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无忧徐然回转,不期然地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抬眼一瞅,确是“战神”郁疆。
听得郁疆咂摸道:“殿下难得风.流,却不想,竟这等招摇。”
西门无忧闻言,呐然薄嗔道,“‘战神’莫要仰仗着殿下抬爱就敢胡乱来看,更莫要以为殿下现在‘忙着’王妃就甚么都不会知得。”
郁疆颔首,极为赞同,却更是纳闷了,“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可还能够分得出心神来顾忌别的么?”
他俯视着西门无忧,似有揶揄地笑,“我可未曾有试过哩。”
西门无忧哂然,“‘战神’要试,岂不简单?”
郁疆得言,问得饶有兴致,“‘财神’甚么意思?”
西门无忧妙目一转,但言,“‘海棠别院’里可是花繁景簇哩,随君摘取便是。”
甚么意思?怂恿他上青楼的么?
郁疆登时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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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素尘馆”中,因中了“紫钟灵”之毒的高君宇,尚留在内里疗养,一直未曾离去。
这几日下来,亏得有倾城守在床前衣不解带地悉心照料,再加以钟灵珊的祛毒妙方,他恢复得倒也算不错。
都是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日日一睁开眼来就能见着自己欢喜的人儿,高君宇真好不自在,心里其实直巴不得自己的伤能好得再慢些的。
这日,倾城熬好了药,又似几日来一般,送到高君宇床前,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着,二人郎情妾意,喝的药便是苦,也觉比蜜甜了多。
弄得侍候一旁的東霖“信使”东方来舟径自避于室外,是不便留在屋里碍眼哩。
每每见得东方来舟懂事非常地退出去,倾城总也会莫名地红脸儿,对着高君宇低眉顺眼,几分羞涩。
高君宇喝了几口汤药,伸手接过倾城捧在手心的药碗,轻轻搁置于一旁的高几上。
倾城为他这番动作而抬眼看他,一脸诧然,“怎么就不喝了,很苦么?”
她的声音很柔,听在高君宇耳中,如沐春风。
高君宇噙着笑,握着倾城的双手,同样柔着声音与她道,“君宇能得倾城这般悉心相顾,那药便是不喝,伤也好了大半了。”
倾城赧然垂首,喁喁低语,“大公子言过了,若不是葛家珊珊小姐妙手仁心,倾城哪里还能有这般福分侍奉大公子的。”
高君宇眸中怜惜更甚,“倾城是尚书千金,大家闺秀,却这般衣不解带地侍奉于我,实在是委屈你了……”
几根雪凝玉铸的纤指轻抵于高君宇唇上,倾城凝着他款款而道,“大公子说的哪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