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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邹浩东带着几个犯事的小混混正给派出所的菜地浇粪,负责他案子的老关陪着肖凡进了菜地。一个混混说,大哥你该过堂了。另一个说,屁话。这是有人来捞大哥了。邹浩东想,可能是网上又有日记刷新,他相信日记不在我手上了。邹浩东名誉是因袭警进来的,进来后才知道不是因为袭警,而是因为日记。沒有人跟他提袭警的事,问来问去都是问日记。他也搞不懂别人凭什么认定林向西日记就在他手里,后来是老关私下里跟他交底,透露了一些内情:就因为他过去和林向西的关系让外人看不明白。他既有泄露林向西日记的动因,又有得到林向西日记的可能。虽然两人之间积怨很深,但他始终是林向西信任的人,林向西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又只有他在场。所以林向西把这本他视为的重要遗物托负给他的可能性的确存在。加之封锁黑洼的当天只有他和老林两个人离村,封锁黑洼的消息及时上网就把目标对象集中到他们两个人身上了。而老林明显的不可能是这个人,且不说他与网络世界的距离有多远,单凭他是林向西的父亲,杀他他也不会把儿子的日记拿到网上去散布。老关嘿地一笑:除了你邹浩东还有第二个人吗?邹浩东无话可说,以后谁来问话他都不否认了。连我都相信在我手上。他说,我只有等到网上再出现更新的日记才能证明不在我手上。不幸的是,自打他进来以后,网上的日记就没有再刷新过。

老关喊:邹浩东!邹浩东响亮地应道:有!老关说,出来。邹浩东放下粪瓢去地头拿衣服,有混混喊:大哥咱们也算牢友了,出去别忘了我们。邹浩东说,谁先出去还不一定呢,沒准我这是升级了。

邹浩东随老关、肖凡住外走,走到大门口老关说:你跟肖秘书出去会个客。邹浩东愣了一下:里边的规矩不是这样吧!老关扫他一眼:规矩是你必须服从命令。邹浩东的脖子往颈窝里缩了二公分,老老实实跟上肖凡。一出大门肖凡噗哧乐道:你还真进入角色了。邹浩东不理他,低头走自己的路。肖凡落后一步和邹浩东并行:不问问去见谁?邹浩东说,不问。肖凡说,想到是谁了对吧! 邹浩东说,没有想。肖凡又哧。你说一句真话看会不会死人!邹浩东偏了一下头:你不说我进入角色了吗?角色需要我什么都不想,只须服从命令而且是无条件的。肖凡叹了一声,你呀!便不再有后话,加快脚步朝前走去。到了新世纪门口,肖凡站住说,上去吧!她在202等你。邹浩东却迟疑了:你不上去?肖凡忍住笑:傻了吧,你们私会我上去干什么?邹浩东回头就走。肖凡在后面喊:邹浩东你站住!别忘了你必须执行命令。邹浩东说,我是负案在身的人,你别落井下石。肖凡说,谁落井下石了?我是经过组织程序的。邹浩东转过身来认真地说:那就别开玩笑。

邹浩东走进202,梅子已经沏好茶等着,见他进来也没有特意起来迎接,和以前一样随意。过来坐吧!邹浩东说,探监就探监,搞什么特殊化。梅子飞过来一个白眼:谁探你的监?你要真进去了我才不理你。邹浩东坐下来,问:怎么样,最近?梅子说,别问,我不想说。邹浩东说,知道了。梅子说,别自作聪明,你什么都不知道。邹浩东见梅子一脸沧桑,体会她受的煎熬一定不比他少。没有想到这一辈子还有机会和她绑到一起,为一件事受着两样的磨难。他问;你不是也相信林向西的日记在我手上吧?梅子坦诚地注视着邹浩东,良久说,我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不过即使真在你手里我也不会劝你放弃你的立场。邹浩东问:那你为什么答应当这个说客?梅子说,这是一个协议,一个交换条件。我必须走这一趟。邹浩东问:交换?交换什么?梅子摇头:我说了不想说。邹浩东把梅子盯了几秒钟:算了我也没权力过问。我只当你说一次,日记不在我手上。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梅子说,喝茶吧!我给你定了几份菜,现在要吗?邹浩东说,不用。你两手空空回去影响你们的交易吗?梅子想纠正邹浩东的说法,想想又沒有。她知道邹浩东是故意的,他心里别扭着。就当是交易吧!其实,我心里应该清楚,就是找到那本日记林向西他也当不成英雄了。我现在考虑更多地是你怎么才能洗清自己?邹浩东说,我你不用担心,根本用不着我自己洗身子,只要网上再出现日记谎言便不攻自破。邹浩东的自信当然有道理。可万一网上十天半个月不再出现日记呢,你岂不是要在里面蹲十天半个月?你在里面蹲就蹲了,娘在外面可就苦了。邹浩东垂下头去,这是他无能为力的事情。

这场精心安排的会晤最终无果而散,梅子下来对肖凡说,肖秘书你想办法弄他出来吧,日记不在他手上。肖凡无可奈何地揺着头:你就这么轻易地信了他的话。那这一连串的奇怪现象怎么解释,都是巧合吗?梅子的答复连她自己都听出来很无力:不是没这种可能啊!

