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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李氏姓氏之宗源(5)

益今今扶着姐姐,望了望她,已是落日西垂了,可西边的天际重重的铅块般的乌云快要遮住落日,不由得出口道:“姐姐,不好了,眼看乌云过来就要下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这怀孕的身子往哪儿躲!”

“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再走。”益山女实在走不动了,便瘫坐在地上。

“不行呀!”益今今强拉着姐姐,“咱们还是坚持走吧!”

益山女无可奈何地挣扎着站起身来,几乎是靠在妹妹身上往前走的。

她俩没走几步,狂风卷着乌云便压了过来,接着就是瓢泼大雨“刷刷”下个不停。泥泞的路,不知使山女和今今遭了多少艰难。

益今今扶着浑身是泥的姐姐,用手撩撩前额被雨水冲下来挡着眼睛的头发,前边泥泞的路望不到边际,又没有人家,怎么办呢?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得赶紧找个地方让姐姐躲躲雨。她只顾朝前望着,不料脚下一滑,“跳溜”一声摔倒了,顺势把姐姐一拉,使益山女摔了个四脚朝天。益今今赶紧爬起来,躬着腰附在姐姐肚子上,她怕暴雨浇坏姐姐肚子。益山女也用手紧紧捂着肚中的孩子,不由得怪道:“小淘气呀小淘气,你到这个时候还不出来,要把娘拖到什么地方生你呀!你快说,你快说。”她挣扎着半坐在泥土中,眼泪和着雨水直往肚子上流。

“今今呀,咱们不能再走了,”益山女已望见前边不远处有一个土堆,“你到前边看看,看那个坟土堆能不能躲雨。”她过去在地里劳动,就发现有的老坟被雨水冲刷,坟塌陷后,便会露出墓坑,墓坑下去后便有墓洞,那里能够躲雨。

“姐姐,咱俩一块儿走。”益今今听了姐姐的话,也看到前边有个坟土堆,“我自己去看,你还要在这儿淋雨,还是一块儿走吧。”

她俩走到坟土堆跟前一看,果然是一个新挖的坟,坑里的墓洞露在那里,看来还没有埋人。她俩正要下到墓洞中躲雨,不料从墓洞中钻出一个瘦老头,顶着竹笠站在墓穴中摆手;“你俩不能下来躲雨!”他已看出两位的用意,“不瞒你们两位说,我是守墓人。我家主人不知请了多少风水大仙,才采出这块风水宝地,说是他将来死后就葬到这里,他的后代就会出真龙天子,是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这个地方的。要不是下雨,我也不敢躲进墓洞的。你们俩还是到别的地方去躲雨吧!”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倒把她俩吓了一跳,定过神之后见是一位老者。

“老爷爷,您就行行好吧!“益今今苦求道:“您不看我姐姐快生了,这荒天野地的,哪有躲雨的地方?”

瘦老头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敢违抗我家主人的命令,我也是没有办法。”

“哎呀!哎呀!”益山女这时肚子疼得叫了起来,在泥地上打滚,身子一滚,便滚进了墓坑。此情此景,却勾起瘦老头的怜悯之心来了,一看着一位妇女要临产,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于是便爬出了墓坑,对他俩说:“这真是天意,就让你们两个进墓洞躲雨吧,孩子一生出来,你们就赶快离开!”

益今今便跳进墓坑,扶着姐姐坐下。

瘦老头顶着竹笠站在墓坑上避雨,雨越下越大,加上狂风,把他的衣服都淋透了。他看了看天气,雨丝毫没有停住的迹象,便走了。

谁也不会相信,李耳的出生地竟是地下墓中宫殿,豪华、神奇的不敢让人相信!他穿的第一件衣服是用白色的“缣书”做成的,一出生就是“缣书”,裹身,像个大文豪似的。难道这不是真的?不!的的确确是真的,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

正像守墓瘦老头说的,这个墓穴是个天子位。这家主人为了寻找这块风水宝地,曾请了三位风水先生来勘察此地。第一位风水先生选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后,墓主人还不相信,在墓穴四周埋下暗楔。第二位风水先生看了后,不差分毫地把明楔插到了地下的暗楔上。第三位风水先生也是这样。于是,墓主人相信这块风水宝地是将来出天子位的。

