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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绑架(1)

他把一支铅笔抵在太阳穴上,就像那是一支手枪。他的食指弯曲着,好像只要他一勾,那支铅笔就能射出子弹来。他果真勾了一下,又勾了一下。他的头摇摆着。

他为什么要摇摆呢?他以为中弹了吗?

在他脚下,躺着一个女人。女人纷乱的发丝覆盖着一小块地板。

这是一间卧室。也可以说是出租屋,或宾馆里的一个房间。它到底在哪儿呢?但它是卧室。看不出房屋的其它结构,有几扇侧门。墙壁陈旧,灰暗。布满可疑的斑点。

女人的手脚被捆绑着,嘴里塞上了厚厚的毛巾。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皮向上翻卷着。

他在玩弄手机。手机此时已关机。一个小时以前他刚通过话。

桌上,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有几只歪倒着的空啤酒瓶。还有一瓶开着的。他咕嘟着喝了一大口。他已有些醉意,但还不是太厉害。

女人旁边,是一张床,上面铺着花格子床单。

严格地说,放酒的位置是过去的梳妆台,靠墙处有一面竖着的镜子。现在被当成了桌子。没有化妆品,只有一把断了齿的梳子。

他握着刘宜风的铅笔。抵着脑袋的那只。平时,刘宜风就坐在这儿写字画画儿。他忧郁地微笑着,注视着地上的女人。

一小时以前,他对着手机说,你妻子在我手上,不要报警!说完,他就关机了。此时,他重又开机,一段熟悉的音乐。他说,我要三十万。再关机。

在女人听来,他可以变换出各种声音。上一次和这次,他的声音截然不同,就像是两个男人在说话。她想,丈夫一定会以为绑架她的是一伙人。实际上不是。看来他善于伪装声音。这与他的性格有关吗?一个有着多种声音的人,肯定很危险。

一种声音,代表他的一种嗜好。女人这么想。他可能在想别的事情。酒让他显得昏昏沉沉。他为什么要饮酒呢?想让自己更像是一个歹徒?

女人的生命,已被他操纵。想想真是荒谬!当他捆绑女人时,女人并不特别担心,以为不过是他在性方面有些怪癖而已。所以,女人是半推半就的,他并没有费多大的力。

但是,等他向外打出了电话之后,女人才发现:她被绑架了。她的赎金是三十万。女人仿佛一下子悬置在一个巨大的空洞里。钱倒在其次,她丈夫有一家很大的公司。关键是,这种事,她明白,到头来谁也无法掌控。

尤其是她的生死,结局难以预测。她为什么要来到这个鬼地方?

他在报一串数字,那是他的银行账号。他要她的丈夫把钱打到账上去。他说,不要耍花招,两个小时到账。否则,我会杀死她。

刘家德,网名金枪鱼。两年前,他的妻子离家出走。那时候,刘宜风六岁。而现在,小家伙已经在读小学二年级了。有关妈妈出走这件事,刘家德给儿子的解释是,她在外地打工。他说,妈妈要赚钱,好供刘宜风将来读大学。但是妻子出走的真正原因,刘家德并不知道。他怀念妻子在家里时的光阴。那时的家虽然穷,却是一个完整的家。

前不久,刘宜风病倒了。他被查出患上了白血病。

医生说,要治好这种病,除了正常治疗,还需要运气和奇迹。必须准备一笔巨额医疗费。刘家德明白医生的话,所谓奇迹,是指能找到相匹配的骨髓移植。然后是钱。

他不能让刘宜风死。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能让刘宜风死。找到相匹配的骨髓,要看运气,不是他的能力所能及的。但他必须弄到一笔钱,随时准备着。假如有幸找到骨髓,却无钱做手术,他将不能饶恕自己。钱,他到哪里去弄钱?

刘宜风躺在床上。他的躯体软弱,小小的。花格床单,蓝色被套。在他的枕边,有一双白色球袜,和一只足球。

他看着儿子,儿子脸色灰白,呼吸微弱,长时间发着低烧。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一个劲儿地给他喂温开水。刘宜风迷迷糊糊地睡去了,睡得很熟。中间醒过几次,他问刘家德,妈妈会回来吗?

