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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孔南生从江肇铭手上一次性支取五千大洋,每张面额为一千的庄票,一共五张。

孔南生还是第一次见识大名鼎鼎的庄票,乍见之下,颇觉惊奇,原以为此物应该是印刷精美的票据,没想到竟是一张简陋之至的白纸,用墨笔临时写就,只在正票与存据的骑缝处敲一钱庄的图章,再在“一千元整”的银码上盖一“他人拾得如同废纸”的印章便可流通。

“真能直接去钱庄兑换现大洋?”孔南生说出了疑虑。“这么简单,钱庄就不怕别人伪造?”

“呵呵,你别小看人家钱庄的本事,”江肇铭笑道,“你看上面的字体,草书不像草书、符咒不像符咒,根本没人仿冒得像。你再看那枚小小的骑缝章,似乎不怎么起眼,其实那印泥都是人家自己特制的,更难作伪,所以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说庄票出过纰漏。”

“这么一说,还真是比唐伯虎的画还难冒。”孔南生道。

“再说,这庄票也不是阿狗阿猫谁都能开的,非得有身价、有信用的人才能开户,还得预先存入一大笔钱。”江肇铭道。

孔南生想,什么时候老子也有资格去钱庄开户,那就证明混出身价来了。

现在,算是正式脱离公兴俱乐部了。

孔南生带着手下的子弟兵来到小东门,在最体面的洋行街上物色了一处规模较大、价格不贵名叫“龙昌”的旅馆,一口气包下二楼上的五间房间,挂牌成立了一家“申庄”。

说到申庄,也是上海滩上特有的一项生意,在商贸繁荣的十六铺一带尤其发达。申庄的规模一般都不大,多则十来人,少则二三人,租间门面就可营业,主要业务是为外埠客户代购、代销各类货物,以赚取佣金为目的。十六铺是座有名的“放账码头”,对大部分信誉良好的申庄来说,从熟络的出货方手上得到几个月的账期,更是轻而易举的事,靠这笔资金打个时间差赢利,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并被出货商默许的行规。

孔南生为自己的申庄取名曰“东海实业”,听上去十分气派。看着挂在房间门口的那块小铜牌,孔南生不免有点哑然失笑:这家所谓的申庄,完全是有名无实,自己这位“庄主”,连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都说不清楚。

江肇铭一共派了八位弟兄让孔南生统领,大都是刚入清门或还没进过香堂的年轻人,其中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叔。几位呆头呆脑的年轻人看上去十分土气,孔南生一个个看过来,似乎与两年前刚来上海时的自己倒有几分相像。那位大叔名叫彭多甫,看上去稍微机灵些,据说以前当过一家中学的英语教员,后来在法国人的洋行里做事,所以也懂些法国话,是江肇铭特意觅来的,说是以后跟洋人打交道用得着。

孔南生暗想,糟糕,要办好手上这桩差事,单靠眼下的八大金刚似乎有点“照不牢牌头”。不过继而一想,不由得由衷佩服杜老板的心计:这支跑龙套的杂牌军,日后万一得罪了虞洽卿,干脆脸一抹不认账,一点牵连都没有,跟虞老前辈还是场面上的朋友。

现在是锣鼓要敲,龙套要跑,自己还得扎扮起来唱主角——真是没有牛耕田,先用狗耕田!

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去找皮埃尔签订合约。

孔南生带着彭多甫坐着自己的汽车驶往公董局所在的霞飞路,车子开得很慢,一左一右的踏板上各站一个后生,一手板住车窗,敞着胸的黑褂迎风招展,阔佬的气派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了。

临上车之前,孔南生让彭多甫为自己补了一课,大致搞清了公共租界内的最高行政当局叫工部局,法租界内的则叫公董局。汽车拐了个弯,驶入繁华的霞飞路,不多久便看到了那幢砖红色的、顶端竖起一排老虎天窗的法式大楼。第一次走进这幢庄严、肃穆的大楼,也是整座法租界的心脏,孔南生开始有点胆怯起来,幸好彭多甫及时压低声音耳语了一句:别慌,有我呢。

想想是没什么好怕的,与皮埃尔的交道,杜老板早就全部打通,今天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在正式合约上签个字而已。再说彭多甫懂洋文,一切由他去应付便是了。

刚进入大厅,一个中国办事员迎了上来,问明是找捐务处,连忙在前面带路,一直送到二楼的一间办公室前,敲门进去通报以后,走出来对孔南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踏进宽敞的办公室,写字台后一个矮胖的洋人迎了上来,满脸堆着笑,远远地伸出手来作势要与客人握手。孔南生认出来了,没错,就是上次在杜府院子里见到的那个法国人。

