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娃开着“宝马”来到街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街道十分狭小,到处都是木房,东倒西歪的,有几百户人家。派出所就在街头,两层,共六间,都是用水泥砖砌成的。下面三间是工作室,上面有一间是放档案的,另两间是住人的。牧娃很熟悉地刚走进第一间房子的大门,看见梁靖正在给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填写户口,牧娃向四周看看,里面一共有六个人,两个工作人员和四个农民。
“牧娃,你们来了,这边坐,”梁靖抬头看见牧娃便站起来说。
梁靖的这一句话和动作,都让大家把目光投到了牧娃和张飞扬身上。
牧娃连忙和梁靖握手,又高兴地说:“小靖,最近忙吗?”
梁靖又和张飞扬握了手,说:“不忙。你们先坐,我给你们倒杯茶来喝。”
牧娃拦住梁靖,说:“不用了,小靖,我们来这里,是想看望一下我们的同学舒琴。我们明天就进省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吃顿饭。”
梁靖惊奇地说:“舒琴,她已经辞职了。”
“什么,舒琴辞职了?”牧娃疑惑地说。张飞扬也惊奇地盯着梁靖。
牧娃看看大家,又对梁靖说:“哦,小靖,我们到外面去说。”
梁靖出来了,牧娃说:“她是什么时候辞职的?”
梁靖说:“前天早上。”
牧娃说:“你知道她为什么辞职吗?”
梁靖摇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
牧娃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她这些天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梁靖想想说:“十几天前,她刚来到这里上班的第三天就请假,说要和自己的男朋友去夏威夷旅游,但前天回来就辞职了。”
张飞扬惊奇地说:“她已经有男朋友?她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梁靖说:“不知道,听舒琴说过,她男朋友非常有钱的,算得上是个大富翁。”
牧娃说:“舒琴说自己去哪里了吗?”
梁靖说:“她好像说过要去上海看她姑妈。”
牧娃说:“哦,她在这里的时候是住在哪里?”
梁靖抬起头,指着二层楼的第二三间房说:“哦,她住那里,我带你们去看一下。”
说着,大家走上了楼梯,来到了第三间房间的门口,门上还贴着一张明星的照片。
梁靖打开门,大家走了进去,里面有张木床,旁边有个梳妆台,窗口边还放着一盆菊花,白色的。
牧娃看了一遍说:“这就是舒琴住的房间吗?”
梁靖说:“因为舒琴是从外地来的,我就把她安排在这里。”
牧娃没说什么,又向四处看看,张飞扬却还在向梁靖打听舒琴的事情。在门边的垃圾桶边,细心的牧娃看见了几张被撕碎了的小纸片,正准备走过去看看是什么。
忽然,牧娃听到梁靖说:“对了,牧娃,莲花还好吗?”
牧娃转过身来说:“小莲昨天晚上已经回单位了。”
梁靖惊奇地说:“什么,莲花回单位了?”
牧娃说:“是啊。我和小敏昨晚开车送她回来。但在龙家寨的时候,小莲说自己走小山路回来,我们就回去了。怎么,小靖,发生什么事了吗。”
梁靖担心地说:“今天早上,莲花的单位打电话问我莲花怎么还没去上班,她的电话也打不通,我以为她是和你在一起。”
听了这话,牧娃惊慌地说:“你是说,小莲还没有回单位上班?”
梁靖不安地说:“是啊,要不我再打电话去莲花的单位问问。”
牧娃急忙往自己身上一摸,忽然愣住了。
“小强,你怎么啦?”张飞扬紧张地说。
牧娃说:“不好,我的手机不见了。”
张飞扬说:“是不是你忘在了车上?”
牧娃想想说:“哦,可能是我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忘在了家里。小靖,你再打电话去公安局问问小莲有没有去上班?”
梁靖破不急待地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惊慌失措地拨打电话,不一会儿,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我是梁莲花的哥哥梁靖,请问一下梁莲花回来上班了吗?”
梁靖着急地说。电话那头也回答了梁靖的话:“哦,梁莲花还没有来上班……”
那人还没有说完,梁靖的电话已经掉在了地上,机子和电板都分了家。
“怎么,出事了吗?”牧娃惊恐地说。
梁靖像失去了灵魂,惊慌地说:“她们单位说莲花还没有去上班,她是不是出事了?”
牧娃不安地说:“别乱说,让我想想。”
牧娃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说:“小靖,你打电话回去,问问小莲是不是回家了,我现在回我家去看看。”
梁靖说:“好,我马上打,你们先回去,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话刚落,牧娃和张飞扬匆忙地奔下楼,开这车望家里飞去了。也许牧娃已经忘记了马路上的泥坑,像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似的,很快就回到了家。
刚奔进大厅,牧娃看见张敏拿着自己的手机正在看什么。张敏见了牧娃,脸色一下子变了,像是在生气。
“你拿我的手机看什么?”牧娃盯着张敏说。
张敏没好气地说:“没看什么。”
牧娃大叫道:“把手机给我。”
张敏伤心地说:“你用得着对我这么凶吗?给你。”
张敏把手机塞在牧娃的手里,哭着跑上了二楼。张敏是在二楼睡觉,想必是回房间去了。
牧娃没理张敏,把目光放在了手机上,只见一条信息映入了眼帘:“牧娃哥,你好吗?我好想你。我爱你,永远都不会改变。”
牧娃继续往下翻,但已经没有了,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这是谁发的信息?是梁莲花吗?牧娃拿着手机跑上了二楼,进了张敏的房间里,看见张敏正倒在床上哭泣。
牧娃有些不知所措,惊慌地说:“小敏,对不起,我……”
张敏坐在床上说:“那是谁给你发的信息?”
牧娃说:“我不知道,这个号码我从来没有见过。”
张敏伤心地说:“你骗人。你为什么还是那样对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牧娃说:“小敏,我……对不起……”
张敏哭着说:“为什么?你是不是还喜欢梁莲花?”
牧娃低着头说:“没有。”
张敏伤心地说:“那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牧娃伤心了一阵子说:“因为,我只喜欢彩蝶,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
张敏擦掉泪水说:“彩蝶不是死了吗?”
牧娃伤心地说:“在我心里,她永远不会死的。小敏,对不起。”
张敏抱着牧娃说:“牧娃哥,忘了她吧,我会好好爱你的。”
牧娃伤心地说:“我不能,现在小莲又失踪了……”
“什么,莲花失踪了?”张敏惊奇地说。
牧娃说:“恩,舒琴前天也辞职了。”
张敏说:“舒琴也走了?她去哪儿了?”
“听梁靖说,她好像是去了上海,”张敏正想着什么,牧娃忽然说,“小敏,我想问你一下,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信息?”
张敏说:“我刚看到这条信息,你就回来了。”
牧娃转过身沉思着,张敏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牧娃说:“没有,我先下去了。”
“等等,我也去”张敏说着,站起来随牧娃进了大厅。
张飞扬坐在沙发上惴惴不安,见牧娃来了,连忙站起来说:“小强,怎么样?莲花有下落了吗?”
牧娃打开手机说:“还没有,你去帮我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是哪里的。”说着,牧娃把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给了张飞扬。
牧娃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焦急地等着,直到傍晚六点多钟,梁靖方才给牧娃打电话来。
牧娃破不急待地接听电话,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惊恐的声音:“不好了,发生命案了……”
牧娃仿佛被惊破了魂,一下子傻了。
“喂,是牧娃吗?喂,说话啊!喂……”不知道梁靖在电话那头呼叫了多少声,牧娃方才被惊醒过来。
牧娃着急地说:“小靖,我是牧娃,你说谁死了?”
