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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小说卷(36)

之后我尾随在这支大约有40个男人组成的队伍之后,他们每人肩上背有一把椅子或凳子,人人显露出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队伍中不断有叔伯们反复叮嘱反复提醒一直到我反复成机械地点头。我放眼望去,从四村周围的杨柳林中终于冒出了一行人,领头的不像是丙昆。这时候我的心跳在加快,我的第一个念头是想撒腿开溜。但在我收回视线的时候,我看见我左边三弟的手上正在玩一把类似匕首的尖刀,刀刃上残酷地折射出太阳血腥味极浓的光芒。我斥道:“拿刀子做鸟!”但弟笑着说:“玩嘛。以防万一,万一打起来了,打死别人我不管,你不能被人打死。我才不管柴山怎么分呢,种田有鸡巴的意思!我是专门来给你当保镖的。”我说怎么会打起来呢你尽放狗屁。三弟还是一笑:“大哥,你真是读书读书越读越猪,你还真以为讲事实摆道理呀,你没看见大奎伯的眼睛从昨天一直红到现在?”我想了想点点头。二弟在一旁插话:“哥哥,只要有人动手,你跟老三一起快点跑哇,你们两个都不是打架的料子。”我高大宽厚的二弟居然也这样说,看来所有的人都是心有准备了。我也就更加惴惴不安了。

就跟过去为了一片渔区各方土匪保持一定距离相对而立一样,以两个篮球架为分界,四村在右,六村在左。在早已模糊的篮球场开球中心圈内,放着一张办公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张办公桌正是我在校教书期间用过的。办公桌旁放着两张椅子,明摆着给双方代表用的。离中间办公桌不远,放着一排长椅,那是给干部们坐的。

大约听到人已到齐,昌茂支书带着几名干部从一间办公室走了出来,令我震惊的是随后紧跟着小兰。我的目光简直可以说是无所顾忌地跟着她,然而她什么也不看,她非常平静非常自然地走到了办公桌旁,随后她坐到了那张我以为是丙昆叔坐的椅子上。天啦!今天我们两人是对手!而且代表背后的村庄和几十双男人的眼睛。

我们六村所有的男人尤其是大奎伯吃惊不小。

支书昌茂他们坐定了,见六村的椅子上空着还没人坐,不耐烦地叫道:“六村六村!六村是哪个?”

我站了起来,我坐到了六村的椅子上。

小兰惊愕地看着我,他们四村的人用刚才我们同样有过的眼神看着我,丙昆叔的那颗独眼突然有所暗淡。

全场肃静,我和小兰目光迎着目光。我失望地没有从小兰的目光里看到她应该给我的问候,她十分冷漠,她在与我近在咫尺的距离中制造了一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我忽然觉得小兰很陌生,这种陌生感觉是在我向她寻求目光的温情得到的却是拒绝时滋生的。我想我也不是很蠢,在几次被她用目光挡驾以后,我笑了一下,饱含轻蔑。而她视而不见。

支书昌茂还在说:“……反正那片柴山是大家共有的,现在田少人多,不够种了,开荒开出来多种粮食也为尝不可。人靠地活,哪个心里没得一笔清楚帐呢?不要瞎搞嘛,是不是?今天,你们各组选出了说话的代表,等财经主任的方案宣读完了以后,大黑、小兰,你们就站在你们各组的立场上发表意见。其余人就不要多嘴,我再强调一下,有代表说话就够了,其余人不要多嘴。”

我坐在六村的椅子上我的对面是我今日感觉陌生的小兰,我说不清在那样的环境里我拥有着那些复杂而又难受的心情,我在一种迷迷糊糊中感觉尽量不要让他们双方吵架,同时也以一种憎恨所有乡邻的情绪希望惩罚一下他们曾以自私和狭隘做出的恶言和恶行。清明的阳光照耀着我们,天空似乎还飘荡着几片白云。

