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真的不是个滋味,也许我的固执已经让我放弃一名多少人都渴望的女人,多少男人不顾一切的出卖自己的肉体,出卖自己那有限的弹药,不就是为了能碰到一个卓玲这样的女人吗?而我却这样无缘无故的放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年少轻狂吗?我只相信,这个世界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想要的东西也是不同的,所以我没必要为了自己不重视的东西而放弃生命中最为珍贵的幸福。
蓝同叫我一起去找楚野聚聚,正合我意,反正是心烦,喝点酒更好。我们在前往楚野家的路上,等了两个红灯,其中有一个红灯下我们看到一辆甲壳虫,在灯红酒绿的长街上隔着前挡风镜,蓝同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女孩,我没有注意,只是蓝同看到那名女孩后有点惊讶。我当时还和蓝同开玩笑说:“怎么啦?一辆甲壳虫就勾起你的伤痛啦?”
蓝同答非所问的告诉我说:“对了羽豪,我和人签约了,我把自己卖了,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在酒吧唱完你写的那首《关于梦的祭祀》,然后有两个男人找到我,其中有一个想和我签约。所谓的签约就是签一张卖身契。那男的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演员,他为了让别人看到自己完美的一面,就会在参加的一些采访节目中唱首歌,以显示自己特牛B。到时候他让我在后台配合,每年为他出一张专辑,所以我就答应了,而且当时我确实非常需要钱。”
我问:“难道节目组的都是SB,让你俩在那演双簧?”
蓝同淡淡的说:“人家有背景的,这个不用咱们担心。”
我仰天长叹:“真TM什么事儿都有,我很失望。”
蓝同停顿了一下说:“但是现在我想清楚了,不签了。”
我说:“不是已经签了么?钱都给你了,你想毁约?”
蓝同笑了笑说:“什么毁约,这本来就是地下的,见不着光,他还能把让我赔违约金?我把他的钱给他就得了。”
我说:“也是,到时候你为他出了专辑,你再唱那些歌,只能是模仿别人了。”
我刚说完蓝同就给那人打电话说这事儿,那人说要约蓝同见一面,蓝同便把我送到楚野那,喝了两杯酒就去找那人了。
楚野问我:“羽豪找到工作了没?”
我说:“正在奋斗的路上。”
楚野说:“前段时间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想开一家音画工作室,为一些公司设计一些图,要不咱们一起合干吧!地儿我都找好了。”
我笑了笑说:“我那会设计什么图啊,让我动动笔还行,别的我还真干不了,这是我所自豪的,也是我所悲伤的,除了这个别的我真的很难产生兴趣,更别提干好了。”
楚野说:“图我来设计,然后你来给图片添加一些文字,短少但是要有意境。现在市场上做图的人不少,但是真正原创的图和文字就很少了。”
我举起杯说:“这事儿我看行,楚老板给我个地址,保证明天去报到。”
楚野笑了笑说:“就我家,对了记得带上你的电脑,我那就一台。”
我说:“没问题!”
我感觉楚野的想法是比较有市场的,现在的人也越来越倾向于图文书籍,很多人对于长篇文字特别敏感。
我又问楚野:“搁哪接活啊,别咱俩就天天坐家里等着。”
楚野笑了笑说:“你以为我跟蓝同似的不切实际啊,前期我父母给介绍了几个公司,都是我父母的朋友,等咱们有了拿得出手的作品,然后在自己和别人接洽,谈佣金问题。”
我又一次举起杯说:“成,祝我们的前程牛B异常。”
原本我的心情很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酒就容易醉,但是现在我心中的不爽被一扫而光,究竟反而产生不了太大的作用。我们一边喝一边等蓝同,可是等到凌晨蓝同一直没有来。楚野说:“要不打个电话吧,说好的一会儿就过来,他这不是浪费咱们生命么?”
我开始拨打蓝同的电话,居然关机。靠,大晚上玩什么失踪啊,蓝同去的时候也没有说具体地址,我们也无处可找。直到凌晨三点,蓝同一直没有回来,我和楚野开始道别。回到家,蓝同不在,我再一次拨打的蓝同电话,依旧关机。
我的内心很着急,但是没有任何办法,那就索性睡觉吧!第二天睡到十点,我起床去楚野那上班。蓝同仍旧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晚上是不是有艳遇了。楚野笑着说:“就凭蓝同那长相,艳遇很正常。”
我想想也是,但是艳遇也得打个电话吧!为什么没有跟等他的我和楚野说,这是我所想不明白的。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个陌生号打我电话,我本以为是哪家公司找我面试的,当刚接通之后,我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蓝同。
蓝同说:“羽豪还得麻烦你一次,来赎我吧!某某公安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楚野马不停蹄的往公安局跑,到了之后,警察问我是干嘛的,我说赎人的。警察问是谁,我说蓝同。警察翻了一下面前的文件说:“赎什么人啊,他打人,被对方起诉了,刚让他找人把自己的日常用品送来,他就老老实实等着坐牢吧!”
