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转身,裂缝重合,黑暗中仿佛看到白骨如同的飞仙一般的陨落,伤心的雪白的毛发散落了一地。强忍住眩晕和肚中的不适晨雨睁开了双眼,周围还是那个落满灰烬的小镇,熊熊的火焰在不断的燃烧。
前行几百米,一棵古树唐突的出现在小镇之中,以前怕是孩童们的乐园吧,树枝上停满了白色的乌鸦,呱呱的叫嚣着。树底,躺着一群人,不下数百,在其没人的身后都出现了一道朦胧的气团,播放着他们经历幻境中的身影。
白骨为梯,一阶阶的直通树底,树上,白色的乌鸦丝毫不吝啬贪婪的眼神,盯着树下的众人,“噗”一个气团破碎,男子无力的倒下。
“刷”
“刷”
“刷”
一道道身影直射而下,一阵撕咬声后,乌鸦白色的羽毛上染上了一丝的鲜红,回到了树梢。晨雨看的惊心,咽了口口水,走到了树下,观察着众人,现在只需一把匕首就可以致所有人于死地,晨雨没有那么去做,深邃的眼瞳看过一道道的身影,连同背后的气团。
倩影朦胧,一头紫发披肩,眼角的柳眉微微的皱起,好似在承受什么痛苦的事,亦或是幸福,“紫涵”晨雨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不要”紫涵在轻轻的呼唤着。
晨雨蹲着看了紫涵一会,精神力缓缓的扩散,进入了紫涵所经历的环境中,或者是已经经历过的事。
黑暗,静谧,令人发指。生锈的枷锁挂在门板上,墙角,小女孩无助的哭泣声,一头紫发如同瀑布般垂下,披散在肩头,腰际。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那里才是她的全部,整个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味,一张纯白没有丝毫遐思的白布盖过了曼妙的身体,两个世界,两种人,一张白布的距离。“叮”枷锁掉落,男子从逆光中走来,抱起了小女孩,走向了逆光之中,回眜中,记忆停止,满是灰尘跳动的白布单下埋葬的母亲。
三个‘跟我走吧’打动小女孩尘封已久的内心,阳光下,刺眼的阳光洒落,在小女孩的眼中却是那么的柔和,指着太阳问道:“这是什么。”微红的眼眶,怀抱中,续续的回答。男子环抱中小女孩感到了一丝的心安,和那已经无法再次享用的温暖。
一身龙袍,龙冠在头,霸气外露。小女孩穿着粉色连衣裙,头戴着美丽的蝴蝶结欢快的跑进了房中,甜甜的叫道:“父皇,陪我去玩嘛。”上位者,却不耐烦的看了看下面的小女孩,顿时怒道:“子桑,不是说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快把她带出去。”
水汽氤氲,一帘轻纱,树头系着两个大结,秋千在树下一下一下的摇晃着,小女孩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肩头低低的抽动。美丽的蝴蝶结顺着柔顺的秀发滑落,落入了入秋的微风中,枝头,枯叶轻轻的散落。
人散,秋千已久轻轻的摇动,微风中,轻纱飞舞,落下了多少伤心的泪。
万里地底,九幽地狱,绝世魔窟。黑暗中,两道身影紧紧的依偎着,无法再次享用的温暖。一缕笑意淡淡的却在莫名的环境中浅浅的荡开。
收回了精神力,晨雨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忧伤,不语,对天叹气。小狐轻轻的依偎在紫涵的身畔,一条火红的大尾在空中晃动,一脸的舒适闲逸之色,晨雨有点好奇,精神之力再次介入。顿时背后冷汗流出,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血色连天,尸骨成山,一人对天,猩红的双眼,毫无生机的看着不远处的莫名生物,有狮头人身,有会动的尸骨,也有异世的憎恶。千万只生物匍匐脚下,千万生物为兵,自己独坐孤傲的王。
倒下了尸体,晨雨见过的没有见过的,巨大的渺小的,邪恶的,善良的,各种各样的生物,尸体,万尸之上,血河之畔,唯有一人对天长吼。
晨雨很快退出了小狐的环境之中,小狐到底会有怎么样的过去。“吱吱”小狐睁开的懵懂的双眼,血色一闪之后又回归的平静,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的主人就在前方,顿时眉开眼笑的凑到了晨雨的身旁,轻轻的拱动着晨雨的肚子。
紧紧的抱着小狐,抚摸着,柔顺感从头到尾。叹了句,罢了句,“你在我的身旁,是祸不是福啊。”“吱吱”小狐有灵性的抬起了头看着晨雨,眼中却全是笑意,“咕”张嘴,突出一物,白蒙蒙的光华在空中一圈圈的荡开,丝丝的柔和,不远处了几个身体轻微的动了动,很是轻微,逃过了晨雨的眼睛。
“玄武玉佩。”晨雨惊呼道,立马从腰间掏出了那块白骨给他的另一半玄武玉佩,呼,晨雨手中的玄武玉佩缓缓的飘起,一圈圈的白光同样的荡起,像是离别了几十年的老友相见了一般,两块玉佩互相吸引,接近。
咔,声音微乎其微,空间颤动,一丝气息升腾,白光瞬间席卷全场,晨雨下意识的闭上的眼睛,白光散去,玉佩浑圆天成的组合到了一起,一个个符文自玉佩中荡开,“道”晨雨皱眉,没有理解性的一个字,如同那个‘仙’字一般。
呼,晨雨腰间,青光一闪一灭,“菩提子”晨雨拿出了在腰间的菩提子,“何为道。”一丝苍老的声音在晨雨的耳中回荡。
“道。”一字续续的述说。仙为何,大道之下,蝼蚁都为仙。道为何,一字难解。旭日东升起落便为道,潮水水涨水落便为道,天地之道,无非就是讲究心与悟,却是心在先,可见心比悟的重要。道为何,便是对自然的心与悟。
菩提子传送着玄武玉佩中记载的一切,“道”晨雨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言语。“叮”玉器落地的声音,紫涵的胸口,肌肤雪白如玉,一根红线,栓住的不仅仅是物件或许还是一颗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