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441400000009

第9章 身分案(1)

在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贝克街寓所里,我们对坐在壁炉前闲聊,他对我说:“我亲爱的老兄,生活是何等的奇妙啊,生活的奇妙让人们的想象望洋兴叹。生活中平平常常的事,我们可能连想都不敢想。假如我们能手拉手地飞出那扇窗子,翱翔在这个大都市的上空,轻轻揭去每所房子的屋顶,窥视里面发生的千奇百怪的事情——奇异的巧合、缜密的策划、激烈的争执以及那些令人拍案叫绝的事儿,这些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代代相承,演变出荒谬绝伦的结局;面对我们的这种经历,那些毫无创意和程式化的小说就会变得索然无味而失去销路。”

我回答说:“可是,我认为你的说法不可信。一般说来,报纸上报导的那些案件都单调乏味,俗不可耐。我们必须坦率地承认,在警察的报告里,实用主义达到了极点,案子的结局既无趣味,更乏艺术。”

福尔摩斯接着说道:“要产生一种逼真的效果,必须进行某种选择,并且采取慎重的态度,而警察的报告里恰恰缺少这种作法。这些报告重点突出的是地方长官的陈词滥调,而不是观察家们看重的整个事件必不可少的那些实质性的细节。请你相信,司空见惯的事物最不可思议。”

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他说:“我十分理解你的这种想法。三大洲深陷困境的人都请你指点迷津和给予帮助,你处于这样一种地位,当然有机会接触到各种各样奇异怪诞的人和事。可是在这儿”——我说着把那份晨报从地上捡起来——“我们来作一次实验吧。这儿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标题:《丈夫虐待妻子》。这条新闻的篇幅占了半个栏目,但是我用不着看就知道其中的内容。当然啦,这篇新闻的内容一定会有另外一个女人、狂欢滥饮、推推搡搡、拳打脚踢、鼻青脸肿,还得有富有同情心的姐妹或者房东太太。这些粗制滥造的内容就连最拙劣的作者都能拼凑出来。”

福尔摩斯拿过报纸,粗略地扫视了一下,然后说:“就你的观点而言,你刚才所举的这个例子其实很不恰当。这是邓达斯夫妇分居案,碰巧我整理过与该案有关的某些细节。丈夫是个绝对戒酒主义者,也没有牵涉到另外一个女人。他被控的行为是:他养成了一种习惯,每餐结束时,他总是取下假牙,朝他妻子扔过去。你会认为,普通的小说作者不大可能构思出这样的事来。大夫,来点儿鼻烟吧。从你所举的这个例子来看,你得承认,是我赢了。”

他把他的金制鼻烟盒递了过来。这只鼻烟盒已经用旧了,盒盖的中央处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宝石,宝石呈紫蓝色,光彩夺目,与他朴实的作风和简朴的生活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照,我禁不住开口评论一番。

“啊,”他对我说道,“我们已经几个星期没见面了,我把这个给忘了。

这是波希米亚国王赠送的小小纪念品,酬谢我在艾琳·艾德勒相片一案中对他的帮助。”

“那只戒指呢?”他手指上戴着一只光耀夺目的戒指,我看了看问道。

“这是荷兰王室送给我的。你一直友善地记录我侦破的一两个微不足道的案件,可是我为荷兰王室侦破的那个案件真是太微妙啦,即便是对你这样一位朋友,我也不便透露给你。”

“那么,你现在手头上有没有什么案件呢?”我兴冲冲地问他。

“有十一二件,可是特别有趣的一件也没有。通常不那么重要的案件反倒值得观察,值得麻利地分析出其中的因果关系,这样的调查也就很有吸引力。罪行越大,案情往往越简单。这是因为罪行越大,动机就越明显,一般都是如此。我早已发现了这个特征。现在我手头上的这些案件,只有一件案情相当复杂,这个案子是从马赛送过来的,其余的案子特别有趣的一件也没有。不过,也许再过一会儿,我就会得到更加有趣的案子。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我的一个委托人来了。”

