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782300000005

第5章 垃圾场(1)

出城,骑自行车,或骑摩托,沿府河往上走。十几里处,在靠近金店这地方,府河绕了一个大弯子。河水甩出之字形,在这儿扣出一大片河湾。河湾里丛生着带刺的灌木,遍布拳头大小的鹅卵石。一些沙洼、淤泥坑,里面生长着蚯蚓,蝌蚪,青蛙和螃蟹。还有几十株稀疏的杨树,和夏天疯长的芦苇。它在河的南岸,是一片荒凉的区域。不起眼地荒废着,和远处的良田恰成对照。我喜欢来这里钓鱼,先是和朋友,后来则是独自一人在此消磨时光。它的偏僻和野趣,让人难忘。我记得里面有蛇出没,那蛇不动时像朽枯的树枝,弯扭着丢弃在地上,一动就呼呼作响。时不时地,林子里还会飞出几只从未见过的怪鸟。

钓鱼,坐在水边,我可以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罗树森说我那不是钓鱼,是在钓水,钓河里的水。好几次他见我鱼钩上没挂饵料就扔出去了,他故意不做声。哪是钓鱼?他后来才说,你是在悲伤地回忆往事。

但我不回忆,也不悲伤。我的头发已花白,看上去就像个垂暮的老人。我的确老了,手脚已不灵便,但还不至于那么老。我有机会选择自杀,在刚有风声的时候。可我对自己下不了手。我秘密买过药,买过刀,买过绳索,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它们后来也都成了证物。如果我那时候死掉了,对我的调查将会中止。那么,也不会牵扯到那么多人。更不会把我们家里的钱都当做赃款,给退出来。我这么想过,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而真要做却又太难了。你可以对别人下手,下狠手,下辣手,却无法对自己下手。

我往后拖延着,既存有侥幸心理,想着说不定能过关呢。又要往后走走看,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想到自杀?我要在最后关头,实在不行了,再去赴死,这都已经想好了。但是,一等到双规,我想死也死不了。他们看得紧,每一分钟都有人盯着。身边也没有可以致命的物品。木制小板凳,给蒙上了厚厚的海绵,再怎么使劲,也无法用它敲开自个儿的脑袋。被双规,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我被取消人大代表资格,被撤职,被开除党籍,然后进入司法程序,被判刑。

这些事有什么好回忆的?罗树森陪着我钓鱼,他是一名下岗工人,比我大十多岁,但看着面相和我相差无几。他安慰我说,你要不双规,不会这么显老。他总说双规,一定觉得说坐牢会让我难为情,所以他不说我坐牢,只说双规。你要还在台上,他端详着我说,肯定会很嫩相。如果不双规,按你的年龄,还可以再搞几年吧?也搞不了几年,快退休了,我说。罗树森工作了几十年的农药厂被卖掉了,卖给某个私人。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农药厂卖的时候还在赢利,卖出的价格又出奇的低廉。据说,出卖这家工厂和一个很有权势的领导有关。但作为工人,罗树森什么也不知道。他离开工厂后,一直在蹬人力三轮,给人送点货,或是短距离地载一两个人。他体力好,可能也跟蹬车有关吧。

认识罗树森,是因为坐过几次他的车去医院。我出来后,老得去医院。身体里像是有十几个葫芦瓢,按下这几个,那几个又浮起来了。保外就医嘛,当然不会没事。我不像以前有单位专车,的士嫌贵,去医院的次数呢,又太多,只能坐人力三轮。罗树森腿脚利索,一路上嘴里不停地说话。我不认为他嘴碎,相反,觉得那些密密麻麻的话语对我是个安慰。我听他说。听得多了,也说我自己。我跟罗树森打开了话匣子,我们谈得来。他没活干,在街边等人时,我陪着他。当然我不会说我犯事的那些细节,只说我以前在位时的风光。实际上这也说得很少。我重点说双规,说双规他们怎么一步一步瓦解我的意志。他们有很熟练又出人意料的办法,不怕撬不开你的嘴。我说被判刑,说牢里的事,说保外就医。

