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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5)

潘宁总算高兴起来,跟慕远上了车。走了一段,才知是去他以前家。他把原先的院落租了下来,屋里换了家具电器,也专程请人做过保洁,只是前后院荒草蔓生,有点物是人非的黍离之痛。这一天,他就在前院垦荒种菜,她则坐在边上监督工程。

他还是那么贴心,说孕妇一天必须吃够十种蔬菜,晚饭的时候就不嫌麻烦地做了很多道。她不小心嚼到了辣椒,他挖了一勺盐给她,说,嘴里含点盐,吐掉,漱下口,就不辣了。她试了下,果真有成效。他又讲了好多生活小窍门,比如,仰头点眼药水时微微张嘴,这样眼睛就不会乱眨了;不管是鞋子的哪个地方磨到了脚,就在鞋子磨脚的地方涂一点点白酒,保证就不磨脚了,她笑他婆妈,他说都是母亲以前教他的。

她深吸一口气,说:“……你妈妈的事,我很抱歉。”

这句话从进屋开始就在潘宁心里翻滚,让她如鲠在喉,引以为痛。这里,虽然旧貌换新颜,依然抹不去徐曼的印记。潘宁清晰记着她踩着高跟鞋麻利地给她摘菜的样子,也记得在商场内衣部与她碰上,她坚持要给她买文胸。她们曾经那么亲密,她没法在这栋房子里假装她不存在。

慕远说:“我从没为此怪过你。归根结底,她得承担她犯下的事。我们每个人都要承担自己的过错。”

“我从来不敢问你被唐末抓去后经历了些什么?也不敢问这八年你去了哪里?我怕我承担不起。但是现在,我想知道,这也是我该承担的过错。”

慕远沉默良久,恍惚一笑,“算了,宁宁。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那么清楚。我的失踪以及所谓的成功,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为什么?”

他的目光漂移着,“……我不想提。”

“那么让我,好好疼你。”潘宁搂住他的脖子,义无反顾地说,“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以后的路多么凶险,我也不怕。”

慕远的身子凛然一颤,长久无语。

夜色升起来了,他们搬出美人榻,在院子中赏月。

他们一起背记忆里的一首诗。月光如牛乳一样洒下来,混合着割过的长草浓郁的辛香,如果就此调配新型酸奶,该很受大众欢迎。深色的天空在仰面的视野中好像随时要掉下来的铅块,这让潘宁总是微微走神,以至于突然卡住。他就提醒她,她接上记忆的轨道。风微微动了起来,吹起慕远的衣角,让他站立的身姿具有行云流水般的美妙风采。

她念:公元前我们太小。

他说:公元后我们太老。

“不,不,我们都还年轻,并没有错失什么。”她说。

“这一刻,我也这么想。”

她抱着他的脖子,嗅着颈上的味道,“真好吃啊,烧烤味,撒点孜然最好不过。”

“你真残暴。”

她真的舔了舔他的脖子,还拿出他的手,吮了吮指头,咂咂嘴,发出吃得不亦乐乎的声响。

这个举动弄得他心旌摇曳。他没有办法不爱她,虽然他知道悲剧一定会重演。

这是他们最浓情蜜意的时刻,可惜的是,没有下次了。这个潘宁以为可以一生一世住下去的院子,就来了这么一次。

11

唐末跟发仔等一帮死党在KTV包厢。他铁青着脸灌进肚子很多酒,大家都知道他出事了,皆一言不发,陪着喝酒,无人敢嬉闹。

“……唱歌啊,怎么不唱?一张张苦瓜脸,难道等着收尸?”唐末醉了,挥舞着手,“你们不唱我唱。”

唐末抱着麦克风,歇斯底里唱:这是个傻逼的世界……

唱到喉头嘶哑,眼圈泛红。

包间门突然打开一条缝,潘宁挺着肚子朝唐末勾手,“你出来。”

唐末一时气短。

发仔赔笑,“嫂子进来坐嘛。”

潘宁疾言厉色,“唐末,你给我滚出来!”