“笨猪!”彭多甫恭敬地问候道。

孔南生一愣,这话怎么说的?偷眼看看皮埃尔,仍然兴高采烈,心想这肯定是一句好话,看来老彭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事后,孔南生认真请教了一下,这才明白,这句“笨猪”是“您好”的意思,若是熟悉的朋友,还可以叫作“傻驴”,当下笑得肚子都疼了。

“这位先生法语说得不错。”皮埃尔翘着大拇指称赞道,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国话。

“皮埃尔先生的中国话说得真棒,”彭多甫连忙反夸对方,“这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连我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都自愧不如。”

“哪里,哪里,”皮埃尔客套道,“我不过是以前在天津呆过几年。”

穿着白色外套的听差送上两杯咖啡,皮埃尔从抽屉里拿出两份预先用打字机打好的合约,递给彭多甫过目。

“只有法文版的?”彭多甫一愣。“不是说好中文、法文各一份吗?”

“实在抱歉,我的秘书最近生病,一直住在医院,来不及准备中文版的。”皮埃尔解释道。

“可这法文版的我看不懂啊,”彭多甫为难地说,“能不能使用英文版的呢?”

“来不及了,”皮埃尔一耸肩膀,“我马上还要去开会,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怎么办呢?”彭多甫低声跟孔南生商量道。

“一点都看不懂?”孔南生疑虑地问,心想刚才还笨猪、笨猪说得挺溜呢。

“最多看懂一小半。”彭多甫答道。“我以前在法国人的洋行里只呆过不到一年的时间,平时打招呼敷衍几句还凑合。”

“其实根本没有关系,我跟杜先生早就亲口谈妥了,”皮埃尔看了下手表,“都是好朋友,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有差错。”

孔南生想想有道理,本来就是走过场的事,就不必太认真了,若是惹得洋人不高兴了,反倒要坏事,于是朝彭多甫点点头,表示就这么办吧。

彭多甫囫囵吞枣地把合约看了一遍,递给孔南生签字。

“请。”皮埃尔递上一支钢笔。

孔南生在满纸蝌蚪的合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摸出刚刻好的“东海实业”公章,盖上一个鲜红的大印。皮埃尔接过去看了看,也签上自己的名姓并盖上公章。双方握了握手,各执一份。

“合作愉快。”皮埃尔笑道。

走出公董局大楼,孔南生只觉得心里一阵得意,没想到来上海才短短的两年多,现在已经有资格与上海滩上真正的主人平起平坐做生意了,这在以前,简直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回到龙昌旅馆,包饭作正好派人送来中饭,大家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为了省钱省事,连司机在内一共十个人的伙食全部由隔壁的包饭作承办,吃一顿算一顿。

饭后,孔南生叫司机载着彭多甫,带着合约去向杜月笙交差,自己则单身一人,慢慢步行走向鱼市。至于其余人,闲着也是闲着,打发他们全部上街,把法租界地盘大致划分了一下区域,让大家分头去各类大小剃头店撞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小六子。

现在,孔南生首先要做的是摸清市场的底细,看下一步应该从哪里下手。

鱼市依然肮脏而凌乱,石板路面湿漉漉的,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鱼腥味。兜了一圈,发现时间还早,还不到下午买菜的时间,各家商户都没什么生意。

孔南生选了一家位置比较靠近中心、规模不大不小的鱼行,走近了躺在一张竹躺椅上的中年汉子。

“老板,生意好啊。”孔南生搭讪道,摸出口袋里的白锡包香烟敬上一支。“老板贵姓?”

老板看孔南生穿着体面,摸出来的香烟也是好货,连忙一骨碌坐起来,拖过一条板凳请孔南生落座。

老板姓祝,是个相当健谈的家伙,现在反正没生意,旁边又有白锡包源源不断地供应,马上便打开了话匣子。于是,孔南生很快便把整座市场的脉象搭了出来:规模大点的批发行约有近三十家,其中最大的一家名叫“利济”,只做批发,不做零售,俨然就是鱼市的半壁江山;零售的摊贩那就多了,毛估估也有一二百家。

“还有个‘鱼业公所’呢?”孔南生问。

“这个公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它才好,有时候办好事,有时候办坏事,”祝老板压低了一些声音,“每个月要交不少钱呢。你想啊,里面养着十来个人,光秘书就两个,茶房就三个。”

“还办坏事?”孔南生装作吃惊的样子问。

“他们养着三四个巡丁,成天在鱼市上转来转去,从来不干什么正经事,每个人月支五十块钱的薪水,”祝老板说着说着有点来气,“这笔钱,还不是众人头上刮来的?”

“乖乖,月薪五十?”孔南生惊叫起来。

“可不是,简直高得离谱。”祝老板苦笑起来。“好些开店做生意的人,一个月下来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拢共算起来,这个公所每月的开销是不少,对做小生意的人来说,负担可不轻,”孔南生沉吟道,“你们全都情愿?”

