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雨瑶睁开眼睛以后看着自己身边的人,颇有几分诧异,本来以为看到回事小蝶呢,没有想到啊。身体吃痛了一下,一根银针慢慢的在身体之内抽了出去,太医垂首站在了一旁,元邵急忙走上来,一下子握住了雨瑶的手,很是关切的询问道:“纯妃没有事情吧,刚才突然的晕倒,真是担心死朕了。”
看着元邵脸上的表情,雨瑶内心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苦肉计起到作用了,柔柔的笑了一下,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内心惊讶无比,但是脸上面害死甚是温柔的表情说道:“皇上,我没有事情,让您担心了,臣妾真的罪该万死。”看着雨瑶好了不少的脸庞,元邵有一些叹气的说道:“如果这个真的能够治罪的话,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看着元邵无比宠溺的脸庞,雨瑶不知道说些什么的低下了头,这个时候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在外面进来的一个很是熟悉的人,看着床上面的雨瑶,小蝶喜上心来,刚准备说话的时候,转身便看见了一旁站着的元邵,急忙跪在地上面说道:“奴婢瑾乐阁小蝶,见过皇上。”“免礼,起来吧。”元邵一挥袖说道。
不知道事情的雨瑶疑惑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元邵,元邵摸着雨瑶的脸蛋说道:“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吧,朕害怕你不习惯,所以就让小蝶过来陪你了。”雨瑶看着元邵的眼睛,一下子低下了头,闷闷的说道:“臣妾谢过皇上。”
低着头的雨瑶声音有一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病情的原因,元邵自顾自的说道:“朕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在这里陪着你了,你自己好好休息。”说完这些话,沉默了一会,正打算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袍子被人拽住了。
手指用力的拽着袍子,但是头还是没有抬起来,还没有等到元邵开口的时候,雨瑶抢先说道:“皇上真的不怪罪臣妾了吗。”“你说呢。”元邵好像叹了一口气,但是眼神却在雨瑶的身上面,不得移动半刻。
房间里面瞬间沉默了下来,元邵不出动静没有人敢说话,过了许久还是没有抬头的雨瑶,元邵伸手抚上了对方的脑袋,揉了揉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朕处理完了事情便回来陪你。”说完转身来开了。
一直到房门轻响的时候,雨瑶才抬头起来,看着窗户上面的黑色剪影,元邵越走越远,渐渐的没有了动静,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了几个太监,还有自己身旁的小蝶,雨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面的锦被,很是想不通。
为什么原谅我,明明反了那么重的错误,为什么地点惩罚都没有,还要这么用心的呵护我。元邵你千万不要对我这么好,否则的话,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小蝶看着元邵离开以后,看着床上面还是陷入沉思的雨瑶,慢慢的走上前去,小心的用手指戳着对方。
感觉到了以后,雨瑶猛然之间的醒悟了过来,抬头迷茫的看着小蝶,小蝶刚想要说什么呢,但是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早就已经不是畅所欲言的瑾乐阁。瞬间明白了小蝶举动的雨瑶,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事情要做,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众人不敢违抗,急忙行礼的往外面走去,走干净以后。小蝶离着雨瑶近了不少,帮助对方摁了摁被子,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奴婢还以为这次小主凶多吉少呢。”“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上苍总是喜欢给你开玩笑不是。”雨瑶也调笑着说道,虽然做到这里,但是还是感觉就像一场梦一般。
“那么,小主你没有觉得这次皇上对于您,是不是格外的用心了,很不正常啊。”小蝶看着同样疑惑的雨瑶说道,雨瑶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似得,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小蝶走到一旁的桌子上面,给雨瑶倒水的时候说道。
“很是奇怪,对人莫名其妙的人,就像小主对于顾将军一样啊。”一句话像是击中了雨瑶一般,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小蝶,你在说什么啊。”自己对于顾以白的感情,自己很是清楚,想要和对方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就这样岁月静好。怎么可以和元邵对于自己的感情相比呢,因为元邵可是天子啊。
丝毫没有听出雨瑶的声音里面一样的小蝶,把水递给清羽说道:“说这两件事情一样,小主对于顾将军,即使搭上性命还有整个瑾乐阁也要替对方求情。而皇上呢不顾及后宫里面的立法规矩,还有众多的嫔妃,一意孤行的放任着小主,都是有一些让人莫名其妙。”