梁靖焦急地说:“暂时还不知道,那个村民不敢看,说到处都是血。”
牧娃说:“哦,有小莲的消息了吗?”
梁靖担心地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真的有些害怕……”
牧娃克制内心的惊恐,说:“小靖,别担心,小莲昨天说要去广东同学那里,说不定她去广东了。”
梁靖说:“真的?她真的这么说过吗?去广东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大家都急死了。”
牧娃说:“恩,死者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赶来。”
梁靖说:“在白水洞的山崖下面。我先带人去看看,你赶快过来。”
牧娃说:“好,就这样。”
此时,天已经黑了,张敏和张飞扬正在大厅里,看电视,刘财宝去县城还没有回来,张秀花去了自己的房间。
牧娃飞快地奔进大厅,对大家说:“小敏小扬,不好了,出大事了。”
张飞扬站起来,惊恐地说:“怎么啦?出什么大事了?”
张敏也站起来说:“是啊,出了什么事情?莲花找到了吗?”
牧娃说:“还没有。不过,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情?”张敏盯着牧娃说。
牧娃说:“刚才小靖打来电话,说在白水洞发现了一俱尸体,我们赶快过去看看。”
说着,大家马不停蹄地赶去了。
白水洞在龙家寨的西面大约一公里处。地势险恶,到处都是重山峻林。与去街上的那条山路恰恰相反。牧娃和大家赶到白水洞时,已经是深夜了,但好心的村民们打着火把,把白水洞照得跟白天一样亮。牧娃和张飞扬跑得比较快,先跑到了人群中,村民们都很伤心,有的已经哭了。牧娃觉得事情不妙,还没有跑到现场就停下来向一位流着泪水的五十多岁的老人打听情况。
牧娃说:“老伯,死者是谁啊?”
老人家伤心地说:“年轻人,你还不知道,死的人是梁莲花。她可是个好警察啊!”
牧娃像丢失了灵魂似的,耳朵里忽然“嗡嗡”作响。张飞扬也像骨头散了架,靠在一个村民的身上。牧娃没有多问,转身向现场奔去了。站在前面的人们,像被一股急流冲了进来,向两边倒。也许,牧娃已经忘记了现在是黑夜,忘记了挡在前面的人们;也许是这里的火把太多,把这里照得跟白天一样亮。牧娃冲到现场,现场已经被封锁了,只见梁靖像没了骨头似的跪在地上,伤心欲绝地哭泣。凄凉的声音弥漫了整个白水洞。
“小靖,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小莲,”牧娃跪在梁靖身边,伤心地说。
梁靖转过头来抱着牧娃的头哭得更伤心了。过了好一会儿,梁靖才停止了哭泣,伤心地说:“牧娃,你不要自责,这不怪你。”
牧娃伤心地说:“查出什么结果来了吗?”
梁靖松开牧娃说:“天太黑了,现在无法取证,只有等明天天亮才能进行拍照取证。现场我都叫人封死了,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牧娃说:“小莲的尸体在哪儿?我要去看看。”
梁靖指着前面说:“在那边的大石头边。”
牧娃赶了过去,没有走得太近,怕破坏了现场,只是远远地看着。在淡淡的火光下,牧娃看见梁莲花的尸体躺在地上,头发散乱,显得特别惨淡,恐怖。牧娃又一次忍不住流泪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张飞扬和张敏都跪在自己的身边,伤心地哭着。
牧娃又来到了梁靖的身边,扶起梁靖说:“小靖,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多注意身体。我看,你还是先回去,这儿让我来看着吧。”
梁靖说:“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一定要查明真相才走。”
牧娃没有再劝梁靖,而是叫张飞扬马上打电话通知局里,叫局里派人来。
张飞扬说:“小强,你是不是伤心过度了?这里没有信号,怎么打电话?”
牧娃吸了口气说:“哦,小扬,你先回去打电话叫局里派人来。”
张飞扬看着牧娃,似乎有些疑惑。
牧娃生气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省城里的设备比较齐全,快去。”
张飞扬没敢说什么,飞快地跑出去了。
牧娃扶着梁靖说:“小靖,别太伤心了,节哀顺便。”
梁靖伤心地说:“没想到,莲花这么年级轻轻的就走了。”
牧娃说:“小靖,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梁靖说:“牧娃,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送她回家的。”
牧娃说:“在龙家寨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六点多钟了。我和张敏看着小莲的回来了我们才回家的。”
梁靖说:“如果是这样,去街上的路在龙家寨的东面,莲花怎么会死在了白水洞的山崖下呢?
牧娃想想说:“是啊,这说明小莲又从原路返回来过。可是,是什么原因让小莲返回来的呢?”
牧娃和梁靖说着,村民们也没有回去,升起了几堆柴火,把这里照得像白天。这份火热似的情也在四处蔓延,温暖了每个人的心魂。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天也越来越亮,现场的人也越来越多。梁莲花死在一块大石头边,到处都是血迹,脑浆也流了出来,与头发黏在一起,真是惨不忍睹。牧娃不准梁靖看,但梁靖执意要看,之后,梁靖因伤心过度昏死了过去。牧娃叫几个工作人员把梁靖送回了医院休息,自己在现场作指导工作。大约十点钟的时候,有十多名人来到了现场,牧娃无意中看到了自己的同学萧建发正往现场赶来。
“小萧,你又来了,”牧娃连忙叫住萧建发说。
萧建发站住,转身见牧娃正向自己走来,忙说:“小强,你这么早啊。”
牧娃握着萧建发的手说:“哦,我昨天晚上没有回去,和大家在这里保护现场。”
萧建发看看人们,由对牧娃说:“这里的人真够热情的。对了,梁莲花是怎么死的?”
牧娃伤心地说:“暂时还不知道,就等你们来啊!对了,小萧,你们可真够神速的。我昨天晚上才叫小扬打电话通知局长,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萧建发笑而不答。
牧娃惊奇地说:“你们来了多少人?是不是事先都知道了?”
萧建发笑着说:“有那么神奇吗?我又不是神仙。”
牧娃说:“那你怎么来了?”
萧建发说:“怎么,我就不能来吗?”
牧娃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梁莲花死得太凄惨了,你还是别去看了。不然,怕对你的病会有影响。”
萧建发见牧娃这么认真,也答应了下来。前去取证的人也在那里拍照,不久,梁莲花的尸体被几个警察抬出去了,说要运到省城去。牧娃和萧建发正聊着,张飞扬和张敏走了过来,一副伤心地样子。
“小萧,你怎么来了?”张敏看见萧建发便问。
萧建发看看大家,笑着说:“我们是送钱来的,以防万一,局长叫十个同事陪同我来的。没想到,我们刚进入蝴蝶山来的马路,局长又打电话来,说这里发生了案子叫我们顺便来取证。”
张敏没多说,又低着头伤心地流泪了。
牧娃说:“小萧,你先和小扬留在这里查一下,我现在回局里去看看。”
萧建发答应了下来,说:“小强,你放心,我和小扬一定会尽力去查的。”
张敏看着牧娃,焦急地说:“志强哥,那我干什么呢?”
牧娃想想说:“你和我一起进城去,我还有事情交给你。”
张敏好奇地说:“志强哥,是什么事情啊?”
