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李茂和松原纪香都没带武器,但董李茂并不害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要想杀一个人,太容易了,只要他需要,武器随时都可以从对方身上夺过来。
余求雨正在焦急的等,一个哨兵跑上前:“大队长,来了……”
“什么来了?”余求雨瞪起眼喝问。
“有个男人背着三姨太来了。”哨兵往后指着说。
“有个男人背着三姨太?这个小子不要命了他!”余求雨一听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背着,一想到那男人的双手此刻正摸在自己老婆的屁股上,自己老婆的胸腹紧贴在那个男人的后背上,气就不打一处来,快步朝哨兵指的方向走。
董李茂满身汗水,把松原纪香背到有皇协军站立的地方。
“站住!”几个皇协军把枪口指着董李茂喝道。
董李茂装着像是被惊吓到了一样,停下脚步,双眼惊慌的看着前面几个皇协军。
“放肆!没看到是我吗?”松原纪香趴在董李茂背上,瞪起凤眼大声朝几个皇协军呵斥:“还把不快去找你们大队长来!”
“我的姑奶奶哟!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呀!快下来让我看看。”余求雨这时小跑上前,心疼的看着松原纪香说。
董李茂傻傻愣愣的,没有要把松原纪香放下来的意思。
余求雨见这个傻大个像是背自己老婆背舒服了,不愿意放下来,于是对他大吼一声:“你是聋子还是瞎子!没听到我说话吗?还不快把三姨太放下来!”
董李茂依然不为所动,像是根本听不懂余求雨在说些什么,目光呆呆的望着眼前一身军装的余求雨。
“大队长息怒,他是个又聋又哑的人,你就算吼破嗓子,他也听不到你说什么。”松原纪香微微给余求雨笑了笑说,然后在董李茂肩膀上拍了两下。
董李茂这才慢慢地把松原纪香放下来,用手要搀扶她,但被余求雨一掌推开:“去!滚一边去!让你这个傻子占了便宜!”
余求雨推开董李茂,双手亲自扶住松原纪香,换了一副嘴脸,笑眯眯的说:“我的姑奶奶,你想死我了,昨天傍晚龙宴楼王掌柜告诉我说你受伤了,把我急得一整晚没合眼。快告诉我,这究竟是咋回事?”
“到车上再慢慢给你说吧。”松原纪香甜甜的给余求雨说:“要不是这位又聋又哑的山里人救了我,恐怕我早已被野狼给撕吃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想好好的报答他,让他享受一下城里人过的奢华生活。”
余求雨上下扫了董李茂一眼,闻到他身上那股树叶汁液的酸腐味,皱了皱鼻子说:“那好吧,让这个乡下佬在城里住几天,见见世面。”
董李茂始终傻傻呆呆的样子,余求雨和松原纪香的对话,装作没听不见。眼神充满惶恐。
松原纪香给两个士兵说:“把他带到车上去吧,别对他太粗鲁,他可是身怀绝技的人,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尽管试试。”然后给余求雨说:“这个聋哑人,做我的保镖,我会觉得很安全。”
“聋哑人怎么能做你保镖呢,我手下有那么多有本事的人,你尽管可以从中选几个。”余求雨搀扶着松原纪香,朝一辆军用吉普车走去。
两个皇协军人,一边一个,要架董李茂的胳膊。
董李茂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本事,让余求雨把自己留在松原纪香身边,于是出手了。
只见他左右手一翻,抓住两个皇协军的胳膊,稍微使了几分力,只听两个皇协军发出杀猪样的嚎叫。
听到叫声,余求雨和松原纪香都停下脚步,转身一看,正好看到董李茂把两个皇协军朝后同时掀翻,摔得两人在地上扭动爬不起来。
余求雨一看,来了兴趣,给身边的几个士兵说:“上!”