于是,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窗帘已经拉开。他透过窗子看着伦敦那条灰暗萧条的街道。我从他的肩上望过去,看见街对面的人行道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她脖子上围着一条厚厚的毛皮长围巾,歪戴着一顶宽边帽,帽子上插着一根又长又卷的红色羽毛,显露出德文郡公爵夫人卖弄风情的姿态。她身着盛装站在那里,身体前后晃动着,手指烦躁不安地拨弄着手套上的钮扣,神情紧张、迟疑不决地窥视着我们的窗口。突然,她就像游泳的人从岸上一跃入水那样,几步就穿过了马路。我们立时听到一阵刺耳的门铃声。

福尔摩斯把烟头扔进壁炉之后对我说:“我以前见过这种征兆。站在人行道上晃来晃去通常意味着发生了色情事件。她想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却又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样微妙的事情该不该告诉别人。但是,我们对此要区别对待。一个受到男人严重伤害的女人,就不会站在那里晃动了,她会急切地拉响你的门铃,急得把门铃线都可能拉断了;通常都是这个样子。我们可以把眼下这个案子当作一桩恋爱案,不过这个女子并不怎么气愤,而只是感到迷惘,或者说感到忧伤。好在她现在亲自登门,我们的疑团可以迎刃而解了。

福尔摩斯正说着话,我们听到有人敲门,随即侍童进来通报,说是玛丽·萨瑟兰小姐来访。话音未落,萨瑟兰小姐已经站在了男仆的身后。男仆身着黑制服,身材矮小。他们站在那里,犹如一艘扬帆而来的商船正随着一只领港小船进港。歇洛克·福尔摩斯对她的来访表示欢迎,他态度落落大方,彬彬有礼,然后关上门,他向她鞠躬致意,并请她坐在扶手椅上。片刻之间,福尔摩斯就以他那种特有的心不在焉的方式把她打量了一番。

福尔摩斯对她说:“您眼睛近视,还要打那么多字,不觉得有点费劲吗?”

她回答说:“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感到有点费劲,但是现在可以盲打了。”

突然,她意识到了他话里的全部含义,感到非常震惊,接着她抬起头来,她那宽大而和善的脸上露出恐惧和惊奇之色。她高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您一定听说过我吧,不然您怎么会知道我的这些情况呢?”

福尔摩斯对她说道:“请别担心,我的工作就是要了解各种情况。也许我已经把自己锻炼出来了,能够发现别人所忽略的情况。不然的话,您怎么会来找我咨询呢?”

“先生,埃思里奇太太跟我提起过您。不论是警察,还是其他的人都认为她丈夫死了而不再去寻找,但您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丈夫找到了。我听了以后,就到您这儿来请您指教。哦,福尔摩斯先生,我盼望您也能这样帮助我。我虽然并不富裕,但是除了打字挣来的那一点儿钱以外,我每年还有一百英镑的收入,这笔钱是我继承遗产所得。只要能知道霍斯默·安吉尔先生的消息,我情愿把这些钱全部给您。”

歇洛克·福尔摩斯两手指尖合拢,眼睛望着天花板,问她说:“您为什么这么匆匆忙忙离开家来找我咨询呢?”

玛丽·萨瑟兰小姐有些愣神儿,听到这个问题后,她的脸上又一次露出惊讶的神色。她回答说:“您说得对,我的确是突然从家里跑出来的。看到温迪班克——就是我父亲——对这事儿漠不关心,我感到非常气愤。他既不肯去报告警察,也不肯到您这儿来,他什么忙都不帮,嘴里还一个劲儿地说,“没事,没事”。后来,我被他气得火冒三丈,穿上外衣,马上就跑到您这儿来了。”

福尔摩斯听了以后说:“您的父亲,你们的姓不同,一定是您的继父。”

“是的,是我的继父。我叫他父亲,这听起来滑稽可笑,他比我只大五岁零两个月。”

“您母亲还健在吗?”