牧娃神秘地说:“一定是好事情,你跟我回局里就知道了。”
张飞扬说:“小强,那我们先回街上去了。”
“等等,”牧娃叫住了张飞扬。
张飞扬转过身来说:“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牧娃走到张飞扬的面前说:“梁莲花的死,梁靖心里一定不好受。他刚才因伤心过度昏了过去,现在正在医院休息。你们帮我劝劝他,有什么事情,你们就打电话通知我。”
张飞扬点着头说:“好,那我和小萧先走了。”
说罢,随着村里的几个人员走了。
牧娃看看张敏,说:“小敏,走,我们也该回省城去了。”
大家都走了,到那副凄惨的画面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记忆中。这一切,大家多么希望只是一个恶梦啊!可是,这是事实,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梁莲花走了,永远告别了人间,再也不可能回来了。牧娃和大家坐在车上,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和梁莲花的事情,想起了梁莲花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不免有些伤心和痛苦。牧娃开这“宝马”,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切,像在高速公路上行使一般飞快。
“志强哥,你不想活了吗?”牧娃忽然听到张敏的叫声。
这时,牧娃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方才被张敏的话惊醒过来。牧娃转过头去,只见张敏牢牢地抓住车位,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正与自己对视。
张敏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志强哥,你别这样好吗?莲花走了,大家都很伤心,你开得这么快,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牧娃转过头去,放低了车速,伤心地说:“对不起,我忘记了。”
张敏说:“牧娃哥,还是让我来开车吧?”
牧娃说:“不用了,我会小心的。”
张敏也不再说话了,看见牧娃这副样子,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牧娃从悲伤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若不是那些宣闹的车鸣声,恐怕牧娃还被埋在悲伤中。穿过车如流水的地方,牧娃来到了市中心的十八层的高楼中。这栋大楼位于市中心,是牧娃上班的地方,大家在七层楼上工作,通常都是坐电梯上去的。牧娃和张敏直奔大楼的工作室中,梁莲花的尸体早已被几个工作人员抬去了验尸房中。牧娃刚奔到大楼门口,张祖文和几个同事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张祖文看见牧娃来了,迎上去拍拍牧娃的肩膀,高兴地说:“牧娃,你们终于来了,走,到我的办公室里去说话。”
大家来到工作室,各就各位,只有牧娃和张敏被张祖文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来。
张祖文坐在椅子上说:“牧娃,梁莲花的死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我想先了解一下情况,等法医的检查结果出来,我会告诉你们的。”
牧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张祖文听罢,说:“按你这么说,我也认为,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迫使梁莲花又原地返回过。”
张敏说:“局长,您的猜想完全和志强哥的一样。”
张祖文盯着牧娃惊奇地说:“是吗?牧娃,你说说你的看法。”
牧娃伤心地说:“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一切只是猜想,还是等法医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再说吧。局长,我好累,先回去休息了。”
张祖文看着牧娃一副伤心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了。
张敏忽然说:“志强哥,你不是说有事情要交给我吗?”
听了这话,牧娃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对张祖文说:“哦,对了,局长,那个老头子的检查有结果了吗?”
张祖文想想说:“昨天听小扬打电话来说了你的推想,我已经叫人再去对老头子的尸体进行解剖,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报告,估计还在检查中。”
牧娃说:“给老头子解剖的那个法医是谁?还是陈凯吗?”
张祖文说:“不是。陈凯在几天前已经辞职了。现在的法医叫陈小娟,刚从外面调来的。”
牧娃惊奇地说:“听名字好像是个女的。”
张祖文笑着说:“是啊,你知道她有多大年龄吗?”
牧娃摇摇头,笑着说:“该不会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吧!”
张祖文说:“人家和你们差不多大,才二十几岁。听说她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医术高明,是省长推荐来的。”
牧娃回头看看张敏说:“小敏,老头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立刻向我报告。”
张敏看着牧娃高兴地说:“是,志强哥,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牧娃听着走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刚坐在椅子上,电话铃又响了。牧娃惊慌地掏出手机打开一看,原来是梁靖打来的。
“喂,小靖,你现在好些了吗?”牧娃接听手机亲切地说。
梁靖说:“哦,我没事。今天的事情,小扬他们都告诉我了,我打电话来些谢谢你的。”
也许是过于伤心,梁靖的声音都沙哑了。
牧娃伤心地说:“小靖,你千万别这么说,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小莲。”
梁靖说:“牧娃,这不怪你,莲花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牧娃说:“我们刚回来,法医正在对小莲的尸体进行检查,一有结果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你。”
梁靖兴慰地说:“好。牧娃,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
牧娃说:“你别这么说,我是应该的。对了,我叫小萧留在那里调查小莲死的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们要多多配合啊!”
梁靖说:“那是当然。我已经对所里的人说了,所有的人都听从小萧他们的派遣。”
说了没多久,牧娃挂了电话,此时,天已经黑了。牧娃没有出去吃饭,也没有休息,而是在自己的办公桌边整理文件,晚饭都是张敏从外面打盒饭带来的。局里的人都比较忙,通常都是派人到外面去打盒饭带进来吃。
第二天早上,牧娃从椅子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大家都在大厅里忙碌地工作。牧娃看看手表,不由地叫了出来:“天,快十点钟了。”
牧娃这一惊,已经全清醒过来了。这时,牧娃才发现椅子下掉了一件皮袄,想必是昨天晚上谁给自己披上的。牧娃把皮袄捡起来放到了办公桌上,马上冲进了张祖文的办公室。牧娃一看,傻了眼,大清早的,张祖文并不在房间里。
牧娃无意中拦住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女生,慌忙地说:“请问一下,你知道局长去那里了吗?”
女生嫣然一笑,说:“他们在会议室里开会。”
听罢,牧娃连一句谢谢都没说,人就飞了两个走廊,站在了会议室门口。牧娃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打开门进会议室的。牧娃刚打开门,只见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张祖文正要对大家说什么,见牧娃来了,便站起来说:“小强,你终于来了,赶快坐下。”
牧娃一边走过去一边说:“局长,你们开会怎么不叫醒我啊!”
张祖文说:“刚才见你睡得正熟,想你这些天也够累的,不忍心叫醒你。”
牧娃已经坐在了张祖文的旁边,看看大家说:“局长,怎么早开会,有什么事吗?”
张祖文说:“刚才法医来说,梁莲花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
“结果怎么样?”张祖文还没有把话说完,牧娃惊奇地说。
张祖文沉重地说:“照检验的结果看来,梁莲花是喝酒过多,失足掉下山崖摔死的。”
牧娃的眼睛都大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奇地说:“什么,小莲是失足掉下山崖死的?”
张祖文说:“是的。法医在死者的大脑中发现有大量的酒精。今天早上小萧也打电话来说,在现在发现有一条路,死者就是从那条路上面掉下去的,山崖上好几处都有血迹,经检验与死者的血液一模一样。初步鉴定,梁莲花是属于意外死亡,死亡时间大约是在八月十八日晚上十一点半至八月十九日天凌晨一点之间。”
牧娃伤心地说:“怎么会是这样,难道是我害死了小莲吗?”
牧娃的话惊动了在场所有的人。
张祖文严厉地说:“刘志强,你脑袋出毛病了吗?”
牧娃一惊,这时才从悲伤中清醒过来。
张祖文说:“小强,我们都知道你很关心梁莲花,但是,我们得相信事实啊!”
牧娃低下头,不再说话。张祖文说:“小强,你的推理性很强,说说你对梁莲花的死有何看法?”
听了这话,牧娃才把头抬起来,看见大家都把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
牧娃想想说:“照局长这么说,我想有几种可能让梁莲花返回来的。”
张敏惊奇地说:“有哪几种可能?”