陈财经先念了《六个不分》,再念《分地方案》。在陈财经一字一顿且念且唱地将那10里芦苇荡瓜分给在座的乡邻后,我很快将六村所分地从亩数换算成平方公里,便得到六村所得荒地只不过是4里见方,而四村所得荒地足有6里见方。我怀疑我如此快速准确地将一切换算清楚是否就是为了寻找漏洞以便引起事端让这块荒地分不成。当然我也暗暗吃惊在那些名正言顺的规定下六村以其理亏而吃亏不少。当时两个村的人各自闷头在那而总数,都还没来得及换算清楚。我看一眼小兰,小兰的目光中也有一丝惊异,看来她已换算出来。

昌茂支书若无其事地抽着烟,陈财经低头将方案往夹子上夹。我看见大奎伯这个老混蛋不知何时摸出一个酒瓶在那儿喝酒。他有5亩地,那5母地肥沃无比胜过他已经拥有的10亩地。这纯粹是支书为了稳定他分给他的,按规定大奎伯和我父亲一样无权获得那片荒地的一角。可他有。我看见他在喝酒的时候以一种成功的姿态仰起脖子大有为胜利干杯的狂喜。至于别人分多分少,他此刻为什么毫不关心了呢?大奎伯喝酒的姿态令人恶心。

我糊里糊涂神使鬼差不加思索站了起来,在那一瞬间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让我热血上涌笨猪一头地站了起来,类似正义也类似幼稚的感觉把我拽着就那么明明白白地离开座位站了起来。我说了一句话,简单而又掷地有声:“这个方案不合理!”

全场一片惊讶。

事后我怎么也想不起小兰当时曾用目光阻止过我,她站在每一个村民的立场以她固守一方水土安详的目光阻止我说些可能引发战事的话语。小兰痛苦地摇了摇头,因为我丝毫没想到在我认定她已成为一个陌生女子的时候她还会用目光与我交流。

支书并不惊讶,支书之所以是支书就因为他能料想很多。支书说:“你就摆摆吧。”

我认为支书这句话含有任凭我怎么摆也无济于事之义。但支书话中的表面意义是叫我摆我认为不合理的理由。

我不假思索:“一、身为六组的组长,大奎伯不应当再分田地,他不仅属于超生户,还嫁走了一个姑娘,不能因为他为人凶狠就留他面子稳他的心。二、身为四组的组长,丙昆叔同样无权再得田地,他即将嫁出一个姑娘,也不能因为他是组长就能优先于人。三、整个柴山10里见方,按可获地人头平均,人均可得6分地,但眼下分地方案给四组人均是7分地,给六组的只有6分2厘地。四、留下7亩地美其名曰修造一块鱼池,但如何承包承包给谁并没有事先讲明,这其中是否另有打算?五、对那些劳动力欠强的病老残户分地也按章行事,这就给四组争得不少便宜,搞非法土地转让是有过先例的,这其中是否又有秘密?”

我人模狗样的这番道理引起两边人群的嗡嗡议论。支书和财经都有点窘迫地看着我。支书问:“四组呢?四组有什么意见?”

小兰向我轻蔑地一笑。

小兰回答支书:“我没意见!”

“你当然没意见!你们四组还有个鸡巴的意见!”大奎伯站起来粗筋醒目,不知他为什么一改刚才的悠然自乐而万分激动,那种想挑起事端凶神恶煞令人一看便知。

丙昆站了起来,丙昆的独眼光芒四射:“大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同听到有人发号施令一样,两边黑压压的人群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仇视着对方。

“大哥!这边来!”三弟声音变调地喊我。

不可避免的恶战如一蓬干柴见火就着。三弟拿着匕首紧紧站在我身旁并护着我躲入一条走廊内。昌茂支书一把拉过小兰至少还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打支书吧。其余的人你打我我打你,一场现在想起仍然让人感到恶心的混战,无比丑恶地持续了很久,直到那天学校操场的上空弥漫杀气腾腾的血腥味,直到他们都感到精疲力竭各家各户的女人和孩子前来鬼哭狼嚎时,这场饱含发泄欲望的厮杀才得以逐渐终止。好在没有死人,顶多也不过是重伤,轻伤则是数以十计。这是一个晴朗而又温和的清明节,偏巧为那片荒地,我的乡亲们满怀兴趣地上演了这无比丑陋的一幕。

