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山乃大商国四大高峰之一,位于幽州中部偏东北,北面与幽州首府金沙和白沙相接,南面接大理。分属三郡的山脚各有一个门派,分别为:金沙门、白沙门、大理教。
大商自明皇即位,严正朝纲,打击盗匪,重整江湖。经过十年的整顿,到明元十年,大商已有五大教派,分别为中州皇城太学院、泰山神机门;漠州华山剑派;锦州恒山教;幽州万寿门。各州郡县又各设一门派,用以教授新入门的弟子。
大商有四大兵马元帅,各领十万军,镇守四州。州府另设一万军,郡守另有一千。
各郡门派弟子武功小成后,便可出师;出师后条件资质好的可选择入五大教派深造,没条件的或参军,或另谋其他出路。这些年大商的军士全由这些门派出身的弟子组成。震慑得北方大烟不得动弹。
杨天行一行此去便是万寿山脚的白沙门。
一行人到了白沙门的收徒广场,却见广场上已不下百人。排队报了姓名、年龄、籍贯;每人交了二十两黄金,便领到一个代表身份、划分院属的金属圆牌子。杨天行拿起一瞧,见上面写着:一年八院四十六。
几人凑到一起,见燕无双四十三,聂紫依四十四,杨天宝四十五,杨素素四十七。
走到问询处问了,辞别杨诚,找到了分属一年八班的习武院。院内早有教习候着,领着一行人去到院后的两排厢房,分左右让他们住下,又吩咐六月五日是正式教课的日子,便转身去了。
杨天行和小胖子住同一间厢房,进里面一瞧,见着左右两边各有两张床,左边床上坐着一个身穿明黄绸缎的锦衣少年,另外三张床却是空的。
锦衣少年见着来人,站起身来,温和一礼道:“二位有礼了,在下李云烟,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小胖子咧嘴一笑,抢身一礼道:“有礼了,我叫杨天宝,这是我兄弟,杨天行。”
杨天行一笑,抱了抱拳,不再说话。
锦衣少年一笑,道:“这铺位我占了,二位不介意吧?”
兄弟两摆摆手,把包裹往右边床上一扔。各自选了一个床铺,头对头躺在了床上。
“兄弟,你家在哪?白沙城里没见过啊?”小胖子双手往后一枕,对着锦衣少年问。
“在下乃西州人士。”锦衣少年道。
“靠西边出海口的西州?这么远,你怎么来了白沙门?”小胖子眼一睁,道。
“这里乃万寿山,离万寿门近,在下不才,想着两年后进万寿门。白沙门离着白沙大桥也近,到时候云游大商也方便。”李云一拱手道。
“哎呦,有志向!”胖子一咧嘴,又问道:“幽州兵马大元帅李良才,就坐镇西州,你有没有见过?”
“正是家父!”李云烟微微一笑道。
“失敬失敬!”小胖子吃了一惊,爬起来,一拱手。
。。
这时,杨天行早已闭上眼睛静思,自从金陵湖之事后,再也没有那种与自然沟通的感觉,最近几天,不知怎的又有了一点苗头。少年总是好奇,回过神了后,便想着探究这新鲜事物,却是一直无果。
过了一会,又进来一个抱剑少年,却是满脸冷酷,一言不发走到最后一个铺位坐了下来,那李云烟的问礼也是不理。李云烟一笑,也不计较。
胖子瞅了瞅,也不出声。
很快,夜幕降临。
半夜,杨天行睁开眼,勾了勾手指,忽见旁边水壶活塞跳出,一条小水龙奔腾而出,张牙舞爪飞舞一番,又回到了水壶,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杨天行一笑,塞好活塞,又闭上眼,安稳睡去。
转眼便到了六月五日,教习早早的叫起大家去习武场按号牌排队站好。前面站着二十几个教习,杨天行仔细一瞧,却见金陵拉车过来的白胡子老头也在内,吃了一惊,却不知他怎在此。老头也瞧见了杨天行,却对他微微一笑,撸了撸胡子。
下面一群弟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时,中间走出来一个六旬健硕老者,抬起双手,虚压了压,道:“大家安静!”
