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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孽债血偿,情人脚步留不住(1)

13年前,某大型企业集团高管曲斌安在公共汽车上与少妇符丽丹相识并成为情人。为了讨好情人,曲斌安与妻子离婚并卖掉房产,把所有积蓄全部花在符丽丹身上,最后落魄到郊区租平房居住还要带着情人去香港、澳门旅游。但保持了13年情人关系的符丽丹随着家庭状况好转和丈夫的升迁后,向曲斌安提出分手,一无所有的曲斌安向情人举起了代表他们爱情坚贞的深海石。

2005年4月7日,曲斌安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13年前,某大型企业集团高管曲斌安在公共汽车上与少妇符丽丹相识并成为情人。为了讨好情人,曲斌安与妻子离婚并卖掉房产,把所有积蓄全部花在符丽丹身上,最后落魄到郊区租平房居住还要带着情人去香港、澳门旅游。但保持了13年情人关系的符丽丹随着家庭状况好转和丈夫的升迁后,向曲斌安提出分手,一无所有的曲斌安向情人举起了代表他们爱情坚贞的深海石。

2004年6月23日,当曲斌安又一次坐在北京的386路公共汽车上时,他记起了13年前第一次遇见符丽丹的情景,此情此景让他感慨不已,只是斯人已去矣。就在这一天,曲斌安把他深爱了13年的情人杀死在出租屋内。

52岁的曲斌安祖籍山东烟台,尽管他从小就生长在北京,但他还是秉承了山东大汉的健壮体魄。他身高1米78,身材匀称,五官端正,武松和西门庆的优点在他身上得到了极好的融合,再加上他文质彬彬的气质,绝对属于那种第一眼就会给人留下良好印象的男人。青年时代的曲斌安在北京一家工厂工作,聪明好学的他一直是大家眼里的好苗子,领导也有意提拔他。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就在曲斌安前程似锦的时候,1982年2月,因为贪图别人的名牌手表而伸出了罪恶的黑手,26岁的他被公安机关以盗窃罪逮捕,并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同事们一时间很难将盗窃钱财的小偷与曲斌安联系在一起,只能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

曲斌安也对自己的失足痛悔不已,决定重新做人。出狱后,曲斌安打起精神,在家人和朋友的帮助下,在经历了若干次打击后,终于有一个单位愿意接收他,但表示得考察他一段时间,让他去烧锅炉。曲斌安非常珍惜这次机会,把自己所有的能量都投入到工作中,最终赢得了大家的认同,也赢得了同单位一位姑娘的爱情,这位姑娘就是刘静珏。

刘静珏很欣赏曲斌安身上表现出来的坚强和勇于承担的责任感,但是她的父母却坚决不同意女儿和一个刑满释放的劳改犯来往,否则就当没她这个女儿。父母的反对却进一步促进了刘静珏对曲斌安的爱情,大有舍我其谁的气势。沉浸在爱情中的刘静珏毅然决然地嫁给了曲斌安。

只有曲斌安自己明白他对刘静珏的感情更多的却是感恩,因为他在她的身上找不到那种爱的激情。可是,曲斌安也很清楚的知道凭自己目前的条件,能有刘静珏这样的好姑娘嫁给自己,已经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了,他不敢再有什么奢望。

新婚之夜,曲斌安抚摸着爱妻瘦削的脸庞,看到她坚毅而又充满柔情的眼神时,他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曲斌安在心里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爱老婆,疼她,保护她,让她过上好日子。

日子悄悄的过去了,曲斌安和刘静珏相敬如宾,互相扶持,一直是大家公认的模范夫妻。失足之后奋起的曲斌安经过努力,负责起某大型企业集团的后勤工作,职务也逐渐做到了集团的管理层。小两口的日子红红火火就像芝麻开花一样。只是曲斌安总觉得生活太平淡,波澜不惊。

1991年的盛夏8月,骄阳烤炙下的北京城一切都显得那么浮躁不安。午后,事业上正如日中天的曲斌安有急事外出,但公司的车都派出去了,他只好去赶公共汽车。他穿着得体的长裤和短袖衬衫,脚上的皮鞋能照出人影。曲斌安扶着栏杆站在386路公车上,和周围昏昏欲睡、精神委靡的乘客形成鲜明对比,不时有目光扫射到他身上。曲斌安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两眼只盯着窗外无聊的景色。

突然,公车猛地一个急刹车,顿时车厢内一片混乱,乘客们东倒西歪,一个看起来30出头的女人倒在了曲斌安的怀里,他赶紧扶住这个女人,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声说:“对不起。”“没关系,你就当是撞在豆腐上了。”女人抬手将一绺头发撩到耳后,露出了白皙的脖颈,看着他的眼睛,说:“这位先生还挺幽默,贵姓?我姓安。”

一般曲斌安对主动搭讪的女人没什么热情,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他看见符丽丹那双灵动的眼睛,以及她白色连衣裙下窈窕的身段时,他突然有了一种交谈的欲望。两人就这样一直站着聊天,以至于两人都坐过了站,一同来到了终点站。在终点站,两人不禁相视而笑,互相留了单位的电话。随后,符丽丹如一片白云飘出了车站,曲斌安傻傻的站着,目送了很远很远。

接下来的几天,曲斌安都有点魂不守舍,他犹豫着要不要给符丽丹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细心的刘静珏发现了丈夫的异常,关切的问他是不是哪不舒服,他赶紧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妻子的关心让曲斌安陡生一种负罪感,他止不住骂自己:“曲斌安啊曲斌安,一个陌生女人就让你成这样了,你也太没出息了!”