哦,这么说,你是个贪官啊。罗树森睁大了眼睛,好像突然认出我让他难堪。

一个倒台的贪官。我说。

我平时最恨你们这号人了。罗树森烦躁地吸着烟,他还拍打着人力车的车把手。不过,既是倒台了,还坐过,哦,还双规过。他看着我,你好像也挺可怜的。

他恨我有什么错呢?没错啊。他不知道,农药厂正是在我手上卖掉的,我卖了他赖以生活的工厂。他更不知道,卖掉那个厂,别人送给我多少钱?他哪知道?我还卖过别的厂,改制嘛。不过,那些钱都已经作为赃款退掉了。

看来,你运气不好啊!罗树森狡黠地说道。

我承认这一点。在我大半生的时间里,我运气一直都好,但不可能永远好。

奇怪吗?在我晚年,坐过几年牢,并且浑身是病的时候,我和罗树森成了朋友。我们无话不谈。他十多年前就下岗了,一个蹬三轮的老人。我去医院总坐他的车。眼下他的生意并不太好,不去医院我就在街边陪他聊天。他经常停在电信公司旁边,那儿是三岔路口,来往的人比较多。我有时会给他送茶水,他饮水量一直都大,身上出汗多。我用大号的可乐塑料空瓶灌满凉开水,里边扔几片大叶子茶。他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喝,每次嘴里都会成线地漏水,就像是下巴上装了个漏斗。或是下巴里面有个水龙头,一喝水那龙头就拧开了。所以喝完后他就用手掌抹嘴巴,望着我嘿嘿笑。

他建议我多做些户外活动,那样对身体有好处。一天下午,在他认为不可能再有生意的时候,也可能他上午拉过几趟客,把一天的钱都赚到手了。他要我和他一起出去钓鱼。我坐在后面的车斗里,他蹬车。

我们顺着府河往上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就是那一次,我们到了靠近金店的河湾。我一下子喜欢上了这里,那一小片湿地可真够荒僻。乱滩岗子,罗树森说。要不然,早开垦成良田了。如今已找不到这种地方,只要能种上庄稼,大多很难幸免。也许是这里的乱石太多?我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扔到水里。他说你扔石头了,我说扔了。那天我们一直钓到天刷黑才回去,我一条鱼也没钓着。罗树森钓了五条,两条小白鱼,三条黄鱼。但我们心情都很好,他并没有耻笑我。

去金店钓鱼,我老想着这事。盼着罗树森能在上午做够生意,一天都够本了。比如在吃午饭之前就跑了几趟法院,几趟火车站,开发区,或是帮别人送过窗帘了。那样我们就可以在下午钓鱼去。

罗树森知道我的想法,他也好上了这一口,他在尽量挤时间。我们坐在金店的河边。在那儿钓鱼,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有路过的,也有人在能看见的田里种地。他们奇怪地打量着我们,这地方没人专程来钓鱼。我们到这里多半是在下午,或更晚一些。有时上午也去,不过那种情况很少,除非是他发脾气了。比如半天也来不了一个客人,好不容易等来了,却在中途被他的某一个同行抢走了。罗树森是个宽厚的人,他不会和人吵架,只会生闷气。如果刚好又来了一个客人,比如一名妇女抱着孩子急着去医院,结果再次被另一辆三轮捷足先登。这时候,他一定会满面通红。假如我正在旁边和他聊天,他会闷哼哼地说,上车吧,我们钓鱼去,这生意不做了。

一路上,罗树森都不说话。我也沉默着。我发现他自尊心很强,脸始终红着,蹬车的劲道也比平常大。一直到钓鱼时,他才会重新活泛起来。

和我在一起,罗树森显得唠叨。其实他不缺钱,刚开始蹬三轮,确是生活所迫。那么,现在他不需要。他老伴是小学退休教师,有足额的退休金。儿子在深圳一家外企打工,七年前出来自创公司,事业红火。女儿则在一所大学教书。他们都反对罗树森再蹬三轮,儿子和女儿定时定额寄钱回来。他们反对的理由是,既然有钱,肯定不用再蹬了。还有,他们更担忧车祸。在马路上,人力车夫无疑最危险,无论哪种车碰你一下,你就完了。

可是,罗树森坚持要蹬。他说他是为了锻炼身体。你也看见了,我比你年纪还大呢,这身板是不是比你更硬朗?你们当干部的身子骨都弱,缺少锻炼嘛。而且,他还喜欢热闹,害怕寂寞。在外面蹬车能见着好多事,跟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有意思着呢,你信不信?我信。

昨天就上了两个人,这事罗树森讲过,他这是在讲第二遍。一男一女,说是要去师河公园。一看就不是夫妻,为什么?夫妻不会那么亲热嘛。骑了一会,那男的要我下来,他换着骑。我跟在边上小跑着。那男的说,你不能上去坐。那是,我说,我不坐。你上去坐会弄脏我媳妇的衣服。你媳妇?我呵呵笑。那男的又打趣我,说我换你骑了这大一会,要少收我的钱啊。但那女的不同意,在后面说,那哪行?你骑了人家的车,用了人家的劳动工具,应该你付钱他才对啊。那男的也笑,说好像有道理。到了公园,那女的付钱,讲好的五块钱,她给了十块。你说好玩不?