唐末畏缩地跟过去。走过迷宫一样的廊道,走出暗黑的KTV。外套没穿,骤然的冷空气兜上脑门,仿佛给他来了一记耳光。

“……你知道了?”唐末讷讷说。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人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失去人格。

“我要跟你离婚。”潘宁面无表情地说。

这是更为严厉的一记耳光,打得他两耳轰鸣,站立不稳。他索性靠住墙壁,说:“就为那点流言?你也信?”

潘宁来之前,刚收到小潮的电话不久。

小潮在电话里神秘兮兮地说:“宁宁,唐SIR在家吗?”

“你问他不在家还比较靠谱一点。”

“那你今天有没有上网?”

“珍惜生命,远离网络。这是我的座右铭。”潘宁怀孕后自觉远离电脑等辐射源,平时也就看看书,听听音乐。

小潮说:“我犹豫了好久,觉得说吧对你不好,可不说吧,如鲠在喉。你要知道了没准会觉得我不够朋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

“那我说啦,你一定要内心强大。”小潮吞吐了半天后道,“谢老大上次不供了一个分局局长,一个特警队长吗,牵出几起陈年旧案,那分局长如今已被双规,那特警队长还闹出自杀风波……”

“哎呀,我以为什么呢,能不能不讲谢福成?”

“我不是讲他,我是要讲你家唐末,这不过铺垫,你接着听。这次他供出了你家唐末,说他曾经参与过几次案子,涉嫌杀人,时间地点场景,说得有鼻子有眼……喂,你没事吧?”

潘宁深吸一口气,“接着说。”

“他在学生时代就加入谢福成的帮派了,在里头排名靠前,别人尊称唐少,谢福成也很器重他。他们交恶是因为女人,唐少看上了老大的女人,两人火并,那女人给唐少挡了一枪,从此后死心塌地地跟了他,据说孩子什么的都秘密生了……挺那什么知音体的,可有照片为证,据说是谢福成的马仔上传的……不过,我不建议你看,很过火,媲美陈冠希的艳照门……喂,你没事吧?……说话呀,别吓我。我就知道不该告诉你,可是,让你蒙在鼓里也不好。你出门被人指指戳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我过来吗?”

“谢谢不用。”潘宁放下听筒,脑子有短暂的空白。

这个故事确实很知音体,但潘宁却无法脱口喊一句“放屁”,坚决扞卫丈夫的清白。她是知道唐末在学生时代曾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的。他们学校流传一个故事,有个老师诬陷唐末作弊,当晚就被人敲掉了上下两排牙齿,一个月内不敢到学校见人。后来,大家都知道唐末交结黑道朋友,没人敢惹他。

那个什么老大的女人,应该指的是影子吧。对潘宁来说,影子好像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于唐末的身边。她至今不清楚他们情感纠葛的来龙去脉,也从未问过。她唯一清楚的是,影子至今仍住着唐末的房子,唐末每月定期去看他们母子。至于希希是不是唐末的私生子,她倒认为不大可能。

她痴愣片刻后,像打了吗啡似的迅速开电脑,上网。

她在搜索栏里敲“谢福成”,又敲“唐末”,再敲“艳照”,每敲一下,就是一枚定时炸弹。

她逐一打开网页。

“……在押嫌犯谢福成再度爆料,这次他牵出了G关缉私局侦查科副科长唐末,谢老大称唐末原就是他们团伙中三号人物,曾参与几几年、几几年的恶斗事件,唐少心狠手辣,杀人后痛饮人血,并笑称砸烂的脑壳就像蘸了辣椒的豆腐……”

潘宁头眩目晕,几欲呕吐。鼓足气又接着看下去。这回活色生香,全是刘影的艳照,关键部位甚至没有打上马赛克,艳照中的男主角没有头部,看不出是谁。而唐末的光辉形象则光明正大出现在另一组照片中,跟刘影亲密逛超市,希希坐在购物车里;骑摩托车载着她飞驰在大街上,她紧紧抱住他;带着希希一家三口手拉手出现在动物园……

潘宁突然好担心哪张照片会出现自己,好在,没有,报道无比体恤地没提她半个字,甚至连“潘时人女婿”字样都没出现。只有网民在跟帖时愤愤骂唐末善于钻营,黑白通吃,还是缉私局局长的女婿……