这块墓穴的地理位置是:中间是一个长土塬,犹如一条大长龙昂首翘尾长卧在那里,迎着东方;长土塬的左右各有四个小土塬,犹如八条小龙扶卧在长龙身旁,好像是扶着长龙在腾飞;再往右边的远处看,那里耸立着巍峨的十八座险峰,像十八个武士握着重兵器挺立着;再朝左边的远处看,那儿有一座小山,刚好是个笔架山,笔架山前横着一张自然形成的桌子;长龙土塬的后边是座茂密的山林;长龙土塬的前边,是一条滚滚波涛的大河……这就是,文、武、财、源,一切具备了,就等着将来天子出世。

这位墓主在没死之前,整整花了八年时间才营造完成。当年修造墓地的人,全都叫他给秘密送到远处暗杀了。只请了一位有点沾亲带故的瘦老头给他看墓,其中的秘密机关,瘦老头是一点也不知道。表面上看这坟土堆和其它墓没什么两样,瘦老头也仅仅知道这是一个普通的墓,但墓主一再交待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这个墓穴。

而墓穴的秘密恰恰被益山女和益今今撞开了,事情是这样的。益山女和益今今钻到墓洞中,借着天外不太亮的光,终于看清了这个墓洞只有一间屋子大,四周都是红胶土。她俩紧靠墓壁喘气,外边瓢泼的雨水落到墓坑,裹着红胶土像血水一样流进墓洞,奇怪的是,红红的泥水并没有淤积到她俩脚下,而是沿着墓洞壁下边流走了。这引起了益今今的好奇,她盯着红泥水说:“姐姐,你低头看,这红泥水怪不怪,没有积起来,倒流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益山女一看,也觉得奇怪,弯腰伸手朝墓洞壁下摸去,她想这下边一定有暗道,不然水怎么能流进去。她摸了一会儿,没有找到什么,这就怪了,水怎么流进去的呢?

益今今看着姐姐在找,她干脆挨着整个墓洞壁下边摸,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她双手摸着摸着,猛然听到“轰隆隆”一声闷响,一扇土墙门打开了,里边明晃晃的,亮如白昼,“姐姐。你快看,这墓洞中有宫殿!”

益山女朝里望去,里边果然明晃晃的,在亮光的照射下发出金碧辉煌的光彩。“既然到这个地方,咱俩就进去看看。”

她俩进了墓门,里边的地板全是用大砖铺成的,如同宫廷有三间房子大,四周各点着四九三十六盏博山灯,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它的顶部是用“子母砖”箍成的穹顶式,中间的高台上放着两口大棺材,四周各放着四口小棺材,都半揭着盖,说明主人和妻妾都还没有过世。在两口大棺材前竖着一把有簸箕般大小的铜钺,闪着金子般的光芒,这是权力象征,只有天子才能用这样的钺。墓庭的右边竖着十八样兵器;左边是竹简和帛布做的“缯书”、“紊书”、“缣书”。墓庭的入口处放着各种美食,应有尽有;棺材的后边是一条用石板砌成的暗河,河水“哗哗”流着,不断冒着热气,可热气并没有腾满墓庭,而是被罩在暗河上空的铜器吸走了。三十六盏博山灯没有一点烟雾,原来是连着灯的上方有铜灯罩,就像现在有的地方用的玻璃罩灯,把灯烟自动排出。

益山女、益今今简直看不过来,她俩转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逃奔了一天,是该吃点东西了。益山女实在饿得受不了,就抓起一把干果要往嘴里塞,被益今今夺掉。“姐姐,你马上就要生了,我听人说。孕妇在临产时吃干硬的东西,月予后会掉光牙的。”

“那不吃这个吃什么!”

