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梭,十月怀胎,即将临盆。
整个山庄气氛非常的紧张,时刻准备着。
这一日,沐浅如往常一般远远的望着山庄的大门,大门开了,舞天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箭步如飞,很快消失在他的眼前,门又关上了,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舞天又出现了身后跟着一个大娘。
大娘停下脚步,半蹲小力的捶着膝盖,急喘道:“慢点儿,慢点儿,老婆子我腿脚短,可走不动了。”
“大娘你快点儿,我家小姐快生了。”
“放心吧,一时半会儿是生不下来的,先让老婆子把气给喘匀了。”
舞天可等不下去了,把大娘背了起来,就进了山庄。
而站在不远处的身影,为之一怔。
羽儿要生了,她怀孕了吗?
等等,算一算日子……这孩子是他的。
羽儿在为他生孩子痛苦的时候,而他却不能在她的身边,他究竟做了什么啊。
不,他不能就在这里等,他必须到她身边去。
用力的拍打着门环,而开门的毫无例外,就是王伯,一看见这个前任的姑爷,王伯的眼睛好像会喷出火一样:“你来干什么?”欺负他家小姐的,他王老头一概不给好脸色看。
“王伯,羽儿她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无视于王伯的无礼,他现在只想知道她的情况。
“请沐公子称呼我家小姐为水小姐,小姐的闺名不是你这个毫无关系的人该称呼的。”
“王伯,让我进去看看她吧,求求你了。”
“沐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小姐对你那么好,把你快死的时候,是小姐救了你,小姐不美吗?还是不够富有?当初老爷还极力的支持你娶小姐,王老头我也十分看好你,结果呢,你竟敢负了小姐,真是狼心狗肺的,你也不想想,若是没了小姐,你还活得到现在吗。”他王伯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真的放出狼狗:“小黑,咬死这个混蛋。”狼狗好似听得懂人话一般,扑向他,他险险的避开了。
王伯一字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刺在了他的心上,他是不好,所以就罚他无法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吗?
突然想起那一日,她曾说过,他一定会后悔的,那双白皙的柔荑不经意的抚着肚子,看来那时她就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却不肯告诉他,如若那时候他知道的话,他不会那样做,绝对不能把他孩子的娘亲给让出去的,可是来得及吗?她会原谅他吗?
“王伯,我想见看看她,让我进去。”心急如焚,他只想守在她身边哦。
冷哼一声:“哼,小姐身边有表少爷和风公子了,你去也是多余的。”
闻言一怔,心痛了起来,心底泛起一阵酸涩,是他自己放弃了这个权利。
他是知道的,她身边的桃花从来就没间断过,一旦出局,再想回头,难如登天。
“快找大夫,小姐是难产。”
就这一个突然冒出的声音,让沐浅呆怔在了原地,那只狼狗就这样扑了上去,撕咬了起来。
硬生生的肉被撕扯了下来,整个手臂都被血染红了,而他却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痛,因为他的心更痛。
“啊……该死的混蛋……好痛……”
房间里那一声声的高亢的惨叫,让房间外的男男女女都急的团团转。
看着一盆一盆血水送了出来,心好慌:“这大夫怎么还没来啊。”她向来是坚强的,就算是痛从不叫出口的,而那一声声的嘶叫让他的心都痛了,月无心不住的拍打着门对门内喊话:“该死的,她说好痛,她好痛,难道就没有办法让她不痛吗?”
“无心,冷静一点。”相比之下风择就显得冷静多了,如果在一个地方转圈子算是冷静的话。
“冷静,谁能冷静下来,她怎么就那么痛呢,天哪,让我进去,我要在她身边。”急了踢开门,他直往里冲,当然风择也随后而来,房里的丫鬟,和稳婆,愣了一下,把他们给拦开了:“两位公子,不能进来,男人进产房不吉利啊。”
可惜几个女人是拦不住的,两个大男人还是来到了她的床前,看着她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湿了,她苍白的脸上五官痛苦的拧在了一起,接过丫鬟拧好的软布,擦拭着她额头的汗痕:“影儿,影儿,你还好吗?还痛吗?别怕,有我们陪着你呢。”潜意识的就把风择给连带上了,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命运早就在共同爱上这个女人之时就连在一起了吧,他想或许他并不排斥和这个男人一起拥有她吧。
风择惊愕的看了看月无心,因为他很清楚,月无心是霸道的,独占欲又很强,他根本就没想到月无心会退让,会让他也留在她的身边:“影儿,影儿,快了,用力,再用点儿力。”
或许是因为这两个男人无形中给了她一种勇气吧,集气用力,很快,稳婆就兴奋的喊着:“出来了,头出来了。”
接着传出,她再用力,终于……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漂亮的小女娃儿。”这就是虚弱的绯羽在昏厥前所听到的。
稳婆为绯羽剪断了脐带,丫鬟为她整理了床上的秽物换上干净的床单,也替她换了身干净衣服,擦了身。
生孩子是很伤元气的,所以用尽气力的她昏迷了一整天后终于醒来了。
两张特色各异的俊脸在她的面前放大,她着实一惊。
“影儿,你醒了啊。”幸好大夫说,只是耗尽了元气,睡一觉就可以补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