潘宁关上网页时呼吸紊乱,手脚冰冷。

没那么糟糕,他得罪人太多,肯定是有人在黑他,你要相信他……她命令自己冷静。可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他与刘影搞在一起的影像。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与刘影的关系,他们曾经同居多年,也曾相爱,分手原因,说成是他处心积虑要做缉私局长的女婿也不为过,唐末从不否认自己对权力的渴望,他曾说权力跟名气一样要尽早得到,太晚了,味道也就寡淡。

结婚后,唐末宁可不见她,也保证每月见一次刘影。难道,他真的把她当跳板?他最爱的人始终是影子?潘宁一直以为对唐末满不在乎,可此刻还是感觉到身心受到极大冲击。

她给唐末打电话,手机照例不通。打到办公室,他同事接的,说:唐科被督察叫去谈话了。

那么这事至少不是捕风捉影、无稽之谈。潘宁感到斩不断的心浮气躁。

又打他手机,终于通了,但他没接。好几次都是如此。最后,她打给影子。

影子说:“你看到了?”

“没错。唐末呢?”潘宁冷冷质问。

“我原想给你打电话,又想你也许不知道,还是不要破坏你的心情好。”影子身陷浊泥,却仍好脾气地跟她解释,“唐末不在我这里。我和他不是你所想,你千万别生气,你生气就着了那些烂人的道了。我跟你说,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跟他无关,都是当年谢福成逼我拍的,他很无耻、变态……他以虐待我为乐。还有,唐末是跟他混过,但据我所知,他顶多打打人,跟在别人后头起起哄,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他怎么敢做?全是谢福成栽赃陷害。唐末当时还年轻,没有家庭温暖,极其叛逆。凡是主流不容的他偏要试试。宁宁,你要相信他,这会儿,他必定非常郁闷,你不要刺激他,他在意你的感受。”

潘宁无言放下电话。很多事她不明白,但至少弄明白一件事:影子深爱唐末。所以,尽管在自己处境更加狼狈的情况下,还会去主动考虑别人感受。而她,事情出来了,首先考虑的是自己。

在他的丑闻出来前她的情感就已经出轨,可是她没有审判自己却对他施以绞刑,这是多么的自私和不公正啊。

丁零一声,影子把唐末的去处用短信告诉了她。可到底该好好劝慰他,还是火上浇油,直接提出离婚?她还没想好。

没有什么离婚武器比这个借口更具杀伤力的了。她只要拿起,在道德上不仅不会受到半点指责,反而会博得同情。除了她的良心,没有谁知道她利用了这次事件,成了个投机倒把者。

潘宁对着镜子,感觉自己面目可憎。

凉风一阵阵割过来,割得唐末心颤。他使劲盯着潘宁翕动的嘴,那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的吗?这样丑陋,一句句凌迟他的心。

“你抢劫杀人并且到现在还养着情妇,那些照片不堪入目,我无法忍受……”

“别人可能不了解,但我很清楚,你上学那会儿就跟不三不四的人一起混,你还抽过老师巴掌。”

“你别否认,婚后,你依然留宿影子那里。希希到现在还把我当第三者。”

……

唐末努力让自己贴墙站住,他需要墙壁的支撑。“这些都收回去吧,说出来恐怕你自己都不信。我外头有人,还需要手淫?我作奸犯科,你当警察都是吃素的。那几张艳照,不就是某人的圈套吗?就是要让我身败名裂。”

“谁害你?”潘宁一愣。

“你想想,为什么所有的帖子都没提你父亲?也不伤害你?”

“你什么逻辑,你做错了事,你身边人就有罪?”

唐末冷笑一声,“我在查你父亲。他要阻止我。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把我踢出警察队伍。你以为我不知道家里的电话被安了窃听器吗?就连你提出离婚,一定也是受他怂恿。当初同意你嫁给我,他是抱着家丑不外扬的心态,他心底根本不认可我。我母亲跟我说的,他这个人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你胡扯。什么家丑不外扬,你把我当什么?”潘宁勃然大怒,“我离婚,跟我父亲一毛关系也没有。我跟你结婚不幸福,是我离婚的主要原因。”

小腹一阵绞痛,潘宁觉得自己需要速战速决,孩子在抗议了。

“唐末,老实说吧,我这些日一直在考虑离婚。用这个做借口确实无耻,但可以给你留一份自尊。你不要的话,我实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慕远回来了,我想跟他在一起。”

