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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冬泳的人(下)(2)

就算是孙旺喜也帮不了他。孙梅花一生下来,孙旺喜就不喜欢她。她的五官,她的皮肤,无一处像他。他至今还在怀念孙小虎。孙小虎和他就像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他不知道孙得贵为什么要这样疼爱孙梅花?难道真有问题吗?像人们传说的那样?但孙梅花的模样,同样没有一处酷似孙得贵。从外表上,孙旺喜找不出疑点。所有的人都知道孙得贵不断地往镇上跑。他就像是个疯子。或者说他就是个疯子。他的疯劲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有人据此分析,说不定他是在可怜他的那栋房子,那栋在烟灯村里显赫一时的大房子。他一定是被儿媳妇弄得鬼迷心窍啦。如果不是鬼迷了心窍,能做出那种事吗?一个人一生能做几次房子呢?他居然把自己造好的房子给拆啦,亲手给拆啦。然后全都搬运到镇上去,给儿子媳妇另造一栋。而他现在却只能和老婆一起住在一座草棚子里。他肯定是后悔啦,他跑到镇上去是看房子,而不是看孙梅花,让他牵肠挂肚的还是房子。这只是又一种议论而已。而刘金月却是铁石心肠,她才不管这些。

孙旺喜有一次从烟灯村吃过了晚饭才回来。天已经黑了。快到镇上时,路边有一口池塘,池塘边上是一棵伞状的大树。这条路孙旺喜走得很熟。他闭着眼睛就能走。他记得这棵树的形状,和它在阳光底下的阴凉。这时他看到树下面有一堆黑糊糊的东西。只有几步远,他发现那堆东西还在动。孙旺喜就站住了。那堆东西说,你坐下。

孙旺喜听出了声音,是孙得贵。他坐下了,此刻他清晰地闻到了孙得贵身上的酸臭味。他真的就像是一个叫花子,只有叫花子的身上才有这种味道。

我难受,他说,我特别难受。

何必呢?

我没见着我的孙女。

没见着?

没呢。

你是说今天?

今天,一整天都没呢。

不见也罢。孙旺喜说。

他坐直了身子,孙得贵他把腰板挺得直直的。嘘!他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孙旺喜的眼面前神秘地摇晃着。他那样子就像是发现有鱼在咬他的鱼钩,所以摇晃着指头不要旁边的人弄出响动。我告诉你吧,他说。我得跟你说。你老婆,也就是刘金月。你在听吧?她很厉害啊,你知不知道?她真的很厉害。你信不信?

我知道。

嘿嘿,你知道?我跟你说,我们父子俩都不是她的对手。

对手?

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你这么说。

你就等着吧。孙得贵告诫儿子说。

孙旺喜已经站起身走了。他走了十几步,或许有二十几步。他不想和孙得贵再谈下去,这样的密谈太让人丧气了。但孙得贵又喊住了他。他说,你回来,我问你个事。

他只得又退回来。

你说,你真的强奸过她吗?

强奸?孙旺喜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金月。

不,我没有。

这就对啦。孙得贵点着头,像是在沉思。

刘金月早上出门时,孙梅花恰好回家。她收拾好冬泳的必备物品,就听到了小轿车沙沙驶近的声音。她心中有数,一定是孙梅花。孙梅花进来了,她看上去很疲惫,脚步都有些踉跄。但眼神依旧明亮,身段也还是那么窈窕。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年轻就可以尽情地挥霍。她经得起,一夜的淫荡并不能摧毁她。刘金月不想说她。又能说什么呢?孙梅花需要这样一个时期来调整自己。她眼下独身,享受着难得的自由。作为母亲,刘金月是默许的,她并不认为这是孙旺喜所说的“放纵”。孙梅花有权挑选她自己的未来。她怎么挑选都不为过。

母女俩现在都站在客厅里。客厅小得可怜,沙发和皮箱,陈旧而乏味。刘金月手上拎着一只塑料袋,里面装着她下水时要用的东西。孙梅花也拎着只包裹,那是一件时装,她哗的一下把它扔在沙发上。啊呀,简直累死了。

你总说累,一进门就说累。

人家是累嘛。

那也是你自找的。

我无所谓。

那你还说,见着我就说。

你知不知道?孙梅花脱掉鞋子,坐在沙发上,每次开着小车来接送我的刘总,也就是刚刚送我回来的那个人。我跟你说过他吗?

