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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二十九节

始源抬起头,看了一眼夜蓝,大吃一惊。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始源问。

夜蓝晃了晃手中的钥匙,顾不得解释:“你赶紧走吧,我去放你的朋友,门口有李侍卫接应。”

“我不走。”始源很坚定。

夜蓝有些奇怪的看着始源。

“你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我是不会走的。”始源道。

“好,我告诉你。我选秀做了曹芳的女人。现在是贵人。这钥匙是从曹芳身上偷来的。”夜蓝眼中泪光点点。

“什么……”始源吃惊到了极点。

“你就当我是贪慕虚荣的女人吧。你赶紧走,要不然曹芳醒来就来不及了。”夜蓝催促道。

“那我更不能走了。”始源很固执。

“你到底还要怎样。你问我原因,我都告诉你了。你还不走,你是想活活折磨死我吗?”夜蓝有些恼怒。

“你为何要救我。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始源问。

“你不要再问了。我什么也不想说,你快走,快走啊。”夜蓝着急的去推始源,但却无济于事,她的力量根本抵不过始源的一个手指头。

“我想知道原因。”始源愈发执拗。

“因为,我喜欢你。”夜蓝红着脸低下了头,她不知为何在始源面前总是很卑微,很没有自信,一向大胆的她就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有时候她宁肯始源将自己看成一个普通的丫鬟或者侍女,也不敢轻易说出对始源的爱。

“我也喜欢你。你走吧。”始源对夜蓝的回答似乎早有预料。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夜蓝听到始源的回答,心中激动不已,本来就下定决心为他生,为他死,此时当然愈加舍不得了。

“你这样会被曹芳发现的。”始源对夜蓝说,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我既然来到这里,从没想过会活着出去,只要能得到你的爱,即使是短暂的,也不枉一生。”夜蓝的回答很悲情。

“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来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始源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始源从身上拿出一个匣子,又拿出一个瓶子,将瓶子里的东西滴到匣子上。一会儿,始源将匣子打开,仔细看了看,问:“奎贤在哪儿?”。匣子上面不知道显示了一个什么东西。始源接着问:“谁能救他?”

夜蓝好奇的看着始源自言自语。

一会儿工夫,始源抬起头:“你去怡红浴,告诉小艺,让她带着几个贤人、智者去太行山脉寻找一个叫文山的山峰。那里有人能够救我们。”

夜蓝看着始源,依依不舍。

“快走吧,这里你不宜久留,曹芳发现了,会对你不利。也会对李墩子等不利。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将你们丢在这里。”始源道。

“好的,那我走了。可是,日后……”夜蓝有些迟疑。

“我会尽我所能去爱护你,但我实在不敢承诺什么。这个你不懂。”始源眉头紧皱。

“我懂,这就够了。”夜蓝深情的看了一眼始源,转身离去。

回到宫中,曹芳依然还在沉睡,夜蓝小心的将钥匙重新挂回曹芳的腰间,静静的躺下,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清晨,一切平静,曹芳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用过早膳之后,曹芳就离开上早朝去了。倒是夜蓝,心情紧张异常,唯恐出现漏洞。待曹芳一离开,夜蓝就急匆匆的去寻找王皇后商议对策去了。

王皇后宫内,元冬端坐,夜蓝侧坐于一旁。

“你说的果然是实情?”元冬问。

“是的,他坚决不肯出来,就是让我去报个信儿。”夜蓝道。

“恩,他有他的考虑。报个信儿倒也是个办法,比直接放他们出来风险低多了。可是,你准备如何去报信儿?”元冬问。

“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就是想征求您的意见。如果我找个理由,就说买东西之类的,请求皇上同意呢?”夜蓝问。

“万万不可。这种方法万万不可采纳。上次我就是派了贴身丫头春兰出去报信儿,才惹出这么多事端。皇上有眼线的,眼下春兰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提到贴身丫鬟春兰,元冬眼泪凄凄。

“啊?那又当如何呢?”夜蓝没了主意。

“这样,我听说,昨日在朝堂之上,大将军司马昭为始源求情,被皇上怒斥。司马昭居然长跪不起,后来被皇上责罚50军棍。也就是说,司马昭和李墩子一般,和始源感情甚笃。我听说,今日司马昭还要来宫中,皇上责罚他每日在大殿外长跪一个时辰。倘若,今日你抽空将这句话带给他,想必他一定能帮到你。毕竟他可以出宫。”王皇后道。

“恩,很有道理。可是司马昭不认识我,凭什么相信我呢?按律,后宫女人不得随便出入前堂,不得轻易到议政厅。而且就算是我硬闯,公然去面对司马昭,又岂不是太明显。”夜蓝道。

