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一路狂飙的将车开到L.K停下,望着空旷的停车场,季阳沉重的叹了口气,伏在方向盘上:沫沫你去哪了?你会回来吗?
调整好了心态,整了整衣服,季阳拿着公事包便下了车,直奔顶楼自己的办公室,没想到早有人在那里等候他的到来。
季阳推开玻璃门,看到观云和晓翊焦急的在屋里踱着步,问:“一大早的,你们过来干什么?”
“沫沫是不是出走了!”晓翊直接问出口,季阳的脸色有些难看,观云悄悄的拉拉她的衣服,示意她说的太直接,晓翊咽了咽口水,本来打算问他知不知道沫沫去哪了也憋在喉咙里。
季阳将公事包放在桌上,自己坐在大班椅上,看着站着的观云和晓翊:“你们怎么知道!”
“早上苏妈妈和苏爸爸打电话过来,问我们见没见过沫沫,所以……,她真的走了?”观云担心的问。
“没有!”季阳肯定的回答:“可能最近的压力太大了,所以她只是出去走走!”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观云又着急的问。
季阳的脸色越来越差:“她只是去散散心,会在婚礼前回来的,你们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出去吧!”
观云和晓翊悻悻的点头,还没出季阳的办公室他就问晓翊:“你说沫沫能去哪?她不会是去找……”
所有的人都沉默,这是每个人都担心也不愿意去面对的问题。
“晓翊,你去打听打听,看沫沫去了没?”
晓翊白了观云一眼:“早就说了,两年前我就和影宫没有关系了,这两年都没有再联络,你让我上哪打听?”
观云瞪着晓翊的榆木脑袋眨了眨眼,他这会真的想找个榔头敲开看看晓翊的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不是说杀手都是极其聪明的吗?他之所以这么问晓翊,还不是想安慰一下季阳,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晓翊终于明白了观云的意思,可是之前话说的太满,也不好兜回来,只说:“沫沫应该不会去找黑爵的,她连影宫在哪都不知道,我想她只是还没理清自己的心,她都说了会在婚礼前赶回来,就一定会赶回来的!”
“你确定?”观云眨着眼睛不确定的问。
“确定!我和沫沫什么关系?我再不了解她还有谁了解她!”说着晓翊就拖着观云离开了季阳的办公室,再让观云陷害下去,万一沫沫不回来……,她可怎么办?
办公室里,季阳捏着炭水笔,大拇指一个用力,笔就折断了,漆黑漆黑的墨汁沾了满手都是,季阳盯着手心,好像出现了沫沫的笑脸,也许就想晓翊说的,沫沫答应会回来,她就一定会回来的!
“咣——咣”敲门声,季阳随口说了句:“进来——”
宋云溪抱着一大叠的文件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这是财务的报表和企划部那边的新企划案……”
还没说完她就看到季阳乌黑的手心,和桌子上被折断了的炭笔。她掏出帕子递给季阳,季阳才反应过来,堪堪的说了句:“谢谢!”可看着雪白的帕子还是不忍将它染脏了。
宋云溪看到他的迟疑,夺走他手中的帕子,握着季阳的右手开始擦拭起来:“帕子的存在就是为人们擦去肮脏,如果因为怕它染脏,那它不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了吗?再说,帕子脏了是可以洗干净的!”
季阳收回被擦干净的手掌,微微一笑:“云溪,谢谢你!”
宋云溪不好意思的也笑了笑:“这又没什么,只是一条帕子而已!”
“我要谢谢的不是帕子,是你,这么多年以来你都在我身边默默的帮我,但除了谢谢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云溪咬着唇,半天才开玩笑的说:“季总,你不是想辞退我吧?”
季阳纳闷的看着宋云溪,他只是单纯的说谢谢,怎么会和辞退有关系?
宋云溪笑了一笑,说道:“一般老板要辞退员工呢,都会先说员工的优点,把你捧的云里雾里的时候,才说像你这样的人才我认为在任何一家公司里都会发光,而我们公司不能埋没您的才能,所以本公司决定要让别的公司更能发挥您的才能,这是您的辞职书!所以季总,你是想辞退我吧!”
季阳轻笑出口:“怎么还有这样的老板?一般的老板不是直接就递辞职信的吗?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无良,你这个才女,我还觉得应该多压榨几年!”
宋云溪‘啊’了一声:“我这小身板可没多少油水被榨了,如果老板想要榨的话,打个商量,加我一点薪水成吗?我保证会有如神助的一样发奋工作!”
季阳被宋云溪煞有介事的模样逗笑,拍拍她的脑袋:“我说小学妹,我觉得不给你加薪你也会有如神助的发奋工作的!”
“小气!”宋云溪将帕子收回口袋里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下下:“其实没必要担心的,你是不相信沫沫,还是不相信你的爱?不要再愁眉苦脸了,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季阳本能一愣,看着玻璃门板的晃动,摊开手看了看还有印迹的掌心,是啊,他在对自己没有信心,他没有信心战胜在沫沫心里的那个人。
随后季阳的嘴角微微一笑,担心又有什么用呢,他应该尊重沫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