刘总?好像说过。

他有妻子。

他有妻子?这还用说?像样点的男人谁没有妻子啊?这不奇怪。

是不奇怪,我也没想怎么着。我经历过的老总也不少啦。原本也就想和他接触一下,没别的打算。真的没有。可是过了些时间,我发现我竟离不开他。这不是我的错,他太棒了。问题是他也有这种感觉。我们开始谈论结婚的话题,是他说起来的,他说他要离婚,再来娶我。我以为他说着玩。但他说过多次。我当然不会反对。我离过婚,知道离婚是怎么回事。

说下去。刘金月说,接着说。

但是刘总的妻子不愿意离婚。她说除非我们两人谋害她,把她给杀掉。否则,她不会让我们得逞。她还打我的电话,威胁我。

打你的电话?

昨天晚上就打过。当时我和刘总在一块儿。她说你个不要脸的婊子。孙梅花转头看了看刘金月,她就是这么说的。她说小心不要让我抓到你,只要一抓到,我就要用硫酸泼你的脸。我现在随时都备着一瓶硫酸,用矿泉水瓶装着,那可是为你准备的。她还说,她真想知道我的脸泼上硫酸后会是什么样子?说完她就阴沉地冷笑,笑得我头皮发麻。

刘总知道吗?

知道。我接完电话就跟他说了。我说,你老婆说她要用硫酸泼我的脸。

他说,她敢?

我说,她已经说了。她用一只矿泉水瓶装着,随时都带在身上。

刘总说,你放心吧,我一回去就马上解决这件事。她不会泼你的,她不泼,倒还有可能把我留在她身边。只要她一泼,那就彻底没指望了。

他是在安慰我。可是我也听出来了,他离婚的事将会遥遥无期。

泼不泼的?谁也没法预测。

听到声音,两人一同转过脸去,她们看到孙旺喜站在卧室门口,双手抱在胸前。他是何时起来的呢?他穿着棉毛内衣,脸上满是鄙薄的表情。他只说了这一句,就不管不顾地进了卫生间,里面一下子就响起了哗哗的小便声。

两人在客厅里交换了一下眼色,刘金月说我游泳去。孙梅花伸手叭的关了灯,倒头便睡。

天还没亮,要过上好半天才会亮。今天电视台要来人,是李永刚联系的。这时去河里还有些早。刘金月的心里被某种东西堵着,堵得她心慌意乱。她无法想象硫酸泼上孙梅花的脸会是什么结果?这种事屡次发生,报纸和电视里都不乏先例。那种液体,滋滋地燃烧着脸上的皮肤,和皮肤下面的肉。接下来是尖叫,声嘶力竭,用手蒙着面部。倒伏在地,或是胡乱奔跑。目击者,目击证人。报警。救护车。会有泪水吗?应该不会有,或许有?恐惧。当事情发生时,也可能没有恐惧。然后是医院,白色,医院刘金月可真是太熟啦,都是白色。清洗。什么东西可以清洗硫酸呢?包扎。最后就是躺下来,整个头部都被纱布缠着。就连眼睛也被缠着。受害人,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顷刻间变成了受害人。电视镜头。电视是不会放过这种事的。画面,画外音。有人会说,她是刘金月的女儿。刘金月,不知道吗?嗨!也上过电视的,记起来了?对,就是她!冬泳者。一个没有乳房的女人。“铁人”,癌症斗士。所有这些事都会被串起来。还有刘总的妻子,她会在镜头前痛哭。她真的悔恨不已,但孙梅花的脸却再也不能复原了。事情只有当我们做过之后才会后悔。人就是这样。刘金月伸手掐着自个儿的头皮,像是想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掏出来给扔掉。她不愿再想这事。

不会的,不会泼孙梅花。她不过是在威胁她。

但是,她真的不会吗?

