虽然心里有点埋汰唐子这么久都不和我联系,可一通电话我又觉得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隔阂了,还是能和以前一样,无话不说。我知道好朋友是一辈子的,而唐子亦是我一辈子爱着的女人。
“琪琪,我想求你一件事……”
“怎么了?”听唐子的口气,似乎事态有点严重了,不然她不会用这么郑重的语气。
“琪琪,你能借我10万块钱吗?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呜呜……”
“唐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尽管心里很担心她,可直觉告诉我一定和六子有关;唐子没道理会要这么多钱的,自从她搬出家和六子一起后,已经很节制了,什么名牌包名牌衣服统统和她无关了。如今好端端的,怎么会要10万块钱呢!
“琪琪,你……你就别问了好吗?我,我真的有急用啊!你放心,那10万块我就算……”
“唐子!你给我听仔细了!”有点生气的打断她,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想,难道我们之间的友情连10万块都不值吗?!
“唐子,我告儿你,10万块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急着要这笔钱做什么!你说,是不是和六子有关?他是不是又出去惹是生非了?”
“琪琪,我……”
“别你呀我呀的,说重点ok?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
“琪琪,我……我求求你好不好了,你就别问了吧~我是真的没办法才来找你的,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就借给我吧!”
“屁,你***这是什么话,敢情唐子你是这么我看我的?我直说了吧,那些钱我无所谓,就算是捐给慈善事业也没问题,可如果是因为你要帮六子换那些个不明不白的债务,想都别想!”我深呼了口气,没想到唐子会变成现在这样,有事居然瞒着我,“你别再给我助纣为虐了,六子是个什么人,我会不清楚?我拜托你唐子,你要是真的爱六子,就努力让他走上正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包庇他!”
“琪琪!你怎么能这么说六子呢?他也想找份好工作,好好养家啊,可那些人根本看不起他!我有什么办法,那些债主都找上门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我要是不帮他,他就要……”
“他就要怎么了?唐子,我们是什么关系,你竟然都不能和我说,还要瞒着我?!好啊,亏我把你当朋友,你倒是有异性没人性了!”
“琪琪,我真的有不能说的苦衷!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No way!”不顾唐子的低声下气,我只是一个劲的恼火!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唐子居然为这么个货色跟我藏着掖着,难道我连知道内情的权利都没有了?他六子算什么,本来看在唐子这么爱他的份上,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他身为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女人、照顾自己女人的能力都没有,还算个什么男人?!
“琪琪,你……”
“够了唐子!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把事情说清楚,否则别指望我能帮你的六子!”一口气把话说完,气冲冲的把电话直接挂了。不想再听唐子说些个什么空话,我怕自己心软,会再一次妥协;这个时候只有我能帮唐子了,若是她爱着的真的只是个流氓混混,我就应该尽快把她救出来,而不是让她越陷越深。
付了钱,什么心情都没了,脑子里只有唐子和六子的事。想了想,我一定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六子经常的出没的地方应该是百乐门,那儿是他们那些混混的天堂。
一路飙车到门口,门卫见我也算是曾经的老主顾,笑着和我点了点头便让行了。说起这百乐门也算是北京城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虽然鱼龙混杂,但不是人人都能进去,除非有熟人介绍。而来这儿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有小混混当然也有身价不俗的上层社会的人,他们唯一的目的的就是找乐子。
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百乐门依旧奢侈豪华、腐朽享乐。
以前听别人说,这儿其实是洗黑钱的地方,什么***、海乐神只要你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百乐门表面看起来只是个夜夜笙歌的****会所,实地里是毒贩子的聚集地。可就是没有警察来临检,可见这一层一层关系绝不简单。
至于我为什么会来,最大的“功劳”还要归功于——顾青迟了。自从他离开后,我变得更加变本加厉,pub什么的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所以在朋友的介绍下,我踏入了这儿。起初,我只是好奇为何这么多有名望的人都爱来,不论男女都愿沉沦于此;后来接触了才了解,这儿不只有鸡还有鸭子,而且个个品种“优良”。
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他也弃我于不顾了,还有什么需要恪守的呢?我学会找“那儿的男人们”,从他们身上汲取短暂的快乐;各种惊世骇俗的事我都做了,那时我真是声名狼藉,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苏琪的所作所为。
可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也没人会在乎了。直到我认识范哲黎,迷恋上他身上属于某个人的味道,我才慢慢脱离这莺歌燕舞、放纵****的热闹夜生活。而我“亲爱的”的爸爸为了我的名声或者说是他自己的名声,愣是花了大价钱打压下有关我的种种传闻,以至于除了曾经和我玩过的以及圈子里少数人知道我的“疯狂往事”,外界是一概不知;正如同苏让他家里人一样,以为我是个大家闺秀,说起来就觉得可笑。
一步一步走在百乐门犹如瑶池仙境般的涌到里,纸醉金迷肆意泛滥,晃花了我的眼。时不时有年轻俊朗的小伙子上前和我搭话,当然难免也有不少曾经的“熟人”。一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我在偌大的空间里穿梭着,没多久就看见站在吧台附近,和一群混混们有说有笑的六子了。
“六子!”我不顾形象的喊了一声,周围的人全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而六子则是一脸为难的看着我,他知道我的脾气,也知道我闹起来会搞得别人鸡犬不宁;至于他的“朋友”们一脸贱相的笑着,嘴里竟是些污秽的话,根本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