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觉没错,封等五人已经慢慢将其合围。
“好久不见,你的修为又提升了,”封忍不住感叹道:“身负灵兽的少年,果然是天赋异秉啊。”
连这都能察觉到,萧远也佩服起这个封来,不仅能猜晓自己逃到哪里,还能觉察到细微的变化,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家伙。
“你也很不简单啊,我逃到这船上你也能找到我,现在我们都在海中央,恐怕我就是插上翅膀也逃不掉,所以我说还是老谋深算啊。”
“哈哈哈,难道你认输了?虽然我们并不熟识,但我认为你没那么容易认输。”
“何以见得?你为什么说我不会轻易认输?”萧远感觉这个封并没有多么邪恶,相反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因为你明明知道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还要出手救公主,说明你是个内心中具有侠义气概的人,再者你敢冒生命危险化作灵兽,只为救一个与你并不相干的人,证明你有冒险精神,这种人多数都很难缠,遇到他们的办法也只有一个。”
说着他顿了一下,眼睛上下打量起萧远,嘴角也轻微上扬,仿佛再欣赏一出好看的戏剧。
“是什么?”萧远忍不住问。
“杀,必须杀。”
这几个字似乎咬着牙说出,所以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萧远苦笑,这却是最好的办法,省的后顾之忧。
“那你是要杀我吗?我虽不是你们的对手,也会拼死相搏的。”
这句话引发了其他人的笑,不闻声萧远都知道这是嘲笑,他们把萧远的反抗当成一出闹剧,但如果你拿鸡蛋砸石头,你是否会笑那,明明知道以卵击石必碎,也就知道这笑的含义。
“自不量力。”妖离轻蔑的啐了一口。
萧远感觉莫大的耻辱,如果今日自己逃离,他日定当刻苦修行,成为不世的强者,将所有曾经污蔑自己的人通通的踩在脚下。
他暗暗的心中起誓,没注意到绣心何时来到甲板上。
“公子,灵儿小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稍时休息就好。”
萧远一直在给绣心使眼色,可她非但没看懂,还学着萧远眨眼的样子问:“公子是犯言眼疾了吗?绣心到知道古方可以医治好的。”
“他不是犯眼疾,不过是想你快走开。”
封一语道破玄机,萧远无奈的摇摇头,平时挺聪明的,关键时刻怎么这么傻那。
“公子想要我走开?为什么啊?”绣心还不明白,她焦急的问萧远,想得到答案。
萧远没有回答,到是身旁的封道:“因为我们是来杀他的,他不想连累你。”
“什么?你们是来杀公子的。”绣心暗暗转动修为,发现果然来者不善。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公子?难道你们是纳兰家的人?”
“纳兰家,”封不屑的撇动嘴角,“我从没有听说过什么纳兰家,不怕告诉你,我们是皇卫,反正你们也要死,但知无妨了。”
“皇卫?”绣心知道那是云天帝国皇室经代代相传的皇室子弟中选出的,他们主要负责保护皇帝。平时很少离开皇宫,萧远又怎么惹上他们的?绣心百思不得其解。
表面装出无知的表情,“皇卫是什么?没有听说过?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铁山大吼一声:“大胆,连我们皇卫都没有听说过,还敢口出不逊,看我铁山爷爷劈了你。”
“你这牛蛮子,真是好大的脾气。”
听声音是个女人,柔柔细细很好听,再定睛一看,她正悬浮在半空中,一身青袍,长发飘飘。
比起绣心的端庄婉约,云灵儿的样貌甜美,她更多出一股清新脱俗的气质,这种气质林紫嫣也有,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还要多一丝妩媚。
那是成熟女人才有的,历经世事沧桑,样样了熟于心。
封从开始就注视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是因她漂浮在空中,这表明她的修为应在灵者或灵者以上。
悄悄释放元力探知,又发现是如此深不可测。
船顶的黑色虎纹旗此时不合时宜的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死亡的开始。
“你为什么总看着我,我们认识吗?”萧远不明白青袍女子为什么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仿佛相熟很久般。
青袍女子慢慢降下,走到萧远身旁说:“我叫风雅,虽然我们没有见过,却是多年的老友,你今日有难,我会帮你的。”
萧远还在疑惑中,那边的铁山骂开了:“从哪里跑来的野丫头,敢到这里撒野,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让你铁山爷爷我教训你。”
“真是多嘴,原本以为你只是榆木脑袋罢了,没想到竟如此自大。”
风雅轻轻摆手,漫天的风瞬间刮起来,原本平静的海面也一时波涛汹涌。
封与妖离脸色均是一变,好强的风元力,只此便可看出这个女人不简单。
铁山也吓的不敢轻举妄动,马上退到一边沉迷不语。
虽然封忌惮于莫离的实力,但他还是看出一丝小破绽,微小到只有身经百战的人才能察觉。
她的脸色过于苍白,显然是受了重伤。
如此说来便有谈判的本钱,封进一步道:“敢问这位风雅姑娘来自哪个家族门派或是公国,在下封,隶属皇卫,如果姑娘可以卖在下一个情面的话,烦请还是避让到一边为好。”
“我若不让那?”风雅冷冷的道。“你能拿我怎样?”
封也冷笑道:“你已身受重伤,我奉劝你还是不要逞强为好。”
经封这么一说,萧远也注意到面前的女人元力正在流失,证明她身上有受伤的地方,而且伤势很重,只不过是她掩盖的很好。
封等五人进一步合围萧远,风雅惊讶于封能探知自己的伤势,明明掩盖的很好,还是被发现。
如此说来,萧远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绣心揪心的看着,关键时刻自己必须出手,决不能让萧远死掉,否则教主的计划难以完成,父亲的性命也不保。
封还是碍于风雅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想想还是继续说到:“这位姑娘,我看你与这个小子并不是十分熟悉,何苦为他白白的搭上性命那?我们只取这个小子的命,决不殃及他人,我可以用皇卫的荣誉起誓。”
封的态度诚恳,一副为风雅着想的样子。
他收起自身散发的元力,静静的等待风雅的答复。
风雅垂着脑袋想下,大呼:“你说的真对,我与他萍水相逢,为何要为他牺牲自己的生命。”
“不过,”风雅对视萧远道:“我生来就是他的人,如果他死了,我又怎能苟活。”
萧远完全的震惊了,他发誓从未见过她,其他众人也惊了,敢情遇到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