这个早晨,刘金月反复地追问着她自己。

正如刘金月的婚姻没有她父母的介入一样,孙梅花的婚姻也同样是她自己的主张。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她结识了后来的丈夫贾福建。贾福建是机关大院里一名普通的职员,无职无权。他身材矮小,肤色黝黑。刘金月怎么也弄不明白,孙梅花为什么会嫁给他?据她后来说,她当时是被蒙蔽了双眼。而蒙蔽了她双眼的东西,她坚称是“爱情”。那次聚会贾福建喝醉了。他居然趴伏在孙梅花的膝头上呕吐不止。他并非蓄意这么做,要倚靠在一个女人身上吐出秽物。而是醉得太深,慌不择物,他就近抓住的刚好是孙梅花的腿。孙梅花全身都僵直着,绷得紧紧的。她闻着刺鼻的酸腐气味,脸孔涨得通红。周围的人在往后退,掩着鼻孔窃笑。那是一家小酒馆。服务小姐极不耐烦地清扫揩抹呕吐物。孙梅花一直保持着固定的姿势,不敢动弹。参加聚会的同学和朋友陆陆续续地都散了。他们有的和孙梅花打了招呼,说是有事先走一步。更多的没打招呼,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当然从时间上看,聚会也到了该散的时候。可是贾福建却趴在她膝头上睡着了,他睡得那么沉,孙梅花还听到了轻微的鼾声。不知道他睡了有多久?直到酒馆要打烊,服务小姐来叫醒他,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从酒馆里出来,贾福建说他口干,要喝水。他一口气喝完了三瓶矿泉水。也就在那天晚上,孙梅花去了贾福建的家。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但他们什么也没做。贾福建因为喝多了酒而软弱,他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在机关里的每一桩每一件不如意。他很早就意识到了,他的升迁将会非常困难。孙梅花是在他的抱怨声中睡去的,她睡了一个香甜的好觉。

他们交往了还不到一年,孙梅花就决定和他结婚。刘金月开始还有些反对,她瞧不上贾福建。可是孙梅花心意已决。

她倔强地说,你说不行也没用,我跟定他了。

那是你的事,刘金月说。不过,我得告诉你,你将来要反悔的。

反悔?

是啊,反悔。但你真要反悔了,还可以离婚。

孙梅花望着她的母亲微笑,这样的新婚祝福,她还从没听说过。好像是刘金月在默许她做一场“试验”,一场婚姻试验。而且这“试验”的结果她早就知道。

刘金月的预言不幸而被言中。在二零零三这个年份里,孙梅花结婚。至二零零七年离婚。这场形同鸡肋的婚姻,居然给拖了四年之久。贾福建是福建人,这一点从他的名字上就能一目了然。这是指他的祖籍。事实是从他的父辈开始就已经来到了湖北。他父亲来湖北当兵,后来做了军官,又娶了湖北当地的女子。再然后转业到地方上,就此落下了根。应该说贾福建还算得上是干部之家,比常人要多些优越。但他的父亲是外地人,根基浅,又不太会搞关系。所以家里一直没有太大起色。直到他退休也没能混出个名堂来。他的这种“霉运”延续到了贾福建身上。在机关里呆了好多年,贾福建却始终得不到提拔。而他偏偏又是一个非常渴望提拔的人。他从一出生就随父母住在机关大院里。提拔对一个生存在这种环境里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啦。这种“悖论”折磨着贾福建,使他成了一个乏味透顶的人。他的阴郁和沉思默想,经常让孙梅花不得要领。而孙梅花不过是医院里的一个普通护士,她的想法和欲望要单纯简单得多。她唯一的财富就是还颇有几分姿色。她的生命是鲜活跳动的。与之相对应,贾福建却是一潭死水。

孙梅花尽可能多地往娘家里跑。那时候刘金月已经进了城,她调进了城郊的一所小学。她靠着自己的力量,在一步一步地往城里挪。终于在快要退休的年龄里挪进了城。从烟灯村挪到县城,这是一个多么漫长的旅程。至于孙旺喜,他一生都在烟灯村,提前“内退”后,也住进了城里。孙梅花往娘家跑,无疑是在逃避贾福建。

