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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心眼回眸(2)

周作人还对“女子的放荡”予以肯定。《谈虎集·北沟沿通信》说女子是“圣母与淫女”的统一,又说“人生有一点恶魔性,这才使生活有些意味,正如有一点神性之同样的重要”。周作人对“神性”与“恶魔性”的等同视之,与其对“绅士”与“流氓”二鬼的公平对待如出一辙,皆体现其思想深处的“放荡”:认识事物、看待问题的彻底性、极端性。

周作人承认人类的动物本能。他受进化论影响,认为人类既然从动物进化而来,兽性便无法从人性中根本去除,对兽性的尊重即是对人性的尊重。《人的文学》强调两点并重:“(一)‘从动物’进化的,(二)从动物‘进化’的。”即兽性与人性的结合,灵与肉的有机统一,看上去是一种中庸似的调和,“生活之艺术只在禁欲与纵欲的调和”也是知堂老人的名言。但中国自古以来的“中庸”并不“中”,其钟摆经常偏向“禁”,“纵”不是被用来调和,而是被扼杀的。而对另一部分人而言,嘴里说的、文中写的是“禁”,心里想的、实际做的却是“纵”。因此,在中国的语境下,周作人的“调和”实际是非中庸的,是极端的。在周作人的思想深处,他其实更偏重“纵”。

周作人提倡和推崇晚明文人、小品文,常被人误解为倡导闲适,其实他更看重的是“放荡”,是他们的反礼教。《永日集·〈燕知草〉跋》:“明朝的名士的文艺诚然是多有隐遁的色彩,但根本却是反抗的。……大多数的真正文人的反礼教的态度也很显然,这个系统我相信到了李笠翁袁子才还没有全绝。”《〈陶庵梦忆〉序》:“明人所表示的对于礼法的反动则又很有现代的气息了。”周作人极欣赏明代文人的“放荡”。《〈陶庵梦忆〉序》:“明朝人即使别无足取,他们的狂至少总是值得佩服的,这一种狂到现今就一点儿都不存留了。”《看云集·〈冰雪小品选〉序》说小品美文是“个人的文学之尖端”。周作人认为,明人的狂放及小品文创作是个性主义和自由主义的体现。

梁启超《中国地理大势论》言南北之别:“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吴楚多放诞纤丽之文。”周氏兄弟为绍兴人,属吴楚之地,其对“放诞”之喜好,良有由也。周作人曾感叹绍兴文化传统中“豪放的气象已全然消失”(《陶庵梦忆序》),所以他自己的“放荡”,便有一种继踪承绪的自信在。

《风雨谈·〈梅花草堂笔谈〉等》论及明朝的文艺与思想,说“思想上只有王学一派,文艺上是小说一路,略有所创造,却都在正统路线以外。”晚明的这些作品“都是旁门而非正统的,但我的偏见以为思想与文艺上的旁门往往要比正统更有意思,以为更有勇气与生命”。中国文化的正统是“温柔敦厚”,“放荡”一流的作品是“旁门而非正统”,却更有“生命”。

在评价古代文学遗产时,周作人依然坚持推崇“非正统”、“旁门”、“出轨”。在《中国新文学的源流》中,周作人把中国文学史分为“言志”与“载道”两种潮流,“言志”便是“出轨”的时期。宋代虽“大的潮流便又转入于载道方面”,但“也有好文章,却都是在作者忘记摆架子的时候所写的”。苏东坡、黄山谷、陆放翁诸人,“他们暗地里随便一写认为好玩的东西”,如“书信题跋之类”,是符合“言志”宗旨的。

与鲁迅的“随便翻翻”相似,周作人也提倡“杂学”。十多岁时,周作人即阅读了《镜花缘》、《三国演义》、《聊斋志异》等小说,更对《唐代丛书》产生兴趣,抄写了其中的《百药谱》、《黑心符》,这些被正统文人视为“世俗陋书”的博物学著作,使周作人“发现了一个新天地”(《抄书》),即民俗学的世界,他在这里更清晰地审视人性,尤其是“‘从动物’进化的”那部分。