会的,刘家德说,他眼里噙着泪水。

儿子睡去时,身体一动也不动。他害怕被套裹着的,就是儿子的尸体。这念头只是在屋子里一闪,马上让他眼冒金星。

他打开电脑。当时电脑就在梳妆台上。妻子走后,这是他唯一的消遣。触摸电脑,是刘家德下意识的举动。儿子昏睡中的模样,让他手足无措。他随手碰了一下,就把电脑打开了。

那已是两天以前的事了。昨天,他把电脑卖了。在二手电脑市场,他好说歹说也只卖了一千块钱,拼凑着交了刘宜风的住院费。

在电脑里面,刘家德是金枪鱼。他瞥了一眼,雪花白在等着他。

雪花白是他在网上结识的红颜知己(情人)。据她说,她是一个富商的妻子,眼下还没有孩子。在家做全职太太。他们家有很大的产业。尽管丈夫很爱她,她还是觉得空虚无聊。她说她就像是一只笼中的金丝鸟,随时准备着飞出去。以前看电影时,那些富家小姐的苦闷,她也算是尝到了滋味。没有谁愿意困守闺房,她们的心都在外面飞。她也知道刘家德的情况,知道他的妻子抛弃了他,他一个人带着儿子过。但她不知道刘宜风已是白血病患儿。

他们曾多次讨论过见面的事情,最终都不了了之。原因是他们住在两个遥远的城市里,刘家德认为太麻烦。

儿子的呼吸若有若无。计划是这时候在他脑子里生成的。她不是说她有钱吗?而他正需要钱。他要“抠出”雪花白。

刘宜风在沉睡,低烧。在妈妈用过的梳妆台上,电脑像白色的洞穴裂开着。金枪鱼和雪花白在里面耳鬓厮磨,喁喁而谈。

雪花白:(一顿猛捶)等了你好久,怎么才来?

金枪鱼:(一笑)跟一帮人喝啤酒,微醉!

雪花白:醉生梦死,是不是男人都这样?

金枪鱼:可能吧。(身子在座位上一挺,往下打滑)不过,也不一定完全如此。今天的席间,就有几个女人哦。

雪花白:女人?难怪你喝得这么多。(小心跌倒)她们漂亮吗?

金枪鱼:漂亮。会喝酒,会讲笑话,还跟人眉来眼去。

这种事,刘家德知道,要适时地给她制造醋意。得让她吃醋。必须人为地打开一道缝隙,女人都会往里钻的。她果然着急了。

雪花白:(嗨嗨!过分了吧)你可别打人家的主意。

金枪鱼:(醉意曚昽)哪能呢?我有你就够啦。真的,我只要你。没办法,所有的女人都是垃圾,入不了我的眼。

雪花白:灌吧,使劲灌迷魂汤,女人就是这样被灌晕的。

金枪鱼:(咔嗒一声,吸燃烟)我干吗要灌晕你?你又不在我身边,灌晕你我有什么好处?我有病啊?等我灌晕了你,让你软绵绵地傻着,好给别人蹂躏吗?

雪花白:(沉默五秒,抽泣)金枪鱼啊,你知道吗?我独守空房已有三天三夜啦。

刘宜风就像是处在昏迷中。他痉挛了一下,可能是做了一个不祥的噩梦。刘家德看着他,希望从他薄薄的眼皮上能辨认出某个梦境,但他一无所获。刘宜风没有呻吟。我真是无耻,刘家德想。儿子在受难,而我却在儿子的病床前跟女人调情。可是,这又是必须的。怎样才能抠出一条有钱的女人呢?

金枪鱼:(急问)那么,他呢?

雪花白:谁呀?

金枪鱼:还能有谁?你老公嘛。

雪花白:他呀,忙!忙他的商务。

金枪鱼:商务?哼!

雪花白:你不要哼,他在跟人谈判。

金枪鱼:(愤恨地)谁知道呢,兴许是在找女人吧?

雪花白:(嘻嘻)不会,他每次出门都有电话的。他在哪?干什么?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金枪鱼:电话能说明什么?你太天真啦。

雪花白:管他呢。

金枪鱼:他是不是经常不回家?

雪花白:经常。

金枪鱼:(冷笑)他什么意思啊?让你当活寡妇?

雪花白:活寡妇?差不多是吧。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在里面转来转去。就算我脱光了衣服也没人管。总有一天,我会在这儿凋谢的。

金枪鱼:凋谢?

雪花白:是啊,凋谢。先是毛发,再是皮肤和血肉,一点一点,一层一层慢慢掉光。直到我变成一具骨架,也没人理我。

金枪鱼:别说得那样悲惨,(色迷迷地)我哪舍得让你掉光呢?

雪花白:我害怕,一朵花就是这么一瓣一瓣往下掉的。

金枪鱼:我们不说花,你是不会掉的。(一阵坏笑)当然,你的衣服是可以掉的。如果衣服一层一层,一件一件地往下掉,那会是啥光景?

雪花白:你要我掉衣服吗?

金枪鱼:要啊要啊,(瞪圆双眼,挠耳朵)快掉吧。

刘家德双手在键盘上动着,一边回过头去看儿子。他想和刘宜风对视一眼,但刘宜风睡着了,已睡了好几个小时。儿子,你放心吧,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明天我就送你去住院。我要卖掉电脑,卖掉电视机,还要卖掉房子。必要时,爸爸甚至还可以去杀人,只要是给你治病,我什么都能做。雪花白,你也不来我身边看看,我哪有心思和你说这种话啊?这就是网络。

金枪鱼再转过头来,他在继续挑逗女人。

雪花白:掉衣服,那不是跳脱衣舞吗?