罗树森笑得合不拢嘴,他是个节俭的人。虽说是蹬车不为钱,却也每天都在心里给自己订下一个定额。这还是他刚开始蹬车时养成的习惯。他不认输,也不服输,每次被人抢走了客源,他都会生好大一会气才能平复。正因为了解罗树森,他那些同行都在毫不犹豫地抢夺他的客人。他们躲在树荫和路灯下,一有机会就突如其来地插到他和客人中间。

哪怕有这么多纠纷,罗树森也比我过得好。不仅仅是身体,无论什么,我都比他惨多了。我的第二任妻子还在我坐牢时就已离开了我。对此我能有什么怨言?她比我小二十多岁,本以为已经得到了的东西,却在一夜间又被剥夺了。她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而我的结发妻子,我们早就离婚了。离婚时,我给了她一笔钱。当时,那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我们早已形同陌路,用她的话说,我让她寒心。有几次,我无意间在街头碰到她,她老远就掉过头去,好像是生怕我会缠上她。

有谁可以依靠?儿子吗?在他身上,我花费的心血最多。我给钱他,大笔大笔地给,安排他在财政局工作。但结果呢?我出来后,却发现他居然对我有着极深的怨毒情绪。自己的儿子嘛,我有什么看不明白?他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是何意思?何况他还公然给我白眼?他埋怨我,为了退赔我的赃款,他甚至还贴进了不少自己的积蓄。而他的那些积蓄都是清白的,多半是他老婆为儿子(你孙子)将来念书攒下的。她现在动不动就在家里哭,闹得鸡犬不宁。

我不相信儿子说的话,不至于为了退我的赃款,就真掏空了他的家底。他拿出了很多,但不会因此就伤了元气,不会。不过,他也真是心疼!吃进去的骨头又给吐出来了,他哪会甘心?这么说,说他花光了家里的钱,实际上是不想再管我了。对,我想我知道他的潜台词。一次,他很委婉地跟我提到某些著名的案例,传说某某在出事前或出事时自杀了。儿子像是不经意地说出那些故事,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怨毒情绪是什么?他一定是在埋怨我没有勇气自杀,我不自杀实在是太自私!我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睛,他直视着我,在那一刻,我们心意相通。他在想我这么病弱,又能活过几年?如果我死了,谁都好。他不会拿钱出来,也不会在单位里被鄙视,和公然遭人欺侮。

但是我没死,下午要开一个很重要的会,我在办公室修改讲话稿时,被双规的人带走了。目睹我被带走的人都说,我那时脸色刷白。我两边的人都在腋下夹着皮包,我走在中间,上了一辆已启动的黑色轿车。

到了冬天,罗树森要去深圳。他说,他儿子让他过去帮着管一下食堂里的事。采购菜呀,米面油什么的。儿子说我发你工资,负责比蹬三轮强多了。罗树森苦笑着,说这明摆着要我再下一次岗嘛,变着法子不让我蹬三轮。但我又不能不去,他说,儿子也是好意,反复说自己的父亲到底比外人放心些。

临走,罗树森在一小面馆请我,我们各吃了一碗香辣牛肉粉。我要付账,被他抢先付了。他说看得出来你手头也紧,比不得从前。那辆人力三轮车就在面馆门口,罗树森一有空就盯着它看。好几次他的眼里闪着泪花,看得出他对那车的感情,尽管它已很破旧。我蹬它十好几年啦,摔过修过焊过补过,猛一下要离开,真还舍不得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或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都说不准啊。这车要是不被骑,不被蹬,早晚会锈掉,变成一摊废铁管,锈螺丝,和烂塑胶。