“是的,我母亲还健在,身体挺硬朗。福尔摩斯先生,我父亲去世不久,她就再婚了,而且嫁给了一个比她年轻差不多十五岁的人,她这样做使我很生气。我父亲在特纳姆法院街做管子生意,遗留下一个相当大的企业。我父亲死后,我母亲和哈迪先生继续经营这个企业,哈迪先生原先是个工头。可是,温迪班克先生一来就迫使我母亲出售这个企业。他是个旅行推销员,推销酒类,地位很优越。他们出售了企业的营业权和产权,一共得到四千七百英镑。假如我父亲还活着,他卖的价钱会比这个多得多。”

她的叙述杂乱无章,没头没脑。我本以为福尔摩斯听了这样的叙述会很不耐烦,可是恰恰相反,他聚精会神地听得有滋有味。

福尔摩斯问她说:“您自己的那点儿收入是不是从这个企业挣来的?”

“啊,先生,不是的。我的那笔收入完全与这个企业无关,是我的伯父奈德遗留给我的,他生前住在奥克兰。他留给我的是新西兰股票,一共二千五百英镑,利率是四分五厘,但是我只能动用利息。”

福尔摩斯说道:“我对您所说的深感兴趣。您既然每年提取一百英镑这么一笔巨款,加上您打字所挣的钱,您完全可以去旅行,生活也可以过得很舒适。我看一位独身女士,有大约六十英镑的收入,就可以生活得很不错。”

“福尔摩斯先生,就是比这个数目少得多,我也可以生活得很不错。不过,您清楚,只要我住在家里,我就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正因为这样,我和他们一起生活,他们就用我的钱。当然啦,这只是暂时的。温迪班克先生每季度把我的利息提出来交给我母亲,我觉得我光用我打字挣的钱就可以过得挺好的。我打一张纸挣两便士,一天我往往能打十五张到二十张。”

福尔摩斯对她说:“您已经把您的情况向我说得很清楚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华生大夫。您在他面前说话不必拘束,就像跟我说话一个样。现在请您把您和霍斯默·安吉尔先生的关系都说给我们听听。”

萨瑟兰小姐的脸上泛出红晕,两手紧张不安地抚弄着她短上衣上的流苏。她开口说:“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煤气装修工的一次舞会上。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他们总是送给他舞票。父亲去世后,他们还记得我们,他们就把舞票送给我母亲。温迪班克先生对我们去舞会跳舞不太乐意。我们去哪儿他都不乐意,就连我想去教堂做礼拜,他也会怒火万丈。可是这一次我特别想去,我就是要去,他有什么权利不让我去跳舞。他说我父亲生前的好友都会在舞会上露面,我们认识那些人不太合适。他还说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可是我有一条紫色毛线裤,那条裤子就放在衣柜里,我还从来没有拿出来穿过。

最后,他迫不得已,出差到法国给公司办事去了,而我和我母亲两个人去舞会跳舞了,和我们一起去的是原先的那个工头哈迪先生。就是在这次舞会上我遇见了霍斯默·安吉尔先生。”

福尔摩斯说:“我想,温迪班克先生从法国回来后,他对您去过舞会的事会很恼火吧。”

“噢,不过,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倒是很好。我还记得,他笑了起来,耸了耸肩,接着还说女人要是想干什么,拦也拦不住,她们总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下我明白了。按照我的理解,你在煤气装修工的一次舞会上遇见了一位叫霍斯默·安吉尔的先生。”

“是的,先生。我那天晚上遇见了他。第二天他来看我,他问我们回家是不是一路平安。打那以后,福尔摩斯先生,我们碰见过他——我是说,我和他散过两次步。可是后来我父亲出差回来了,霍斯默·安吉尔先生就不能再到我家来了。”

“不能吗?”

“是啊,您知道的,我父亲对那样的事一点儿都不喜欢。他总是想方设法不让任何人来作客。他还总是说,女人家应当高高兴兴和自己家里的人呆在一起。我却经常对我母亲说,女人首先需要有她自己的小圈子,可是我自己还没呢。”

“那么霍斯默·安吉尔先生呢?他难道没有设法来看你吗?”

“喔,我父亲一个星期以后又要去法国,霍斯默来信对我说,我父亲动身之前,我们最好不要见面,这样就不会遇到麻烦。他还说,我们在这段时间里可以通信。他每天都写信给我,我就每天早晨把他写的信取回来。这样就没必要让我父亲知道。”

“您那时和这位先生订婚了吗?”

