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就一年时间,你可以住在山庄里,就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吧。”她知道,就算是反对,他也不会罢休的,他想要一年的时间,那她就给他一年的时间,希望他能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想通,想明白。
她自转椅上起身,径自走向门外,打开门,看着他的姿势,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轻笑着摇摇头:“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好笑。”谁也想不到,如他这般狂妄霸道又过分自傲的男子竟然会做偷听这码子事,刚才打开门的瞬间,被抓包时的尴尬表情,也挺好笑的,未了,她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掩嘴偷笑。
“影儿,我知道我这样很驴,但请你可不可以正大光明的笑出来,不要偷笑。”他就是不放心,让影儿和那家伙共处一室,不就等于把羊和狼关在一起嘛?死定了啦。
他径自对她身后的风择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啊,我想我很乐意送你走。”
风择嘴角微扬:“我想你要失望了,影儿已经答应让我留在山庄里,你这个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客人的人来说,还没什么资格赶人吧。”
“你……”他竟然无话可说,虽然山庄的人都称呼他为表少爷,可他确实只是客人,在这个山庄里就只有两个人有权利赶人的,一个就是迎风山庄的庄主水封,另一个就是迎风山庄的小姐水绯羽。
最后风择还是留了下来,虽然他和月无心之间存在着心结,一见面就吵,吵的天昏地暗,吵得让人头疼,于是乎只要一道柔柔的低吼声,这场架保证无疾而终,因为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其实月无心也仅仅只是在做做样子,也并不是真的要赶风择走,毕竟影儿答应可以留下来的人,即使他再不爽也赶不了人,更何况他很清楚的知道,当年他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而影儿也正因为亲手杀了风择而愧疚着,他如果把人给赶走的话,她一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在山庄里,他们就是世仇,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开始还会引来一些下人围观,可时间一久,下人们都见怪不怪了,于是会继续手头上的工作,自动自发的当这两个吵架的男人不存在。
有时候,听两个男人吵烦了,绯羽会吼上两句,可那个时候谁也不敢插嘴,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喜怒无常,可这两个视同水火的男人却留在她的身边,即使她会时不时毫无征兆发脾气,他们仍然会对她呵护备至。
她脾气过后总会很愧疚的对他们表示歉意,那是疏离的表现,他们不要啊,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想要的是她全心的依赖啊,而不是陌生的客套啊,可她不明白,这样的淡然一直都持续着,原本以为日子一久,会慢慢好起来,可情况不但没有他转好,还有越来越糟的趋势。
直到有一天,当他们发现她对别的男人豪不吝啬的展露笑靥,那让他们产生了危机意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谁也落不着好。
这逼得两个男人不得不妥协,这一天,他们谁都没有出现在绯羽面前,原因无他,两人正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密谋什么。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对我们太客套了,好似我们和她也仅仅只认识而已,这样下去我们会完全失去她的。”可以向他们发火,但不需要道歉。
“是啊,她对舞天,舞地都比对我们热络。”虽然舞天舞地是她的手下,而且都已经有了妻子,可当看到影儿对舞天舞地展露出笑颜时,他的心里酸的,曾几何时,她对所有的人都冷漠却唯独对他展现小女人的温顺,躺靠在他的怀里撒娇。
“现在不是我们斗的时候,我们现在首要的是先把影儿搞定了再说,我想她对我们的客套是因为她不想对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有所偏颇,所以只能对我们两个都是那般冷漠,若我们都不争不闹,只对她好,让她慢慢适应我们的存在,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在她的心上留下些什么。”一年时间,他必须抓紧了,虽然那做不到百分百的让她爱上自己,可只要在她的心上留下一丁点儿的痕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最后两人做了一个决定,不再争吵,就安安分分的在她身边,终有一天会刻在她心的。
当然他们的打算,绯羽并不知道,只是奇怪,接下来的几天,那两个男人不吵了,却一样的对她呵护备至,两人一搭一唱默契十足地讨她欢心。
其实这些天里绯羽心里也挺不好受的,两个人就好似斗鸡,一碰面就吵,而她却只能旁观,因为她很清楚,如果她为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说话,另一个就一定会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好似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他们爱吵,就让他们吵得够好了,如今不吵了,倒还有些不习惯了,不过他们能和平相处,她还是很高兴的,至少她不用头痛了。
远远的望着,山庄的门紧紧关闭着,熬不过的思念,他只能选择远远的看着,这几天,一站就是一整天,却始终没有看到她出山庄,他甚至怀疑她根本就不在山庄里。
可他仍然就这么站着,每一次大门的打开,他都翘首以望,却也每每失望。
他看见了,有两个特色各异的男子进出山庄,看门的王伯异常的殷勤,还记得那日,当他踏出山庄的那一刻,王伯那眼神是恨不得把养的那条大狼狗给放出来咬死他,从他决定这样做的时候,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吗,迎风山庄不会再欢迎他了。
看来今日仍然见不到她,眼底不禁流露出失望,又站了许久,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