牧娃一面仔仔细细地想着,在大脑里摸拟出一副画面,一边说:“当时,我和小敏把梁莲花送到了龙家寨,而且看着梁莲花踏上了回街上的小路,直到看不见梁莲花的背影之后我们才回家的。显然,梁莲花是在我们走后又才返回来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梁莲花返回来的呢?”一个同志说。
牧娃说:“第一种可能是,当我们离开后,梁莲花接到谋个人打来的电话,约到龙家寨去喝酒。梁莲花喝醉酒后,那个人又把她引诱都了白水洞。在梁莲花没有注意时,将她推下山崖,造成一种失足掉下山崖而死的假相。”
听了牧娃这么一说,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牧娃又说:“第二种可能是,当我们回去后,梁莲花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谋个人,然后约到龙家寨来喝酒。梁莲花喝醉后,把她带到白水洞的山崖边,将其推下山崖而死。”
张敏说:“那有没有可能是梁莲花自己回到龙家寨喝酒,之后又来到了白水洞失足掉下山崖的呢?”
牧娃想想说:“也有可能。”
又一个同志说:“如果是他杀,那别人杀梁莲花的动机是什么呢?”
牧娃说:“这个问题还得进一步调查。”
另一个同志说:“会不会是谋财害命呢?”
牧娃惊奇地说:“是啊!当时,我们回到家中给梁莲花打电话,可她的电话是关机的。局长,梁莲花的手机在吗?”
张祖文转身对张敏说:“我不知道。敏敏,你马上打电话给小萧,问问他们有没有找到梁莲花的手机,以及其他钱财。”
“是,局长,”张敏马上站起来掏手机拨打电话。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把目光投在张敏的身上。电话终于拨通了,张敏说:“喂,小萧,局长叫我打电话问问你有没有找到梁莲花的手机,以及其他钱财?”
萧建发说:“我已经叫人去找了,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张祖文把手伸向张敏说:“敏敏,把电话给我,我来和小萧说。”
张敏把电话给了张祖文,张祖文说:“小萧,你们真的没有找到有关梁莲花的东西吗?”
萧建发说:“我马上派人再去找。”
张祖文说:“恩,好,你去查查梁莲花在龙家寨的哪家酒店喝酒?又是和谁在一起喝酒?”
萧建发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一有结果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你们。”
张祖文说:“恩,好,好,你们多加小心,就这样。”
说罢,便挂了电话。大家听了张祖文和小建发的谈话,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报告,”一个女秘书忽然进来说,“局长,法医打电话过来,说梁莲花的案子又有新发现,叫你马上过去。”
“好,我马上就过去,”张祖文站起来说,“好,就这样,散会。对了,今天下午继续开会,我还有两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说着,张祖文走出了会议室。大家也纷纷站起来走了出去,只有牧娃一个人还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忽然,牧娃的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梁靖打来的。
牧娃接了电话说:“小靖,你好些了吗?”
梁靖说:“恩,好多了,多亏了小萧和小扬陪着我。”
从声音里可以听出,梁靖的心情比先前好多了。
牧娃高兴地说:“哦,那就好。小萧他们呢?”
梁靖说:“他们又带人出去调查了。对了,莲花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牧娃沉重地说:“出来了。”
梁靖忽然激动地说:“怎么样?我的妹妹是怎么死的?”
牧娃吸了口气说:“初步鉴定,小莲是由于喝酒过多,失足掉下山崖死的。”
“什么,你是说莲花是属于意外死亡?”梁靖由激动变成了伤心,声音一下子又沙哑了。
牧娃急忙说:“小靖,你不要伤心,只是初步鉴定而已,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牧娃说着,可梁靖很久也没有一点动静,想必又是昏过去了。是啊,有谁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呢。下午,牧娃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想老头子的案子,只听见张祖文匆忙地从外面直奔了进来,像见到鬼了似的,一副惊慌的样子。
“局长,你怎么啦?牧娃看着张祖文惊奇地说。
张祖文慌张地说:“牧娃,你把门关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有事情对你说。”
牧娃关了门,惊奇地说:“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张祖文说:“你立刻打电话给小萧和小扬,叫他们马上回来。”
牧娃不解地说:“为什么?又出了什么事情?”
张祖文说:“刚才,我接到别人打来的电话,说梁莲花的手机已经在白水洞的山崖上找到了,手机里最近没有谁打过她的电话,她也没有打出去过,而且又没有丢失任何东西。所以,她不是他杀,是属于意外死亡,大家不准再查下去了。”
牧娃惊奇地说:“什么,不查了?”
张祖文肯定地说:“是,梁莲花的案子已经定了,属于意外死亡,谁都不准再查下去。你打电话给梁靖,叫他赶快来处理死者的尸体。现在,你出去叫大家到会议室去开会,我还有事情告诉大家。”
牧娃还没反应过来,张祖文已经飞去了会议室。牧娃没敢多想,便出来叫大家去会议室开会。张祖文坐在椅子上,非常严肃地看着大家,二十来个座位全都坐上了人。
张祖文说:“好,大家都到齐了,我要把两件事情告诉大家。在说之前,我先告诉大家,梁莲花的死因已经查明,属于意外死亡,大家不准再查了。”
话刚落,全场一片哗然。
张祖文严厉地说:“我知道大家对这么快定案有些不解,但这是事实。我已经和副局长商量过了,就这么决定了。”
大家都沉默着。张祖文见大家没说话,微笑着说:“古人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第一件事情是,我现在老了,也应该退休了,把位子让给有作为的人。因此,我早已向上级提交了一份建议书,提升刘志强来当局长,上级已经批准了。”
听了这话,大家都高兴极了,掌声如潮,恭喜牧娃。可牧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但又不得不努力地推上笑容。
张祖文高兴地说:“第二件事情是,我总觉得老头子这件案子不一般,希望大家尽快破案,把这件案子破了后,我就让位,由小强正式上任。”
掌声再次响了起来。散会后,牧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心情很不好,怎么也不明白张祖文为什么这么快就把梁莲花的案子定了下来,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叫张飞扬和萧建发回来。牧娃掏出电话,刚拨了两个号码,就心烦气燥地挂了。忽然,牧娃仿佛想到了什,又拨打了电话。不过,牧娃这次不是打萧建发的电话,也不是打张飞扬的电话,而是打梁靖的电话。可是,梁靖的电话是关机的。
牧娃有气无力地倒在椅子上,想着,难道梁莲花真的是被他杀吗?那么,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呢?血案仆溯迷离,谁是凶手呢?一副副画面,又在牧娃的脑海中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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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娃正想得入迷,电话忽然又响了,牧娃回过神来,急忙从办公桌上拿起手机,打开一看,原来是梁靖打来的。看着这个电话号码,牧娃心里早已有数,知道梁靖此时打电话来的意思。
牧娃迫不急待地接听电话,关心地说:“小靖,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
梁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没事,现在好多了。”
牧娃沉默了片刻,伤心地说:“小靖,经过法医的进一步鉴定,小莲的死因已经核实了,确实是属于意外死亡。”
这次,好像梁靖早已知道了这种结果,并没有被牧娃的话吓着,像上次那样晕倒。
梁靖缓缓地说:“哦,我知道了。牧娃,谢谢你,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们了。”
牧娃愧疚地说:“小靖,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小莲,让她平安地回家,是我对不起小莲。”
梁靖感动地说:“牧姓,你千万别自责,你对我们已经够好的了。刚才,我听小张说你几天前和张敏已经算命合婚了,对吗?”