我甚至没有脸去叙述战时的细节。

两天以后晴朗的天空忽然阴沉着脸并在人们的视线里肆意地猛刮起寒冷的北风,荒地之战的影响极为不好,为此昌茂支书在无法端平这碗水的情况下只好亲自出面请来了乡政府的正副乡长和乡派出所的刘所长。北风呼啸,四月里出现这样寒冷的天气本身就是对人的情绪是个打击,加之刘所长故意把手枪的红须漏在外面以及那名光着脑袋的治安员紧握警棍,我的村民们几乎由于身心内外的寒冷而一个个瑟瑟发抖。

刘所长叫治安员:“小邓,叫几个民兵,先把丙昆和大奎弄到这里来说。”叫小邓的治安员也许是昨晚在哪个地方受了气,说:“刘所长,这个村都是些好打架的土匪,历来有名,我看直接叫民兵把他们绑到乡派出所算了。”刘所长一笑:“迟早是要绑去。”

昌茂支书为发生在自己眼前自己村的事感到万分难受,当正副乡长一行来到他家中时,他说他要亲自下厨,他也果真亲自下厨了,为的是尽量避免那乡长们恼怒的目光可能盯出的尴尬。

大奎与丙昆几乎是同时被民兵带到昌茂支书的家中的。刘所长在他们进屋的那一会儿,似乎裤腰上的皮带下滑了就用双手去紧皮带,这样也就极明亮地把手枪亮给了这两个坏事的小头看。

大奎伯有只眼角浮肿着,身上是否有地方肿还看不出。我的大奎伯在那天打完架以后一个人喝酒喝到半夜,他的那顿酒充满了小调。所以在他真正看见刘所长搂腰带时无意中亮出的手枪后,他才开始紧张起来。他的目光立即收缩,盯着地上的虫子。

丙昆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一幕迟早会来,他进屋以后神情从容。丙昆叔的下巴颏位置有一拳头大小的乌迹,大约是未散尽的淤血。

乡长把烟屁股丢到地上以后用脚尖慢慢地但也是极为有力地踩成粉碎。这个动作在座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乡长说:“你们两个,不是组长,是祸根!”

“还懂不懂国法?”副乡长适时补充。

乡政府这种类似现场办公的行动很多,二根烟的功夫就把事情处理完毕。乡长把大奎在六组组长的职务和丙昆在四组的组长职务用手一抹他们就掉了,并且要刘所长派人立即押送他们到乡派出所至少要关15天的拘留。

吃饭喝酒的时候,乡长就在昌茂准备的酒桌上开始训昌茂:“我看你们村是不是要选一个年轻的党员来接你的班了。”昌茂打算今天不吱声,任凭乡领导怎么揉捏他他也不吱声。酒过几巡,大家的情绪也有所好转。乡长说:“从你们芦苇荡经过的时候,想到那么大一块好土地开荒种田,觉得很可惜。”昌茂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是呵。”

脸已喝红的副乡长问:“老昌,荒地划分出了这么大麻烦,下一步你个人打算怎么办?”

昌茂说:“不好办。我没办法。所以请乡领导来。”

乡长讥讽地一笑:“你想不想到派出所?”

刘所长一惊,还以为要改动昌茂的工作。

昌茂一听,有些紧张地假笑:“乡长是什么意思呢?”

乡长说:“吃完饭你随我们去乡里。”

后来我长期在外采访在我所接触的许多大大小小的官中我对农村类似乡长村长一类的小官充满着无限的尊敬。我坚定地认为管官的官虽大但他们的心计全用在手腕上,而管民的管虽小可他们无一不耗尽脑力与体力用在具体实在而又十分棘手的工作上。在那个大风大雨的下午,我的村民们都看见昌茂支书也身背铺盖行李被正副乡长前后带着被刘所长在身后押着,强烈的北风把昌茂支书的衣服吹飘老高。他们在意识到事态的严峻的同时还产生一股六神无主的惶恐,甚至有老人立在村口的老树下老泪纵横。

