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钟离澜是希望白霜儿表演最拿手的舞蹈,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却被照样打乱了,不过依旧不变的是她还是上了台。
将手中的琴调整好,看了一眼朝阳给她打得暗号,冷倾心微微颔首,一首轻快地曲子从指间流泻了出来。
从台下望去,只见冷倾心十指芊芊拨动着琴弦,神情专注,可是却不知她在拨动琴弦时,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刻意控制在某一个高度,并未全力发挥,怕琴声会引起曾经听过的钟离澜和南宫耀的注意。
朝阳想表演的节目是舞蹈,所以便重新换了一身紫色的裙子,腰上系着一条同色的绸缎,随着她水袖一扬,紫色的绸缎在空中随风飘扬。
她随着轻快地曲子,轻快地移动着舞步,整个人显得柔弱无骨。
冷倾心微扫描了一眼她娴熟的舞步,心中微讶,以前她好像从未听过朝阳会舞,没想到跳得那么好,看样子下了不少个功夫。
朝阳伴着轻快的曲声,不断挥动的水袖,绸缎凌空飞舞着,倒是说不出的妖娆曼妙,眸光若有似无的往钟离澜的方向看去,带着含情脉脉。
南宫晔看着台上变得不一样的朝阳,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下意识地用手搽了搽眼睛,不敢相信台上在跳舞的人会是自己一向不喜欢学才艺的妹妹。
南宫耀紧紧地盯着台上的身影,心微微颤抖着,握着酒杯的手不禁变得死白,眸光透过台上朝阳舞动的身影,想要看清低头抚琴的白霜儿,可是因为她蒙着面纱,却让人看不清她的容颜,只是她的身影却越来越让人觉得熟悉。
随着朝阳手中紫色的绸缎在空中飘落,冷倾心的曲子也停了下来,这时,御花园中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声音一点也不逊于刚才景玉公主弹琴过后的掌声。
冷倾心在心里笑了笑,先不说朝阳的确是跳的很好,就算她跳得难以入目,朝中的大臣也会给面子的。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眸光随意地扫了一圈,却发现远远望去,南宫耀好像一直紧盯着自己。
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划过一丝不安,可是随即想起自己脸上的不但带着面纱,还有着易容,原本紧张的心情又略微平缓了一下,应该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也许南宫耀看的是朝阳,毕竟两人站的距离不远。
冷倾心随着朝阳往前一站,朝着太后微微弯腰行礼异口同声道:“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朝阳丫头的这份礼物是母后收的最开心的礼物了。”太后一脸眉开眼笑道,然后又侧过身望着旁边的南宫耀和南宫晔道,“你们觉得如何?”
“母后,你说朝阳的舞吗?的确是出乎本王的意料,没想到这丫头还深藏不露。”一旁的南宫晔托着下巴,一脸啧啧称道。
景玉双眸好奇地,脸上带着笑,称赞道:“是啊,朝阳公主跳的真好。”
话落,朝中几个大臣也站起身纷纷附和道:“这朝阳公主跳的真是不错……”
“是啊,此舞真是只应天上有啊。”
“这朝阳公主真是多才多艺啊。”
而朝阳旁边的冷倾心理所当然的被众人自动忽略,因为她的琴声虽说不错,可是在这之前大家听了景玉公主的琴声,她的琴声显得乏味和平淡。
一直沉默的南宫耀看着台上的冷倾心,然后淡淡道:“不过没想到白姑娘第一次为朝阳伴奏,两人之间合作的倒也是很有默契,看样子琴艺也是不凡啊。”视线却紧紧盯着冷倾心,仿佛要透过面纱看清她的容颜。
原本一直担心露馅的冷倾心,见众人都将她遗忘了,刚松了口气,却听到南宫耀的话语,身子一僵,刚才在弹琴时,自己刻意有所保留,可是却大意地忘了自己是第一次给朝阳伴奏,而且曲子还是临时所看的,却能配合上她的舞步。
闻言,冷倾心深吸了口气,尽量让声音不要太过心虚,然后缓缓道:“回皇上,因为曲子霜儿曾弹奏过,至于能勉强和公主的舞步配上,也只是靠着平常的一些经验。”
白霜儿在青楼呆过,应该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吧!
听着她娇柔婉转的声音,南宫耀心里划过失落,并不像,只不过……望着她蒙着面纱,却始终看不清的容颜。
南宫耀像是想起什么,视线还是紧盯着她,又继续道:“不知白姑娘脸上为何一直蒙着面纱,可否将它掀下来?”口气虽然温和,可是却蕴含着帝王的命令。
还未等冷倾心开口,一旁的朝阳像是想起什么来,脸色一变,脱口道:“不行。”
糟糕,因为白霜儿一直蒙着面纱,自己差点把白霜儿长得和皇贵妃很相似的事给忘了。可千万不能让她把面纱摘下来,要是被二皇兄看到了,那就麻烦了。
这两年来二皇兄对其他女人一直淡淡的,没有兴趣,大家都猜测是二皇兄是对皇贵妃旧情难忘,要是让他看到长得很像皇贵妃的白霜儿,难保会将对皇贵妃的感情移到白霜儿身上去。最最重要的是母后不喜欢凌语嫣,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她可不会忘记两年前二皇兄为了皇贵妃和母后闹得不和的事。
“为什么?”听到朝阳的断然否决,南宫晔疑惑地望着她,不明白她神情为何激动,然后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二皇兄。
南宫耀一直注视着台上的冷倾心,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钟离澜的方向,却见他优雅地喝着手中的酒,感觉到他的注视,他抬起头来,朝着他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钟离澜奇怪的笑容,让南宫耀觉得白霜儿越加的好奇和感到熟悉。
朝阳刚才脸上的得意和开心已经尽数都掩去,快速地转动着脑袋瓜子,苦着俏脸,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
“这……因为……人家蒙着面纱自然是不想让人看到了,皇兄又何必为难人家?”想了半天,朝阳只能勉强找到这么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