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事实永远是最冷静最清醒的存在。但是他的心却越发坚定,他一定要努力让夏知点成为他孩子的母亲。
夏知点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这突然事件不免使她有些紧张。好在秦秦是个非常让人省心的孩子,一天下来安安静静的,有什么要求也会直接跟夏知点说,这让她少了不少麻烦。
饭后夏知点在厨房洗着碗,听到段伯文和秦秦在客厅里玩闹的声音,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还好,还好有他们,不然现在的她估计又是躺在床上发怔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一个人,比四年多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自嘲地笑了笑,真是越长越胆小了。
段伯文是在秦秦睡着后才走的,因为秦秦习惯了关翔给他将睡前故事,换成是夏知点他一直不能习惯,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就是没睡过去,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段伯文才说:“让我试试吧,可能他听习惯了爸爸给他讲故事。”
夏知点无奈地接受了提议,没想都二十来分钟后秦秦真的沉沉睡过去了,她惊讶地看着段伯文,眼睛瞪得老大。
“原来你还会讲故事。”
段伯文笑笑:“我说过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怎么,需要我给你也讲一个睡前故事吗?”
“呵,又得意了吧。很晚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段伯文道别离开,夏知点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旁,熄了灯,看着远去的车子,眼眸半垂,长长的睫毛映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她披了件外套到酒柜里拿了瓶葡萄酒,坐在大厅的毯子上。酒是瓦妮达寄过来的,为此她专门准备了酒柜,展在客厅里相当养眼。她本来酒量就不错,这些年跟瓦妮达她们在一起酒量是更上一层楼了,她已经忘记上一次喝醉是什么时候了。
她变成了名符其实的酒鬼,她明白。
有趣的是她在人前喝得并不多,她的酒往往是在深夜的时候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消失。似乎独酌酒才会更能彰显出它的功用来。醉人,不是吗?
一瓶见底之后她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需要照顾,自然就不敢让自己太放肆了。眼神清明地收拾好以后坐在地毯上给关翔拨电话,那边很快接起,声音显得有些疲倦。
“那么晚还不睡,是秦秦太调皮了?”
“他已经睡了,你是个好父亲。”
那边口气变得饶有兴趣:“怎么说?”
“我给他讲故事他一直睡不着,段伯文一讲他就睡了,这不是说明你给他养成了这习惯?”
“你不觉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段伯文毫无保留地表现出了另一面吗?你应该往关键的方向想。”
夏知点眸子一垂,发现桌子上残留了一滴酒,嫌恶地皱了下眉,语气也变得淡淡。
“你把秦秦送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关翔笑了一下:“我觉得你是明白的。”
“我想确认一下。”
那边笑意更深,长长叹了一口气,想是伸了舒服的懒腰。夏知点仿佛可以看到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笑的情景。
关翔扣了扣桌面,夏知点隐约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