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听完洛平这一切,沉默不语。对于恋凤她尽然产生了一丝好感,这不仅仅是她在狼口将她救了下来,而且还有着一颗纯洁的心灵,既使她是一位僵尸女子,众人眼中的异物,此刻她的静静在睡在那里,眸子不变,发丝不变,这是怎样的一位奇异女子,难怪秦风对她会如此情深。她该放手吗?她双目柔柔的看着她,有一丝的同情在里面。
“洛公子,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明早你备好马车,快速赶往皇宫,不要担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如果恋凤小姐因我而毁容,那么本公主这一生都会在内疚中度过,希望她还能恢复原样。”
“嗯!”洛平回了一句。
“七公主,在下掳持你回来,罪该万死,我只是想恋凤心里好受一点,如果等恋凤小姐一切都好了,你要将在下治怎样的罪,在下都认了。”洛平又说了一句。
“现在不说这些了,本公主现在一心想让恋凤小姐快点好起来。”
“七公主,你今天也受到了惊吓,也早点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我要看护着恋凤小姐,她是我的病人,我有义务要照顾她。”洛平缓缓的说道,说完,双眸又将视线转向了床上的人。
“好吧!那我去睡了。”七公主经过今晚的一切,仿似在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
看着七公主渐渐的远离自己的视线,洛平终于可以静静在看着床上的人。曾几何时,他开始为她开始着迷,她的一言一行几乎牵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知道,他的这份深情将化作一种永恒,心灵的一角永远有她的一席位置。他不是为了宇文俊而想给她治病,初见她时,为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感到心里一颤,而后她的一言一行,无处不在感染他的每一个细胞。她开心,那他的细胞也开始活跃,她难过,那他的心也随之下沉,所以既使明知掳持公主是死罪,但他也是这么做了,只因他不想看到她难过,她暗自流泪。
此时的她长长的睫毛如扇翼,静静在贴在眼睑上,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去触摸,手伸在她的眼前,最终他停住了。使劲的摇了摇头,他不能这么做。
天刚刚微亮,一声“嘶”的马叫声响彻整个沉谷底,吵醒了还要睡梦中的七公主,她揉了揉眸子睁开惺松的眼睛,才知今日有很重要的事情,昨晚的一切开始慢慢在回放。她赶紧下床迅速着装。
她打开小木屋大门,此时的天空一片鱼白,已现出一线曙色。地上的雪还是厚厚的一层,七公主忽地打了一个寒颤。看着停在小屋门前的马车。
此时洛平早已悄悄准备好一切,他朝屋子走来,脱下挡风帽,抖了抖风帽上零星雪花。看来,他是趁天未亮就去外备马车了。今天的洛平着一身褐色布衣袄,一根布条系住了墨黑发丝,虽如此简单打扮,不过仍看起来气宇非轩昂,全身散发着男子气概,虽没有秦风的俊逸非凡,但也是男人的上等。他看到七公主起床,微微一怔,笑道:“我想尽早点去皇宫,那样恋凤能获得更短的时间,治疗她脸上的伤痕。”
七公主微笑了一下,“恋凤小姐真是幸福!如果有人不看重我的显赫身世,能如此真心待我,那我此生足矣!”七公主说完,也不看洛平,就朝房里走去。留在洛平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似在回忆她方才所说之话。
最后他还是放好马车走身屋里。
洛平来来回回从屋里到外面进行好几回的穿梭,终于安顿好马车上的一切。
这时的恋凤仍旧在昏睡中,洛平轻轻抱起恋凤朝屋外走去,外裹着一床毛茸茸的皮毛大衣,七公主已收拾好一切,走去门外。
“准备好了吗?洛公子?”
“一切都好了,就等起程!”
“嗯,那我们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七公主走上了马车,只见马车上暖意溶溶,七公主冲洛平一笑。挥了挥手。
一辆马车急速朝山外驰去。
七公主的寝宫—凤仙苑,这里早已是慌成一团。皇上的宝贝公主尽然彻夜未归,这是自公主长大以后从未有过的事情,几个奴才和宫女急得团团转,又只能暗中查找。一个个全是满面愁容,手足无措,如果让皇上知道了,脑袋肯定挂不住了。可如果不让皇上知道,也是瞒不住,大家心慌意乱。都暗暗的祈祷,公主不出意外,早点回来是好。
一路上倒也是无意外,顺利到了皇宫,守城侍卫见是一辆普通的马车直逼皇宫城门而来,来势凶猛,甚为吃惊,便迅速将兵器解下来,正准备上阵,斥喝道:“大胆刁民,胆敢擅闯皇宫,不要命了。”说完,就恶狠狠的朝洛平刺来,洛平轻轻的马车上一闪,避过了。只见里面传来了清脆的怒喝声:“连本公主的马车也敢拦住,找死啊!”说完,七公主探出一个头来,杏眼圆睁,两眼全是怒火。那守城的侍卫一看是皇上最宠爱的七公主,“对不起,属下不知道是公主凤驾,罪该万死,还望公主恕罪!”那帮守城侍卫顿时跪了下来。
“还不快打开城门,让本公主进去。本公主今天有急事,懒得跟你们继续纠缠。”七公主无心再跟他们说话了,想到的是陆恋凤的病情伤痛。她在马车上看了看恋凤。她依然昏睡不醒。七公主俏丽的面容上有着一丝隐忧。
守城侍卫知道七公主刁蛮任性出了名的,最好不要惹她,否则吃不完兜着走。他们立即迅速放行,马车飞速驶向七公主的凤仙苑。尽管皇宫里的宫女和太监看着这一普通马车快速驶向凤仙苑,一个个颇为吃惊,但却不足为奇,因为在宫中,七公主常常做着异常的事情,所以尽管有些吃惊,但却不漠然。
“七公主回来了……”阵阵的惊喜响遍了整个凤仙苑。一阵阵欢呼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