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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口难说的话

迷梦般缱绻里,隔了枝梢,曾与你相遇。

无数个夜里,辗转难眠,遗憾得想想便会哭泣。

无数次说要放弃,可惜,假装的笑容却达不到眼底。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不如不见时。

犹记得,最初的相遇,我曾细手纤纤直指你,肆无忌惮地询问旁人不曾熟识的你,只为你讶异的目光,刹那间,只有我。

虽是刹那,便已芳华。

暗自窃喜,我遇见的是,人群中优雅的你。清瘦的背影、清俊的脸庞、清澈的眼眸,多年前,我便知自己爱慕的是此般男子。而你,便是此般模样。

遇见你,仿佛春溪破冰,平寂了多年的湖水,终是泛起层层涟漪。

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能与你并肩走过林荫小道,和煦的阳光在我们肩头跳跃,如同你温和的眉眼。

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细雨霏微的季节,为我撑起一片晴空的是身旁的你,让我不再体会“落花人独立”的感伤。

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我们也是那热恋中的情侣,十指交扣,温声软语,相偎相依。

……

是否在我度过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后,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而来,只为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里,与你相遇?

你游戏,我陪你游戏;你责我,我改掉任性;你逃课,我撒谎护你;你骗我,我全部相信;你躲我,我便避着你。可是,我的一颗心还是遗落于你。

一直认为,你是我前世欠下的桃花,否则,这么好的我,为何总也无法打动你?

我说,如若没有明天,你能陪着我么?你却说,朋友之妻不可欺?可,我到底与他没有关系。

既然没有非分之想,又为何朋友说循着你的目光却是我的身影;既然没有非分之想,又为何在我与其他男子调笑间,流露出不经意的醋意;既然没有非分之想,又为何从未拒绝我的好意、对我有求必应?

既然并非厌恶我,又为何不去珍惜?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来彼此逃避,我不想,当你潘然悔悟的时候已是烟云浮世,来不及相伴,便要各自天涯。

所以,我依然固执地认为,我们是有缘的。否则,为何在这漫漫时光长河里,不疾不徐,不偏不倚,有我也有你;否则,为何在这形形色色的千万人之中,我偏偏只看见了你。

遇见你,彷如飞蛾扑火,可以不计后果、不要理由。

说过要放弃,又怎忍放弃?安得与君相决绝,免叫生死作相思。呵,此物,最是相思。

因为你,我与仓央嘉措的说辞神似:“在看得见你的地方,我的眼睛和你在一起;在看不见你的地方,我的心和你在一起。”

我也曾频频回眸,期待着与你不期然的相遇。

我在舟中回眸,田田莲叶,连成细密的忧愁。你便是那忧愁,如同一树繁盛的丁香,幽香肆意弥漫在我的心里。

我在夜空下回眸,繁星璀璨、月色迷蒙,温柔成剪不断的忧愁。

忧愁,如斯般的忧愁。

世上只有一个你,因为想念你,我便与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同。

世上也只有一个我,因为有我想念你,你便也与这世上所有的男子都相异。

注:写给袁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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