“你这是干什么呀!”松原纪香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几个皇协军,把董李茂团团围住,但都没使用枪,似乎想和董李茂摔跤,一个个弓腰叉腿,准备出击。
董李茂稳稳站在原地,目光扫视着周围几个皇协军,他一点不害怕,也没啥可害怕的,这几个人,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即使再多几个,也不在话下。
其中两个皇协军口中一声吆喝,率先扑向董李茂。
董李茂瞅准了两人出手的方式,也不动,等两人扑近身边,他的左脚先虚晃踢向左边那个,就在左边那个躲闪的时候,忽然右脚原地拔起,脚尖踢向右边这个的脸部,啪的一声响,右边这个没来得及躲避,结结实实的被董李茂一脚踢在左脸上,口中喷出一股血水,夹杂了几颗牙齿,身体飞出几步远,正好撞在董李茂左边的那个皇协军身上,两人身体撞在一起,发出两声叫唤,倒在地上。
就在董李茂一招把两个皇协军踢倒的同时,其余几个以为这是个机会,呼啦一声吼,全都扑了上来,有的挥拳,有的踢腿,全部朝董李茂身上招呼。
好一个董李茂,这要是搁在穿越前,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董李茂,早已在战斗杀戮中练就了一身本事。
这种本事,源于他的嗜杀,一个吧杀戮当作是一种职业或嗜好的时候,这个人即使没有经过严格训练,也能临场发挥出人潜能,用属于他自己的方式,把对手放倒。
董李茂就是这样一个杀手,他没和任何人学过杀人的本事,但他却能把对手杀掉,遇强则强,对手再怎么强大,他也能在最后把对方干掉。
这就叫无招胜有招。
董李茂脸上肌肉一阵抖动,双眼透出杀气,双手的拳头捏得啪啪响,憋足一口气,双拳出击的同时,双脚也轮换着飞起,左右开弓,快如闪电。
站在一边瞧热闹的余求雨,眼睛都看花了,也没能看清董李茂是如何把自己手下几个人撂倒的,等他眨巴一下双眼,站着的只有董李茂,其余的人,全都哎哟叫唤躺在他脚下。
余求雨惊得张口结舌,指着董李茂,扭头看着松原纪香:“他……他……不是人……”
“怎么样,我说过他身怀绝技吧,当时救我的时候,那些快要扑到我身边的野狼,就是被他像刚才那样,几拳几脚就踢飞踢死的,一个连野狼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人吗?”松原纪香笑哈哈的给余求雨说。
余求雨眼睛骨碌碌一转,脸上立即露出笑容,他想利用眼前这个聋哑人,去对付董嘉城,于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招手叫董李茂:“你过来,与我们乘一辆车吧。”
董李茂装着没听到,依然环视着脚下躺倒的士兵。
“他听不到的。”松原纪香看到董李茂戏演得很逼真,心里觉得好笑。
余求雨于是给身边一个警卫说:“去把那个傻子带我我的车上。”
董李茂坐到了吉普车的副驾驶位置,余求雨和松原纪香坐在后座里,他听着余求雨和松原纪香的对话,双眼好奇的在驾驶室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真像个傻子似地。
“大队长,难道我不见了,你也不派人找我,是不是又有了新欢,把我给忘了呀?”松原纪香爹声爹气的靠在余求雨侧边说。
“呵呵……怎么会呢,我最近几天倒霉透顶,本来可以杀了董嘉城那个禽兽,在日本人面前露脸的,可他娘的却被他给跑了,我还差点为此被皇军撤职。”余求雨说到这,把手往松原纪香的两腿间摸去,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据孔司令悄悄给我说,这次日本人给姓董的铺了一张大网,就等他钻进网里了。”
董李茂听到余求雨后面的话,心里一惊,孔祥飞怎么还没死?难道郑成奎的锄奸队失手了吗?他联想到吴为写的那几句话,以及松原纪香的直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并认定张文墨让吴为找自己,肯定就是刚才余秋雨说的日本人要抓捕自己设下的一张网,他这个时候,心里才得出一个结论:张文墨肯定叛变了!
松原纪香夹紧了腿部,眼角朝前面的董李茂看了一眼,把余求雨的手拿开,柔声说:“我的伤还没好呢,你不是一向最懂怜香惜玉的嘛,我既然回到你身边了,也不着急这一会,以后日子长着呢。”
“嘿嘿……我都等不及了,这几天你不在,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的。”余求雨调笑着说。
松原纪香用手指在余求雨脑袋上戳了一指头,斜了一眼娇声说:“你这个色鬼!我还不知道你的本性,肯定到窑子里鬼魂了吧?”
“天地良心!除了你以外,我最近真的没碰过别的任何女人。”余求雨嬉皮笑脸的发誓般说。
“对了,刚才你说起孔司令,最近他也在芒市吗?”松原纪香像是无意间问起。
“是啊,他是昨天到芒市来的。”余求雨回答:“你问这个干嘛?你平时可是不过问我的任何事的呀?”
松原纪香心里一惊,以为余求雨怀疑自己了,于是笑嘻嘻的说:“我想请孔司令和你的几个好友在我那里聚一聚,我跟你这么久了,也没好好的招待过他们,这次大难不死,我想用这样的方式,为你和我冲冲晦气。”
余求雨一听,乐了:“我也正有此意,这几天还真是够倒霉的,不把这股晦气冲掉,我将来会更倒霉,那就这么说定了,日子由你来定,啥时候都行。”
“孔司令要在芒市呆多久?”松原纪香又问。
“嗯,大约十天半月吧。”余求雨回答。
“那这事咱不急着办,等我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要求孔司令及你的几个同僚,我提前给龙宴楼王夫人打个招呼,到时让她家王掌柜预备一桌丰盛的酒席,送到我那里去就是。”松原纪香完全是在按预先和董李茂商量好的办,准备捕杀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