不管怎么样肖凡都还要把邹浩东送回派出所,梅子便在新世纪门口和他们分手,她要回黑洼去看看老爷子。临别问肖凡:肖秘书今天回去吗?肖凡说,还不一定。梅子说,那我们就不约了。肖凡说:行!

梅子走后,肖凡问邹浩东:要不,我们再坐会儿?邹浩东问:是命令吗?肖凡说,哧!你这副嘴脸很丑知道吗?邹浩东耸耸肩:这沒办法,坐一辈子牢也改造不好了。肖凡好像真的很鄙视他,厌恶地皱皱眉:走吧,回头再挑你的大粪去。

两个人憋着劲沉默,肖凡脚下的路走得狠气,象是成心要甩掉后面的尾巴似地。邹浩东练过急行军,肖凡的这点狠气在他的脚下显得很平常,他走得从容不迫。走了一段,肖凡意识到要和邹浩东在脚力上较劲沒便宜拣,脚步突然慢了下来。邹浩东在后面没防备,一脚下去踢到肖凡的脚后根了。肖凡回头,责备的话还没说出来,邹浩东先开口了: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这要是在行军会倒下去一大片的。肖凡嗨道:你踩了我不先道歉反而倒拉一耙。有这样做人的吗?邹浩东说,跟肖秘书比还欠火候,称兄道弟喝一夜酒,到了把兄弟卖了。肖凡回敬一句:跟总在兄弟身后下刀子的人比呢?邹浩东说,沒法比。一个是现实人物一个是虚拟人物。肖凡说,你就玩吧!迟早把她玩死。说罢回头走人,把邹浩东撂在那里。肖凡走了一段感觉后面没动静,回头见邹浩东还杵在原地,喊:走哇!派出所的粪池还没掏干净呢!邹浩东没动。肖凡又说,你不是想逃逸吧!邹浩东这才姗姗而来,问:你最近帮她作了什么事?肖凡不语。邹浩东说,故弄玄虚是吧?肖凡说,连她都不对你说,显然对你说了无益。你根本就是个假仁假义还假爱的家伙,哪里是真的关心她?看来当初她放弃你是对的。这话等于挖了邹浩东的祖坟,他刷地一下对肖凡轮起了拳头。肖凡以文人的孱弱面对失控的邹浩东,倒显出了几份气节。怎么收住了?打下来嘛!这里只有我们俩,打完了我只说是被树撞了。邹浩东悬在肖凡眼窝下的拳头颤了一阵儿兀自松开,说:对你轮拳头胜之不武。肖凡鄙夷地一笑:别自欺欺人,你就是躲着藏着的主,不敢做在当面。林向西那才是个敢作敢当、敢爱敢坏的角色,你不行。邹浩东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看不懂是忿怒还是难堪。憋了好一阵儿才挤出一丝笑:其实我多余一问,只要知道她现在没事就行了。邹浩东说完就走,倒把肖凡撂到后面去了。后来是肖凡自己把梅子这几天的经历说了。邹浩东一直没吭声,默默地走路。进了派出所的院子,肖凡实在憋不住了,低声说,你真冷血。只见邹浩东沉重的脊背颤了一下,然后径直向派出所的菜地走去。

梅子叫了一辆摩托回黑洼,在村口遇到浩东娘。忙叫停摩托,上去搀住老太太说:娘咋在风口站着?老太太眼窝里湿溻溻的,撩起衣摆去揩,被梅子拦住了。梅子在包里扯出一截纸巾替老太太揩干了眼泪。说:娘回吧!浩东今天不回来。老太太瘪着嘴:你见到他了?梅子说,见到了,刚跟他说完活回来。你放心他没事儿。老太太说,咋能沒事,他把警察打了你知道吧?这个混账东西。梅子说,我刚才见警察了,人家都说沒事儿。老太太一边随梅子往回走一边还在骂混账东西,突然停下来问:回来接老爷子的吧?梅子说,我能把他接到哪去呀?老太太说,不是的啊?梅子说,不是的。听说他摔伤了,回来看看。老太太说,哎哟!这一向可把浩东愁坏了。梅子问:愁啥呀?老太太说,说你不回来了,他愁呀!说着用手拍梅子的心窝,瘪起嘴乐:痴着哩!放不下你。梅子愣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走进自家院子,梅子见父亲一个人躺在柿树下,怀里摊一张旧报纸,头抵着树干睡着了。斑驳的阳光洒在身上,像孩子随心所欲的拼图。梅子上前,轻轻摘下父亲脸上滑落的眼镜,一眼瞥见报纸上有林向西的遗像。那是追悼会的场面。父亲在人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出他对儿子的怀念,却悄悄地藏着一张有儿子遗照的旧报纸。梅子把报纸收起来叠好,和父亲的眼镜一起放到石桌上。丈夫的所有照片都被她藏起来了,父亲的这张报纸还是给他留着吧!回眸发现老太太的目光竟有些痴迷,象母亲在欣赏熟睡的婴儿,蓦地心有所动。梅子想起父亲和他儿子同吮一只奶的传闻,忍不住暗自偷笑。人到了这个年龄,应该可以坦然面对感情了。