唐末眼睛睁大,火焰在其间哔哔啵啵燃烧。

潘宁拿出手机,像是急于证实,翻出慕远的短信,“这都是他发的,我没删,等着你查。”

唐末只撇了一眼,就被那些甜蜜的称谓刺痛了。小猪、小猫、小狗、小蜜糖……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公然享受被人当宠物。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潘宁,看到的是潘宁骄傲而挑衅的眼神,去你妈的,竟敢这样耍弄老子,当老子没有七情六欲吗。他只觉得脑门轰了一下,理智丧失了,手根本不受控制地抡了起来。

等到潘宁翻倒在地,呻吟出声,他才看清楚自己那条扬着的胳膊是罪证。他打了她。那巴掌用了全身近乎疯狂的劲道。

“宁宁,你……我不是……”他嗫嚅着,欲扶她起来。

潘宁大叫:“滚开!”她抹了抹嘴角的血丝,撑着地,吃力地爬起来,而后撒腿奔跑。

唐末怔怔看她消失在车水马龙中,感到胸中块垒几乎堵到喉咙口。

没错,这几个月,压力大得他濒临崩溃。

他给关长写了材料,可是石沉大海。他终于坐不住了,决定给关长打个电话。

“关长,我是缉私局侦查科副科长小唐。”

“什么事?”

“关长,我曾给你写过一个材料,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就是举报宁远涉嫌走私,而且潘时人局长有可能被拉下水的这么个情况。”

“哦,有这么回事。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唐末进去时,丁贵根关长正埋首在一堆文件中,看了他点下头,说:“坐吧。你材料中所写就不用说了,还有什么新情况需要补充吗?”

唐末说:“齐泰龙的案子有眉目了,作案者承认自己受雇于谢福成,并交待吉祥饭店法人虽然是谢福成,却是宁远投资建立,还说,他们的工作无非是不定期地作为卡车司机将货运到指定地方,为此宁远一年要支付谢福成相当大的一笔钱。至于货是什么,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跟前一拨司机根本也不可能见面,只是凭本能猜测,不会是从正常途径弄来的东西。齐泰龙是宁远报关行资深报关员,对此早有敏感,也蹲点过一阵子,他的分析我也跟您汇报了。那一次我们准备堵个正着,可惜我不听他的话坚持汇报给潘局,导致计划受阻,也连累他丢失性命。谢福成现在已被公安缉捕,他跟宁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把工作做好,他是有可能供出宁远犯罪证据的,我们最好联合公安,共同破案。”

“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关长继续埋首公文,轻描淡写地说。

“还有,我个人觉得潘时人应该避嫌。不管他有没有问题,毕竟摆脱不了嫌疑,我们有什么行动最好别让他知道。”

“还有吗?”

“我希望能把我派去提审谢福成。这个人我熟悉。他刚愎自用,轻信易怒,做他的工作最好用激将法。”

“嗯。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唐末当即呆在那里,说了那么多,关长居然毫无指示。

“关长,那我下步怎么做?”

关长笑眯眯道,“年轻人有警惕心非常好,有这样大无畏的怀疑精神更好。要是我们的关员都跟你一样,何愁有腐败之事滋生?也何愁破不了案子?这件事我会通盘考虑,你先放手,做好本职工作才是要务。小唐啊,以后有什么事,多跟你直接上司沟通。当然我理解你的心情……”

唐末出去时,甚至吃不准关长对他到底是肯定还是否定。在别人看来,他这种越级汇报行为的确犯了大忌。可是汇报给科长徐海涛,还不是自讨苦吃,都知道他是潘时人的人。

谢福成便秘一样陆陆续续招认出一些案子。起先都是无伤大雅的,后来,似乎是听说有人要把他灭口,他又招出些大案,比如公安分局某局长雇他伪造车祸杀人案,比如市局特警队长买官案,事情一出,即引起G市警界震动……

正在唐末焦急地等待去公安联合审讯谢福成的命令时,命令来了,却不是让他去公安局,而是调他去G关下属H分局。去公安的人选则是潘时人的忠实走狗徐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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