金枪鱼:(捂着嘴)是又何妨?

雪花白:那就试试,先掉一件上衣。

金枪鱼:别掉吧,(痛苦地)再怎么掉也没用,我又不在现场。

雪花白:也是!你痛苦,我难受。

金枪鱼:我倒是真的痛苦,你难受什么呢?

雪花白:你也不想想,我再怎么脱,也是一个人。

金枪鱼:那是,想个办法吧。

雪花白:要不然这样吧,(旧话重提)我们见个面。

金枪鱼:见面?好啊。

雪花白:(惊喜)这么说,你同意了?

金枪鱼:同意,当然同意。

雪花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老往后推,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

金枪鱼:哪能?我也想啊。我恨不得随时都能飞到你身边去。可惜我和你不同,我有拖累。你知道的,我还带着儿子呢。

雪花白:对,你没我方便。

金枪鱼:那怎么办?

雪花白:(急切地)只有我飞到你那里去。反正我又没事。

金枪鱼:真的吗?你能飞来?

雪花白:能的,能。让我想想,后天,后天吧。

金枪鱼:好啊,那就后天。

雪花白: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我就跟他说出去旅游,散散心。马上去订机票,后天飞过来,你就准备着接我吧。

刘宜风第二天住进了医院,他还带着一只小足球。病室里的病友们,有的已奄奄一息,有的在说笑,还有几位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

傍晚,刘宜风眯缝着眼睛问刘家德,爸爸,我要死了,是吧?

不会,刘家德说,我会给你做骨髓移植,你能好的。

妈妈知道我病了吗?她会不会回来?

会的会的,她很快就要回来啦。

刘家德变卖了电脑和家用电器,从乡下接来了他的母亲。他让母亲暂时在医院里照看刘宜风,他还要抽出时间来迎接雪花白。

雪花白是在刘宜风住进医院的次日飞过来的。她是一个奢华的女人,服饰手袋名贵耀眼。而且,她容貌艳丽。这样一个女人,可以让见到她的男人自惭形秽。刘家德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和苦闷?以至于要千里迢迢地来赴他的约会。

在出租车里,雪花白凝视着刘家德,突然说,金枪鱼,见到你我就放心了。

放心?放什么心啊?

是啊,我曾担心你是个丑男人。

丑男人?

因为风流潇洒的男人都很自大,会哄女人的男人一般都很丑。而你是个例外。

这么说,我不丑吗?

不丑,和我想象中的模样基本一致。

刘家德捆绑雪花白时,她还在嬉笑。但是当一条厚厚的毛巾硬塞进她嘴里时,她才感到不妙:金枪鱼要么发疯了,或者,她自己不小心跳进了陷阱。

她被推倒在地上,绾着的头发一下子蓬散开来。地板是凉的。她保持着侧卧的姿势,能看到搭拉着的花格床单。要仰视金枪鱼,必须把眼皮向上翻卷一些。金枪鱼在喝酒,起初他喝得很猛。他皱着眉头。看上去他忧郁而苦恼,像是陷入了思索,或是要作某种艰难的选择。他压根不看雪花白一眼。手上握着一支铅笔,抵着自己的头,有时又在手上转一转。

他为什么要喝酒?麻醉,壮胆,或是一种仪式?盗贼,歹徒,强奸犯,在这种场合都会喝酒的吧?酒能助长一切暴行,而不是阻止。

刘家德喷着酒气,去了另一个房间。不一会儿,又回来了。他把一把大折刀咣啷一声扔在雪花白身边,然后扯下她嘴里的毛巾。

他狞笑着说,你要是不配合,或是瞎叫喊,我就一刀捅死你。而且,我还要肢解你的身体,把你拆卸成一块一块的。

雪花白在这最后时刻还不忘问一句,你真是金枪鱼吗?

嘿嘿,金枪鱼,是又怎样?

这么说,以前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这个男人哈哈大笑,他用脚尖踢了一下大折刀。快把你丈夫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她说出了那个号码,于是,毛巾又塞进了她嘴里。

刘家德打通了电话。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他用阴冷而滞缓的声音说道,你妻子在我手上,我们绑架了她。说完随即关机。注意,在说到绑架时,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这是这起事件中他打给她丈夫的第一个电话,此时是上午十一点半。

雪花白是个小资女人,她多愁感善。丈夫算得上是个儒商,是从科研部门下海的商人。在她眼里,丈夫无疑很有城府而且深不可测,她深知这一点。大概他的成功正是得益于此。但同时,她相信丈夫深爱着她。丈夫过于忙碌,因而会加倍地放纵和呵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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