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儒轻笑一声,很坦诚的答道:“本相所好有些特殊,对女子只有怜惜之情并无爱慕之意。”
他说的含糊,众人确已明白了他的暗示,就有人开始吃吃的笑。
梅相爷那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部给人视觉上绝对是一种美的享受。那轻笑的样子更如风中摇曳的羽毛轻撩你的心房。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让那汉子顿时二眼放光,跃跃欲试的问道:“大人,您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俺这样的行不?”汉子的毛遂自荐引来台下一片哄笑。
萧长顺已在台上急红了脸,大人岂是他们可以玩笑的。
却不见梅大人生气,只笑着回道:“爷可不像你这般口粗,爷喜欢的男人的只有一个。”许久没有想起嘉伟了,世事繁忙,风起云涌中竟让他没空思念。
那个仿佛已被尘封的记忆,一经提起,就如喷泉般再也按不下,浓浓的涌上心头。让梅大人情不自禁道“爷的心全都给了他,再容不下任何人。如果上天允许的话,爷愿意用生命和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取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此时此刻黑色的眼眸闪着水光,他抿着唇,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那里乌云翻涌,是不是预示着还有更凶险的斗争等着他?
如果不来这世界,他该在嘉伟的庇护下过着一个小女人的幸福生活。
一切的起源皆从他莫名其妙的穿到这世界上开始。而那个给他幸福的人还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想到这些,梅香儒的眼中酸涩更盛,更有泪珠儿沾上乌黑的长睫。
一个冷冷的声音问道:“梅大人说的是九王爷吗?”好一个冷峻的男人,那眼神冷利如冬日结在檐下的冰锥,一下把梅香儒拉回到现实。毫无畏惧地对上了那个人的眼,梅大人反诘道:“是谁重要吗?爷在乎的只是那个人,哪怕他一无所有,爷也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就算看不见他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又有什么关系,爷并不求他有所回报,甚至于不在乎他知不知道。”
薛益目光闪闪的看着此时真情外露的梅相爷,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痴情和炽热。
梅大人还真是至情至性啊,这是萧长顺和庐州百姓时下所想。
众人感动于梅相爷的真情与专注时,那个男人挑起了剑眉,讥讽道,“梅大人,您还真是专情啊!称得上为爱痴狂。”
梅香儒无限悲伤的回道:“不,你错了,爷自私,爷胆小,爷输不起,所以爷也只敢在心里喜欢,爷要真是痴狂的人,早就舍下这一切,寻他去了。”
那人还要说什么,心地善良的庐州百姓不约而同的向他投去白眼,那表情分明是在指责他:还有这样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
梅大人这时也发现,跑题太远。本是向百姓借粮的,这样一件很严肃的事怎么就扯到自己的个人隐私上了。
他清咳了一声,言归正转道:“本相除了要借粮,还要借你们的牛,羊。不过,本相借一还三,绝不打折。”不吃肉哪来的力气,所以他就是把庐州府的耕牛搭上,也要让将士吃到肉。如果能在这个冬天击退蚩戎兵,明天春天一切好说,还牛,还粮都不成问题。
如果冬天草缺马瘦的时候都不能打败蚩戎人到了明天春夏,那更没戏了。
边关不宁,光军费就是一大笔支出,更别说对这边关府郡的影响了。
这一场变了调的动员会,结果却是喜人。
梅大人这浑素不忌的真情告白,反让百姓一下就信了他。或许是觉得他不像其他官僚那样假模假势。或许是觉得他真的很得势必能说服陛下给他们补偿。
总而言之,庐州人不但同意借给他那八万石粮,还真的就把自家养的牛也牵给了他。另有十几个农家汉子,主动要帮他把牛送到萧山关。这样的情谊让梅大人感动莫名。
看着百姓亲自把一袋袋粮食装上车,甚至于把他拨给他们的那没来得及分掉的近万石粮也要让他装走,还有那短时间里就送来的二百多头牛。
“乡亲们,这么多年你们所做的一切有目共睹,是大兴欠了你们的,陛下欠了你们的,朝廷欠了你们的,这一切都会还给你们。你们要相信,好日子不会太远。”梅大人感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