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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午休的时候(3)

由于大家呈一路纵队鱼贯前行,速度就慢,又由于不时有出入店铺的人要断开队列,便使我们这个一路纵队还要时时停顿。对于行进的缓慢我并无怨言,我认为这属于正常现象。可在我所处的队伍之中,有一些人却表现得挑剔,他们不时地要嘟囔几句或叫嚷几声:也太慢了,看西洋景哪。都溜边,属鱼的呀。嗨,怎么停下了!喂,别插队!这样一来,反倒使那些观察能力比我们这支队伍中的人低的行人发现了问题,他们纷纷凑到墙根来问买什么要排这么长的队。有些观察能力强的人自视自己的智力优于队伍外边那些观察能力不强的人,就不无嘲弄地拿他们开心,故意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让提问题的人不知所云而更加着急;当然更多的观察能力强的人比较朴实善良(比如我),能如实告诉询问者什么也不买,只是逛街,但由于太热,就走在荫凉里,在荫凉里逛街可以少挨点晒。个别比较朴实善良的人(包括我)甚至还建议那些观察能力不强的人,也排到队伍里来,走在荫凉下边。这么一来,许多观察能力不强的人了解到了我们排队的用意,就也加入到我们的队伍里来了,使得我们这支走在楼屋店铺阴影里的队伍变得举步维艰。那些观察能力不强的人大多也是些不讲规矩的人,他们并不像买东西那样从后边排队向前过渡(当然也很难说我们的队伍哪是排头哪是排尾),他们根本不讲先来后到,总是从他们恍然大悟地提高了观察能力的那个具体位置上插进队里,大有后来居上近水楼台的意思。我本来挺同情队伍外边那些挨晒的人,可这时见他们如此只顾自己不管他人,就也对他们有了意见。不过我有意见还只是腹诽,队伍里的其他一些人就没我这样好脾气了,他们不时地与后加入者争争吵吵,且争吵之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好像大家凑在那狭窄的荫凉里就是为了你喊我叫。我被他们喊叫得脑袋都大了,当我们的队伍移到一个没有人流出入的敞着的门口时,我一抹身子,进到了身旁的店堂里边。

摆脱了拥挤喊叫,进入了肃静的店堂,我才看到,此时我置身其中的,是一家颇具规模的新华书店。

其实说我进的新华书店颇具规模,这不准确,只能说这家书店在我的印象里还有些规模(多年以前我常来这里),而当我现在立稳脚跟后,则必须承认,现在它不行了,现在它已变得非常之小。不过我的意思不是说书店的大楼是女人的乳房,随着年龄的增长要干瘪萎缩,我的意思是,这家书店经营图书的营业面积在节节缩小,甚至二楼和三楼已经不卖书了(指示牌上标明,二楼为某房地产开发公司,三楼为某广告公司)。多年以前——我就不说多年以前了,我说现在。现在我站在书店门里,能看清整个一楼大厅。在我左手边的一长溜柜台里,或坐或站或聊天或喝啤酒的人,已不再是多年前与我畅论书事的如花似玉的女图书营业员了,而是一些配眼镜洗照片卖磁带唱盘和修理手表打火机的粗壮男人。只是在我右手这边的一短趟柜台里,还剩下几个无精打采的中年妇女在心不在焉地守着书架书堆,并且她们脸上,也看不出来任何曾经如花似玉的蛛丝马迹。

现在书店里的这种售书格局倒也简明省事,不用爬楼,不用绕圈,连个折返都不用打,一路走下去,就能把全部图书浏览完毕,然后径直由另一边的门口出门离店也就行了。这会儿图书柜台前人不太多,大概因为暑期放假吧,屈指可数的那几个读者,估计都是学生,还中小学生居多。我个子不矮,在中小学生间如鹤立鸡群,因此只需转着脖子慢慢挪步,书架上书堆里都有些什么我也就了然于胸了:“哲学政治”、“法律宗教”、“商贸经济”、“名人传记”、“科技教育”、“音体美术”、“外国文学”、“中国文学”、“武侠言情”、“少儿读物”……但这样一路往前走去,我还是没想好我为什么偏要来打量架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图书,而不是向左走,去打量眼镜照片磁带唱盘和手表打火机。可既然已经走到图书柜台这边来了,我也就不好再像闯红灯那么匆匆而过,只能假模假式地在每一处柜台前都停一停。在一处柜台前,有两个唇上刚长出茸毛的小伙子,正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买什么书,他们似乎阮囊羞涩,嘀咕了许久,才一人买了本英语参考书,另一人买了本数学参考书,意思好像是要回去交换着看;在另一处柜台前,一个半大孩子在问营业员有没有地图册,营业员问他要世界的中国的还是本省的,他愣住了,说老师没告诉他是世界的中国的还是本省的;在又一处柜台前,有两对青年男女靠得挺近(但看得出来不是一起的),其中一对青年男女勾肩搭臂(估计是大学生),另一对青年男女不勾肩也不搭臂(估计也是大学生),勾肩搭臂的男女青年在书林之中如鱼得水,把巴尔扎克、托尔斯泰、曹雪芹、鲁迅这些名字用很大的声音说得滚瓜烂熟,不勾肩搭臂的男女青年则合翻着一本《圣哲箴言》小声议论,犹太经典教义……希伯来文化……后来在一个无人驻足的柜台前,我为了能在书店里也找点事干,就顺手拿起一本摆在柜台上边的书看了起来。

