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翰民看着安依熏鼻子通红,心口似乎有什么被牵动了,纠结得他难受。
“别怕!有我在,我替你撑腰!”尚翰民一把揽住安依熏肩膀,把她拉到怀里。
尚冰瞿眸子一黑,唇形绷成一条直线,低吼:“安依熏小姐,现在是上班时间!勾搭男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别在我眼前晃!”
“她不会答应你的!”尚翰民笃定的说。
安依熏在尚冰瞿犀利的眸光下颤了颤眼睫,轻轻推了推尚翰民,“尚大帅……我没事,你松手。”
尚翰民恨铁不成钢,瞪了她一眼,“安依熏你在我面前牛气冲天,怎么在她面前就变成了老鼠!那块岛是葬了他母亲,他是不会把岛卖给别人的!”
“你说什么!”安依熏震惊,心口上一直纠缠那股闷气忽然爆了。
那么尚冰瞿一开始收购芊山岛并不是为了……
他一直以为尚冰瞿是那种卑鄙小人,为了得到一切,无所不用其极。
“她母亲死在芊山岛,当年因为我爹地……”
尚冰瞿不吐不快,可他忽略了尚冰瞿眸中逐现的痛恨,尚冰瞿眉心深拧,一拳朝着尚翰民挥了过去,“住口!”
尚翰民一踉跄,滚落在草地上,尚冰瞿心口憋着一口闷气‘砰’的爆破了。一俯身,冲了过去,纠起尚翰民衣领,两拳抡过去,“你没有资格提起她!”
“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尚翰民猛擦一口嘴角溢出的血丝,目露狠光,朝着尚冰瞿扑了过去!
瞬间,两人抱成了一团,你一拳我一拳,没有任何打架技巧可言,打得不可开交。
安依熏抱头大叫,“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
尚翰民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没有练过身子,哪里经得起尚冰瞿的拳脚交加,没过几下,尚翰民就败下阵来,被尚冰瞿一扔,身体飞了好几米,‘啪’的一声摔在草地上。
安依熏急了,尚冰瞿就像发了疯一样,毫不肯放过尚翰民,朝着尚翰民扑了过去——
“不要!”一声惊呼!
刹那间,尚冰瞿的拳头僵在半空中,狠狠地瞪着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尚翰民身前的安依熏。
安依熏紧闭着双眼,她以为尚冰瞿那一拳会打在她身上,却没有。
她睁开一只眼,窥伺着尚冰瞿,声音有些发抖,“动手打人是你有错在先。”
沉默……
四周的空气因为尚冰瞿周身散发出的黑暗气息而渐渐变冷,冰封千里。
尚冰瞿眼底顿起肃杀之气,可就在即瞬间,他转了身,抬起脚步就走。
“咳咳……”尚翰民趴在草地上,猛咳几声。
“你有没有事?”安依熏扶起他,关心的问。目光却紧紧追逐着尚冰瞿离去的清冷背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而独自****伤口的野兽。
安依熏的心湖一荡,她想到了她自己。
有一种人即便受了伤,也不会像把自己的伤疤露出来给任何人看,只在无人角落,他们才会孤孤单单的****自己的伤口。
在他转身之际那一刻,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一种东西:伤痛!
“我还行,你刚才有没有被吓到?”尚翰民喘息着,勉强站起身。
“少爷——”就在这个时候,akon焦急地冲了过来。
“akon你来得正好,你替我照顾下他。”安依熏一喜,如释重负,松开尚翰民就跑。
“喂喂喂——你这女人过河拆桥!”尚翰民气得差点没站稳,好在akon及时赶来扶住了他。
可安依熏比火箭跑得还快,已经冲了好远……
“尚冰瞿!”
“尚冰瞿你等等!”
“尚冰瞿你走那么快赶着投胎啊!”
安依熏大喘吁吁,怎奈她费尽力气追不上尚冰瞿。
直到她跑到地下停车场,才追上尚冰瞿。
尚冰瞿关上车门,安依熏眼睛一闭,把手伸向就要关上的车门缝里——
可是她预想的那股疼痛感没有传来,她睁开眼,尚冰瞿沉怒,“把手拿开!”
“不拿开!”安依熏倔强的说,强行钻进了车里。
在他冰沉的眸光下,安依熏倍感压力,勉强挺挺起了肩膀,“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有职责负责总监的行程。除非总监辞退我,否则我现在是不会走的。”
“安依熏真有你的。”尚冰瞿低吼,真好,她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安依熏讪笑,“总监,您中午还有一个饭局,是有关‘海王星’的案子,现在离12点还有一个小时零3分钟,我去把司机叫来……”
说着,她刚拿出手机就被上尚冰瞿夺走一扔。手机‘咕噜’几声,狼狈的滚落在地,电板给摔了出来。
安依熏心中激起熊熊怒火,“尚冰瞿你太过分了!”