周作人为了给民俗研究准备材料,对笔记文学进行了系统的爬剔梳理,但所得寥寥无几,在《立春以前·〈寄龛四志〉》中感叹:“中国古来是那么一派学风,文人学者力守正宗,唯于不经意中稍或出轨,有所记述,及今视之甚可珍异,前人之绩业只止于此,我们应知欣慰,岂得再有所责求耶?”“出轨”即是不主故常、不拘成法、不守横蹊,是放下架子随手写的作品,是撕下道学面具后的真性流露。此处显示周作人对文学个性主义要求的苛刻,他认为“前人之绩业只止于”“出轨”、“旁门”的那些作品,此外的一切文学遗产都被一笔勾除。

30年代,周作人花费不少气力研究八股文和试帖诗。当时“左翼文学”阵营中呈现出教条主义、机械主义的不良倾向,周作人此项研究的动机之一,或正缘于对左翼文学的不满,企图从传统文化、民族心理中挖掘出教条主义、机械主义的根底。

在《瓜豆集·关于试帖》一文中,周作人引用了刘熙载《艺概·经义概》“文莫贵于尊题”的话,接着说道:“尊题也即是作应官诗,学者如此,不但八股试帖得心应手,就是一切宣传文章也都不难做了,盖土洋党各色八股原是同一章法者也。”《夜读抄·〈颜氏学记〉》也说:“关于现今的八股文章兹且不谈,但请读者注意便知,试听每天所发表的文字谈话有多少不是无定见,不是讲体面话者乎?……今所大唱而特唱者只是气节的八股罢了,自己躲在安全地带,唱高调,叫人家牺牲,此与浸在温泉里一面吆喝‘冲上前去’亦何以异哉。”周作人“是一个受着西方自由主义思想熏陶的思想家,绝对不能容忍对于‘个人思想自由’的任何侵犯。……(他)尖锐地看出……极左倾向与封建专断主义内在的一致性”钱理群:《周作人研究二十一讲》,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203页。。

《瓜豆集·谈日本文化书》云:“我不喜欢做时式文章。”《苦竹杂记·日本的衣食住》甚至把此类文章戏称为“撒有‘国难’的香料”。举国上下都在宣扬抗日救国之时,周作人却在唱反调。在为国捐躯的滚滚声浪中,周作人却表达“苟活”的思想。《苦竹杂记·〈醉余随笔〉》引用天醉居士的话:“没中用人死亦不济事。然则怕死者欤?要他勿怕死是要他拼命做事,不是要他一死便了事。”周作人论道:“此语极精,《颜氏家训》中有相似的话,却没有说得这样透彻。近来常听有人提倡文天祥陆秀夫的一死,叫大家要学他,这看值得天醉居士的一棒喝。”不做文天祥陆秀夫,周作人想做“苏武”。天醉居士“勿怕死是要他拼命做事”之论,给了叛国的周作人一帖心灵安慰剂。

周作人所以不喜宣传文章,因为他视宣传文章“无定见”,是专“讲体面话”的。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作家与民众都写文章“呼应”时事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举国民众同仇敌忾、同心共感,即使文章本身缺少个性,此时个性已不复重要,但缺少个性恰是周作人不能容能的。在国难深重的大背景下,周作人一再坚持个性与自由,显出与“国难”文章势不两立的姿态,脱离大众,弃民族国家于不顾。所以,周作人是“放荡”的,是个“极端分子”。

周作人的“放荡”体现了他的“公子气”。他排行老二,与身为大哥的鲁迅不同。如果说大哥敢于担当,那么老二的自由主义思想则要求文学放弃担当,拒绝“载道”。《草木虫鱼小引》说:“文学呢,它是既不能令又不受命。”这就明确提出了文学要有“公子气”,一种极端自由主义的文学理想,可借用俄国文论家什克洛夫斯基的名言:“艺术永远是独立于生活的,它的颜色从不反映飘扬在城堡上空的旗帜的颜色。”但周作人绝不是反对文学的社会性,《自己的园地》:“艺术是独立的,却又原来是人性的,所以既不必使他隔离人生,又不必使他服侍人生”,“初不为福利他人而作,而他人接触过这艺术,得到一种共鸣与感兴”,“这是人生的艺术的要点,有独立的艺术美与无形的功利”。“初”与“无形”两个词极为关键,文学固然有社会意义,但就作者自身而言,心中不必先横着这一杠杆,而要纯任个性的创作,如此才能“摆脱了一切的束缚,任情地歌唱”(《地方与文艺》)。

