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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体验

作者:冯辉/[血碧玉]

重要声明:(1)作者本人曾在各大网站注册作者笔名穆容寒,寒影,XUBIYU,XUBIYUFH,夜不凡,现以血碧玉为准!(2)出于对部分人物和当事人隐私的尊重和保护,文中用(化名)标注的,一律是人物或当事人的化名,并不是当事人真实的姓名和名字,请各位读者不要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人一生下就会哭,笑是后来才学会的。所以忧伤是一种低级的本能,而快乐是一种更高级的能力。日子,一天天过,上班,休息,睡觉,简简单单。生命,因为未知而精彩,也因为未知而恐惧。N年后,我选择了现在的工作,默默无闻,不怨不悔,也从未想过写作。是不是独特的经历,丰富了自已?还是因为自卑,而想解放心灵?

某一天,星期六的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早晨六点半,突然接到娟子的电话,她笑着对我说:“今天,你跟我一起出去逛逛?”

我也附和着她笑了笑:“是你约我,不是我约你,一切听你指挥。”

“那就某某路公交站见面,快点啊,我等你。”

“好的。”

我风急火僚的赶到公交站。“吃过早餐没有?”

我点点头。“吃过了,叫我过来有啥事啊?”

娟子没有做声,她来到公交站点附近的一处书报亭。“阿三(化名),来一份青年报。”

“呦,这不是娟姐吗?你……这钱……”一句话一瞬间,阿三抬头一看,愣了一下。

“娟姐,报纸,这钱……报纸免费免费。”阿三低头哈腰的一边递上一份报纸一边说着。

娟子接过报纸,递上钱。“好了,站直了说,最近有没有干那事?”

“是,服从命令。”阿三忽然站直了身体,给娟子敬了个礼。“娟姐,你看这话说的,我哪敢啊!这不,早洗手不干了,所以在此租个书报亭,做点小生意来着!”

“放心,不是问你来要钱的,最近这边情况如何?”

阿三连忙端正了下衣服,走了出来,靠近娟子,小声说:“便衣,便衣多。当然啦,小偷也多。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记着呢!”

娟子问:“一般几路车多点?”

“你知道的,12路,12路车大多是去医院的。”

“好了,知道了,谢谢啦。好好做你的生意,千万别再犯啦!好好走正道,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刚没走出几步,娟子突然一个转身,对着阿三说道:“阿三,是男人的话,挺直胸膛做人,别老低头哈腰的。”

阿三笑了笑:“是,遵命!”

我好奇的小声问:“娟子,这阿三说话和动作还真是有点搞笑哦,挺逗的。”

娟子沉着得笑一下:“是啊,曾经他是小偷,差点被人打死,我同事曾经救了他一命,他在这边没啥亲人,住院期间都是我和我同事帮忙垫付医药费和照顾的。后来他被判了二年,出狱那天也是我和我同事去接的,再后来吧,我给了点钱让他做点小生意。”

“你就这么信任他啊?”

“常怀一颗感恩的心,能帮就帮呗,比起一个人的前途,这点小钱又算什么。”

“那是不是每个这样的人,你都会伸出援助之手?”

“我又不是慈善家,哪管得了那么多。也许是他沧桑的经历和他那颗受伤的心,产生了对现实的不满,甚至是产生了放纵与厌恶,让我动了侧隐之心吧!本来他也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他就把这份偷窃的工作当做了一份兼职。而就是所谓这份工作,让他感觉到了满足感,成就感。

“没想到娟子你还那么有爱心!”我随即又说道:“我们今天上公交车?12路?你带着我去猫捉老鼠啊?”

“一点就通,呵呵,你小子不笨啊!”

“我本来就不笨,只是对某些事特笨。搞刑侦也管这个?”

“客串一下不可以啊?你不是说要办案吗?让你体验一回,你不会还真希望天天有凶杀抢劫等犯罪?”

我连忙摆摆手,说:“不是这意思,我希望天下无贼。谢谢你啦,娟子。”

“谢什么谢啊?你知道小偷偷东西时候的一些反常行为表现吗?”

“知道。”

“那到时候要是有目标,我给你个任务,千万看好了,不要让贼跑了。”

我们肩并肩一路走着,到了公交候车处等候了没多久,车子缓缓进站。

“好了,上车。”我紧跟着娟子依次上车,从窗外望去,人并不多。“就坐这吧!”我和娟子选择了最后排的座位。

“今天人好像人并不多哦,四十个位子才只有三十二个人。而且……”我环顾了一下冷清的车厢。

娟子看着报纸,没好气的小声对我说:“叫你上来做算数题啊?给我仔细观察!”

我再次环顾了一下车厢内,一个一个仔细的“扫描”过去,生怕遗漏了什么,再次一个个的观察一遍。有坐着玩手机的,有两眼望着窗外,有看着报纸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沉默了许久,我无奈的挪挪屁股,靠近娟子,小声说:“没问题啊,一切正常!”

娟子一脸不快。“臭小子,那你还说你知道?”

我饶饶头,一脸委屈相,回道:“人家只是理论基础嘛,又没实战经验,要是个个都懂,那你们岂不是要饿肚子啦?他们更是要饿扁了!”

忽然,一个声音传入我耳中,一位老妇她喃喃自语道:“我的钱呢,我的钱,那是给我儿子治病的救命钱呐!”

