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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林卫啊,等下你有空吗?”看着基本被林卫解决的盒饭陈羽这么弱弱的问了问。那个像八千年没有吃过饭的饿死鬼一般的林卫望都没有望我一眼,夹起他饭盒里的最后一块肉往嘴里送,然后说:你有什么事情么?于是乎我就把自己要做什么和他说了说。

“行啊,等会我吃完了,休息下就带你去吧”。我感恩戴德般的笑着说:好嘞,谢谢你啊。

那个晚上他带我去了很多地方,周围的文具店基本上都走遍了,来到个小吃店门口就看见他停下脚步说着:以后这就是我们吃饭的地方了,干净,便宜。然后我们像刚刚认识的朋友一般的聊着天,回到了他住的地方。那个地方是老师给他们租的。统共2张床的地方听说要睡6个人,然后我就再想着今晚我要睡哪里,怎么睡。这个地方是绝然睡不下的。可能看出了我的担忧的林卫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要不今晚我们去外面的小旅馆睡吧。这里肯定是睡不下的”。看着现在的状况没有半点想法的我也只有接受他这个建议。那晚我满脑子想的事情就是要尽快找一间房子。

也不知道何时我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就问了下林卫关于租房子的事情。然后他也说想找房子。于是乎这便是我们同居的开始。两个人找了一间单间,那种没有厨房,厕所是公用的。那时候我没有那么多想法。觉得也挺好,至少有了个小窝,后来也知道了林卫的想法:至少他在也不用和另外2个人挤一张床睡觉了。

后来我们在一起我时常调侃他说:早知道我就早点来这里了,都不知道你被他们揩了多少油。他也只会而且每次都是这么回我:你以为各个都和你一样脑袋里都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每次听完这句话我都会用手固定他的脸然后就这么亲下去。然后就看见一张红彤彤的脸蛋出现在我面前。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做自己的事情。我想这是一种默契。我从来不曾问过他我亲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感觉。我怕打破这份宁静,也怕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尴尬。

那时候的林卫很瘦,很秀气,自然所有的好评都是在看上了他之后才有的。之前的对他的评论就是:这个人怎么这么土啊。瘦的和猴子一样。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还真是有那么些道理的。

我和林卫的合租生活就这么过着,上课。画画。吃饭。睡觉。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却又比其他人的关系好点。直到一件事情的发生。之后我便出于内心的不怎么喜欢和他待在一块了。

我从小长在一个菜农的家里,那时候种菜来卖是一件极苦的事情。每日都看着爸爸担着7。8十斤的木桶给菜浇水。特别是夏季。早晨一次,傍晚一次。每次都是差不多一百担这样子。妈妈每日早晨2点多就要起床去田里拔菜,洗菜然后趁早把菜卖了。很多时候都是我陪着妈妈这么早起来,她拔着菜我就坐在她身旁瞌睡着。然后到6点左右她担着蔬菜去菜市场我就回家。

妈妈在我小的时候出过一场车祸,想必是那时候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了。以至于现在她都很怕自己一个人过马路。看见呼呼行驶过去的汽车她都会心里面有根杵一般。

后来爸爸和妈妈去了远方的城市拼搏。大概在我10岁的时候。那时候起我就很少和爸爸妈妈一块过生活了。之后便是爷爷奶奶代替了爸爸妈妈的角色了。他们很少回家。印象里只有清明和冬至这两个节日他们会回来之外别的时间段都很少回来。和他们一块过年的次数也是极少的。不记得是2次还是3次了。所以之后我便很珍惜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日子。特别是爸妈给我买的东西我都很珍惜很珍惜的保存着。这也便是我对他们的思念和牵挂。

人和人之间总是会有那么点隔膜,即便他们是我的爸妈也如此。或许是太过珍惜这份情,所以才越发的不敢把自己的内心想法说出来吧。那时候小小的自己拉着比我小2岁的妹妹。妹妹还好,是个想干嘛就干嘛的女汉子。想爸妈的时候就大声的抱着爷爷哭着。而我却只敢在深夜里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流眼泪。10岁的自己能懂什么。只是怕自己哭的时候被同龄人笑话罢了。可是他们没有一个能体会到想念爸妈的那份痛楚。

那种没有声音的痛是最凄惨的。

具体是哪个时间我忘记了。只记得有一天林卫的同班同学来找他玩,然后那几天我回了趟老家。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想让他们老同学好好叙叙旧吧。

后来我回到租的房子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爆炸头出现在我的跟前。林卫那小子去烫头发了。那时候的爆炸头是很流行。可是我怎么看林卫都觉得他怪怪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说不上他是跟上了时代的脚步呢还是被他那同学带坏了。弄了这么个发型实在是让我膈应了好几天。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整个画室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爆炸头,没有过多久这件事情便在我心里没有多大的膈应了。直到后来我整理衣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一件冬天的衣服不见了。于是就问了问那个和我住在一起的爆炸头。谁知得到的是一句:哦,那个最近天气凉了下来,我那个同学来的时候没有穿多少衣服,就借你的衣服穿回去了。当时的我真的气炸了。那可是我妈妈出去之后给我买的唯一一件衣服啊。我用瞬间猩红的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就这么望着他。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什么好解释。就这样我一个人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走到一间便利店买了一瓶啤酒,就这么喝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喝酒。为了一件已经不存在的衣服第一次喝酒。其实那沉甸甸的衣服埋藏的是我和妈妈之间的那份厚重的情啊。那时候的林卫怎么可能懂这些。他什么都不懂。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租的小房间里。那个没有一丝愧疚的林卫早已呼呼大睡。冰冷的房间里躺着一个那时候我非常不愿见的林卫。我也不知道当时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上床睡觉的。只记得似乎那晚睡的很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卫早已不在房间里了。只看见留在桌子上的字条:“对不起,没经过你允许就穿走了你的衣服,今天我去把你的衣服拿回来”。看着这张字条我没有一丝的愉悦之情。那还是我的衣服吗?已经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之后他并没有把衣服给我拿回来,也没有和我解释为什么没有拿回来。我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有拿回来,只记得没过多久我就搬出了那个房间了。之后一直到高考结束我都不曾和他有任何的联系。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否会在有机会和他有瓜葛。

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是很会捉弄人。

多年以后。林卫很正式的问过我:“为什么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连一句客套的打招呼的话都没有,难道一件衣服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当我把原因和这个小家伙说完之后,他紧紧的抱着我:“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件衣服对你那么重要。我就摸着他的头说道:傻瓜。然后抱着他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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