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韵正骑在马上,准备返回陵区。她心存警惕,在狩猎区过夜,这个危险系数太大,万一被轩辕乾天当作猎物给狩了,那可就冤了。听说此事后,她快马加鞭,很快就赶到了黑子的身边。
黑子已陷入了昏迷,那条被人打死的蛇,静静地躺在黑子的身边,似乎等着给黑子殉葬。
夏璃韵来不及细问,跌下马去,看了看黑子的手臂,见肘关节以上的部位还没有发黑,便迅速地从绿儿手中接过布条,使劲地缠在了肘关节以上的部位,然后一把夺过也不知是谁的短刀,在围观人们的惊呼中,夏璃韵疾速地在黑子的伤处及手臂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刀痕,然后用力地挤捏着,流淌下来的血,竟是黑色的!
“快,拿酒来。”
侍女疑惑地将给轩辕乾天准备的一个酒袋递了过去。
夏璃韵用嘴拔开木塞子,想也不想地将整袋酒全倒在了划开的伤处。
轩辕乾天的眉头,不觉地皱了皱,他不知皇后要干啥,黑子的死活,他不计较,他心疼的是,他的这袋好酒。
过了一会儿,见黑血变成了鲜红色,夏璃韵回过头来:“绿儿,把红纸包着的药粉找出来。”
绿儿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来。
众人齐刷刷地伸过头去,连轩辕乾天也往那布包中看了一眼。
绿儿从许多颜色的小包中拣出一个红纸包,小心地打开,递给夏璃韵的手里:“小姐,给。”
将白色的粉未倒在了划开的伤处,又用几条丝帕将伤口包扎好。
夏璃韵站了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吁出一口气,说:“将黑子抬进侍女们坐的马车里,千万别颠着他。”
“皇后娘娘,黑子能活过明日?”轩辕乾天嗤笑道:“就怕黑子不赏脸……被竹叶青咬到的人,从来没活到当天夜里的。”
“那是你们,经哀家亲手治理的,他不仅能活过明天,还能活过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说不定,黑子比我们谁都活得长久。”
轩辕乾天才不信呢,不过,他不愿跟一个女人去争执黑子的死活。一个属下的死和活,轩辕乾天从来不放在心上。
第六天,夏璃韵睡到午后才起。她先是到黑子的那间小黑屋去看了看黑子。黑子果如夏璃韵所说,他从昨夜中活过来了。看到夏璃韵亲自到来,他忙挣扎要起来:“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折杀小的了。”
夏璃韵让绿儿给黑子换了药,安慰道:“别担心,你没事了。”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娘娘的救命之恩……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黑子,包括那两个照顾黑子的陵兵,一齐对夏璃韵山呼起来。
恭送夏璃韵出门的时候,一个看上去挺稚气的陵兵,情不自禁地问夏璃韵:“娘娘,今日还有好玩的游戏嘛?”
守陵的将士,成年成月陪着睡在陵寝里的先王,一直来很是孤寂。如今突然来了位总是领着大伙找乐子的皇后,大伙打心眼里开心,巴不得这位皇后永远留在这儿。
好玩的游戏?夏璃韵想起了与修染的约定,便笑着回道:“有啊……哀家在此,哪能不让你们快乐快乐?”
真的?小陵兵一蹦三丈高!“皇后娘娘,是啥游戏,是啥游戏啊?”
这个嘛,夏璃韵还没想出来呢。
“待会儿就知道了。现在啊,天机不可泄露。”绿儿赶紧解围。
走出了一段路,夏璃韵弯起手指勾了勾绿儿尖俏的鼻子,笑道:“好丫头,你越来越厉害了。”
“跟着小姐出来混,不厉害也得厉害。”
再往前走,一排冒着烟的平房拦住了去路。
绿儿站住了脚:“小姐,前头是陵兵们的厨间。”
“厨房?那我们进去看看,陵兵们都吃了些什么。”到厨房里转了一圈,夏璃韵顿时有了主意,她请陵寝值日官向所有的人宣布,从早饭后,大伙不许吃饭,连点心都不许。当然,躺在陵寝里的先王是不必遵守这个有些苛刻的命令的。
“小姐,你这是要干啥啊?”绿儿太郁闷了,这一日不吃饭,难不成就是今日要举行的游戏?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猜啊……”夏璃韵笑着离去:“走,咱们看看王爷去。”
“小姐为何要去看王爷啊?”
“哈哈,去火上浇油啊。”刚才,夏璃韵听那两个侍女在窃窃私语,说王爷的后院起火了。
夏璃韵现在的个性变得好热闹起来,那里有热闹往那里钻。
在路上,夏璃韵截住了一个熟识的侍女,逼着让其领路。
侍女无奈,只得前导,而绿儿殿后,一路送着夏璃韵进入了一所院落。
眼前是一所看上去很雅致的平房。
站在台阶下,夏璃韵借着渐渐清晰的晨曦,细细地打量着这所在侍女们口中的“上房”。
“上房”呈长型,一长溜,粉墙黛瓦飞檐翘角,墙上爬满了翠生生的绿色植物,萦须绕藤之间,隐着一个个紧闭的窗户……“这里全住有人?为什么全关着窗户?不怕热死啊?”夏璃韵指着问。
“回皇后娘娘,这是王爷的十一位夫人住的屋子啊。”
“什么,庄亲王有十一位妾妃?”
很快,夏璃韵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看上去真像是集体宿舍啊,这庄亲王也太吝啬了吧,十几个人住在一所房子里,真有些不可思议!在前世的电视里,在旅游景点的大宅院,看到的全是前厅后进的建筑,那院子、房子多了去了,气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