她开始嚎啕痛哭,喊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语。周围的乘客开始乱了。你一言我一句,甚至还有人翻看着自已的包包和口袋,生怕自已遭劫。

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我的耳朵有些听不清楚。感觉周围好多人,只看到她那苍老的脸庞,看得到她眼中的血丝,看得到她那布满老践的双手。

娟子突然站了起来,我也站起来保持着一小段距离,紧跟她。

不知道何时,娟子站在一个男子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钱包。“兄弟,你身手不错,师父是谁?谁带你的?”娟子的直白着实让他的脑子瞬间转不过来弯。估摸着他还以为娟子和他是同行呢,我不禁暗自呵呵一笑,

“我的钱包!你说啥呢?我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表情有些僵硬,显得非常不自然,掩盖着内心的疑问和恐惧。

此时,我不敢怠慢,紧挨着他,一双锐利的眼睛始终盯着他的双脚。

突然,他发觉不对,双脚不自然的轻轻一动。一个小步欲跨出逃跑,我眼嫉手快,左手上前拍了他肩膀一下,顺势滑落,右手扣按他右手背反拧,卸其手,左手抓其右肘,同时,左脚一脚踹在他脚弯处,右脚一个上步,以左小腿跪压他右腿。一气呵成,毫无破绽。我暗自心想:“这傻帽傻的可以,车厢内能跑到哪去啊?”

“你们是谁……”

“咔”

他的手腕上迅速多了一副手铐。他一个激灵,欲强行站起来。却又被我按着跪了下去。

“你们是谁?干什么?”

“少装蒜,自已做的事自已知道。”

没等我多想。娟子一个伸手,从他裤子口袋掏出了一个布包。“这是什么?”

“小偷,原来是你,你个挨千刀的。”一个妇女愤怒的拿起手中的包,朝他的头砸了下去。

其它乘客一阵拍手称快,叫道:“打得好,打死他,打死他。”

娟子眼睛瞄向我,示意我控制好犯罪嫌疑人。她一手掏出手机,一手举起来。“请大家冷静,我是警察,请大家冷静点,我们会依法处理的,请各位情绪不要激动。”

刚才打他的妇女连忙退后一步。“对不起,警察同志,对不起,这种人太可恶了,所以……”

此时,老妇也来到了娟子身边。“朴通”一声,老妇跪在了娟子身旁,向着娟子磕头。“姑娘,谢谢你啊,你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那是我孙子治病的钱啊,我一个老人积攒了那么多年,不容易啊,真的谢谢你啦,姑娘。”

“大妈,别这样,快点起来。待会和警察同志回所里做份笔录,很快的,到时把钱还给你,派人送你去医院。”

娟子扶着老妇慢慢起身。“喂,张队,我在12路公交抓到一个小偷,车快到站了,你派人接手一下吧!”

“我没偷东西,为何说我是小偷?”

“你这是镇定自若的辩解吗?还想在这里大吵大闹证明自己清白?”

“别这么按着我,让我坐,我有人权。”我松了松手,不敢放松警惕,他坐下了,像是静观其变。

娟子说道:“各位,谢谢你们配合,我需要几位证人,一起陪大妈去趟派出所,谁愿意为大妈作证?”

“我,我,我,算我一个。”乘客们纷纷举手。

娟子拱手道:“谢谢大家,谢谢!”

坐在地上的他苦笑:“警察阿姨,您吓到我了。”

“你已经被抓了,还想说什么?你是被栽赃的?”

“警察阿姨,你们抓坏人不是都要逮捕令的吗?能给我看看不?或者说给我看看你的警官证?谁知道你是真警察还是冒牌警察啊?”

娟子转过头来,看着他说:“要证件是吧?你自己看吧!”

娟子掏出警官证,亮在了他眼前,看清楚啦,我不介意你仔细看看姓名和警号。

“逮捕令呢?”

娟子讥笑道:“你小子电视电影看多了吧?还是说你小子是初犯不懂事?不是正式拘捕。要啥逮捕令?”

“某某站到了,请乘客们依次下车,下一站是某某站……”

“兄弟,好松手了。”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架着他的手臂,娟子一手抓着手铐。“能不能轻点?我只是犯罪嫌疑人,不是死囚。”

老妇和刚才几位乘客也跟着我们纷纷下车。

“去派出所里解释清楚吧!”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娟子又转头看了看我。

小王和小李拽着他:“跟我们走吧。”

“等等,手铐。这是她的钱包,这个是受害人的。”娟子掏出钥匙打开了手铐,顺手把证物交给了小李。

娟子挥挥手:“谢谢你们啊!”

我呆呆的站在一旁没吭声。

娟子纯真的笑容,回头看着我。“嘿,怎么了?你做的不错,反应挺快的。”娟子拽了拽我。“走吧,回家啦!”

我好奇惊叹的看着娟子。“娟子,你不是在看报纸吗?怎么发现他的?还有他的钱包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到你手上了,真是神了!再说了这傻帽傻的可以,车厢内能跑到哪去啊?”

娟子摇了摇头,笑着说:“你以为我真在看报啊?我这两眼睛可没闲着,在你思维里,是不是拿着报纸,手挽着衣服,这些人才是小偷?还有一点,纠正下,他不傻,假设你没控制住他,说不定他会劫持人质。懂了吗?这叫狗急跳墙。”

我使劲的点着头。“懂了,懂了。对于前者我真就是这么认为的。对于后者,我还真没想那么多,看来和你又学到很多宝贵知识了。”

娟子再次摇了摇头。“嘿,小子,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要是一个普通人能轻易发现别人偷他钱包,那岂不是小偷都绝迹了?也不需要警察啦!真的是天下无贼了!”

娟子这么一说,我越发好奇了。“娟子,我的好姐姐,告诉我嘛,你是啥时候,怎么下手的?”

娟子嘻嘻一笑,停下脚步,转身双手一摊。:“交学费,我教给你。不然的话,你就别做梦了,保密。”

“没钱,爱说不说。”

“那就不好意思啦,保密!”

我停下脚步。“这……这……真那么绝情啊?又不是机密文件。”

娟子挥挥手,叫道:“走吧,别傻站在这啦,学费拿来说给你听,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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