林怀来还沒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了逼近他的鼻息。老东西醒啦!王桂香手撑在林怀来的椅背上,像端详揺篮一样端详着躺椅。林怀来有点不适应这种近距离的逼视,别过脸说,哪天不醒就好喽!梅子上前问:爸你吃饭了吗?林怀来说,早晚有一顿,不急。梅子又问:我二婶没过来吗?林怀来说,不到时辰呢!人家还有一家子要吃饭。梅子说,娘你坐会儿我弄饭给你们吃。王桂香说,我吃过了别拿我的米。林怀来瞅着王桂香问:吃了?王桂香说,就剩下吃饭这点事儿了还能不搁心上,我们一天三早呢!林怀来转而对梅子说,案板上有剩饭剩菜,热一热就行。梅子进厨房看过,有一碗剩饭半碗炒扁豆。二婶粗心,苦了老爷子了。她返身出来掏鸡窝,鸡窝里刚好卧了一只母鸡。母鸡很警惕,梅子的手刚伸过去,母鸡就闪电般在她的手背上啄了一口。梅子打了母鸡一耳光,母鸡“嘎” 一声闪开双翅护窝。原来它不是在生产,是在抱窝。母鸡抱秋窝一般是不允许的,耽误产蛋不说,关键是秋雏不好养。梅子一把抓起母鸡扔出去,母鸡在空中伸展开翅膀,“嘎嘎” 地飞到柿树上。脚还沒站稳,一泡鸡屎临空而下,正落到林怀来的额头上。林怀来没声张,悄悄抹掉了。按黑洼的说法,头上落鸟屎是凶兆。可能应在自己头上,也可能应在亲人头上。林怀来知识分子出身,本来不信这些,但一生坎坷厄运不断,让他不能不犯忌。抹尽鸡屎的老林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苍天有眼,此凶该当应在老朽身上。王桂香坐在旁边,没有看到这一幕,又沒听清老林那句没头没脑地话,大声问:老东西说啥?林怀来也大声说,有啥吃啥。梅子刚好经过,接过话说:蒸鸡蛋。

梅子做好饭菜端到柿树下,说:爸你吃饭。林怀来下意识地仰头往上看,也没看到那只瘟鸡。拿起筷子问王桂香:再用点?王桂香摇着头说,不敢吃压食。林怀来不多客套,自己吃起来。王桂香看着羡慕,赞赏道:你牙口还行,还有几年活头。林怀来嚅进一口饭说:嗯?王桂香又提高嗓门重复一遍:说你牙口还行有几年活头。林怀来说,活过月了,活得让儿子走到前头了。提到儿子,刚才还一脸喜气的王桂香毫无前奏地突然扯开嗓子嚎起来:我前世造了啥孽哟,一怀奶大两个儿,一个说走就走了,这个又不明不白坐了牢,都不管我这个老婆子了。抬手在嘴上抓了一把鼻涕,“叭” 地摔在地上。

王桂香热热闹闹地哭着,林怀来安安静静地吃他的饭,一边站着的梅子不知道劝好,还是不劝好。本来是要劝的,怕娘的哭影响父亲吃饭。现在看父亲并没有受影响,反过来又怕上去一劝倒影响了父亲吃饭。哭就哭两嗓子吧!伤心了哭两嗓子不见得是坏事。她想起一件事:得治治那只抱秋窝的母鸡。便进屋找了一块红布条出来,绑在一只筷头上。母鸡早又上窝,只是这会儿抱的是空窝,窝里的鸡蛋被梅子掏空了。母鸡是因窝里有蛋才有了抱窝的欲望,却不会因为窝里空了而醒抱。若不治它,它会一直在空窝里蹲着,直到瘦成一把骨头,甚至因此而丧命。梅子把抱窝的母鸡再次抓起来,倒挟在腿空里,把绑有红布条的筷子绑在母鸡的尾巴上。母鸡一落地看见尾巴上有面旗帜飘绕,以为着火了,吓得满世界乱窜,咯咯嘎嘎叫个不止。这是个阴招,百分百管用。不消两个时辰,再黏窝的母鸡也给吓醒抱了,而且一两年内不会再有母爱滋生。正哭着的王桂香看到母鸡着急的样子,噗哧一声笑起来。

林怀来放下碗筷,问梅子:浩东被关起来了,你回来没去看他?

梅子说,去看过了。

林怀来又问:他们没说几时放人?

梅子说,还说不好。他们说向西的一本日记在浩东手上,要他交出来才肯放人。可是浩东说他根本没拿那个东西,交不出来。

王桂香急了:那不成无头冤案了吗?

梅子说,不会。只要网上再有向西的日记登出来就证明浩东是清白的,他也就出来了。

王桂香问:啥子网?

梅子不知道该怎么跟娘解释,林怀来拍拍王桂香的手说,跟你说不明白。你别急浩东没事儿,明、后天一准回来。

梅子没在意,以为父亲是在安慰浩东娘。仅仅过了一天,派出所真的把人放了。因为网上一下子披露出来几十篇林向西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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