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海在短短几日之间,变得鸡飞狗跳,草木皆兵,缘由只因星河海的道士被驱逐出境。并且手段近乎残忍,非常简单粗暴!
这日,柳星河带着两个护卫行走在大街上,看到道士们行色匆匆,尤其是看到自己后更是加快了脚步。
“这些道士怎么了,一个个背着行囊要去哪里?”柳星河不解的问身边的护卫。
“少主!我们俩成天跟你在一起,我们也不知道。怕是道教有什么大的盛会要举办,他们都去捧场吧!”
“道教盛会?那不是很热闹嘛!柳钢你去问问。”柳星河兴致盎然的说道。
“是!”那叫柳钢的护卫答应一声,向着对面落荒而走的道士快步走去。
“大师请留步!”
柳钢嘴上说着,脚下阵法轻移,挡住了道士的去路。
道士见被柳家人挡住去路,慌忙左冲右突,打算绕开柳钢的拦截,可是脚步怎么移动,眼前都是柳钢的影子。最后只能无奈的站住。
“你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说好半月时间,今天仅仅是第三天……”
“大师,您说什么半月时间?”
“您就别在逗小道玩乐了!柳家要求我们半月之内离开星河海,您怎么会不知道?还请您高抬贵手,速速让我离去。否则,小道性命难保啊!就算看在无量天尊的面上,您快放过我吧!”话语刚落,道士便向一边冲去。
柳钢一愣,明显被道士的话语惊到。等回过神想再详细追问的时候,那道士像躲瘟神般的绝尘而去。无奈之下柳钢只好回到柳星河身边复命。
“柳钢,你欺负那个道士了?”
“怎么可能啊!”
“那为什么他逃得那么快?”柳星河半信半疑的继续说道,“打听到哪里有道教盛会了吗?”
“没有什么道教盛会!”
“那他们这是去哪?”
“他说家主命星河海的道士半月之内离开星河海……”
“为什么?”柳星河眉头一皱,想不通其中缘由。“前些天不是父亲还和一些道士饮茶品道,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那道士不会是诳你吧!”
“……”
“我们再到别处看看去!”柳星河皱着眉头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三人在城中行走,所过之处都看到许多道士拎着包裹急着赶路。柳星河几次试图拦下道士当面问明缘由,但那些道士见到自己更像是见到了阎罗爷,没命的疯逃而去。
如是几次之后,那些行路的道士远远的看到柳星河,竟然改道而行,远远避开。
“我们星河海道众较多,如此巨大的搬迁,为什么我连一点音讯都不知道!”柳星河自言自语道,“这样大的驱逐,实在是有损我星河海的实力啊!”
“走,我们到附近的道观去看看。”
听柳星河要去道观,柳钢立刻想到了距离最近的城东“青牛观”,“距离这里最近的是城东头的青牛观,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
见柳星河点头应允,柳钢率先开道,一行三人往“青牛观”而去。
青牛观,位于城东青牛山,山上楼台亭榭,彰显着往日繁华。看其规模便可知先前香火旺盛,等柳星河等人赶到青牛观的时候,这里一片萧条。
亭台楼阁之间,散布着些许杂物;恢宏大殿中,仍有香火燃烧,却是寂寥万分;道士们大多下山逃命而去,留下的是一些抱着必死之心的道长和一些需要最后打理道观事宜再行离开的道士。匆匆收拾着其他道士遗留下来的物件,嘴中不尽唏嘘和怨懑。
柳钢带着柳星河往大殿深处走去,在大雄宝殿中,一个道长正在闭目修行,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各位功德主不知此刻前来所为何事?”道士闭目问道。
“请问这位道长怎么称呼?这位是我家公子柳星河。”
道长睁开眼睛盯着柳星河打量许久,然后再次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请问道长怎么称呼?在下柳星河,有疑团想请道长解惑。”
“你的疑惑我无法解答,要想解开心中谜团,公子只能回去问尊上了!”
“此事与家父有关?”
道长再也不语,只是闭目修行,如同天地之间仅剩自己一人。
“请道长保重!”见道长没有继续谈话的意思,柳星河识趣的告退。
在柳星河退出大雄宝殿后,道长目送其离开,喃喃说道:“善缘结善果,想不到公子悟道,竟是如此坎坷……”
出了青牛观,柳星河直奔风语殿。柳乘风并不在风语殿,这倒是让柳星河意想不到。
驱逐道士这么大的事情,父亲竟然不在风语殿和各家商谈?
在父亲书房中柳星河找到了父亲。
柳乘风正在抚弄一把颇为精致的折扇。见柳星河进来,慌忙将折扇收起。
“星儿找我有何事?”
“父亲,您怎么玩弄起扇子来了?您向来不是只看奇珍异宝么?”
“闲来无事!闲来无事!”被儿子说破荒谬,柳乘风尴尬的掩饰道。
“孩儿是想知道那些道士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尽数驱逐?而且时间如此紧迫?”
“星儿,父亲问你,你想不想继任柳家家主,掌管星河海?”
“父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直管说实话!”
“老实说,孩儿并未想过!父亲年富力强,星河海在父亲的威严下井井有条。孩儿在古籍上看到世界之大,星河海好比沧海一粟,有心游走星域,增涨见识……”
“这些是你今日的想法?”
“此意已经萌生很久了……”
“以前为什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父亲要处理星河海的事物,当然没有心情听我这些废话了,所以……”柳星河见父亲满腹心事,猜出父亲遇到了事情,于是试探性的问道,“父亲,那些道士……”
“那些道士装神弄鬼,长期下去贻害无穷,故将其驱逐出星河海,以保证星河海的正常秩序!”
“可是那些道士只管修行,所谓妖言惑众从何谈起?父亲是不是弄错了?”
柳乘风摆摆手阻止了柳星河的继续追问,“此时已决,你不要说了!”
本来柳星河被父亲的话语感染,觉得今天父亲像变了个人一般。可是最后谈到道士这件事,柳乘风的刚愎自用再次刺痛了柳星河的心。
“父亲,您能不能不这么霸道!十年前,您因为看不惯薛家得到修炼宝物山河鼎,率人一夜之间将薛家抹除;八年前,您因为古家家主顶撞你,将其当场重伤,随后将其全族驱逐;五年前,您因为看上了丁家的女儿,强行将其娶进府中,丁家家主卧病不起……”
“够了!老子的事情不要你来教我!反天了不成!”
“好!父亲如果真的要驱逐那些道士,我柳星河愿意和他们一同离开星河海!”柳星河知道父亲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只好用自己来胁迫他。
“你个逆子……”柳乘风气的说不出话来!
“父亲保重,我这就离开!”说着柳星河大步向外走去,留下呆愣在当场的柳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