我和楚野都懵了,不至于吧!我问:“现在我们能见见他吗?我们就是给他送东西来的。”
那警察挥挥手说:“在后面呢,自己过去吧!”
我和楚野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随即看到鼻青脸肿的蓝同。我问:“蓝同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蓝同将那天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们。那天蓝同去了之后,屋子里总共有三人,一人是那演员,演员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面对三人蓝同依然坚决说不会替他去唱。原本那演员还非常客气的问蓝同为什么,蓝同说不为什么。后来那演员就火了:“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吗?想就干,不想就回家吃饭吗?你真是太天真了……”
蓝同没等他说完,便出门往外走,忽然演员身后的一人上前抓住蓝同,蓝同甩开那人说:“怎么着,还不让走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做的事情原本就是违法的,在道德上也说不过去,我这是认清你们的面目尽早脱离。”
其实蓝同真的很需要一笔钱,他想开个酒吧,所以才和演员签约的。蓝同已经放弃了成为一名真正的歌手,他认为人活着就是为了生活,赚钱的方式有很多种,没必要大紫大红,自己开一家酒吧,安安静静的生活着挺好。蓝同忽然撂挑子的原因是因为那个红绿灯下他看到的那辆甲壳虫里的女孩正是和他去内蒙的女孩,而车里的那个男人是面前的这个演员。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演员说:“你知道什么是法吗?法律为谁而定制你懂吗?你就不计欺骗我的后果吗?”
蓝同非常淡定的说:“不。”
演员拍了拍收说:“好!”然后离开了房间,他身后的那俩人则是围了上来……蓝同面对两名身强力壮的男人依然非常淡定,他抄起身后的板凳砸向一人的脑袋,顿时血流而出,那人也随即倒下。依然站着的那个人就傻了,蓝同一锤定震两猛汉的计策非常成功。呆立在一旁的猛汉迅速下了楼,告诉那演员说:“S被他砸晕了。”
那演员嘴角露出微笑说:“干得好!”
随后警察到了,蓝同被带走了。蓝同以为这次和那次地下道的打架一样,罚点钱完事儿了,但是那演员是想让他坐牢,让蓝同在监狱中将他们之间的秘密守住。那边真的上诉了,一切的相关手续都办全了,只是所有的文件中至始至终没有出现那个演员的名字,只是简单的说,蓝同酒后闹事,打伤人。对方不要赔偿,只要求警方对其进行劳教。
对方找了最好的律师进行这场纠纷的诉讼,我和楚野了解到情况之后都傻了。我和楚野走在回去的路上,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长,俩人没有说一句话。空气也是那么的沉默,偶尔还夹杂着发动机的声响,接着是一辆辆汽车飞驰而过。
在将要到楚野家的时候,我跟楚野说:“我们还等什么啊,人家都上诉了,我们应该尽快找律师咨询一下有关问题。”
楚野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先问问我父母他们的交际圈里有没有好点的律师。”
过了一会儿,楚野的妈妈发来一个电话,说是已经和对方说了,让楚野直接向对方咨询。我和楚野连忙打车前往律师给的地址,在一座豪华公寓中我们见到了那名律师,她叫刘梅,三十多岁。刘梅很客气的请我们进去,楚野说:“不方便吧!”
刘梅说:“没事儿,就我一人住,进来谈吧!”
我们将蓝同的事儿全盘告诉了刘梅,刘梅思考了一下说:“这是故意伤害罪,而且对方比较有实力,他们可以随意编造,如果对方在后台有人的话,那么你们的朋友就危险了。先来说下伤害罪的刑罚吧,轻伤会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我听后就懵了,对方又是个演员,如果和医院串通一气,那么蓝同这辈子就可以在牢中过日子了。
刘梅接着说:“这样吧楚野、羽豪,明天你带我去警局见下你朋友,从他了解一些细节性的问题,把文件整理起来,然后在对案情进行整体分析,争取优势,这样才能对这个案件有帮助。”
我和楚野连忙道谢,并且约定了明天的时间,然后离开了。事情在往什么方向发展,任何人都没有把握,更别谈会出现怎样的结果,这是最TM令人烦躁的时候。我需要释放一下,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的内心压抑了太多东西,同时我更真切的体会到,我们这群小人物的无助,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的不平等,而这些不平等大多都是在我们还没出生之前就存在的问题,到了我们这一辈还要继续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梦在梦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