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见佟含桃一脸怒火的看着自己,顿时感觉自己的浑身一股凉意穿过,于是赶紧伸手制止了还在以卵击石围攻清风清雨的皇宫侍卫,接着换上一副谄媚的老脸,强装镇定的对佟含桃说:“佟姑娘啊,纵然你佟家财力雄厚,可朕毕竟是东阳国的皇帝不是嘛,你这深夜入宫本就犯了规矩了,再者,朕与你佟家无冤无仇的,现在你又这么赤裸裸的威胁于朕,实在有些说不通啊……”
佟含桃闻言,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这老皇帝还能再装一点嘛,她火急火燎的赶来皇宫,为的就是她的大督主,可如今他的大督主被伤的仅剩下一口气了,别说杀了这老头,就算是杀光整个东阳国的皇宫也不解她的心头气,说什么无冤无仇,今天她佟含桃就要让全天下知道,今后胆敢伤她夫君之人,与她佟家就是血海深仇!
佟含桃冷笑一声道:“老头,我见过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就是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想必那东阳国的古城墙都不及你十分之一的厚度,今日我佟含桃也算长了见识。”,说到这里,佟含桃斜眼扫了老皇帝一眼,吓得那个老皇帝差点没摔地上,她心中暗笑,接着说:“你个老鳖孙,往日里你仗着我佟家上交的赋税,整个东阳堪称五国首富,乐的你天天不理政事,这些,我也懒得说,但是,你不对我佟家感恩戴德也就罢了,你这老鳖孙!好你个老鳖孙……如今你伤我夫君如此,还厚着脸皮说与我佟家无冤无仇,哈哈!这真是我佟含桃活了两辈子听过的最大的笑话!我看你既然喜欢睁眼说瞎话,我也不好打断你的爱好,所以你可以继续编,对!尽管放开了的编,等你说完,我就一声令下,斩了你的狗头,灭了你东阳皇室!”说这佟含桃更是痞里痞气的朝现在众人身后浑身打着筛糠的老皇帝吐了一口口水。
老皇帝此时吓得已经魂丢了六魄,见事情已经无法糊弄过去,便决定耍混,一时也忘了自己是尊贵无比的一国之君,竟然像个丑陋的老无赖一般颤悠悠的指着佟含桃说:“你个……你个大胆狂徒!竟敢……竟敢出言污蔑与朕,这白宣是意外受伤,你个泼皮……泼皮丫头怎么可以赖到朕的头上。”
佟含桃闻言笑了,好你个老鳖孙,你这是打算跟我耍混是吧,要说这耍混,这天下还没有人比我佟含桃更有资本,于是说道:“哈哈!老鳖孙我问你,我家白宣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这寝殿里会有众多暗藏的火药?还有为何这里是你的寝殿却无一人把守?可你却衣着整齐的带着一批狗腿子守在侧殿?来来来~老鳖孙,你给我再编编!”,佟含桃声音十分清冷,身旁的佟家黑衣卫便知他们家的女主子,已经没有耐心了,于是各个已经做好拔剑的姿势,随时准备冲出去杀个干净。
被佟含桃几个大问题问了个正着的老皇帝,瞪着眼睛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也难怪,本来这老皇帝这一计划确实挺好的,他先以宫中有刺客为由调白宣进宫,东阳国人均知东厂大督主武功绝好,由他亲自护卫自是安全,接着他设计将白宣骗进他的寝殿,随即他从密道逃出寝殿并命人点燃之前他早已让人安置好的火药,一瞬间将寝殿炸成了废墟,如果不是佟含桃突然出现搅局,他定然会用东厂大督主舍身救主,勇斗刺客,后被刺客埋伏的火药炸死,然后再给白宣封一个狗屁爵位,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解决掉了他的心头大患,岂不快哉。可惜啊……他算天算地,就是不曾想到这天下第一的佟家大小姐竟然爱上了一个太监,于是他这所有看似绝好的计划,竟然一时间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心中恨不得剥了佟含桃的皮,喝了佟含桃的血。老皇帝见事已至此,他已经绝对没有糊弄过去的理由,所以他决定要以死相博,没准还能给自己博个一线生机,于是他心下做了决定,老手一抬,也不再多言,只是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个字“杀”。
佟含桃见老皇帝决定拼死一博,心下更是气愤,她挑眉说道:“呦~狗急跳墙了呢!不过不好意思,我这墙可不是小家小院的低矮泥墙,而是天下第一的佟家铁城墙,你倒是好好跳,让我也开开眼!”说罢,她玉手轻抬,对着身后的黑子卫妩媚一笑,轻声说:“去吧!你们也该动动身子骨了,记得一个不留哦~”,说罢她飞身跃上最高处的宫殿,莲足轻立在房檐之上,她高束的长发,在风的吹拂下漂浮在空中,她甜美的面容此时洋溢这虚浮飘渺的笑容,一时间竟也让人看的如梦如幻,她抬手轻轻将脸颊的碎发挽到耳后,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她唇边穿出,声音中夹带着傲视天下的霸气,“伤我夫君之人,必灭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