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他竟然全部都记得,我看着眼前侃侃而谈,充满憧憬的男人。心里,竟然是不舍,那般浓厚的不舍。我吓了自己一跳,难道,真的像南安远说的那样,我,喜欢上官熙吗?
“清荷,你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
“好。”我笑,或许,能做做梦也不错。
“那我们也三天后出发!”上官熙高兴地像个孩子。
“王爷,王爷,皇城密信!”御风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上官熙拿起信,脸色变得凝重而吓人。
“王爷,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父皇,父皇病重……”
“什么?”我吃了一惊,那个爱权如命的皇上,前几日还下旨全国同庆银城大胜,怎么几天的功夫,就病重了呢?
“王爷,是不是召你回宫?”
“没错,信上说,父皇的生命,可能坚持不了十天,所以让我快马加鞭赶回皇城。”
我不禁瞠目,这般的严重?十天,从银城坐车到皇城,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快马加鞭,也需要近十天的时间。
“那么说,要马上出发?”
“没错,清荷,你快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
“我也走?”我才不会,这么好的机会,我干嘛不抓住啊。
“清荷,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回皇城吗?”
“我……”这个何谈忍心不忍心呢?我们,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啊。
可是,看到他的眼神,这话我没有说出来。
“或者,御风可以……”
“御风当然会跟着,快,快去收拾行李。清荷,这次回皇城,我的处境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你知道,朝中多半都是太子的势力,父皇一病,还不知道生出什么祸端呢。清荷,你不帮我了吗?”
“我,我……”
“我让御风在门外等着,你收拾好,就马上跟着御风来与我会合,好吗?”上官熙急忙走了,剩下我留在那左右为难。
“清荷,你快点吧,王爷在等我们呢。”御风看到动也不动的我,急忙催促道。
“御风,王爷回皇城,会有危险吗?”此刻的我,混乱的很,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清荷,王爷说有,就一定会有。你知道王爷从来不撒谎的。”御风还是一样老老实实。
我白了他一眼,算了,反正我离开也是要先回到皇城找柳丞相那个老贼,倒不如一起回去,还方便些。
御风乐呵呵的看我收拾完,帮我那个包裹,走到了上官熙的房间。
“王爷,我们可以出发了。”
“御风,准备两匹快马,我们要赶紧出发。另外,给各堂主发信,让他们三日后在皇城与我会合。”上官熙负着手,看着御风,这么严肃的表情,在这一个月里面,已经很少看到了。
当安顿好一切,走到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想着上官熙说过的话。
“王爷,依你看,我们这次回皇城,一定会有危险吗?”我问身后的上官熙,我不会骑马,上官熙与我共乘一骑。
“清荷,你那般冰雪聪明,此刻也糊涂了吗?”
“什么意思?”
“若是父皇真的病重,各省官员都会同时得到消息,何以只有我收到密信?”
“或许,皇上是为了不引起群臣的慌乱也说不定啊。”我不以为然,这有什么?若是暴露了自己的病情,无疑是告诉臣子们,这皇上要换人做了。那大臣们还能安稳的做事吗?都去找靠山去了。
“或许也有这个因素,但是,我总感觉心里面好怪。”上官熙大色的回答,马飞速的奔跑,上官熙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到了我的耳朵里。
静下心,将前前后后的事情理顺,希望从中间找出一点破绽。
上官熙也不打扰我,只是高高的扬起马鞭,让马儿快点奔跑。
一时间,风驰电掣,皇城,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王爷,收到城中兄弟的密报,皇上已经多日未上朝,而且,皇城中今日戒备森严。”
第二天就能够到达皇城了,我们落脚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里。吃过饭,我和上官熙正在喝茶,御风走了进来,悄声说道。
“让弟兄们小心谨慎,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我是风云会的首领,若是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难免会波及到风云会的会众。御风,你通知各分会,最近一切小心慎行,没有必要,万万不可再像以前一样招摇过市,以免落人口实,找来祸端。”
“是,我这就去。”御风点头,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清荷,现在,有点头绪了吗?”
一路上,上官熙都在追问我,对这次这般着急的返回皇城有什么看法。而我,都以自己没有头绪为由,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说实话,一路走来,我的心思确实并未放在这上面,虽然风尘仆仆,终日快马加鞭,可是,我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仿佛,我和上官熙,变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一样,这种感觉让我紧张、茫然,也更加的害怕。我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尤其是在即将离开的时候。
“王爷,你怎么看?”我随口问道。
“不安分的人,终究不会等的太久。只要有机会,便会趁机而起。”
“王爷的意思是……”
“潜伏的太久,只能让一个人成功的欲望更加强烈。若是没有我的成功,或者我已经战死边疆,或许,这场欲来的暴风雨,就不会来了吧。”上官熙站起身,叹了一口气。
真是可怜,一直想守护的亲情,到了最后,还是一样。即使你当时那般的维护太子,现在,太子为了皇权,还是与你选择了对立。或者,不应该说是对立,而是看上官熙的态度选择对立还是附和。可怜的上官熙,那一刻,我有想安慰他的冲动。
“不过,本王还是希望自己的想法错了,一切或者都不是我想象中得一样。”上官熙耸了一下肩膀,苦笑道。我们两个都知道,这还是真的是一个希望,而且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