刘金月的语言越来越刻毒。她对孙梅花说,你那个家庭是个没落的家庭。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以前也不是什么大家庭。

他们确实不是大家庭。可是他们的模样,习惯,包括说话的方式,都已经很“没落”了。你如果长期和他们呆在一起,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刘金月对孙梅花这场婚姻的反对,的确不显山不露水,显得处心积虑。她不是一开始就硬性地阻止他们结婚,她知道那样做注定会失败,所以她只是适度地表示了一下她的不满。而越往后来,在孙梅花的现实生活当中,刘金月一直在不停地指手画脚。她可以精确地指出孙梅花婚姻中的黯淡和无趣,甚至那些不光彩不体面的隐情,她也能猜出一二。

孙梅花不愿意回家。贾福建让她觉得憋闷,和他共处一室,越来越让孙梅花不能忍受。在她婚姻的末期,孙梅花终于迈出了偷情生涯的第一步。首先和她有染的,是从她病房里康复的一个病人。那个人在恢复健康一个月之后,频繁地来找她。他打电话,发短信。电话和短信后来成了孙梅花最重要的生活内容,直到孙梅花同意和他见面。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孙梅花已经忘记了那人的相貌,因为她接触的病人总是处在流动状态。因此在和他相处时,孙梅花还摆脱不了陌生人的感觉。这种婚姻以外的冒险关系,带给孙梅花以新奇的刺激。她的情人在增加,并且在变化,不断会有新来者。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被淘汰掉。走到这一步,孙梅花自己也没有想到。

县城太小,约会的地方向来都是问题。他们往往都有妻子,各自的熟人,更像是暗藏的耳目,遍布全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无意间撞上谁。有一天,自然是白天,孙梅花把一个男人带到了刘金月家。刘金月那时还在上班,她父亲孙旺喜则在乡下,家里白天一般都没人。这是孙梅花突发的灵感。她在想纵然被刘金月发现了,也不要紧。没想到还在第一次,刘金月就在中途回了一趟家。她好像是回来拿一本忘在家里的备课簿。一开门,刘金月就觉出了异样。她看到孙梅花和一个男人正在她的床上。他们惊恐地望着她,尴尬而恼怒。但刘金月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对眼前的一切看都不看一眼,拿起那只搁在床头柜上的本子,悄悄地带上门走了。

这件事,刘金月实际上和孙梅花形成了共谋关系。在她看来,孙梅花这么做无疑能得到快乐,而这种快乐又是贾福建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她的。及至刘金月不久之后因病退休,和孙旺喜“内退”回城,这所房屋仍然还会偶尔成为孙梅花淫乱的场所。刘金月退休是因为乳腺癌,她在武汉动过手术,切掉了双乳。平常她就在家里休养。他们住的地方和学校是分开的,隔着三二百米。住宿楼前面的空地上,有一些临时搭建的铁皮棚子。有人在那儿做早点,卖些零碎物品。空闲时还会有人搓麻将,打纸牌。有时,刘金月会安排孙旺喜回烟灯村去买些农产品,比如土鸡蛋和红薯之类的东西。孙旺喜一去往往就是一天。这种时候刘金月也会参与打牌。她坐在铁皮棚子的前面,说今天我也来打两牌。通常,刘金月打不了一会,孙梅花就会出现。她满面春风地摆动着腰肢,往家里走去。

刘金月头也不抬,有人说,哎,你女儿回啦。

回就回吧,刘金月说,娘家嘛,她自个儿有钥匙。

再过一会儿,又有一名有些眼熟或完全陌生的男子走来。他或他径直往里走,谁也不看,步伐坚定。就像去走亲戚,或是到某一个地点开会。刘金月细心观察着她手上的牌,不动声色。

孙梅花信奉快乐。这是她生命中的一个重要阶段。她的行为不可能永远瞒住贾福建,而且她似乎也没想瞒他。他们不事声张地办理了离婚。这主要是贾福建的意思,贾福建为他的前途苦恼着,他不想为这桩糟糕的婚姻闹出更大的丑闻。他过分地害羞,这是他的弱点。他怕丑闻,怕和丑闻沾边。在离婚的前夜他偷偷地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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