“我给你煮些软的吃。”益今今望见身旁有个铜壶,便从后边冒着热气的河里舀上水,把铜盆放到博山灯上,不一会儿就开了。她把干果放到里边煮了煮,找了两个陶碗盛起来,先端给姐姐一碗,然后自己大口吃开了:“唉呀!这饭好香啊!姐姐你一定要吃两碗,一会儿就该生孩子了。”

是的,益山女也感到这顿饭特别香,她整整吃了三大碗。当她放下饭碗的时候,看见妹妹端着还没吃完的饭碗睡着了。她把妹妹手中的饭碗取下。又怕妹妹受凉,便从旁边扯来一卷帛布盖到身上。

人都说怀孕的女性忍性是最大的。是的,此刻的益山女虽然奔波了一天,也是够累的,可她没有一点儿睡意。她走到竹简、“缯书”、“素书”、“缣书”旁边坐下,翻看着这些书简。她在家中识得几个字,虽然看不大明白,但她觉得这些书简极其珍贵。边翻边唠叨着:“将来一定要让我的孩子念书,念书……”说着说着打起盹来。

大约是到了次日的辰时(陈成公二十八年,公元前571年2月15日),益山女被肚中的阵阵抽搐弄醒了,一阵快似一阵。她知道这临产的时候到了,便叫醒了益今今。益山女躺在地上,痛得脸上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她咬着牙等待着分娩的时刻。

不一会儿,只听“哇”的一声啼哭,孩子终于生了下来。益今今抱起来一看,“姐姐,是个男的。”

“陕抱过来给我看。”

益今今说:“肚脐带还没剪断哩,怎么血迹迹的抱到你跟前。”

“你就不会快把它剪断?”

“没有剪刀呀!”

“就用竹简在灯上烧一下,把它割断。一说着递给益今今一个竹简。

益今今拿着竹简很快在灯上烧了一下。割断了肚脐带,用帛布缠了缠,便把孩子递到姐姐面前。

益山女仔细看着自己的孩子,红扑扑的圆脸,大眼睛,高鼻梁,对,就是耳朵太大了,“就叫他李耳吧!”

“叫李耳好!”益今今从姐姐手中接过孩子,“姐姐,咱们现在得赶紧出去,不能在这里久留。”

“是的,”益山女坐了起来,望着裸体的李耳,总不能叫他光着身子出去吧,原来给他准备的小衣服根本没有带来,怎么办呢?

“姐姐,我看就用‘缣书’帛布裹着他吧。”

“只有这样了。”益山女扯起一卷白“缣书”帛布把李耳裹了起来。她俩收拾好后,走出了这个墓中宫廷,那秘密的土墙门就自动关上了。

这时,守墓的瘦老头来到墓坑前,不知道昨夜这两个女人是怎样熬过的,正要朝墓洞里喊,见益山女抱着个裹着白帛布的孩子出来,大吃一惊道:“怎么昨夜你生了个小白老头?”

“不,他是我的孩子,没什么穿的,就用……”益山女的话没说完,就被妹妹抢去了,“是用我们带来的白布,随便给他先裹着,等到了家再换。”她怕姐姐口中不慎暴露了墓洞中秘密就走不了啦,才这样说的。“快拉我们上去!”

瘦老头听她们这样说,再没有问什么,便伸手接孩子上来。益山女站在墓穴中把孩子举到头顶往上递,瘦老头伸手去接,大概是手重,当他把孩子接过时,孩子“哇”的一下哭了几声,再加上拉帛布“呲呲哗哗”的声音,瘦老头当是孩子在说话,惊呼道:“哎呀,这个孩子刚出生就会说话。”

不一会儿,益山女和益今今都爬上了墓穴,抱着孩子向瘦老头道了声谢,就消失在刚刚放晴的晨雾中。

李耳终于讲完了这个苦涩而又冗长的辛酸出生史,吃过中午饭,回到“书云轩”,对自己的李氏之宗源进行了一番考证,结论是这样、的:

原来李氏之宗源,是少吴帝的后裔皋陶的后辈沿传下来的。帝尧时,皋陶担任大理的职务(司法长官)。皋陶制定了五种刑罚,他还有一头独角羊,名叫獬豸,是一头奇兽,善于判断疑案,它见到有罪的人就会用角去顶,无罪的则不碰,所以皋陶处理案子从不失误。皋陶的子孙世袭大理的职务,一直经历了虞、夏、商三代,被人称为理氏。理氏后人理徵因执法不阿,得罪了商纣王,被纣王处死。理徵的妻子契和氏带着幼小的儿子利员逃往尹侯之墟。母子俩无钱无粮,幸好当地李子树很多,又值果实成熟季节,母子俩以李子充饥,才得以活命。理贞不敢再称理氏,于是改为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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