竟是一本漫画书,我想这一下我可有理由多待一会儿了。我知道,漫画一般都能引人入胜,甚至会让人忍俊不禁,所以我提醒自己,看的时候别笑出声来。可遗憾的是,我一连看了好几幅漫画,发现它们除了从立意到技法都蠢不胜收外,还像谜语一样让人根本就不知所云。我上上下下地琢磨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它们并非漫画,因为那些线条墨块钻进你的眼睛大脑和心中之后,不仅不能让人发笑,反倒让人怒气横生。后来我见一个稍具如花似玉遗韵的女营业员一个劲看我,我认为她没准是多年以前我认识的姑娘,就主动张嘴与她搭话,问她有一幅漫画画的是什么?她警惕地朝我靠过来一点,看看我手指的那幅漫画,然后退回原位,冷冰冰地答,无题,说完她就不再看我。我只能没趣地重看那幅漫画。那幅漫画的题目,果然就叫《无题》,而且紧接着我又发现,几乎每一幅漫画都叫《无题》,就好像那些画在告诉我,画家也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

我最后经过的柜台是“少儿读物”柜。在“少儿读物”柜旁,有一个席地铺开的减价书摊,绕过减价书摊,就是书店另一头的大门口了。望着从书店门外那一小条荫凉里缓慢通过的行人队伍,我为我两手空空地走进书店后又要两手空空地再离开书店感到不好意思。我已经多年没买过书了,我想我或许应该检验一下,我买书的能力是否也像书店的营业面积那样,已经萎缩干瘪。我伸手摸摸兜里的几张纸币(我知道它们面额都小,所以不好意思拿出来看),蹲在减价书摊旁搜寻起来。可书这种东西是这么回事,你需要它给你带来什么时它才有用,否则的话,它只是废纸。比如你想进大学读书,《高考指南》就是你的需要;比如你想恋爱成家,《爱情·婚姻·家庭》就是你的需要;比如你想以钱生钱,就可以考虑买股票、期货、投资方面的书;比如你想通过阅读来打发时光,就可以买中外小说、社会纪实、名人传记方面的书……可是我,我想干什么呢?我不知道我还想干些什么,因而我不知道什么书是我的需要。后来,正在我左右为难时,有一个女学生把她刚刚翻完的一本书丢到我面前,是那本薄薄的小书让我眼睛一亮。

那是一本还崭新的小书,醒目的书名是《初级围棋教程》,我简单翻翻书里的“前言”,认为这既是本适合我阅读的入门读物,也是本可以帮助我做出满载而归的样子离开书店的书。我想,如果以后我再去八一公园,兜里就不必揣外文书了,下围棋的理由,肯定比读外文的理由更朴实些。喜欢清静,我可以在战场与摇轮椅的男人对弈,图个热闹,我可以混迹在小石林与玩健身球的老人或那个陪我走了一趟战场的年轻人交手。

我立刻变得神采飞扬了。同志——我对负责减价书摊的女营业员喊。可我的喊声太过激动,不光吓我自己一跳,把那又一个稍具如花似玉遗韵的“同志”也吓了一跳。我没想到,我的声音还会如此嘹亮自信。什么事?女营业员歪了歪头,但没向我靠拢。这本书——我拍拍薄薄的《初级围棋教程》问,几折?牌子上写着呢,她向一块几乎被书埋了起来的小木牌子指点一下。我看了眼木牌,七折。那这本多少钱呀?书后头有定价,自己算。女营业员不再看我。我,我像个看不出好赖的傻小子那样继续傻笑,我算不好。哼,这回女营业员正眼看我了,连这都算不好,学什么围棋。你,我不笑了,你怎么这么说话!这么说话不对吗?这回是女营业员粗声大嗓了,下围棋不需要计算吗?连书价都算不好能学围棋吗……这个女人虽然表情呆板,但伶牙俐齿。我不战而败,不敢跟她再斗嘴了。什么态度,我把书扔下,站了起来,不买行不。我气鼓鼓地朝门口走。可我都走到门口了,女营业员更加恶毒的喊声还是不依不饶地追了出来:装什么买书,我早就看出来你干什么的了……

走到吉祥市场北口,我肚子里稀里哗啦地叫了起来。想想在“伊甸”吃的所谓西餐,只不过是几种什么汤,和啤酒一样,只占地方不顶饿。我往路旁看看,钻进了一家肮脏的冷面店里。

