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祁萱总觉得老夫人野心很大,凌彦昭也总是利用自己的女儿,可是对这个儿子却是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难道凌彦昭不知道想要右相府强大起来,若是没有年轻一辈的,哪里会长久?
“为何大哥一直没有娶妻?”
要说,凌希诚早就过了娶婚的年龄,虽然苍君一直都是成亲较晚,只是二十七的年纪,早就不小了,和平常人家相比儿子也早就到了调皮的年纪。
白谷逸忽然叹息,青姨也是有些神伤。
“怎么了?”凌祁萱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唉,小姐,你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青姨说着,又摇了摇头。
白谷逸看了一眼青姨,最终开口:“其实,早在六年前,大哥就喜欢上了一名女子,只是,那女子出身平凡,当时的右相府还不如左相府的势力,爹便不同意,硬生生的拆散了那女子和大哥,并逼迫大哥娶了当时还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为妻,大哥不同意,便拉着女子一块逃走了,哪里知道,爹爹早就派人前来,将两人抓了回去,大哥不敌,那女子也是被抓,老夫人拗不过大哥,便同意,纳这女子为小妾,只是,婚礼那日,老夫人似是变了一个人,死活不同意,最后竟将女子赶了出去,大哥悲痛出去寻找,却不想,只发现了女子的尸首。”
凌祁萱面无表情,怪不得,凌希诚对相府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平淡的样子,原来竟是有这么一个原因在里面,看来又是有什么秘密在里面,有时间定要去大哥那里求证一番才是。
凌希诚心中有恨,凌彦昭自然不能将过多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白谷逸又只是个义子,自然也是不能,所以,凌彦昭这么多年,才会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自己的几个女儿身上。
凌祁萱有些嘲讽,其实她们在凌彦昭眼里,只是棋子罢了,有用便用,没用也不会管你。
“诚儿,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一直孤苦无依这么多年。青姨满眼的泪水。”
白谷逸叹了一口气,右相府的冤枉事情多着呢啊。
几人说了话,白谷逸便离开了,凌祁萱也是睡了。
嘉庆二十四年八月初六,一条红龙从璃王府开始出发,浩浩荡荡,来到了右相府的门前,本来还不甚明白的人们,现在已是渐渐明了,本来聘礼早就应该在圣旨下的时候到的,只是凌祁萱一直不见人影,因此,璃王府聘礼,时至今日才缓缓而至。
现在,自然不会有人蠢的怀疑这聘礼是下给凌钰瑶的还是给凌祁萱的了,凌钰瑶出来那样的事情,皇帝再怎么样的备受压力,也不可能会将之嫁给君墨璃甚至是和他们皇室有关的任何一人!现在众人也才明白,这璃王和凌祁萱的感情,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前前后后,总归有二十八辆的马车,马车周围又有仆婢四人,马车以红绸铺陈,喜气洋洋,随着马儿的前进,这条长龙缓缓行至了右相府的门前。
右相府早就迎了人来接,凌彦昭是满脸的笑容,不过心里却是无比的震惊,这样的阵容,那得需要多少的财力才能够,下这么二十八辆马车的聘礼?他现在有些后悔,他虽然以为君墨璃不简单,但是绝对不会想到是这个样子,看来,他的不简单,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按照苍君的礼节,这样的皇室子弟娶妻的下聘,是不需要自己前往的,只需要有圣旨赐婚,对别人来说,便已经超越了一切,像前些日子的太子和君晟华,只是去了聘礼,对于李云雪这样成为太子妃的事情,君倾策也是没有去亲自下聘的。
而今日,君墨璃乘着马车,走在最前面,已经是充分显示了,他此刻的心思。
“老夫恭迎璃王殿下。”凌彦昭拱手相迎,老夫人因为生病并未有前来,来人只有钱柔母子和凌清欢,以及一众的丫鬟。
康伯掀起轿帘,露出了里面那世所无双的容颜。
轻踏着步子,君墨璃出了轿子,后面的队伍,也都相继停下。
仍旧是一身的墨衣,唯一不同的便是衣袖口处那用红色交织的图案,更加的雍容华贵,连带着那一直是似是幽泉的眸子,也染上了喜庆之意。
“右相大人多礼了。”君墨璃笑得温雅,凌彦昭越是看不清这个璃王。
他见过君墨璃总共不过那么几面,可是每一次的做法,君墨璃都是不动声色,似乎一切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又让人觉得他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平凡一点的人罢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只要是每一次有这么一个想法,凌彦昭就是打住,因为,另外一种气势,他又不会这么轻易地认为,君墨璃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现在凌彦昭心里已经有些动摇,现在争夺皇位的又重新增加了一个璃王,事情已经不是最开始的模样,依靠华王,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的做法,他现在有些不确定。
其实众人都看到了右相府现在的威风,谁又能知道,凌彦昭现在是如履薄冰呢?因为别人不知道凌彦昭现在已经是和华王合作,众人也只是看到了表面,并不清楚,现在他又要和辰王打好关系,又要周旋华王,现在倒好,重新杀出了璃王这么一个人,看来皇上真的看出了他右相府的意图,但是又有些不能确定,所以,皇帝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现在是要想办法削弱他右相府的势力才是。
所以,凌彦昭现在有些提心吊胆,因为时机还没有成熟,他根本不能明白着的反抗。
早就有礼官相报,这二十八辆马车,其中有十车装满了金银,成箱子的金银花了人的双眼,六车珠宝,两车古董,两车绸缎,四车酒水,顺着马车的走动,在京城里早就闻到了那酒香,缠的人口水直流,一车,乃是从各个地方搜罗来的小玩意,最后两车乃是各种天下闻名的乐器,最是让人垂涎。
最后一车,很是华丽装的乃是此次的新娘礼服,以及各种的配饰。
“璃王殿下如此礼节,倒是让我右相府惭愧,微臣也是为萱儿觉得幸运,能得璃王如此对待,是萱儿的荣幸。”对于君墨璃抬了这么多聘礼的事情,凌彦昭还是心内舒畅的,这样的一笔财富,送到了右相府何谓不是一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