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在手机上编写着一大堆的话,却始终没有发出去给对方。那个只有30公里远不到的地方住着那么一位让陈羽日思夜想的人,然而却不敢前去对方跟前看看,与其说是不敢其实用‘不能’越发符合现在的状态。我叫陈羽他叫林卫。
和林卫06年秋认识,13年元旦分开。7年光阴。这个时间段正回应了那句七年之痒的厉害之处。
还记得那时2006年的夏天。高考结束的我知道自己高考分数的时候几乎崩溃了。听着电话里的女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自己的各科的成绩,一下懵了:351分。最后已最快的速度将电话挂了。然后不知所措的来到房间里一个大字的就躺床上睡着了。这一睡便是差不多2天。醒来的时候正是下午6点多。望着窗外的三五成对的背着书包的学生经过时,哭了起来,就这么哭了起来,没有悲伤,没有愤慨,没有任何情绪的就哭着。多少年以后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有些羡慕那时候的自己:这么能睡,要是现在能回到那时候该多好啊。
没过多久就被家里安排到了一所很好的高中补习,然后看着几乎全班同学都挂着个眼镜在埋头着。呵呵,当时就不自在的笑了出来。这便是自己接下来的一年要过的日子。望着窗外的女贞树。脑子开始不停的转着。谁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学习亦或是爱情。
那时候的我18岁,性别男,爱好男。18岁的男生该恋爱了。于是抬头望眼过去:他绝望了。还是埋头看书吧。现在的我27岁,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想着:这个年纪该有那么个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然后用尽一切办法在一起。想到这还是满怀的绝望。算了还是这么过着吧。一个人其实也挺好。
几次模拟考试下来,看着自己的成绩。我想可能我真的与大学无缘吧。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过下去。上课,下课,排队打饭,吃饭,上课,下课。。就这么周而复始的进行着。与其说不知疲倦的过着,倒不如说是没空去想疲倦是什么。
本来就喜欢画画的我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收拾了自己的行囊,摸着黑。好不容易赶上最后一班通往火车站的公交。就这么一个人踏上了开往他乡的旅途。接下来开始了自己的大学梦。
现在每天晚上8点左右都会准时的跑一趟火炉山,今夜也不另外,刚到山脚下就看见隔壁房间的小女孩牵着她的萨摩耶犬释放归来。我和她没什么交集。不过每日听见她和她男人逗和怜爱她的狗儿。我估摸着这个女孩是个不错的人。想想也该不会差。其实我内心是极想要一只狗儿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即便隔壁家的那只大白狗每天早晨很早的时候就在用它的爪子拍打着门,然后发出很急促和可怜的呜呜声音。我想它估计是想方便了。而它的那两个主人却还在呼呼大睡中。这也是我猜的。现在的我睡眠质量真的不是那么的好。所以每每早晨听到如斯声音内心会有很大的怨言。可是:还是想要那么一只小狗儿陪伴在自己身旁,至少不会那么的孤单。和归家的隔壁的美丽的女孩笑了笑就往山上跑去了,那装有路灯却不见它亮起的火炉山。
每晚都会有很多的健儿们骑着自己的山地车来逛山,偶尔也会有几个人也在跑山,这样也不会觉得自己在这个山上孤零零的。也有很多50上下的大叔大婶们会拉个小拖车来山上装泉水,然后又看着他们拉着小拖车往山下走,然后慢慢的离开我的视线。有时候也会想想50的我又在干嘛呢?总归有那么一两件事情是天天要完成的习惯,就像有时候习惯可能是一辈子的事情。到达山顶,眺望着远处的小蛮腰。若干年前陈羽被林卫一句:我想去广州。于是便一块来到了这美丽而冷漠的羊城。几年过去了。可悲的是我还没有和你一块登上那小蛮腰看看广州的美景呢。这可是你下火车说的第一个愿望啊。可惜了,这个愿望我想此生是无法实现的了。也没有多看小蛮腰几眼就还是接着把未跑完的山继续跑完。或许是不愿勾起某些更深的回忆。
偶尔间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从我身旁一闪而过,连带着的是那首《南山南》。这首歌是那么的美,又是那么的悲凉。于是,回到家的自己打开电脑听着这首歌好几个小时。刚刚开始时还泪流满面呢。缘起之时小心翼翼。缘灭之时痛彻心扉。我想这个死结没几个人能解开。
还记得那时候到师大南路的那个手表厂是在晚上很晚的时候,加上那天天公不作美的一直下个不停。掏出那花了500元买的诺基亚手机。然后找到了一个朋友介绍的美术老师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具体内容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是一个奸诈的声音说着:我叫人来接你,你在那里等下。估摸着过了不到十分钟的光景。就看见了一个男孩子打着一把很大的雨伞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跟前。看了落魄的我露出美丽的笑说着:你是陈羽吧。我是林卫,朱老师要我来接你的。没等我说一句话。他看着地上的行李说着:这些是你的东西么?我帮你拿,你跟着我,我现在带你去住的地方。就这样我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林卫,当时内心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已记不太清了。但是绝对的没有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
接下来的就是看画室,见老师。最后还有一件找房子的大事了。果然和我听到的声音一般,这个朱老师长得也真的是奸诈。办理完一切入学事宜之后就该去买绘画用的工具了。那是我第一次去像省会一样的大城市,别说找这种画画用品专门店。可能刚刚走过的路自己都会忘记走过了。于是乎我就在林卫领我到的那个小屋里等着他回来。也不用去指望别人任何人,包括那个老师。约摸着2小时过去了。终于他回来了,手里还提了个饭盒。蠢蠢的我当时还以为是给我带的呢。谁知他见我的第一句话是:陈羽,你吃了吗?然后自己打开饭盒自己吃了起来。好吧。我想咆哮啊:吃你妹啊,我去哪里吃啊。可是最终还是想咆哮的想字啊。“没呢,我等下去吃,你自己先吃吧”。看着吃着正香的林卫我也只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