“你再叫一次!”尚冰瞿声音犹如沙石磨挲,仿佛要吃了安依熏。
“什么?”安依熏被吓得睁大了眼。
“叫我名字!”
“尚、冰、瞿!”安依熏感觉大事不妙,牙齿打了打颤。
“再叫一次!”尚冰瞿的黑影压了过来,安依熏大惊,接着颈项被他擒住。
他的脸埋在隐隐里,显得异常可怕,安依熏的唇歪了歪,像只求饶的小猫喵叫,“尚冰瞿……”
尚冰瞿眉梢一拧,“不是这样!安依熏小姐我有那么可怕吗?”
安依熏泪,你本来就很可怕好不好!
尚冰瞿命令:“用温柔一点的声音!”
“尚冰瞿……”安依熏能感觉自己的喉咙在打颤。
“你做鸡的吗?声音那么酥媚。”
“你够了没有!我看你心情不好想来安慰你,你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你当我猴子耍啊!”安依熏脸‘腾’的一红,大吼了起来!
尚冰瞿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心里的阴霾不知不觉中驱散了不少,忽然他唇角邪邪的勾起,“那么容易受伤我还是尚冰瞿么?”
安依熏诧异,他的脸就像夏季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亏她刚才看走了眼,以为他心情难过呢……
“你……”神经失常!
话尚未说完,她的声音就被他堵住,这一刻,尚冰瞿心中燃烧着一股狂躁的火焰,他只想吻她,似乎现在只有她才能平息他心中的火气。
他讨厌她有时候在他面前唧唧喳喳,可每次当她含着委屈的泪眼瞪着他时,他内心烧起一把自责的火焰。
眼泪不属于她,她应该快乐的!
这个女人总能打乱他一贯沉稳的性子。
在她的惊慌下,他敲开了她的贝齿,安依熏胡乱拍打着他硬得似铁的背,可尚冰瞿像是一只不知餍食的野兽,狂乱的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
她的吻似乎有一种魔力,容易让他上瘾,让他只想独自霸占她的美好,任他一人享受。
任何人都不能觑觎!
可转瞬间,尚冰瞿恐惧了,他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任何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好一会,就在安依熏以为自己快要失去呼吸的时候,尚冰瞿才放开了她。
安依熏的脸比煮熟了螃蟹还要红还要热,赶紧捂了捂脸,她都生了孩子的妈了,怎么还会……
就在她陷入迷惘中事,车子忽然发动,快速奔出了停车场,还没有平静下来的安依熏一阵东倒西歪,“总监,你慢点开车!”
“叫我尚冰瞿!”
车速太快,安依熏抓紧了车门才勉强使身体重心平衡,“尚冰瞿麻烦你慢一点!”
尚冰瞿唇角微微露出一笑,打开了车顶棚让风灌进车内,可怎么也吹不散安依熏脸上的灼热。
这一带的路是高速公路,车速飚到三百码,风也出乱了尚冰瞿头发,猛烈翻飞着,他的俊脸在冷风的吹挲下线条显得更加的冷硬。
安依熏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车外的一切风景都融为了静态背景,只有他的侧脸入目无比的清晰,仿佛……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她和他。
她清楚,他是在用这样的另类的方式来发泄他此刻心中不安的情绪。
想到这里,安依熏的眼眸逐渐暗淡下来,究竟在这个男人的心里藏着什么样的伤痛,他不愿意对人倾诉?
她想起在操场上,他状若疯狂的样子,拼命的挥尚翰民。那一幕看在她眼里,那样的尚冰瞿让人不敢靠近,可又被他深深吸引着,想要用她自己的温暖去温暖他冰封的心。
也许是那段伤在他心底尘封得太久,所以到现在他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她沉默,尽管在这样刺激的车速下令她想要尖叫,可是如果他现在需要安静,那么她给他安静。
渐渐的,尚冰瞿减缓了车速,安依熏感觉周围的风景变得清晰了,眼睛里逐现一幢幢高楼大厦,车子驶进了市中心。
“取消今天的一切行程。”尚冰瞿忽然说。
安依熏小声的开口,“尚冰瞿,我们现在去哪里?”
尚冰瞿的头转了过来,讳莫如深。安依熏隐隐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逼了过来。
“安小姐,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既然你现在也知道了芊山岛不会被卖给王董,你可以选择不呆在我身边。一个月你可以离开k-wom。如果你想离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