那个名叫郑天佑的乡长后来调到了县财办,在我当上记者的有一天去县里为一件事采访有他作陪时,他谨慎地握着我的手说:“哦!你就是那个六组的大黑?狗日的!当时我心里乱七八糟啊,按道理是应该把你从学校搞回来调查的,你也是参与者之一呀。可是后来一想,你是你们那一地方唯一想考大学的青年,考试正在临近,我就对他们说,算了算了,不要影响他的高考。”我就给郑天佑主任敬了老大一杯酒说:“谢谢您的爱护!”郑主任也喝下老大一杯,感叹:“人啦,真是不好说的,你看你现在,记者,多威风!还要我老郑来陪你,还是县委书记指定由我们财办来陪你的。”

那天我留郑主任与我同室睡在刁汊湖宾馆的豪华套房里,我对他充满好感,那心情正如孩子对父亲,敬爱之中有一种仰慕。他很清楚我留他是由于我想听他讲他对荒地之战那件事的处理。

昌贸支书来到乡派出所以后,被一个年长一点的治安员带着,送到了一间低矮的小瓦屋中。开门以后,昌茂支书才发现小屋中早就关了两个人,一个鼻子朝东,一个鼻子朝西,他们正是大奎和丙昆。

昌茂当时就恨不得笑出声来。支书之所以是支书,就在于他能很快明白乡长的意图。他在一块用门板搭的床上,打开行李。丙昆看着昌茂,目光中流露着同情。大奎不理昌茂是由于他认为他的被抓是个的圈套。

接下来的十几天日子,昌茂支书把他的支书架子抛在屋外,像个老哥一样,努力做着让大奎与丙昆和解的工作。丙昆比大奎有头脑一些,丙昆后来就喊大奎喊大奎哥,大奎心想做人不能做得过分,虽不把丙昆喊作丙昆弟,但目光里也不再过多地流露敌视。15天拘留一完,三个人结伴回村,一路上还讲些男女方面的荤故事,昌茂支书一路放肆地笑回来。

“你大伯那个人,天生就是那个脾性,真是怪啊。”郑主任说。

大奎这个老东西回到家以后,毫无理由地把气先出到我的大伯母身上,那天晚上他喝完酒以后,就为大伯母的洗脚水打得太慢,他就疯狗一样冲进厨房将我的伯妈大得鼻青脸肿。

大奎是一个一生都饱含怨气的人,他总是感到烦躁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有很多理由发火,他发火的一切言行在别人看来都是毫无理由。也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会淤积那么多的怨怒。

一个暴雨过后的下午,空气无比潮湿。

门口的雨水在缓缓流逝。门前树枝正将树叶的水吸吮着并顺着树杆往下流。

天空没有彩虹。

那天好像是我参加预备考试的一天。

小兰和他父亲吵了一架。

小兰轻易不和人吵架,更不会与他的父亲吵架。开头我说小兰像个城里女孩子不仅仅是她白净的皮肤和柔软的秀发,还有她言行的文明。在我们乡下孩子的目光里城市女孩应该又秀气又文静。

小兰正在她的房里备课。

丙昆从天里劳作回来,洗了一把脸,就从厨房盛了一碗饭,一边的口吃着一边想着要把一件事再一次对小兰提起。丙昆像是要开玩笑的口气说明他自以为把握十足。

丙昆说:“小兰。”

小兰只好放下笔,回头:“什么事?”

并昆端着饭碗大口嚼着饭菜走向小兰的房门他倚在门框上:“照说你不会不同意这门亲事吧?啊?”他边吃边笑。

小兰还以为有别的什么事,就回转身,拿起课本,轻描淡写的回答:“没问题。”

丙昆觉得女儿的回答不能让他感到过瘾,他又问:“怎么不见加怀约你玩呢?”

小兰只好又回过头来:“他约过,玩什么呢?看电影?上街?照相?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

丙昆说:“走走路,说说话呀。谈恋爱的事情嘛,未必非要看电影照相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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