我现在进的这家冷面店,不是夏威夷放映厅旁边的那家冷面店,两家冷面店除了肮脏和都经营冷面外,其他再无共同之处,它们在吉祥市场中所处的位置,所叫的店名,还有营业员穿的服装,店内的格局和桌椅的款式……都不一样。此时中午吃饭的高峰正在过去,冷面店里的桌上地上都一片狼藉。我找张椅子往下一坐,立刻有个穿红色超短裙的胖姑娘靠了过来,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大哥几个人吃点什么俺家烤肉用韩国特制的炉子夏天吃也一点不热俺家还新添了烤鱼烤心肝肺大哥……小姑娘操一口外地口音,但说出话来又快又流畅,像背书似的。我把一张像冷面店一样肮脏的五元钱纸币掏了出来,来个小碗冷面。小姑娘收了钱,却不肯走,脸上的笑容也不肯完全收回。大哥你——光要冷面?对,我说,光要一碗冷面。小姑娘见我说的坚决,悻悻地返身给我端面,然后一“撅达”屁股就蹬蹬走了,露在超短裙下的两条白腿又粗又短。

我坐在靠近窗口的一张破桌子前,心不在焉地吃了起来。我的咀嚼缓慢细致,差不多是在一根一根地吞咽面条。倒不是我在品咂什么特殊的味道,主要是我没什么理由囫囵吞枣,报纸上常说,吃东西就该细嚼慢咽,否则会得肠炎胃病。我面前的冷面十分柔韧,搅在一起,如同一个乱糟糟的线团,渐渐地我就咽不下去了。我抬头去看冷面店的外边。冷面店的外边依然阳光灿烂,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依然像小鸟那样快乐活泼,拎包提篮,携妇挈雏,大呼小叫地横冲直撞。可忽然之间,随着一阵汽车笛响,一辆外观豪华的大型客车,从吉祥市场北口外横冲直撞地闯进了口内,把那些刚才横冲直撞的行人惊得鸟兽般散去。受到惊扰的行人散开以后,有脾气不好的又回过身来,冲豪华客车和吉祥市场北口戴红袖标的守卫老头破口大骂,说哪的车这么牛×往市场里开,说你们两个老鸡巴东西不好好执勤是干什么吃的(按规定市场内不许进入非运货机动车)。当然骂人的人也只骂几句就住口了,因为车门开处,从车里下来的,显然是些身份特殊的人。首先他们是些老人,白发苍苍,步履蹒跚;其次他们是些很像外国(日本韩国新加坡)人的人,老年男子的穿着一律高档整洁,老年妇女的打扮全部花枝招展。看来,即使是脾气不好的人,也不愿意把挨骂的对象确定为老人(戴红袖标的中国老头不在此例)和外国人。这时豪华客车上的二十来号老外国人已经全部下车了,先下车的不仅一下车就表情动作都很夸张地大喊大叫,还争先恐后地举起照相机摄像机噼里啪啦地照相录像,有不照相录像的也迅速拿出小本子写写记记。那些后下车的,是几个看上去体格好些的老年男人,他们彼此接应着从车上拿出一块大幅黄布,小心翼翼地舒展开来,由几个人共同扯着拽着,游行一样朝南走去。位于这支游行队伍前端的大幅黄布在举起之前,先冲我这边晃了一下,因此我看到,黄布上有一些竖写着的红色汉字闪闪发光(反射太阳的光)。左右两边的几行小字太小太密,我辨不出来写的什么,但中间的两个大字我却看得清楚,上边的是“回”,下边的是“家”。我明白了,刚才我的判断不够正确,这支顶着中午的大太阳来吉祥市场横冲直撞的游行队伍,其成员并非由外国人(至少他们曾经不是外国人)组成,他们不仅也是中国人,甚至还就是出生于我们这座城市的中国人,只是因为他们现在不再生活在中国或生活在我们这座城市了,他们才要把重来这里走上一圈的行为称之为“回家”。

这时一个店主模样的男人来到我身旁,看着我碗里还未吃完的半碗冷面说,对不起先生,你去那边吃好吗,他指了指墙角,这边得打扫卫生了。我看看店主谦和的表情,想不好他是为了捉弄我还是真的要打扫卫生。这时的冷面店里,倒的确只有我这唯一的食客了。算了算了,不挪了,我也吃完了。我说着起身朝店门口走。可店主却伸手拦住了我,还示意他手下的服务员小姐替我把冷面碗端墙角去,只是仍然让我说不好他是要耍戏我还是真的要挽留我。你待这没关系,他诚恳地说,你啥都不吃待这也没关系。我说不待了,都两点了。他说两点怕啥,离天黑回家不早着呢嘛。我想给他解释一下,我和别人不大一样,我应该白天在家,而天黑就得上班去了。可我刚想开口,我忽然发现,他板不住了,他的笑容里已蓄满了讥诮,接着他和他手下的小姐都笑出了声音。我便什么话都没说,只逃跑似地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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