“啊,是的,福尔摩斯先生。我们第一次散步后就订了婚。霍斯默·安吉尔先生——是个出纳员,在莱登霍尔街一家事务所工作,而且……”

“什么办公室?”

“福尔摩斯先生,最糟糕的就是这个,我不知道啊。”

“那他住在哪儿?”

“他就睡在办公的地方。”

“你竟然连他的地址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莱登霍尔街。”

“那么,你写给他的信往哪里寄呢?”

“寄到莱登霍尔街的邮局,留待他本人领取。他跟我说,如果我写给他的信寄到他的办公室的话,他办公室的其他办事员就会笑话他和女人通信。

我跟他说,既然是这样,我就用打字机把信打出来好了,他的信都是用打字机打的,可是他又不肯。他说读我亲笔写的信,就像是我在跟他说话,而读我用打字机打出来的信,他总是觉得我们俩中间有一台机器隔着似的。福尔摩斯先生,这恰恰表明他是多么喜欢我啊,就连这些小事情他都想得那么周到。”

福尔摩斯对她说:“这最说明问题了。小事情至关重要,这是我长期遵行的一条原则。霍斯默·安吉尔先生别的小事情,您还记得吗?”

“福尔摩斯先生,他这个人非常腼腆。他和我散步,宁肯在晚上,也不在白天,他说他很不愿意惹人注意。他举止文雅,彬彬有礼,甚至说话的声音都细声细语。他告诉过我,他小的时候患过扁桃腺炎和颈腺肿大,这些病留下了后遗症,他嗓子因此一直不大好,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细声细气。他衣着总是十分考究,非常整洁和素雅。但是他和我一样,视力不好,所以他戴浅色眼镜,以免强光刺眼。”

同类推荐
  • 草木一秋

    草木一秋

    家境贫寒的佟兴发为了摆脱贫困,离开大叶村去了新疆打工,无奈下,娶了当地老户孙木林的智障女儿孙雨雁,逐渐与佟家疏远,结婚二十年间在孙家始终无法互相接纳。最终因病去世,独女云英替他完成了扎根孙家的使命。
  • 一望破城

    一望破城

    她,17岁,即将迎来高考,青春宛若花朵般绽放。他,29岁,万众瞩目的新锐影帝,处在娱乐圈的风口浪尖。本是两条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但史诗战争爱情巨片《破城》的拍摄,却让彼此在戏中相遇。戏内,一位国破家亡的落难公主,被困于最后的城。敌军重重逼近之中,最后的勇士守卫着公主,也守卫着一份无望之爱。而戏外,一场不可能的爱情,也悄然而生,仿若在轮回中注定,隔着几世苍凉。他们隔着生命的河流,对望,爱情炽热如烟花般绽放,如此美丽。但横亘在两人中间的世俗落差,却成为了无法逾越的藩篱。
  • 红晕

    红晕

    某一个十分遥远的夏天的早晨,京城的一位姓高的商人抹掉了眼角上睡觉的眼眵,预感到皇帝快要死了。这个预感来得十分奇怪,像夏天的早晨一睁眼看见如血的太阳一样,朦胧却不模糊,指向清清楚楚的,像一把橡皮小锤嘣地敲了一下心尖,浑身都跟着悸动了一下,却一点儿也不疼。
  • 壁炉山庄的安妮

    壁炉山庄的安妮

    安妮已经是有着六个孩子的母亲了。在这个家庭里,每个人都有些有趣的小故事,尤其是性格迥异的孩子们的童年趣事,如同珍珠一样串起来,让这本书显得温馨美满。
  • 热吻

    热吻

    热吻与大漠狼烟写的是军中男子汉与女人的事儿。说得文雅点,就是“男人与女人在人生天平上的的哲学涵义”。这样的切入角度,可算是现代性和内向性的了吧?但前者是发生于出生入死的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与经济特区之中,后者是发生于经济特区与暂时没有战争的、有如月球那样荒凉的西北边疆。同是经济特区与边境,但是由于客体(现实环境)与主体(人物内心的冲突)的不同,使人物的思想性格竟是如此的相异。
热门推荐
  • 求生志