日子又回复到了正常,直到有一天的中午,同事小罗神秘地把电话筒递给了曲斌安,坏笑着说:“女的,找你。”曲斌安以为是妻子的电话,拿起电话张口就问:“老婆,又有什么指示啊?”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片刻,一个温柔的女声说:“对不起,打扰了,是我。符丽丹。”

符丽丹是那种心高气傲的女人,从小就希望能出人头地,可偏偏运气不好,没考上大学,只好进了一家商店当售货员。后来,符丽丹嫁给了一个在某大机关的公务员,不久之后生下了一个儿子。她对丈夫武达山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能夫荣妻贵,可是丈夫偏偏让她很失望,只知道埋头苦干,在机关里一直是个小小的科员,不但没有混到个一官半职,连房子都没有分上,一家三口住在狭小的平房里。为了这事,符丽丹没少给武达山脸色看,有时候甚至闹得回娘家,夫妻关系很僵。今天,符丽丹又和武达山为这件事情吵了起来。心情极度郁闷的符丽丹很想找一个人一吐为快,发泄一下自己的郁闷,她无聊的翻着电话本,直到曲斌安的名字映入了眼帘。

符丽丹在一家咖啡馆里约见了曲斌安。本想见面后一吐心中块垒,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符丽丹半低着头用勺搅动着咖啡,一遍又一遍。曲斌安斜靠在沙发上抽着烟,一支又一支。曲斌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劝符丽丹,其实符丽丹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有听进去。看着符丽丹楚楚可怜的模样,曲斌安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豪情和男人的保护欲,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符丽丹说了很多,曲斌安也说了很多,甚至有一些话他从未对妻子刘静珏说过。当符丽丹听说曲斌安是一家著名大企业公司的高管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羡。是啊,眼前的曲斌安跟丈夫相比,无论从相貌还是从能力上,不知道比丈夫要强多少倍。

直到咖啡都凉了,烟也抽完了,符丽丹的心情才似乎好了一些。于是曲斌安送符丽丹回家。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初,正是交谊舞在神州大地上遍地开花的时候,他们刚好路过一个舞厅,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跳跃着夜的精灵,痴迷跳舞的符丽丹不禁拽着曲斌安的胳膊走了进去。

曲斌安以前并不怎么会跳舞,但在天生有舞蹈细胞的符丽丹的指点下,他发现跳舞并不是一件难事,很快就和符丽丹配合默契,成为舞场上引人注目的一对。符丽丹大大赞赏了一番曲斌安的聪明,曲斌安很是受用。散场后,两人都意犹未尽。

一周后,符丽丹打来电话约曲斌安一起跳舞去,曲斌安马上就答应了。从此,曲斌安经常声称有应酬,瞒着妻子出去跳舞,舞伴当然是符丽丹。符丽丹熟悉京城各大舞场,常带着曲斌安四处转战,过足了舞瘾。当然,这些都是曲斌安买单。

半年后的1991年年底的一天,符丽丹邀请曲斌安到她家做客。这天,符丽丹在家休息,丈夫出差不在家,正在上班的曲斌安编造了一个理由冒着大雪溜了出来。

符丽丹从厨房里端出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姜丝可乐,送到曲斌安的手上,说:“赶快温暖温暖,看你鼻子都冻红了。”“为了能见到你,就是鼻子冻掉了也值得啊!”曲斌安笑呵呵的伸手接杯子,故意使坏似的捏了捏符丽丹的手,符丽丹躲闪着,谁料大家都没有拿稳杯子,一大杯热腾腾的可乐都撒在了曲斌安的身上,曲斌安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连忙甩手抖衣服。

符丽丹吓了一跳,替曲斌安擦着衣服,一个劲地道歉。然后,符丽丹把曲斌安推进了浴室,说:“衣服都湿了,你换下来吧,顺便冲一冲。我给你把衣服晾干。”符丽丹把衣服晾好,回头看见浴室的门被带开了一条缝,曲斌安健硕的身体在朦朦的雾气中显得格外性感。符丽丹的心不禁砰砰直跳,呼吸急促起来,她看了看墙上的钟,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符丽丹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慢慢地在浴室外踱着,每走一步,地上就多了一件衣服。符丽丹的一双美腿慢慢的挪进了浴室,动作是如此的轻柔,仿佛她是从门缝里飘进去的。

当诱惑大过人的期望时,不出轨是很难的,何况曲斌安正值盛年,柳下惠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当大汗淋淋的曲斌安躺下休息时,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日子简直就是白活了,符丽丹让他知道了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真正的激情。符丽丹带来的肉体上的愉悦让曲斌安将一切抛在了脑后,他们光明正大地尽情跳舞,偷偷摸摸地疯狂偷欢。