牧娃说:“是的。”
梁靖吸了口气说:“哦,恭喜你,我祝你们天长地久。”
牧娃停顿了片刻,说:“谢谢,你也一样。”
梁靖想了一会儿说:“牧娃,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牧娃好奇地说:“小靖,有什么事情,你说?”
梁靖伤心地说:“牧娃,虽然小莲死了,但我应该把她的心里话告诉你。其实,小莲非常喜欢你,只是这孩子胆小,不敢向你表白。如今她死了,也只有我这个做哥哥的来替她说出来,完成她的心愿。”
牧娃听了梁靖这翻话,忍不住哭了,伤心地说:“小靖,谢谢你,小莲是个非常好的女孩,我也会永远记住她的。”
梁靖听到了牧娃哭泣的声音,安慰着说:“牧娃,人都死了,你不必伤心,我只希望明白她真正的死因是什么。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赶快去吃饭吧。”
牧娃化悲伤为动力,坚定地说:“小靖,你放心,我一定回把小莲的死查个水落石出。对了,梁伯伯最近还好吗?”
梁靖叹了口气,舒畅了一下心里,说:“我暂时还没有把事情告诉他,怕他老人家承受不起这个打击啊!”
牧娃说:“这样也好,等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些了。小靖,你们不要太伤心了,应该多注意身体。”
梁靖说:“我知道了。牧娃,我问一下谁是鉴定小莲的法医啊?”
牧娃想想说:“好像是陈小娟。”
“是陈小娟?”梁靖疑惑地说,“以前不是陈净明吗?”
牧娃说:“听局长提过,陈凯前不久已经辞职了,现在的法医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叫陈小娟。”
“什么,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梁靖忽然兴奋地说,“她有多大了?家在哪里?”
牧娃不明白当梁靖听到法医的名字时,怎么会如此兴奋,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牧娃也没有在意,说:“好像只有二十几岁,她家是哪里的我也不清楚。”
梁靖似乎有几分喜悦,高兴地说:“牧娃,你能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吗?我想向她了解一下小莲的情况。”
牧娃想想说:“我没有她的手机号码,我到局长那里去问问,然后再告诉你。”
梁靖高兴地说:“好。牧娃,谢谢你。”
牧娃也高兴地说:“应该的,我们都希望把小莲的死因弄明白,让她的灵魂得到安息。”
挂了电话,牧娃站起来把手里放进衣兜里,又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文件,然后带上门匆忙地走出去了。
“请问你是刘副局长吗?”牧娃刚走到大厅,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牧娃被这个清脆的叫声停止了脚步。
牧娃急忙转过头来,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亮丽女子正向自己走来。女子穿着一身华丽的服装,长着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一脸灿烂的笑容如鲜花般那么娇艳。
牧娃似乎已经忘记了此次出来的目的,傻傻地盯着女子,惊奇地说:“你是……”
女子宛然一笑,说:“怎么不记得我了?今天早上你还问我局长在哪里开会呢。”
牧娃抓抓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是你啊!你是什么职务?”女子高兴地说:“我叫陈小娟,是名法医,几天前从海南调到你们这里来工作的。”
牧娃急忙握住陈小娟的手,热情地说:“原来是陈小娟同志,欢迎欢迎。”
陈小娟高兴地说:“刘副局长,你好你好。看你这么走得匆忙,出什么事了吗?”
这时,牧娃方才回过神来,说:“对了,我正好找你有点事情。”
陈小娟惊奇地说:“刘副局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有人想……”牧娃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不说了。
陈小娟惊奇地说:“有人想什么,你说呀!”
牧娃抬头看着陈小娟,笑着说:“没什么。小娟同志,小莲的鉴定结果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为什么局长会这么肯定小莲是属于意外死亡?”
陈小娟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地说:“没……没什么,或许,她真的是属于意外死亡……”
牧娃只想着怎么向陈小娟问手机号码才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也没有注意陈小娟的样子。
牧娃在自己衣兜里摸摸,好像是找什么东西,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牧娃看看陈小娟说:“小娟同志,你的手机可以借给我打个电话吗?”
陈小娟紧张地说:“哦,不好意思,我的手机没电了。”牧娃笑着说:“哦。小娟同志,那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如果我有什么新发现,也通知你,让你更好地对小莲的尸体进行鉴定。”
听了这翻话,陈小娟偷偷地作了个深呼吸,心里轻松了许多,接着又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牧娃。
牧娃把陈小娟的手机号码存入了自己的电话里,说:“你怎么不去上班,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陈小娟说:“现在已经下班了,你还不知道吗?”
听了这句话,牧娃吃了一惊,不由地低下头去看看手表,原来已经六点半了。
牧娃慌忙地说:“小娟同志,我还有事要去办,先走了。”
说着,刚转身要走,又听见陈小娟喊道:“等等……”
牧娃又转回身来,看着陈小娟说:“小娟同志,你有事吗?”
陈小娟说:“其实,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牧娃惊奇地说:“啊,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小娟含羞默默地说:“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萧建发怎么样了?”
牧娃好奇地说:“他在蝴蝶村办案还没有回来。怎么,你找他有事?”
陈小娟吃了一惊,说:“哦,没有,他身体还好吗?”
牧娃说:“嗯,还好。怎么,你认识萧建发?”
陈小娟又低下头,娇羞地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牧娃一听,高兴地说:“真的?萧建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啊!”陈小娟说:“刘副局长,这是几天前的事情,八月十五那天,局长给我们牵的红线。那时,你已经回老家去了。”
牧娃高兴地说:“哦,原来都瞒着我。小娟,你以后别叫我什么副局长,叫我小强哥就可以了,更何况,萧建发有是我的好同学好哥们。”
陈小娟高兴地说:“嗯,小强哥,要不,我现在请你吃饭吧。”
牧娃说:“下次吧,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陈小娟说:“那好吧。小强哥,我现走了,拜拜!”说罢,陈小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厅。
牧娃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又打电话给梁靖,把陈小娟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梁靖。此时,已经七点多钟了。刚挂电话,张敏又打电话过来,叫牧娃一起回家吃饭。
第二天早上,牧娃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案件,张敏拿着文件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牧娃被这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盯着张敏说:“小敏,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张敏把文件放在牧娃面,气喘吁吁地说:“牧娃哥,老头子的案子已经查出来了。”
牧娃高兴地说:“结果怎么样?”
张敏惊奇地说:“果然如你所说,在老头子的体内提取出了一中药物,这种药物十分昂贵,不是一般的人能够买的起的。”
牧娃兴奋地说:“好,小敏,真是辛苦你了。”
张敏红着脸,娇羞地说:“志强哥,你别这么说,那是应该的。”
牧娃没有注意张敏的表情,仿佛想到了什么,说:“这么以来,老头子的案子就升级了。对了,小敏,老头子的照片发出去了吗?”
张敏说:“还没有。现在请你指示。”
牧娃说:“你叫人把老头子的照片发出去,希望可以找到死者的家属。”
张敏仿佛明白了牧娃的意思,一口爽快地答应下来便转身走出去了。
张敏走后不久,牧娃好像想到了什么,也站起来出去叫局长和几个同志去了播放室,要大家重新看一下关于老头子的片子,希望从中找到一点线索。
刚开不久,牧娃的手机又响了,是梁靖打来的。牧娃拿着手机箭步如飞似的跨出了播放室,站在走廊上接通了梁靖的电话。
只听梁靖惊慌地说:“牧娃,你在做什么?忙吗?有没有时间出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牧娃本来想说自己正忙,没有时间出去,可听梁靖惊慌的样子,又把话说得这么严重,便说:“好,你在哪儿?”