    求生志

    新生的婴儿,第一次朝是世界呐喊,对未知的探索就开始了。襁褓中的幼儿,伸着小手,咿咿呀呀,想去外面屋子外面看看。长大后,城市是什么样的,更是一直诱惑这我们。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茫茫星空里到底有什么?……一千年前统治伐星的神仙,一夜蒸发,是灭绝还是迁移?文明重建,新的新的统治者如何一统天下,再探究域外星空。
  • 盛宠劫财太子妃

    盛宠劫财太子妃

    她城中第一名媛。但视财如命!一朝狗血穿越,鼎鼎大名的苏静茹,光速打了世人眼中嗜血冷暴的琉璃太子的狗,还当着皇帝的面儿诅咒太子祖宗十八代!所谓不打不相识,某女为了积累原始资本,可谓用尽浑身解数!某男各种的宠,各种的惧内,各种毁三观。于是乎故事就开始了!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TFBOYS之未错的时光

    TFBOYS之未错的时光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一定因为天气太热
  • 天外天之苑眉版

    天外天之苑眉版

    人与神,神与人,各种错综复杂的故事。。。
  • 我的最后一本日语语法书,看这本真的够了

    我的最后一本日语语法书,看这本真的够了

    翻开这本基础日语书。这里也许没有大受吹捧的“抛开语法学日语”,但这里有循序渐进的语法讲解和会话分析;这里也许没有“2000句让你走遍日本”的噱头,但这里有深入浅出的单词详解和表达方式;这里也许没有“15天包你精通日语”的虚假诱惑,但这里有举一反三的地道敬语表达。在琳琅满目的日语学习书前徘徊,你要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不是色彩缤纷、引人入胜的图画书;也并非东拼西凑、生搬硬套的词典;更不是让你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教科书;而是基础扎实、内容丰富、表达地道的这本——《我的最后一本日语语法书,看这本真的够了》。
  • 寻.梦.流年

    寻.梦.流年

    三个不同身世的女孩,一段艰辛的复仇过程,三个美丽女孩,一个绝佳组合,三对绝世男女,一段美妙爱情。复仇即将开始,最后到底是成功的喜悦还是失败的错落.....
  • 错爱高冷男神:缘非缘莫错过

    错爱高冷男神:缘非缘莫错过

    天哪,低等养女勿入高等大学,入了就入了;还与本校校草同桌,同桌就同桌吧;自己竟然爱追校草,追了就追吧;那就答应吧,答应就答应吧;竟跑出来了个前女友,前女友就前女友吧;他还离开了她,离开了就离开吧,竟然还把自己刻得满身伤,那就离开这个伤心地吧····走了半年,回来他手牵苏允菲之养女,带当年之真相,挽回...可是此时的她还是那个她吗?那个爱他的他?
  • 外交家成长故事

    外交家成长故事

    面对形形色色的难题和困境,开动脑筋,运用智慧,往往就能找出答案,想出对策。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精选了著名文学家、军事家、思想家、艺术家、谋略家、外交家、发明家、科学家等重要人物的成长故事,这些故事纵横古今,包罗中外,蕴含着文化的力量,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愿孩子们在轻松的阅读旅程中,收获快乐,接受启迪,让健康的心智得到充分的滋养。
  • 射雕之剑行天下

    射雕之剑行天下

    一位疯狂科学家将自己改造成《黑客帝国》中的机械人,并且强行灌注了网络上所有能找到的武功,但是实验失败导致死亡,却成功穿越到了《射雕英雄传》的世界……
  • 长刀破夜

    长刀破夜

    天下第一刺客正大光明硬气的胖子交三教九流天下这么大,总有你喜欢的,缺牙的浪子如是说。秦汉宋唐,四国并立,总有些带酒的故事要讲。道之所求,无非生死。是非公道,自有论断。得失利弊,终是人心。——生死门箴言梁城说书人,毒舌少年行,这是一个关于倔骨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