那是,我说,再好的屋子,若不住人也会坏。车呢,就得骑。

所以啊,我想把车送给你,罗树森说。他说这话脸上是讨好的神情,还有些不好意思。没事骑着玩,活动身子。去医院也能骑着,比走着快。

不要,我又不会骑。我看着那车子,它的样子很普通。

同类推荐
  • 眼川

    眼川

    《眼川》讲述:因为妹妹的病而回到老家的小村庄,像是新的平静生活的开始。为去世的母亲扫墓后,姑姑为了平复兄妹的心情,将他俩带到了那个名叫“眼川”的小溪旁。美丽的景色吸引了他俩,但是异样的视线,却颤抖了哥哥的情绪。原本打算在这样宁静的小村庄里,平静度过父亲不在身边的日子,却发现,一切都不如期望。医院里眼神空洞的少女,眼川旁莫名其妙的请求,让他的疑惑萌芽;即使是最亲的人去世,也不被允许参加的葬礼,将疑惑膨胀;误入的密室,那神秘而恐怖的场所与漠然的袭击者,将他们的疑惑化作恐惧!
  • 后宫:凤求凰

    后宫:凤求凰

    在她眼中,三皇子是风流多情的顽劣皇子;在三皇子心里,她是心机叵测的千金小姐。当有一天,他发现她兰心慧质,聪明绝顶,冰肌玉骨,气质如兰。她也发现他用情专一,心思缜密,外冷内热。一夜之间,风云突变!她变成罪臣之女,打入死牢不日问斩!哀莫大于心死。危难之际,她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计。当一切归于平静,她终究敌不过内心狂热的思念,再次冒险为他披上嫁衣……皇室生活步步惊心,宫闱之争血雨腥风!为了在勾心斗角的皇宫里生存下去,他不得不以一种荒唐的活法蒙蔽世人的眼睛,在保全性命的同时乐得自身舒畅。两人从最初的水火不容到默默相知,彼此相爱,倾心相许……
  • 钱多多嫁人记

    钱多多嫁人记

    她从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为了什么?经历黑色七月挣扎到一流大学是为了什么?好不容易一路拼杀进了现在的公司,肉搏战似的腥风血雨做到现在这个职位又是为了什么?钱多多年近三十,已经是跨国公司最年轻的市场部高级经理,但是在升任总监的最后关头被海外空降来的管理培训生许飞抢走这一职位,事业上遭遇瓶颈……
  • 残雪

    残雪

    这是一个在现实世界里我极力想要忘却的故事。它却总在我的努力将要成功的时候,突如其来地在梦中寻来。它以银白世界里一抹纯粹的鲜红,将我围堵在幽远的寒冬,一次一次噩梦重温。
  • 燕子笺

    燕子笺

    长篇平话小说《燕子笺》,十八回。不题撰人。叙唐扶风茂陵才子霍都梁,高才博学,文韬武略,在安史之乱中,与郦尚书之女飞云成婚;后中状元,又授了宏文馆学士兼河陇节度使,亦与妓女华行云结为夫妇,二妻双双得到封诰。
热门推荐
  • 拽酷少爷爱上我

    拽酷少爷爱上我

    “妈的,尚子陌给本姑奶奶站住,气死我了”。“呵呵,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啊,妞,你还太年轻,等你成熟了再给爷算账吧,哈哈”。女主穆梓霏从小家里就穷,跟着奶奶长大,爸爸妈妈长期不在家,从小就和奶奶相依为命,从此走上自立,坚强的道路,男主尚子陌出生在一个有竞争力的大家庭里,才十几岁的哥哥就什么都要和他争,而男主腹黑,但有时对自己爱的人甘拜下风。霸气女主遇见腹黑男主会擦出怎么样的火花呢?
  • 晚川

    晚川

    京华一梦,岁月风尘里;余世残身,香魂半犹在。虞家大小姐虞晚川在一次偶然机会下,遇见亡故大将军沈崇元的儿子沈梦京,奈何沈梦京是个一心向佛之人,晚川坚持不懈地用自己的感情融化了沈梦京心中的冰山。晚川和沈梦京的爱情注定不会如此顺利,一个又一个困难在等待着他们。佛曰:不可说。于是他将生命中美好的爱情尘封心间:化信仰为最慈悲的力量。而她,将所有失望,伤心挽作指尖蝴蝶,飞过俗世的眉宇。路途长长长长至故里,是世人走不完的诗句。相思常常常常入梦中,谁是谁放回苦海中的鱼?回首初见的情绪,他愿再为她取出这把桐木琴;若为此曲寄入一段情,让爱化作苦灯伴君至故里。最终,他们的归宿会如何?
  • 天圣巅峰