下面议论渐息。
“今日起,大家便是我八院的弟子了,今后两年便由老朽带领八院教习负责教导大家。老朽姓王,大家可以叫我王院长。大商郡派的规矩,想必不少新弟子都听说过,我白沙门规矩也是如此。但我还是要说说的,大家在此学习两年,十八般兵器,样样要学,还有马术、习字,也是必学的。另外还有琴棋书画,随便选修。”
“两年内,只要武功小成,便可出师下山,有天分的弟子或许要不了两年,但也可以一直学满两年再出师;两年之后武功还未小成者,那么只有肄业下山了。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弟子。”
“白沙门有三层,第一年在第一层,第二年在第二层,第三层便是门派议事厅,掌门和诸位长老便坐镇在此。今后每日学习时辰安排,有个时辰表,大家自己看。”王院长说罢,遣教习给弟子分发一张课程表,等发完,又道。
“接下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各位教习,刀法教习,杨谦!”
这时,一排教习里面一个四十壮汉出来一步,点了点头。杨天行三姐弟互望了一眼。
。
“习字教习,刘长庚。”王院长介绍道,却见着那赶车白胡子老头走了出来,撸了撸花白胡子。杨天行见此,挠了挠头,好生纳闷。这时身后杨素素也小声道:“奇怪!”
“怎么?”小胖子回头问。
“这老头是从金陵送我们来白沙的车夫,现在却在这里当了习字的教习,你说奇怪不奇怪?”杨素素回道。
“呃~”
。。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明日起,开始按时学艺,大家都散了吧。”王院长讲完,一挥手。
刀法教习杨谦却把杨天行三人留了下来,几人见了礼,又去杨谦住处坐了会,告辞离开,去了弟子厢房后面的竹林。
白沙门坐落于万寿山脚东北面,收徒广场往下三里路便到了官道,广场后面是一年弟子的院落,共有二十座,错落分布在此;再往后是一大片竹林,一条小溪从山顶下来,穿过竹林汇入山下一条小河。竹林西面是一片山崖,呈圆弧横跨半山腰,两边到山脚。
竹林往上两里路是二年弟子的院落,也是二十座。再往上半里,是议事大厅。
一年八院的院子靠近西面,一里外便是悬崖。
这时,杨天行几人来到竹林小溪边,燕无双和聂紫依早已在此,却是燕无双正在演练一套鞭法。只见她腾挪转移,脚尖轻点,手中长鞭忽而横甩,忽而笔直刺出,好一幅英姿煞爽的画面。
聂紫依在一旁拍手叫好。
“无双妹妹,好鞭法!”杨素素拍手上前笑道。
“素素姐过奖了!”燕无双见杨天行几人过来,一收鞭,落了下来,笑道。
“见过无双姑娘,紫依姑娘。”杨天行走到近前,抱拳道。小胖子却缩在后面,不敢露头。
燕无双和聂紫依回了一礼,见着胖子畏缩在后,聂紫依抿嘴一笑,燕无双却是把鞭一抽,道:“胖子,还不过来见过姐姐!”
小胖子苦着脸,期期艾艾不愿过来,眼一瞄,见旁边小溪游过一条鱼,大叫一声:“有鱼!”作势便要去抓。
却见燕无双一抖手,手中长鞭绷直,“嗖”一声擦过小胖子的圆脸,刺中了水中游鱼,刷的飞回,溅了小胖子一脸水。
小胖子吓得“啊!”的大叫一声,脸色发白,抱拳不情不愿道:“无、无双姐。”
“还有我呢?”聂紫依见此,故意道。
小胖子脸一囧
“哈哈~”一群人被逗得笑出声。
这时,又有一群鱼游了过来,杨天行喊一声:“又有鱼来了,我去抓!”说罢,撸起裤脚,下了水,胖子紧跟着扑了上去。几个女孩也起了玩心,提起裙摆也下了水。
一时间,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