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对着葛威和言子夜如此的一番热络,万俟延熙也只是淡淡而笑,与言子夜拱手道:“言大人言过了,为萧王殿下护驾乃是我们身为臣子的分内之事,延熙岂敢居功?
只是,经今日‘新塘’遇刺一事,足以证明我涤汐并不如想象之中的太平。萧王殿下的身份何其金贵!言大人当吸取教训,莫要轻疏了防范才是,切莫再叫那些个乱臣贼子有可趁之机了。”
葛威点头。
言子夜躬身而应,“是是是,二公子说得是,是下官办事不利,这才叫一些贼子有机可趁,下官日后定当严加防范,倍加小心才是。”
万俟延熙颔首,岸然作别道,“如此,那延熙就先行告辞了。”
“二公子走好。”
“……”
万俟延熙一去,葛威也返身回府去了。
而言子夜杵在当场,以着衣袖拭额,直问一旁缄默不语,低眉顺目的戴文渊道,“文书,汝说,萧王殿下这回可会办我么?”
戴文渊难得支唔,“这个,这个我也不好说哩。”
话头一转,又慰他道,“不过,大人若是能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好好表现,将功折过也未尝不可啊。”
言子夜点头,“嗯,文书所言甚是,吾这便回去安排加紧防范。”
“……”
贴着墙角,仔细聆着他几人说话的钟灵珊和萧诺,不约而同地不安了起来。
萧诺瞧着钟灵珊怔怔的不见反应,提点似的咂摸道:“他们说的‘新塘’遇刺,可是那萧王殿下被人行刺了么?”
钟灵珊心头一震,当即敛起长裙就往府里奔去。
萧诺再欲跟上之际,人早跑得没了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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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怀堂”威仪气派,窗明几净的高堂之上,一袭黄纹红袍,衬以黑纱罩衫的萧天策,精神奕奕,背挺若松柏一般地端坐在上座。
唇角噙着笑,一只大手则环在玉立于他座旁的“花解语”棠落腰间。
萧天策正凝神对着立在地下的“战神”郁疆和“财神”西门无忧看得仔细,津津有味地听着甚么。
乍见钟灵珊提着裙子,喘着气就闯了进来。
衣衫稍乱,发丝微凌。
堂上人等,莫名一怔。
反应过来,却是好笑。
萧天策眨了眨眼,在钟灵珊的瞪视之下,慢慢地收回了环在棠落腰间的大手。
直是无所适从。
气氛诡异一时。
“财神”西门无忧睨眼萧天策,提步走向钟灵珊,摊开一手,询她道:“珊珊小姐来得正好,小姐可知,这针上喂的是甚么毒么?”
钟灵珊瞥了眼西门无忧擎于掌心,以锦帛垫之的几枚缀有黑羽的细长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