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拖着行李箱一出机场,就闻到阔别已久的大海的味道,上了一辆大巴,坐在最角落的座位上,随着车子的启动,马尔代夫的景致一一的落在眼里。
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股冲动,回到这里的冲动,这里留下了她和安太多的欢笑与幸福,既然要做了结,就从这里开始吧!
在一次的温习过和安的点点滴滴后,将它埋藏在心里,就像季阳哥哥说的那样,人不能总往后看的。
很快大巴就上了沿海的高架公路,远处是碧蓝的大海,上空还盘旋着几只海鸥,海鸥发出鸣叫声,显得格外的动听,沫沫还猛看到海水来回的潮涌,拍打着礁石卷起浪花一朵一朵。犹如璀璨黄金的沙滩闪烁着刺目的光芒,有些孩子赤着脚在沙滩上嬉戏,还有一旁的沙滩椅上,身材火辣的女郎们正沐浴着阳光的洗礼,男人们则尽情的享受大海带来的柔美。
沫沫的嘴角微微的笑着,恍惚间她看到在夕阳西下的那个时候,她和安收拉着手,赤着脚走在沙滩上散步,她还记得那一天她坏心的蹭了安一身的沙子,还有为了清晰沙砾,是怎么疯狂的争抢洗手间。
笑过之后是满心的空虚,她闭上眼不再看那繁华嬉闹的景象,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沫沫的目的地便到了。
她拖着行李看到那个记忆中长长的长桥,经过这么些年,它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蜿蜒的伸到天的尽头,走上长长的水桥,脚下还是大海柔媚的声音,激起的白色浪花让人的心都愉悦了。
确定了水屋以后,沫沫将钥匙插在门洞了,扭开房门,她没有着急的进去,而是看了看旁边的水屋,原先她是想订和安一起居住过的水屋,没想到负责人却说:“小姐真的不好意思,那间水屋在两年前被一位先生买走了!”
沫沫曾经也以为是安,她急急的问:“请问买水屋的先生叫什么?”
在看到负责人脸色的为难时,沫沫着急的说:“拜托您,这对我很重要!”
然而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买下房子的先生并不是安,沫沫叹了口气,只好订在房子的旁边,她想也许那间水屋里拥有的不止是自己和安的故事,也许还有别人凄美的爱情。
想通了沫沫便拖着行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好在水屋内的布置都是一样的,让沫沫又重新感觉是回到了那个她熟悉的地方。
按着记忆里的顺序,她先将行李包带到卧室,还没有整理就拿起了洗浴用品进了洗手间,尽管她已经明确的知道洗手间的位置,可她还是每间屋子都绕了一遍,因为多年前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
只是,沫沫不再惊讶洗澡水是蓝的,也没有人被她拖着进如洗手间,因为她的诧异而好笑的拍着她的脑门说:“我的傻沫沫呀,也只有你才纠结这种问题!”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沫沫特意换上那个时候穿的休闲服,拿着钱包就走了出去。关上门走在在长长的水桥上她才发现没有代步的工具还真是件麻烦的事。
沫沫记得那个时候是安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辆单车,然后两个人开心的唱着歌骑着单车就出发了。沫沫苦苦一笑,算了,反正时间还早,没有单车,徒步也是种快乐。
于是她甩着小包,唱着歌谣就来到了她和安来过的‘海鲜一条街’。说着不地道的当地语加上手脚并用的比划,费了半天的劲她才点了个曾经差不多的一桌菜。
虽然那个时候她曾经一度吃海鲜吃到吐,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很享受这个美味,于是乎,她又开始像之前那样双手并用很没有淑女形象的胡吃海塞起来。
只是吃到最后,胃里翻腾,辛辛苦苦吃的晚餐吐掉了一半,沫沫看着浪费的食物叹了口气,怎么忘记安说过的呢?凡是都要有度嘛!
虽然觉得有点饿,但是望着一桌子没有消化的饭菜,她还是心有余悸,付了钱甩甩胳膊兴奋的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走过她和安曾经住过的水屋时,竟意外发现水屋的灯是亮着的,难道说他的主人也来度假了,沫沫想要去打招呼,但是这么晚了,一个女生去打招呼,是不是不大合适,于是沫沫放弃掉了这个想法。
反正房子的主人在,她有的是时间糊弄到屋里参观参观。心情大好,沫沫哼着曲,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曾经安个沫沫居住过的水屋里,一个男人忽然昂然的立在窗边,遥遥的望着天上的月亮,久久的不曾挪动一步。
男人的身后有个黑衣人恭敬的垂首而立,唤了声:“黑爵——”
安寻声转过头,看着‘土使’微微一笑:“说过多少遍了,我已经不再是黑爵,称呼安就可以了!”
‘土使’脸上面露难色:“可是小姐说了,他不会接受影宫,您还是影宫的主人,所以——”
安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妹妹从他知道她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无时无刻的不再找他麻烦,好不容易卸下了影宫的责任,这丫头——
“恩,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吗?”
就在土使汇报影宫的近况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冲了进来,见到安上去就搂住他,甜甜的唤了声:“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