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听到了风从耳边打马驰过。
天空多么近,一朵云快要掉下来了。
放眼凝视,它就落在塔吊的顶端。塔吊喧响,有一只手臂伸向远方。
辛勤的劳作使城市沉醉。农民工也是父母所生的孩子,在楼层里,他们用尽了力气和汗水,被岁月珍爱。
楼层上,听到他们的叫喊,像一首歌婉转地盖过白云的心灵。
一片洁白的欲望中,时间不能久久地停顿在那里。
时间的脚趾要去寻找,它无法停歇,给予季节轻轻地叩问。
楼层上钢筋也在低语。
它们立在尘世的风中,忘记欢笑和泪水。
只有死亡,献上无私的埋葬,季节的唇上就会留下它们锈迹斑斑的吻痕。
沙石们也辗转于楼层的腹部,它们的耳朵谛听着阳光的秘密。
穿过时间的隧道,一边是卑微的生命与廉价的汗水,另一边是虚荣热恋着繁华。
他们呼喊。
他们的呼喊,使每一个听到的人都回头伫望。
但他们得不到回应,他们被尘世的灰土埋得太深。
作为时间的过客,楼房背负着命运里太多的热血和书写的光芒。
在透明与混沌之中,分离出眺望农民工终极事物的轮廓,语言不能到达的迷宫。
楼层只有借助家园和灵魂的密码。
以意象为线索,在命运和书写之间劈开睡眠和死亡的通道,才能进入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