最后,还是回到周作人“放荡”的文章。

所谓“平和冲淡”,我以为只限于他的遣词造句,即文章语言上追求一种谈话的风格。他不甚注重词藻,多用平白浅易的字词。他尤其少用修辞,排比、反复、夸张等辞格,在他看来不免造作痕迹(相反,鲁迅杂文却常用对偶、排比、反复等)。周作人欲“努力减少腔调病”(《汉文学的传统》),文章一有“腔调”便有做作,便削弱了自由,而句法修辞最易拿腔捏调。他尽量使文章如闲话,如多用“亦未可知”表示商量口吻,避免斩钉截铁,避免褊狭和固执。在中国现代散文大家中,周作人也许是最少用句法修辞的。就这一点而言,周作人的散文无疑成为现代散文的一大范式,20世纪以来有不少模仿追随者。但周作人并非不重技巧,任意写去。知堂文章之“神韵”是“放荡”,此乃指文章的脉络、意绪而言。

《夜读抄·〈夜读抄〉后记》:“大抵敝文以不切题为宗旨,意在借机会说点自己的闲话。”《苦雨斋序跋文》自序甚至说:“我写序跋或题跋都是同样的乱说。”周作人有意识地追求文章“不切题”。《苦竹杂记·谈土拨鼠》:“既然不能做切题的文章,则不切题亦复佳。”《秉烛谈·赋得猫》:“我写文章是以不切题为宗旨的。”又说早年写草木虫鱼一类的文章,“还要有点内容,讲点形式,却是不大容易写,近来觉得这也可以不必如此,随便说说话就得了。……现在我的写法是让我自己来说话,不再多管人家的鸟事”。《苦雨斋序跋文·杂拌儿之二序》:“我又有一种了悟,以为文章切题为妙,而能不切题则更妙。不过此事大不好办。傅青主先生说过:‘不会要会固难,会了要不会尤难,吾儿时得一概不会耶?’”周作人分文为三境界,由不切题到切题,再到不切题。最初的不切题是自然的,是本来就不会做文章;后来的不切题是刻意为之,是主观追求的一种艺术效果,所谓“绚烂之极归于平淡”。

周作人的文章看似自然随意,其实很讲究技巧,只是做得了无痕迹。《〈立春以前〉后记》:“说到文章,实在不行的很,我自己觉得处处还有技巧,这即是做作。”《知堂序跋·知堂杂诗抄序》说他写文章“有时跑野马,那也是难免的,只要野马跑得好,不十分跑出埓外,原来是很好玩的,但是那很要费工夫去斟酌罢了”。周作人还透露他的作文金针,《郑子瑜选集》序:“我写文章,向来以不切题为宗旨,至于手法则是运用古今有名的赋得方法,找到一个着手点来敷陈开去,此乃是我的作文金针。”《立春以前·风雨后谈》序则说得更为具体:“譬如讲一件事情,大抵多从读什么书引起,因此牵拉开去,似乎并不是先有一个主意要说,此其一。文字意趣似甚闲适,此其二。”

在现代散文大家中,周作人的特点即在于文脉意绪的“放荡”。看似东扯西谈,海阔天空,文不对题,信马由缰;但实则草蛇灰线,似断实连,峰峦叠嶂,顾盼有致。写文章“牵拉开去”乃刻意为之,最终给读者的印象却是“闲适”,其间三昧颇耐寻绎玩味。

“放荡”使知堂老人成为现代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大家,“放荡”也使周作人沦为民族罪人。成也“放荡”,败也“放荡”。

对周作人产生兴趣始于十年前,这些年来时断时续读他的散文。在这篇文章的结尾,我不禁扪心自问:除了散文创作、艺术观念、生活情趣等之外,周作人的“放荡”究竟能给予我们怎样的思想遗产?如何批判地继承这份馈赠?