    天圣巅峰

    楚逸凡醒来后,发现自己穿越,被族人陷害,意外得到一个神秘的宝玉,而这个世界修炼分:天徒、天师、天灵、天君、天王、天帝、天神每个境界划分九层,据说超越天神的人那境界就是传说中的天圣,可不死不灭。
  • 神魔炼体之斗灵乾坤

    神魔炼体之斗灵乾坤

    世间万物皆阴阳,相生相克为五行,把妹修炼融为一体,大陆任我横行。集东西文化于一体,看异界重生闯荡记,这里是灵斗大陆,战灵凶兽是不变话题。携纯阴、纯阳双灵异世重生,得自然之体打破修炼,用《神魔炼体术》闯荡异界。是随阳修神,成就无上至尊;还是随阴修魔,打破天地平衡。灵师等级划分:幼灵师、斗灵师、圣灵师/狱灵师、神灵师/魔灵师、灵梵。凶兽等级划分:怪兽、恶兽、猛兽、妖兽。(不让天灾打败,地震也不能影响我,加油!交流群号:300890054,期待书友加入!)
  • 跆拳道(奥林匹克百科知识丛书)

    跆拳道(奥林匹克百科知识丛书)

    本套丛书将多种武术训练项目经过研究筛选后汇集起来,涵盖了太极拳、散打、少林拳、截拳道、擒拿反擒拿、高级格斗、跆拳道、长拳、泰国拳、拳击等十种武术,为武术和运动爱好者的锻炼提供了方法上的指导和技术上的支持。
  • 红颜劫

    红颜劫

    物是人非,带着无限的会很穿越,没曾想到,曾经带给她遗憾的人和事,换了另一个身份重新又出现。是梦境?还是现实?能否让她弥补心中的遗憾!--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情深不婚:黑冷首席心尖宠

    情深不婚:黑冷首席心尖宠

    他是君瑾墨,首屈一指的商界精英,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但对于安颜汐来说,君瑾墨却是她身上不可去除的毒瘤。在外人眼里,他们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殊不知,深夜里她掐着他的脖子。“君瑾墨,你怎么还不去死!?”他五指收缩,脸色渐变惨白幽深的眸子满是冰冷,“你都没死,我哪里舍得——”谁知竟一语成谶,那年的冬天,安颜汐孤独躺在冰冷的大海里渐行渐远……对此,君瑾墨冷冷嗤笑,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杯里的酒越发的满了。一年后,死而复生的安颜汐笑得潋滟无双,当着他的面双腿攀上了他人的腰际。这一次,他再次斩断她所有退路,她下颌轻扬淡淡道,“难不成君先生也想与我共度良宵?”随之而来是从她头顶落下的钞票。
  • 星空除魔师

    星空除魔师

    人类被黑暗袭击被迫提前走出星球,千年的战争让人类获得了主导的地位。但时间就如同无情的枷锁,兴盛光环下的腐朽已经弥漫开来。来至数千年前的齐风对于种族的仇恨没有过多的概念,却卷入黑暗的袭击,成为了除魔人。面对着无关善与恶的种族冲突,他该如何选择呢?
  • FRANKENSTEIN

    FRANKENSTEIN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穿到异界当纨绔

    穿到异界当纨绔

    古武世家天才罗清历三十三载苦修神功大成,正破碎虚空之际,不料恰逢虚空生电,肉身反遭虚空破碎,尤幸于存亡之际《心魂秘录》突有所悟,由一念不动百念不生之境突破到一念不灭百念丛生万物随心之境,灵魂升华,在破碎的虚空中窜到异界,投生于豪门.《心魂秘录》更高层,要求随心所欲,漠视礼法而背靠豪门,这就被人当成了纨绔。勇者都在墓地,大侠皆成烈士,这世界真危险,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纨绔吧!外人谤我、凶我、轻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我要踢他、踹他、殴他、扁他、辱他、打个半死,再来看他!美人鄙我、笑我、瞪我、骂我、打我、如何处治乎?我且忍她、逗她、吻她、搂她、抱她、再过几天,娶她回家!总结两条原则,不外顺昌逆亡,按原则办事,咱也是有原则的人!打扁砸死比我高的,那我便能安安全全的俯瞰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