曲斌安和符丽丹通常一周约会一次,每次约会符丽丹都要选那种有情调环境好的饭店,先购物,再吃饭,然后做爱。在高档饭店里,曲斌安非但没觉得浪费,反而觉得符丽丹真是一个有品味追求浪漫的女人,况且符丽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为她花钱是应该的,所以他在符丽丹身上一点也不吝啬金钱。

一次,曲斌安和符丽丹在一家商场里闲逛,符丽丹看中了一枚价值三千多的红宝石戒指,曲斌安二话没说,当场掏钱就买了下来。符丽丹激动的当着众人的面给了曲斌安一个热吻。符丽丹一直想要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戒指,可是武达山却一直没能送给她。出手大方的曲斌安又在符丽丹心里的天平上增添了砝码,符丽丹明白凭自己目前的条件要傍上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款是有一定难度的,所以她决定使出浑身手段把曲斌安牢牢的锁在自己身边,她需要这样一个财神爷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擅长用性征服男人的女人要么是妩媚且头脑比较简单的,要么是极有心计滴水不漏的,符丽丹正是后一种女人。在两个男人间周旋,她游刃有余,和曲斌安火辣辣的偷情,她的丈夫武达山居然没有觉察到蛛丝马迹,甚至符丽丹公然在丈夫面前戴着曲斌安送给她的价值不菲的宝石钻戒,武达山也没有询问钻戒的来源,因为他太放心自己的妻子了。

刚开始曲斌安面对妻子时,心里不免有一丝愧疚。尽管刘静珏发现曲斌安有时候怪怪的,但她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工作上的压力。当曲斌安坐在家里时,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听着孩子开心的笑声,一种家的温馨弥漫在他的四周,他也想过和符丽丹断绝关系。但是,符丽丹的电话总会适时打来,一听见那充满诱惑力的声音,曲斌安又忍不住前去赴约,尽情云雨一番。

曲斌安第一次见到符丽丹的丈夫武达山是在1994年底,当时符丽丹家买了新房正在装修,人手不够,符丽丹便把曲斌安叫来帮忙看房子。曲斌安义不容辞地赶到了,却发现一个男人正和符丽丹亲热的说着话。曲斌安见过符丽丹丈夫的照片,知道这是武达山,心里有点发虚,不知道符丽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符丽丹却热情的招呼着曲斌安,拉着他来到武达山的身旁,介绍道:“这是我单位的同事老曲,老曲这人是我们单位有名的热心肠,这是我丈夫武达山。”两个男人握手问好,寒暄了一阵,武达山就忙着买装修材料去了。

曲斌安松了一口气,悄悄埋怨符丽丹:“你搞的什么鬼?明明知道他在,你还让我来。”符丽丹偷偷掐了他一下,撇了撇嘴:“你呀,说你笨吧还真不聪明,自己琢磨吧。”曲斌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符丽丹的意思,不过从此以后,他再也没见过武达山。

曲斌安刚开始不敢把符丽丹带到自己的家中,怕一不小心留下什么罪证。后来刘静珏在1995年底换了工作,逐渐忙碌起来,没有过多的时间来料理家务活。曲斌安便主动揽了很多家务,经常辅导孩子的功课,以此来支持妻子的工作。刘静珏的工作很顺利,不久就加薪升职,两口子很高兴,决定攒钱换一套大房子。

于是曲斌安开始留意起自己每月的花销,有一次他算了算自己一个月的开支。算完后,曲斌安惊讶地发现自己收入的近一半都花在了符丽丹的身上,再除去日常开支,所剩无几。曲斌安方才感叹,多个女人真是费钱埃可是,他又没有一刀两断的坚定决心。为了降低消费,曲斌安开始趁妻子不在家的时候把符丽丹带回了家,符丽丹虽然心有怨言,但又怕失去了这个财神爷,只好去他家。

刘静珏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人,她一直觉得丈夫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那是女人的一种直觉。后来因为工作的繁忙,刘静珏也就淡忘了。直到1996年的3月,有一天,老板为了犒劳刘静珏取得的业绩,特许她休假一周。

刘静珏提前下了班,吃完午饭后就去商场用奖金给丈夫买了一套名牌西服,给儿子买了车模,自己则买下了中意已久的黑色性感睡衣,她打算给丈夫一个意外的惊喜。但刘静珏没有料到的却是丈夫给了她一个意外。曲斌安和符丽丹被刘静珏堵在了自己家那张舒适的大床上。

刘静珏一直很信任曲斌安,认为他不会背叛自己,可是眼前的一幕让她只觉得一股气直冲上顶,头晕眼花,差点跌倒在地板上,等她回过神来时,符丽丹已经趁她不注意时溜走了。

曲斌安万万没想到刘静珏会突然回家,他跪倒在她的面前使劲地打自己耳光,请求她的原谅,向她表明自己对这个家依然留恋,仍然负有该有的责任,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玩玩而已。

刘静珏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是哭着问:“那个女人是谁?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但是曲斌安任凭刘静珏又哭又闹,始终没有说出符丽丹的名字。因为曲斌安认为自己是个男人,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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