就我个人而言,周作人影响我的最重要的一端,应该是养成一种来者不拒、兼容并包的“放荡”精神。尤其在面对东西方各种思想文化时,尽量避免褊狭和固执,暂且抛开一切成见和束缚,具备浸润其中而又不为其所染的“抵抗力”,四处深入而又八面受敌,最终“杀”出一条自己的血路。在这一点上,周作人给我的影响与钱锺书相似,与钱锺书的“粹然”智者相较,周作人更多了些人性本真的欲望和情感。

然而,周作人的“放荡”存有严重的“命门”。一切束缚都瓦解后,主体应该坚持什么?他终究缺少一种“跃起”的精神,这是他逊于鲁迅、陈寅恪及新儒家之处。何其芳比较鲁迅、周作人的散文时说:“一个使你兴奋起来,一个使你沉静下去。”不止散文风貌而已,周作人的整个世界,都让我有一种“沉静下去”的感觉。记得最系统最愉快的一次阅读周作人,是在博士一年级的冬天,宿舍阴冷,人蜷缩在被子里。周作人的散文为我打开了另一个天地。但合上书本,我还是不想下床。而鲁迅、陈寅恪及新儒家的著作,合上书本后就有出门走走的冲动了。

作为现代文学史、思想史上一位个性主义和自由主义者,周作人的“放荡”确实到了“放恣任性”的地步。当文艺界友人齐声呼吁离京南下时,他依然故我地留在北京,在日伪政府下讨生活,且以“苏武”自许。“行谨重而言放荡”,周作人叛国的时候,却连“行”也一并放荡了。但这种行的放荡,不是外向型的放恣,而是内敛型的任性,即尽量减少乃至放弃主体选择,或者说是不作为。北平沦陷,周作人“不动”,遂为民族罪人;在日伪政府下,周作人亦“不动”,遂又被视为“反动老作家”。在周作人的看来,人之行动、作为必伴有束缚,故须任自然之性。他一再反省自己的“焦躁,这说得好听一点是积极”,“我很惭愧老是那么热心、积极”(《自己的文章》)。抛却积极,剩下的便只有冷寂,和一些闲适。周作人的研究者每每道及他的“中庸”、“调和”。其实,知堂老人并不“调和”,他更偏重人性本然的部分,即“‘从动物’进化的”。这种偏重有时到了听之任之的程度,多“纵欲”而少“禁欲”;而对于“从动物‘进化’的”则强调不够,而后者正是儒家安身立命处。周作人虽说自己的“道德观恐怕还当说是儒家的”,但他却忽略了主体选择、作为、积极、跃起,正是儒家精神的本根,也正是周作人性格和思想中所缺者。

“既不能令又不受命”,也许这才是知堂老人的真实写照吧。

那持续裂变的回响:《恶之花》及其女性原型。

妙子

1855年,34岁的波德莱尔在《两世界评论》上以《恶之花》为总题发表了十八首诗作,为他带来了最初的诗名。他想要将这些诗与新作一起结集出版,找到出版商朋友马拉西斯,得到了后者的慨然应允。1857年6月25日,收诗一百首的《恶之花》初版由马拉西斯-布鲁瓦斯书店正式出版。由于题材惊世骇俗和处理方式的大胆无忌,诗集引起了一些读者的反感和官方的不满,他们认为这个集子既是伤风败俗的,又是渎神和反宗教的。《费加罗报》和《立宪主义者报》很快就刊登文章,对诗集进行攻击和诽谤。8月20日,《恶之花》被告发,由轻罪法庭开庭审讯,以妨害公共道德及风化罪判波德莱尔罚款三百法郎,出版人马拉西斯和布鲁瓦斯各处以罚金一百法郎。法庭还勒令从诗集中删去六首有伤风化的诗,即《女子同性恋者》、《被诅咒的女人》、《首饰》、《忘川》、《致一位太快活的女郎》、《吸血鬼的化身》。直至1949年5月19日,法院才取消这一耻辱的判决,给诗人平反昭雪。不过,早在诗集出版之初,浪漫主义大师雨果就慧眼识珠,他从远在英法海峡间盖勒西岛的流放地写信给波德莱尔,称赞“《恶之花》光辉耀眼,犹如星辰”;不久,他再次来信赞叹:“你给艺术的天空带来说不出的阴森可怕的光线,你创造出新的战栗。”半个多世纪后,瓦雷里在题为《波德莱尔的地位》的著名文论中写道:“有了波德莱尔,法国诗歌终于走出了国境,它使全世界的人都阅读它;它使人不得不把它视为现代性的诗歌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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