梁靖说:“我现在就在城里。”
牧娃惊奇地说:“什么,你在城里?什么时候来的?”
梁靖说:“我昨天晚上深夜赶来的,有大事情啊。”
牧娃说:“好,你在哪里等我?”
梁靖说:“你来滨城公园,我就在这里等你。”
牧娃说:“好,我马上赶过来。”
牧娃奔进播放室给局长打了个招呼,又匆匆忙忙地跨出了大楼,开着“宝马”向城西驶去。因为滨城公园是在城西,公园里种植了许多花草树木,有许多假山鱼池供人们游玩观赏。
牧娃开着“宝马”穿过一条条小街道,终于来到了滨城公园。牧娃把车停在离大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没有丝毫心情来欣赏这些美丽的风景,甚至没有看过一眼。
牧娃刚下车,看见梁靖穿着一件西装匆匆忙忙地正向自己走来。
“牧娃,你终于来了,”梁靖走到牧娃身边说。
牧娃解释着说:“不好意思,局里有事,所以来晚了。小靖,你这么着急地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梁靖说:“哦,这里人多,我们去小河边满满说,那里没有人。”
小河边有草坪,这里背着阳光,平时很少有人来,而夏天的时候,来这里的人却非常多。
牧娃见梁靖一副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一定很重要,没有问为什么就跟着梁靖向小河边走去了。
来到小河边,牧娃站在草坪上说:“小靖,这里没有人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梁靖转过身来看着牧娃说:“牧娃,说句心理话,你真的相信莲花是属于意外死亡吗?”
牧娃低下头说:“其实我知道你这么着急要我出来是为了小莲的事。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但局长下达了死命令,不准再查啊!再说,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小莲确实是由于喝酒过多,失足掉下山崖的。”
梁靖瞪着牧娃,伤心地说:“你们就这样结案了,难道不怕这会是人间冤案吗?”
牧娃抬起头盯着梁靖说:“小靖,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赶快告诉我啊!”
梁靖伤心地说:“总之,莲花的死绝不没有这么简单。”
牧娃瞪着梁靖生气地叫道:“小靖,有什么话就直说,这可是关系到小莲的死啊!”
梁靖伤心地说:“莲花在死之前,曾遭遇过侵犯。”
“什么?”牧娃惊奇地叫道,“你是说小莲是被奸杀的?”
梁靖伤心地说:“对,她就是被奸杀的。”
牧娃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靖说:“是我同学告诉我的。”
牧娃说:“你同学是谁?”
梁靖说:“叫陈小娟,也就是解剖小莲尸体的法医。”
牧娃说:“啊,法医是你同学?她对你怎么说的?”
梁靖说:“小娟说在昨天早上,她在小莲的体内检测出了精y。你说,这不是奸杀又是什么?”
牧娃似乎想到了什么,全身无力,差点昏了过去,伤心地说:“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小靖,这是我们的机密,法医怎么能告诉你?”
梁靖说:“陈小娟是我大学的同学,也是我认的妹妹,我们感情特别好。我昨天找到了她,告诉她莲小莲就是我妹,也是她妹。在我的请求下,她说了那些话。”
牧娃惊慌地说:“好,我马上打电话给局长,问问这件事。小靖,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小莲冤死的。”
说吧,牧娃从衣兜里摸出了手机,正准备拨号时,才发现在这偏僻的小河边原来没有信号。
牧娃转身看着梁靖说:“小靖,我的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我们先回城里去吧。”
梁靖走上前来,拍拍牧娃的肩膀说:“我还有事情要回去处理,就不和你进城了。牧娃,我非常相信你,你一定要查下去,绝对不能让莲花死得不明不白。”
牧娃伤心地说:“好,小靖,不管是谁,我都会查下去,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不久,梁靖走了,牧娃也开着“宝马”返回了城里。
牧娃回到工作大楼,气冲冲地直闯张祖问的房,“局长,你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我……”话未说完,只见张祖文傻傻地盯着自己,张敏也在旁边惊傻了。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张祖文生气地说。
牧娃看着张敏说:“小敏,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对局长说。”
张敏没有说话,看看张祖文。
“什么事情非得让小敏出去才能说啊?”张祖文说。
张敏连忙说:“局长,我还是先出去吧,那件事情以后再说。”
“不行,你又不是外人,”张祖文走到张敏的身边看着牧娃说,“牧娃,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这里没有外人,敏敏可是你的未婚妻。”
牧娃不想什么,说:“局长,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地说梁莲花是属于意外死亡?为什么不准我们再查下去?”
张祖文走到办公桌边,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说:“怎么,你怀疑是我杀了梁莲花吗?”
牧娃低下头说:“不是,刚才,梁莲花的哥哥梁靖约我出去见面了。”
张祖文点燃烟,吸了一口,说:“哦,他找你有什么事?”
牧娃说:“听梁靖说,梁莲花是被奸杀的。”
张祖文丢下烟,冷笑一声,说:“呵,这话你也相信?”
“什么,梁莲花被强过?”张敏忽然惊奇地说。
牧娃没有回答张敏的话,看着张祖文说:“这件案子疑点太多,不得不让人担心。”
张祖文说:“他怎么知道的?”
牧娃说:“是法医告诉他的。陈小娟是梁靖读大学是认的妹。”
张祖文说:“牧娃,不要相信别人的话,谁都不愿意看到梁莲花就这样死了,可这是事实。梁靖是梁莲花的哥哥,他当然会制造谣言的。”
牧娃伤心地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张祖文安慰着说:“好了,别伤心了。梁靖在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呢。”
牧娃说:“可是,梁靖说法医告诉他在梁莲花的体内检测到了精y。”
“不可能,”张祖文生气地叫道,“法医没有告诉过我,检测报告上也没有这一条。”
牧娃不满地说:“这没关系,我马上打电话给陈小娟,叫她过来。”
张祖文说:“不必了。”
“为什么?”牧娃生气地说。
张祖文说:“今天早上,陈小娟已经被省长派到上海去办事了,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
牧娃说:“去做什么事情?”
张祖文说:“不知道,是省长打电话来叫她去的,要问就去问省长。”
牧娃说:“这就不用了,我们叫其他法医再来检测一下。”
张祖文叹了口气说:“唉,晚了,已经晚了。”
牧娃盯着张祖文,惊奇地说:“局长,你说什么晚了?”
张祖文说:“今天早上,陈小娟走后,省长说梁莲花的案子已经查清了,我就叫人把梁莲花的尸体运到火葬厂火化了。”
牧娃惊奇地说:“什么,火化了?梁莲花的家人知道吗?”
张祖文说:“还没有,我现在正准备通知她的家人。”
牧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恐地叫道:“局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吗?在案子还没有查清楚之前,在没有得到死者家属的同意,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处死者的遗体。”
张祖文生气地叫道:“真相不是大白了吗?我这么做,不也是希望梁莲花的灵魂早日得到安宁吗?为什么你们都不明白呢?”
张祖文和牧娃吵得越来越厉害,张敏走上前来劝道:“局长,志强哥,你们别吵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
牧娃不再说什么,生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牧娃经过大厅时,愤怒的表情令同事们都大吃一惊。
牧娃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不久,张敏也来了,劝说牧娃。可是,生气的牧娃脑子里乱成一片,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张敏叹了叹气,叫牧娃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自己无可奈何地走出去了。
牧娃不知道怎么是好,想了一翻,还是拿起了手机,拨打别人的电话。
号码拨通了,牧娃焦急地说:“喂,是小扬吗?”
