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云便招手把还站在运动场门口的我叫了进场地里。
也许在她们看来,我好像在摆架子,不屑于与新手交谈,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其实不然,那是我怕生的内心在作祟,面对不认识的人,我总是缺乏勇气去主动说话。假若把我和一陌生人关在同一个房间里,我会把头转向另一边,打死也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
更不用说向女生搭讪了,就是普通交谈,我想想头都大了,慢慢地,思想压力越加沉重,也进一步削弱了我的勇气,以至于下次单独见女孩子,脸就开始发烫,耳朵不争气地吸引目光地变得通红,真是觉得丢脸。
就连以前,在认识师姐之前,看见她们在开场,如果我自己一个人想去参一队,我会不声不响的偷偷走进场内,一声不吭地成为其中一员。渐渐地,她们也熟悉了我这个没礼貌的害羞男孩。
可知道,这样做就已经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勇气。怪不得文以前说过,你这样,怎么追得到女孩子呢?我也想像别人那样很自然的就能开口说:“师姐,加我一个呗。”
事后也证明,当我问及她们那时候初见时对我的第一印象时,得到的答案大多是酷酷的,冷冷的,不愿搭理人的样子。
也就这样,我便以一副“高傲师兄”的形象进入她们的世界。
垫球中,我和小云的基本功技术自然是让她们惊叹羡慕得不得了,她们的技术实在是烂,不过正值豆蔻年华,十六七岁少女的青春活力与源源不断的热情在阳光下迸发地淋漓尽致。我仿佛在她们身上看到自己初学时的身影。
炎炎夏日下,垫得再多也无益,无非是不断地在太阳底下捡球而已,于是,我和小云便打算把她们五人分成两组,进行基础教学。
分到我这里的三个女生,大凤,很瘦很瘦的一个女孩子,短发微卷,肤色稍黑,有点高,也就是那种远看是电线杆子,刮风时会被吹起的那种身材。
另一个叫关淑,男孩子气般的短发、口吻以及动作,一副看到任何内涵笑话都秒懂的样子,却丝毫无法掩盖她白花花的皮肤和很有女人味的相貌,恰到好处的身材,即便她再怎么大大咧咧都好,总让别人感觉得到她的一颗少女心。
还有一个是小静2号(为与另一个小静区分),算是她们中最矮的,稍胖,肉肉的,有着一副漂亮的脸蛋,也是她们间训练最努力的一个。
小云那边的两个女生算得上美女了,小静1号,最白的,脸蛋相当明星相,就是那种不化妆,素颜□□能拍出清雅恬静的感觉的女生。
Pay,和小静1号身高差不多,算是女生中稍高的,也是那种不会化妆,纯粹的利用青春的力量弥补一切的女孩子。不同的是小静1号安静的多,Pay总是活力四射,各种动,静不下心来。相对应的,她总是在球场上最早耗尽体力,经常走神,注意力不集中,无缘无故就溜号。
她们俩是好朋友,时常看见走在一起,一动一静的性格算是互相吸引与互补吧。
一到了教学环节,我突然觉得自己任务重大,便没有了那种紧张感,而是完全放开去教,企图把自己会的东西悉数传授。因为从开始打排球时,我就不时幻想着自己有一天将成为别人的师傅,然后我们这一辈,第三代社员们各有各的风格,就好像不同门派,招收弟子继承自己的特色。正如同小马是娘娘的得意弟子,继承了二传的手艺那样。
所以对待教学这件事,我是相当认真的,我渴望能有一个人可以继承到我打球的拼劲,然后我不断训练他,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直接把功力传给他,由此,什么不好意思,害羞,在这野心下通通成为浮云,我开始相当热情的开班教学。
这三人似乎也没对我突然的热情而感到惊讶,而是相当认真的听,一字不漏的。
我的风格与小云、小孔不同,同为主攻手,小云有体重有臂力,是力量型,扣出来的球,直、沉,带强烈前旋;小孔有身高有弹跳还有臂展,是随意型,扣出来的球轻、线路多变;我则是爆发型,教科书式的上步起手,腰腹爆发力打,手速快,扣出来的球破坏力大,别人很难拦防。
基本功的训练总是枯燥的,不过她们既然愿意坚持,那我也要尽心尽力的纠正每一个细节,很快,一个中午就这样过去了,每个人都练得汗流浃背的。
午休结束铃打响了,这意味这我们两伙人要分开,小云赶紧对她们说:“我们放学后会继续打,你们可以来学学啊”。
她们都甚是兴奋,这时,我开口了,“不如你们加入排球社吧,以后的教学就有我们负责了。”
毫无悬念地,五滴新血汇入排球社中,这一幕仿佛是我与师姐初见时的再现,如此多的相似,让我每时每刻都在她们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身影,十分感动。
不过真正最感动的,算是当天放学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