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珊吃的乃是萧天策的醋,可她的话落进东方域的耳中,却是显着为他而醋意惺惺哩。
东方域面上笑意更甚,凝着她,凑近了道,“你我一同前往如何?”
艳姬不容分说,当即抢白道,“我家姑娘说了,不接待女客的。”
这一眼就瞧出她是女儿身呢,钟灵珊面色一白,呛声道:“谁说想去了的?”
话罢,径自转身走开了去。
“灵珊……?”
东方域欲追钟灵珊而去,那名艳姬却堪堪闪身挡于他之前,伸手引道,“东方少主,请罢。”
这阵势,岂一个“请”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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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絮翻蝶舞,芳思交加,心晴细履平沙。
“姑娘,人给请来了呢。”
头前的艳姬推开门,往暖阁里招呼了一声。转而,将东方域让了进去。
当那手握一把紫色长箫,眉眼清亮,堪称风采过人的东方域踏进“花魁”——“玉蝴蝶”赛赛的闺阁时,站定良久,屏风后头始终未有出声的红衣佳人,方才千呼万唤始出来。
出得外来的女子,身段风流,体态婀娜,一颦一笑间,矜骋有度,显得是雍容大雅,颜如舜华。
凝住东方域的一双滢滢美眸,尽显灼然。
而东方域却是正为这“花魁”赛赛投向自己的那一抹清明热炽的眸光而微微红脸,虽觉着不自在,却是甚么话都没能说出口,反看安然自若的“花魁”赛赛先请他落座。
东方域谢罢方坐,赛赛随即陪在座上,拈着衣袖往他杯中斟酒,一则娓娓而道:“人人都说堪称‘紫箫吹断美人风’的東霖少主乃是‘雪域侯生’。这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今日幸得一会,果然传言非虚。”
挑明了,这乃是因慕他之名而请他来的呢。
可东方域岂会跟着如此作想就轻易相信了的?想这“玉蝴蝶”与他素昧平生却能在他新入海棠院就轻易知得他的名头,还这般毅然相请,哪里,还是寻常的慕名所能的?
赛赛说着,睨眼默然但笑的东方域,亲捧起酒盏,媚眼流波,身子径斜向旁坐的男子软去。
东方域赶忙伸手去接赛赛手中酒盏,尽量小心翼翼地避开与赛赛肌肤相亲的可能,可反见得赛赛却是有意无意地碰蹭上了他的手。
那又滑又腻的触感,虽是一瞬而过,却叫东方域莫名心弦一颤。
不无尴尬地迅速移开了手,东方域捧着酒盏与赛赛相谢道:“东方域亦久闻‘花魁’——‘玉蝴蝶’艳名远播,今日一见,也是不同凡响。
为谢赛赛姑娘盛情相邀,东方域敬酒一杯,聊表心意。先饮为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