“是我,小强,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张飞扬的回答声。
牧娃说:“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张飞扬说:“没有。局长今天打电话来,说梁莲花的案子已经定案了,不准我们再查下去,叫我们明天回单位了。”
牧娃没有感到惊奇,说:“小萧呢?”
张飞扬奇怪地说:“不知为什么,他的病又犯了,现在在医院里。”
牧娃说:“哦,你和小萧先别回来,把梁莲花的案子继续查下去,有什么新情况,直接向我汇报。”
张飞扬惊奇地说:“为什么?局长不是说梁莲花是酒过多之后,失足掉下山崖而死的吗?”
牧娃不耐烦地说:“叫你查就查,那来这么多废话。”
张飞扬担心地说:“要是局长怪罪下来怎么办?”
牧娃说:“这件事情,除了你和萧建发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张飞扬说:“要是局长问我们怎么没回来怎么办?”
牧娃说:“你就说小萧心脏病发作了,正在医院里需要人照顾。”
张飞扬满口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牧娃又打电话给梁靖,决定把事情告诉梁靖。
电话接通了,牧娃说:“喂,是小靖吗?”
梁靖说:“是我。牧娃,我正在上班,莲花的案子怎么样了?”
牧娃伤心地说:“小靖,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小莲的遗体。”
“怎么啦?”梁靖恐慌地说,“牧,莲花的遗体怎么啦?”
牧娃伤心地说:“我从滨城公园回到单位的时候,小莲的遗体已经被运到火葬厂火化了。”
“什么,莲花的遗体已经火化了?”梁靖惊恐地叫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牧娃伤心地说:“对不起,我……”
没等牧娃把话说完,只听见梁靖疯狂地叫道:“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我要去告你们。”
说吧,梁靖狠狠地把电话挂了。
牧娃脑袋里“嗡嗡”作响,许久才回过神来。牧娃又拨打梁靖的电话,想好好解释一下,可是梁靖已经关机了。
牧娃全身无力地做在椅子上,六神无主。牧娃明白,从梁靖那种愤怒的声音里可以知道梁靖的话决不是吓唬人的。
“牧娃哥,你怎么啦?”不知道过了多久,牧娃忽然被张敏的声音惊醒了过来。
牧娃转过身来,看见张敏站在面前惊奇地盯着自己。
牧娃说:“小敏,你来有事吗?”
张敏说:“老头子的照片已经发出去了,刚才有几个人打来电话,可都不是。”
牧娃漫不经心地说:“哦,知道了。”
张敏看着牧娃愁眉苦脸的样子,担心地说:“志强哥,你怎么啦?”
牧娃说:“没怎么,你赶快回去做你的事情。”
张敏心痛地说:“不,我看见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难受。志强哥,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让我为你分担一点啊!”
牧娃看看张敏,努力地推上笑容说:“真的没事,你先回去吧!”
张敏走上去抱住牧娃说:“不,你一定有事,告诉我好吗?”
牧娃拉开张敏的手,叹了口气说:“唉,我刚才打电话给梁靖,告诉他小莲的事,他很生气,说要去告我们。”
张敏说:“他到哪里去告?告得响吗?梁莲花本来就是属于意外死亡,谁敢为他作主……”
话未说完,牧娃的电话又响了。牧娃打开一看,是张祖文打来的。
牧娃看看张敏惊奇地说:“局长不是在上班吗?怎么这么近都打电话。”
接了电话,牧娃惊奇地说:“局长,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张祖文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和敏敏。敏敏呢?”
牧娃说:“她在我这里。”
张祖文说:“那好,你们赶快过来,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牧娃惊奇地说:“局长,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张祖文说:“你们过来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牧娃和张敏赶去了张祖文的办公室。牧娃刚打开门,看见张祖文站在窗户边向外望着。
听见有人来了,张祖文转过头来说:“敏敏,你把门反锁上,别人任何人进来。”
张敏转身去锁门,牧娃惊奇地说:“局长,出了什么事情?”
张祖文说:“刚才,法院打电话来说梁靖要告我们。”
听了这话,牧娃和张敏都惊傻了。
好一会儿,牧娃才回过神来说:“这么快啊!”
张祖文说:“不过,我说梁靖因梁莲花的死疯了,法院驳回了梁靖的诉讼。”
牧娃争道:“局长,我说过,小莲的死是有问题的,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张祖文叫道:“就算有问题,那又怎么样?一只小小的蚂蚁能搬倒一头大象吗?我们家族的权力这么大,就算梁莲花死得冤,谁敢为他作主?”
听了这话,牧娃心理非常矛盾,伤心极了。张祖文也没有说话,在牧娃和张敏的面前不停地走来走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张祖文忽然站在张敏面前,看着张敏说,“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你也去做一下准备,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
张敏不是一个愚蠢的大傻瓜,当然能听懂张祖文的言外之意,点头答应了。
牧娃和张敏正准备离开,又听到张祖文说:“等等,牧娃,你马上打电话给张飞扬,命令他们立刻回来。”
牧娃说:“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小张了,恐怕一时间回不来。”
张祖文惊奇地说:“为什么?”
牧娃说:“听小张说,小萧的心脏病又犯了,正在医院治疗,一时半会不能回来。”
张祖文想想说:“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走到大厅,牧娃叫张敏回到岗位上,继续查老头子的案子,而自己却伤心地回办公室了。
牧娃在办公室里坐不安,站不稳,越想越觉得梁莲花的事有问题。梁莲花怎么会返回去喝酒呢?怎么又会死在白水洞呢?为什么梁靖说梁莲花是被奸杀的呢?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张祖文会下死命令,说梁莲花是属于意外死亡,不准再查?而且还不在通知死者家属之前,将死者的遗体火化了。当梁靖说梁莲花体内有精y时,法医陈小娟又被省长吴承明叫走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忽然,牧娃的电话铃响了,是张祖文打来的。
牧娃有些心慌地说:“局长,有事吗?”
张祖文说:“你不用担心梁靖会去告状了,只要你好好工作就是了。”
牧娃惊奇地说:“为什么?”
张祖文说:“我刚才又把梁莲花的案子都向上级作了汇报,上级也判断梁莲花是酒后失足掉下山崖而死的。”
牧娃生气地说:“那梁莲花的尸体你又作何解释?”
张祖文笑着说:“当初确定梁莲花属于意外死亡,我通知了梁靖,是他不来运回尸体,我们当然有处理的权力。”
牧娃更生气了,愤怒地说:“为什偏偏是在法医告诉梁靖梁莲花可能是被奸杀的时候,你们就毁了死者的尸体,法医又被不见了,难道都是巧合吗?”
张祖文笑笑说:“说梁莲花是被奸杀的我不知道,法医没对我说过,检测报告里也没有写到。至于法医,她是被省长叫出去办事,这你得问省长,我不知道。”
牧娃沉默了,不说一句话,过了很久,张祖文才挂了电话。谁知道,刚过不久,张祖文来到了牧娃的办公室。
牧娃惊奇地说:“局长,你怎么过来了?”
张祖文说:“你在电话里不说话,我当然得过来,把事情和你说清楚。”
牧娃说:“局长,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
张祖文点了支烟,站在窗口,想了一会说:“在大众场合,我是局长,其余的时候,我就是你外公。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连敏敏也不能知道。”
牧娃惊奇地说:“是,外公,是什么事情连小敏都不让知道?”
张祖文说:“你不是一直都对梁莲花的案子有怀疑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不错,法医的确在梁莲花的体内检测到了精y。”
听了这话,牧娃惊恐地说:“什么,这一切都是真的?”