“情愿个屁!人家手里连枪都有,我们能不情愿吗?”祝老板朝地上啐了一口。“里边领头的是个姓龚的杀坯,做事从来不讲道理,就喜欢欺负老实人,简直就是恶鬼投胎。”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孔南生来了兴趣。

“年纪跟你差不多,身体壮得像牛,好像懂些拳脚,所以在鱼市上横进横出没人敢吱声。他自己在市场西边也有家铺面,雇着人专做带鱼生意,”祝老板把嘴巴凑到孔南生的耳朵边,“听说,这杀坯以前在海盗船上混过,有点胆量,不知是真是假。最关键是他还有个阿哥,在小东门开古玩店,很有钱,外面认识的人也多,听说跟虞洽卿都说得上话。”

“这么说来,整座鱼市简直就是他们龚家兄弟的天下啰?”孔南生问道,又递上一支烟。

“差不多吧,”祝老板答道,“这生意真叫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做呢,多少还有点赚头……”

“我问你一句话,”孔南生一脸正经,“要是隔壁紧靠码头的地方新建一座鱼市场,地方大好几倍,但租金仍然照旧,你想去不想去?”

“孙子不去!”祝老板一拍大腿。“哪有这样的好事啊?先生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孔南生刚想回答,只听得四周突然一片嘈杂,一转脸,原来是对面的一家铺面,门前突然围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的似乎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站起来一看,只见人群当中站着一位身高体壮,剃着一个光头,长着一付宽肩膀的年轻人,正挺立在屋檐下指着屋内鱼行老板的鼻子大声谩骂。再看那位鱼行老板,垂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吓得脸都灰了,他的儿子,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虽然极想挺身而出理论一番,但被他娘死死地拉住胳膊往后拽。

“巧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祝老板指着那年轻人轻声说道,“就是刚才说起的那个姓龚的小子,不知道对面的老板怎么得罪他了。”

孔南生来了精神,赶紧走近几步,细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狗,给我听好了,”光头后生好像耍够了威风,“今天是最后一次跟你好说好话,要是再发现你自说自话卖低价,小心我砸烂你的狗头!”

说罢,从衣袋里拿出一只酒瓶,将瓶中的液体全部倾洒在门口的几只带鱼筐中,一股浓重的煤油味顿时四散开来。倒罢,一扔酒瓶,摇摇摆摆准备离去。

“站住,赔我们的鱼!”老板的儿子再也忍不住了,挣脱老娘的胳膊冲了上去。

鱼行的规模不算小,还雇着两名年轻伙计,看少东家有动手的意思,也只好卷卷袖子,摆出一付准备参战的架势来。

“哟,胆量还不小。”光头后生冷笑一声。“老子说话算话,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们三个要是把老子放倒在地,我立即跪下来叫爷爷。”

话音未落,已经飞速舞动起两条胳膊,霎时便将围上来的三个小伙子全部打翻在地,动作快得旁人根本看不清是怎么一回事。老板一看要闹出来大事来了,连忙死死地抱住儿子、喝住伙计。

光头后生翻了翻白眼,朝地上啐了一口,得意地扬长而去。

“这畜生真是心狠手辣,煤油一倒,这几筐鱼全部报销,连猫都不要吃了。”祝老板气愤地骂道,边骂边四顾张望,生怕被人听去。

“这家伙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呢?”孔南生仍然不解。

“明摆着的事嘛,他的铺面做带鱼,对面这家也做,”祝老板解释道,“今天对面肯定价格卖得便宜,被他知道了,那还了得?这小子啊,恨不得全鱼市只有他一家做带鱼。”

“你刚才说他有个哥是开古玩店的,知道在什么地方吗?”孔南生问。

“就在盐码头街西首,铺子挺大,很容易找到,”祝老板答道,“店名好像叫集雅轩。”

林子豪救下的胖老头自称姓范。

“小老弟,范君谊的名字你听说过吗?”老头问。

“没。”林子豪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哦。”老头似乎有点失望。

林子豪想,难道这老头就是范君谊,而且还很有名气?不过这名字倒是文绉绉的非常不错,听上去格调高古、气息纯雅。

看老头年纪虽然已经六十出头,但身体依然相当强壮,否则也不可能受了刀伤以后依然健步如飞,居然还能摆脱年轻后生的追杀。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引来了祸端呢?

“刚才追你的到底是什么人?”林子豪问道。

“我也不大清楚……”老头动弹了一下,剧烈的伤疼顿时令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林子豪也不想再打听下去了,反正不问都知道,那些家伙应该是什么人。

作坊里的伙计全都停止了手上正干的活,围成半圈窃窃私语,都在担心刚才那批杀坯会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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