“是啊,到底用个什么办法呢。”王皇后也陷入了沉思。

“对了,我怎么忘记他了?你可以去找张德子。”王皇后一拍桌子高兴的说。

“张德子又是谁?”夜蓝问。

“他曾经是皇上身边的贴身红人,后来出了事情,双手被废。如今一个人住在宫内一隅,有专人伺候。按说皇上对他不薄,可是我知道这个人最心软。他和始源一定有些感情。倘若你去求他,他可能会答应给你带话。因为他是因皇上所伤,所以皇上特许张德子可以随意到宫内的任何一个地方,不受阻拦。”王皇后道。

“既然如此,我为何没有见过他。”夜蓝问。

“一方面你进宫时日不长,另一方面张德子为人低调,皇上赐专人伺候,又给他连升的职位,他的荣耀已经够多了。所谓树大招风,这是他聪明的地方。”王皇后说。

“谢谢皇后,奴婢明白了。”夜蓝连忙叩谢。

“妹妹不必多礼,赶紧去吧。”王皇后道。

夜蓝再三感谢之后,从王皇后宫里走了出来,向张德子的住处走去。要说,曹芳对张德子是真不薄,张德子所住的地方虽然只是皇宫一隅,但这个地方却是独门独院,进了月亮门,一套三进的房间收拾的干净利索。院子内,一口井,一个凉亭,别致优雅。两个小太监正扶着张德子在院子里查看新栽的蔬菜。

夜蓝站在月亮门外,喊:“张公公在吗,夜蓝求见。”

“谁啊。小春子,去看看是谁。”张德子吩咐道。

“到,这就去看。”小太监一溜小跑就来到了月亮门前。

“回公公,好像是皇上新册封的秀女,现在是蓝贵人。”小太监跑回来回报。

“奇怪啊,皇上的女人来找我做什么?我这里好久也没有人来了,我老啦,不中用了。皇上也忘记我啦。让她进来吧,好久没有人气儿了。”张德子感慨一声就进了屋子。

夜蓝很快就被带到了张德子面前。张德子是太监,夜蓝是贵人,按礼张德子该给蓝贵人行礼。但如今蓝贵人有求于人,先给张德子行了一礼。张德子连忙也跟着下跪:“哎呀,娘娘,折煞老奴了。老奴一个奴才,怎能担当如此大礼。”

蓝贵人忙将张德子扶起,她看了看左右两旁的小太监,张德子何等精明的人,立即将两个小太监支走了。

“娘娘,这次来找老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张德子开门见山。

“果然瞒不住公公。确实有一件事情想麻烦一下公公。”夜蓝一边说,一边从拿出一包东西放到张德子桌上。

“娘娘,这东西老奴可不敢收。请娘娘拿回去。娘娘如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老奴去办就可以了。”张德子精明的很,他坚持不肯收礼。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

夜蓝见张德子坚决不肯收,也就不再勉强。她开口道:“张公公,这件事对于您来说不算难事儿。您一定可以办到。奴家只想让张公公给奴家捎一句话给跪在大殿外的司马昭将军。”

“哦?娘娘,请恕老奴办不到,司马将军位高权重,手握兵权,这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娘娘请饶恕老奴。”张德子道。

“张公公连什么问题都不问,就直接拒绝掉吗?”夜蓝深知这姜还是老的辣,张德子的精明远远胜过自己和王皇后。

“娘娘,老奴在宫中这么多年,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有些事该管,有些事不该管。娘娘,千万别告诉老奴是什么事儿。老奴虽然口风紧,嘴也严实。但娘娘不知道老奴是不是口风紧,嘴是不是严实。老奴老了,只想安然度过一个晚年。”张德子哈着腰道。

“唉,只道张公公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却不料张公公也是无情之人。也活该他不该有命。只可惜直到最后,他还想着莫拖累旁人。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明是被人陷害了,却连个伸冤的机会都没有。明明不想做那个皇帝,却被人推了上去。他是无心的,却被有心人利用。可怜他那一颗仁义的心。”夜蓝自言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旁人听。

“娘娘,老奴斗胆问一句,你说的那人可是他?”张德子用手指了指后花园的方向。

“正是。”夜蓝斗胆回答。

“唉,我不晓得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是一个好人。待老奴很好,老奴相信他是被人陷害的。老奴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伪,如果你是为救他一命,老奴倒是可以一帮。人老了,有时候总会回忆快乐的时光,回忆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倒是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和他一起训练特种兵,捣鼓滑板,外出烧烤……他总是有新鲜玩意儿。有时候老奴就想,人这一辈子到底为了啥呢?不就是为了快乐吗?如果不快乐了,苟且活着,倒不如死了去。我不去问你们什么关系,也不问你救他究竟要做什么?老奴相信他是个好人,这就足够了。娘娘说吧,让老奴带一句什么话给司马昭大将军。”张德子边说,眼角边划过一滴泪水。

夜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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