对啊,元邵对于自己确实太过与宠爱了一些吧,这样的事情,都轻描淡写的过去。如果两者感情很的一样的话,那么元邵是喜欢自己,不可能。想到这里的雨瑶,瞳孔放大,手臂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手里面滚烫的茶水,也跌落在了锦被上面。
烫伤的疼痛使得雨瑶倒吸了一口气,清醒了不少。小蝶也吓了一跳,急忙把锦被抱了起来,对着外面说道:“来了啊。”外面候着的宫女太监,一下子走了进来,帮忙整理着:“小主,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啊。”仍有着别人摆弄着自己的雨瑶,现在满脑子里面还是那件事情。
对,一定是自己理解错了,小蝶的话不能够完全相信,又不知道自己和顾以白的关系,一定是这个样子。雨瑶闭起眼睛来,不断的告诫着自己,自己想错了,一定想错了,就是这个样子的。
在御书房的外面,已经快要临近深夜了,但是今天晚上的月色出奇的漂亮,现在正是一种传世的美景,但是在御书房外面站立着一个男子,身着华服看着天上面圆盘的月亮,几乎有一些入迷了,一直到自己的后面传来脚步声音的时候,才转过身来,跪在地上面行礼的说道。
“微臣不知,还请皇上恕罪。”元邵挥了挥手,示意跪在地上面的张朝阳可以起来了,没有说话,站在外面抬头看着天上面的月亮,和人比起来何等的渺小啊。“月色很是漂亮啊。”许久元邵才说出了这句话。
站在一旁的张朝阳沉默着,什么多没有说等待着元邵的下句话,只过了一会便把自己的情绪收了起来,回归到了正题说道:“爱卿,这么晚了来找朕,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吧,说来听听吧。”
得到允许的张朝阳,这个时候抬起眼睛来,看向了元邵,一会的功夫说道:“启禀皇上,朝中有人谋反。”一句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元邵直直的看向了张朝阳,好像要在对方的身上面看出一点什么来一样。
尚行房。
在这里已经是第三天的顾以白,有一点灰心,任何的消息都得不到,也不知道外界是怎么样子处理自己的。自己的父亲顾和倒是来了几次,顾以白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如实的说出来所有的经过,听说这件事情的顾和老将军,许久之后手摁在了房门上面,什么都没有说,叹了一口气走掉了。
“你还是太年轻啊。”丢下的这句话顾以白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该管的事情管得太多了,自己明明可以坐着名利双收,但是奈何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就像当初收复沙木的时候,不需要去管,完全可以找到和沙木一样的猛将,但是费了那么多的口舌。
就像父亲说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官场的材料,太过于不成熟,意气用事甚至说得严重一点或许还是没有长大吧。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如果真的乘着这次机会,皇上把自己发配到了边疆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但是那个女孩怎么办,脑海里面无缘故的想起了雨瑶,很是天真的笑脸,明明在险恶的后宫混的风起云涌,但是在自己的面前却像是一个未曾世俗的孩子一般,对了,自己好像还欠对方一个心愿来着吧,顾以白胡思乱想的时候。
猛然之间一些细碎的声音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面,不是来往行人的脚步声音,根据月亮的位置,现在几乎已经是深夜了,怎么会有人在外面,就算有的话也不应该故意放慢脚步,难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再或者是自己的仇人,知道现在自己被关进了尚行房,打算杀了自己来一个死无对证。小心的站起了身来,细细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根据脚步声音判断这,只有一个人而且并不擅长轻功,竟然可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身手应该不会错的,否则的话也瞒不过那么多的禁卫军。
直直的冲着自己的方向过来,应该对于皇宫异常的熟悉,见到快要到达自己跟前的时候,顾以白一个翻身躺在了床上面,准备装睡,自己倒要看看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个人小心的跳在了窗户前面,轻轻地敲了一下窗户,等待着里面动静。
顾以白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动弹,对方等待了一会,可能是房间里面没有动静,于是翻身很是轻松的进入了房间,习武不是少于十年,由于深处在暗处,月亮找不到的地方,顾以白睁着眼睛看着对方的举止,粗略的判断着。来的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走到床边摸索着什么。
眼神一暗看着对方的手腕,顾以白双手便掌,想着对方打去,可能也没有想到床上面的人,竟然能够这么突然的出手,对方一个贴地滚甚至狼狈,但是很是有用的躲避开了顾以白的攻击,没有给对方丝毫的时间,顾以白对着对方的喉咙便抓了过去。
那个人的反应也着实够快,一下子低下了头,向着顾以白的下身扫去,两个人只是交手了一瞬,顾以白脸色一变,退后了一步,对于对方的身手还有招式太过于熟悉了,一直推到了床边,过一会才停住。
仰起头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试探性的语气说道:“沙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