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天愁眉不展的把我请进他的办公室,张嘴就是一句:琪琪,你怎么会这样哦!拜托,我是怎样啊,受害人可是我耶,怎么的老头子就喜欢往我身上定罪呢~所以,我当然没有好脸色给老头子看了,整个训话过程我都是一言不发,神定自若的把玩着手中的戒指。
最后老头子实在受不了,让我赶紧走人并说要放我一个月大假;而我呢,得意的笑啊,简直就是求之不得!这下子可不是我没有毅力不肯上班啊,而是老头子主动“开除”我的。临走的时候,蒋立彦还安慰我了几句,无非是说事情都会过去的,别太介意;嘿,我有啥好介意的,又不是我自愿来宋氏的!
今儿个能走人,我真得好好庆祝一番;所以当我和苏让以及唐子、木有脑袋一块儿坐在潮堂包厢里干杯时,除了我以外个个都是苦瓜脸。
“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
“琪琪,你怎么不和爸解释一下?”苏让觉得我太亏了,做了冤大头,还捞的个如此不好听的名声。
“是啊,琪琪,你……”
唐子想继续说什么,却被尉迟阻止了,他先是皱了皱眉,继而看了我一眼,悠悠开口:“苏琪,恭喜你不再为祸人间了。”
“哈哈~谢谢夸奖,木鱼脑袋!”虽然这句话表面上听起来不怎样,可我知道尉迟是在用他的方式支持我的选择。就像他和唐子说过的一样:做任何事只要自己认为对那就去做,别对不起自己。
难得见我和尉迟气氛这么融洽,苏让和唐子也高兴了,比起之前每次吃饭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你一句我一言的争锋相对场面,今儿个算是最为和谐了。吃完饭,我开车和唐子先走了,也不管苏让跟个小媳妇似的委屈样以及尉迟的死人脸。
临睡前,苏让这厮还不忘肉麻一把,愣是嗲的要死向我抱怨我们有多久没缠绵了,我呸,这丫怎么脑袋尽想些龌龊的事哦!丢下一句“你就禁欲到死吧”,我挂了电话准备睡觉了。
接下来几天,我充分发挥了伟大的母爱精神,天天陪着carefree玩,小家伙也特别开心;唐子依旧住在我家,辞去了现在的工作,每天跟着尉迟去健身、爬山;苏让还是老样子,认真工作,一有时间就来找我小甜蜜一下。
说过要当你的太阳,说过要做你的一切,说过全世界我最爱你,说过可以不要世界只要你;
其实太多肉麻的话也表达不了那么多,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又无法囊括。
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度过每一个漫长的黑夜。
我不怕世界毁灭,我不怕过去殒灭,我不恐惧未来,我不担心没有以后。
只是光是想到你会离开,仿佛世界崩落一般;
原来你是世界,原来你在那里。
走过那么多惶惑的路,尝了那么世间的哭,看了那么多陌生的脸;我还算幸运的找到了那个让人埋首等待的人。
如果老天爷要让我们分开,宝贝,别担心,不论千山万水我也会把你来找;
如果光阴年华要让我们错过,亲爱,别着急,不论擦肩几次我仍会在你身旁。
谢谢你,苏让。
在我最艰难坎坷的岁月里,遇见你,爱上你,放不下你。
转眼,已经是春暖花开的4月,我真觉得日子就是指间的流沙,你一松手就溜走了。可让我庆幸的是,唐子和她爸妈和好了,搬回家里去住了,而她和尉迟的感情也是越来越好,虽然没有正式交往,但比我和苏让打的火热多了;以至于每次苏让都会拿这事来揶揄我,说我对他的激情已经燃烧光了。
老头子的公司,我是没再去过了,反正那么大的宋氏也不差我一个;倒是蒋立彦偶尔会打个电话问候我一下。很长一段时里,我选择性的忘记有六子这么一个人,可就在不久前他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出去见个面。
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答应了,毕竟他和唐子的事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我不能否定之前那段时光里他带给唐子的欢声笑语,至少应该谢谢她,教会了唐子很多东西,有关爱,有关放下。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老旧的唱片店,我到的时候,六子正低头挑选着光碟。老板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他见我不是熟面孔,只是好奇的打量我一番,便径自看起了报纸。店里没几个人,看样子都像是常客,我轻声走到六子身旁,和他打了个招呼。
“苏琪,你来了。”第一次,六子这么正式的喊我名字,我总觉得有些东西正在以流光的速度消逝着。
“恩。”点了点头,斜眼看了看六子手上老旧的唱片,是邓丽君的《但愿人长久》,我记得这张唱片早就绝版了,没想到这家小店里居然会有。而此时,悠扬缠绵的音乐响了起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
如此长情细腻的声音,以及委婉动人的字句,没有人能不被深深迷住;店里好像被一种略带忧思而隐匿起来的感情笼罩。直到一曲终了,六子带着我离开了唱片店。微微皱了皱眉,一路默默跟在他身后没再说话。
忽然,他停下,把手中的唱片塞给我,“送给你。”
“恩?”我不解。
“我求老头子好久他才答应给我的,你就收下吧。”六子还是以前一样,嬉皮笑脸的,没啥正经样,可又和以前不太一样,我就是说不上来。
“干嘛要这张唱片,你知道我……”
“月亮代表我的心。”
六子没头没脑的说了刚刚那首歌的歌名,我无奈的硬收下唱片,跟在他身后继续走路;忍了好久,我终是开了口:“六子,你真的在外面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呀,我以为你还要再忍一段路问我呢~”
“……”
“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你应该问唐子信不信你,而不是我。”
“哦。”
之后又是一段沉默,我突然发现来之前那些个问题此刻都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看着六子消瘦的脸颊,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相识快2年了。2年,对于我来说不长也不短,对于六子更多的变成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