张祖文说:“不是,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知道吗?梁莲花体内精y中的DNA和你的DNA完全相同。”
“什么?”牧娃惊慌地说,“你说小莲是我杀的?”
张祖文说:“这件事情,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牧娃伤心地说:“那天傍晚,我和小敏送走了小莲,就回来和小张谈老头子的案子,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张祖文生气地说:“那精y怎么会是你的?”
牧娃无言了,站在窗口伤心地回想着前几天的事情。这时,牧娃才想起自己和梁莲花在草坪原发生的一ye情。
牧娃说:“是的,我是和小莲发生过性关系,但那是发生在我回家的前一个晚上啊!”
张祖文说:“牧娃,我马上要退休了,等老头子的事情完成之后,你就是局长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乱子。”
牧娃伤心地说:“所以你调走了陈小娟,火化了小莲的尸体?”
张祖文说:“梁莲花的尸体是我叫人运去火化的,但陈小娟确是省长派去上海做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没有谁会为梁靖作主的。”
听了张祖文这么一说,梁莲花属于意外死亡是确定无误的,那个精y只是巧合罢了。牧娃站在窗口,久久地凝望着窗外……
牧娃站在窗口细细地想了一翻,终于决定把自己和梁莲花发生的事情告诉梁靖,希望梁靖知道真相后能够明白。而这时,张祖文早已离开了牧娃的办公室,或许是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牧娃转过身来,走到椅子边,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梁靖的电话。可是,牧娃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已经听到了梁靖愤怒的责骂:“刘志强,老子告诉你,别以为你们家有权有势,老子就会怕你们。我告诉你,老子不查明真相是决不罢休的,老子还要你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梁靖大骂一通之后,愤怒地挂了电话,牧娃被惊呆了,扶在椅子上许久才回过神来。
听了梁靖的责骂,自己并没有生气,反到觉得自己好惭愧,对不起梁靖,更对不起梁莲花。牧娃又拿起手机拨打梁靖的电话,可是,梁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牧娃坐在了椅子上,仔细想想,觉得事情不妙,自己像被抽掉了灵魂似的,全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半天都起不来,脑子里总是害怕梁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牧娃想着,还是觉得应该把事情向张祖文说一下,希望大家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给梁靖。这时,牧娃才清醒过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出办公室去了张祖文的办公室。可是,当牧娃来到张祖文的办公室时,才知道张祖文并不在自己的办公室。牧娃一下子紧张起来,张祖文不在办公室会到哪里去呢?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牧娃害怕极了,急忙从衣兜里掏出电话打电话给张祖文。可是,张祖文的手机又是关机的。
打不通张祖文的电话牧娃万分紧张,刚挂电话,就有人打电话过来,吓得牧娃差点把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牧娃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张敏打来的。
牧娃舒了口气,接了电话说:“小敏,老头子的案子是不是有什么新的进展?”
张敏说:“暂时还没有。”
牧娃似乎有些责备地说:“既然没有,那你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张敏知道牧娃在责备自己,伤心地说:“哦,志强哥,我打电话叫你一起出去吃饭?”
牧娃心烦地说:“现在才几点钟,都还在上班,谁说要吃饭了?
听了这话,张敏并没有生气,知道牧娃又是为忙工作忘记了时间。
张敏笑笑,说:“牧娃哥,现在已经下班了。”
牧娃惊奇地说:“什么,下班了?”
牧娃一边说着一边看自己的手表,此时已经十二点半了。
张敏转高兴为伤心,说:“志强哥,你到底在忙些什么,这几天连时间都忘了。”
牧娃听得出张敏的意思,笑着说:“小敏,这些天我是有点忙,你别生气。哦,对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出来陪你去吃饭。”
张敏舒了口气,心情也好多了,高兴地说:“我在你的办公室里,你赶快过来啊。”
牧娃笑着说:“好,等我,我马上过来。”
牧娃挂了电话,匆匆忙忙地赶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牧娃刚回到办公室,看见张敏站在窗口边,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些伤心。
“小敏,你怎么啦?”牧娃走到张敏身边关切地说。
听到牧娃的声音,张敏转过身来,看着牧娃的脸,笑了一下说:“志强哥,你来了。我没怎么。”
牧娃惊奇地说:“真的?没有骗我?”
张敏忍不住抱住牧娃,伤心地说:“志强哥,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啦,老是这么神秘,连我都不理了。”
牧娃拉开张敏的手,笑着说:“小敏,对不起,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
张敏打住牧娃的话说:“不,志强哥,我不要你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要。看到你这么忙,我只是想为你分担一点而已。你知道吗?刚才见你不在办公室,我真的好担心你。”
毕竟,牧娃的心也是肉做的,也有情感啊!听到张敏这么关心自己,怎么可能会不被感动?
牧娃笑了一下说:“没事,我刚才有点事情去找局长了,他不在办公室。”
张敏笑着说:“哦,你不知道吗?你爸爸来了,局长是和大伯在一起。”
“什么,我爸爸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他来干什么?”牧娃盯着张敏惊奇地说。
张敏看看牧娃,低下头说:“这,这我也不知道。”
牧娃说:“我爸爸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
张敏说:“我不知道,局长叫我陪你吃饭就是了。”
牧娃低下头,似乎在想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便叫张敏去吃饭了。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暖暖地照耀这大地,照耀着牧娃忙碌的城市。牧娃和张敏回单位上午班的时候,已经两点钟了。
牧娃吩咐张敏仔细地查老头子的案子之后,自己回到了半公室,此时,同事们都陆续来上班了。
牧娃坐在椅子上,又想起了往事,想起了彩蝶。牧娃从怀里摸出了蝴蝶结,伤心地念着彩蝶的名字,泪水也乘机夺眶而出,迷湿了眼前的一切。
忽然,牧娃看见了彩蝶从空中笑着向自己飞来,穿着一件美丽的连衣裙和一双漂亮的水晶鞋。挥着小手,亲切地呼唤着:“牧娃哥,我来了。你看,我终于变成了一个美丽漂亮的蝴蝶女孩啦!终于变成一个天使啦……”
“彩蝶妹妹,彩蝶妹妹,我终于找到你了……”牧娃兴奋极了,一边叫着一边向彩蝶奔去。
然而,老天偏偏不让牧娃有一个完美的幻。就在快拉着彩蝶的手的时候,牧娃被自己的手机铃声从幻想中惊醒过来,心中一阵空寂。
牧娃把蝴蝶荷包当成一件无价的宝贝,又小心翼翼地藏进怀里,方才打开手机。原来,这次却是张祖文打来的。
“局长,我有事情找您,您现在在哪里?”牧娃接通了电话焦急地说。
张祖文不慌不忙地说:“哦,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正在来上班的路上。”
听了这话,牧娃想想说:“哦,还是等你回到单位了再和你说。对了,听
小敏说,我爸爸来了,他人呢?”
张祖文笑着说:“哦,是啊。但是,你爸爸现在已经回去了。”
牧娃惊奇地说:“他来做什么?您怎么不告诉我?还把手机都关了。”
张祖文笑着说:“哦。牧娃,你别误会,我的手机刚才没电了,所以是关机的。我看你整天都很忙,你爸爸也没有说要见你,我就叫敏敏留下来照顾你,陪你吃饭了。”
牧娃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借口,但也不能怪谁啊!
牧娃继续说:“哦,我爸爸来省城找您做什么事?”
张祖文笑着说:“哦,没什么,就是一点点小事情罢了,你不用担心了。牧娃,你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单位再说。好了,就这样。”
说罢,也没等牧娃说话,张祖文已经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