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严一凡似乎没有看到严老爷子愤怒的双眼似的,继续滔滔不绝的道:“所以到我这一代呢,是最不成器的!爷爷在,还有五里候的维护,但是那天爷爷一旦走了,严家看来就一点的希望也没有了。”
严老爷子眼中的愤怒顿时转化为悲哀,进而是失望甚至是绝望。看来这个执绔孙子还是瞒清醒的啊,只是为何心甘情愿的当个废物?严老爷子气愤道:“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但是从哪里看出这有利于严家呢?分别是大大的害处!”
严一凡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胸膛道:“而这一切就是我最好的条件!最好的掩护!”
严老爷子一怔,旋即骂道:“掩护?什么谬论?你以为你是个天才?五里城之中谁不知道我严家出了你这个‘天才’?”
严一凡拱手道:“多谢爷爷夸奖!”
“混蛋!你要气死我吗!”老爷子气的胡须一翘一翘,脸上也是涌现出火红的真气,看那样子就要教训一下这个没大没小的孙子。
严一凡没有想到爷爷会气成这个样子,一脸无辜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因为爷爷的生气而有所动容。
严老爷子也是十分的奇怪,如果是平时的话,这个不孝的废物固然敢气人,但是如果把人气成这般模样这功力也算是厉害了!令老爷子颇为不解的是,这个孙子辈的废物竟然还用哪种无辜的表情望着自己?还没有立马逃跑躲避他雷霆一击的打算?老爷子本来就伤势不轻,这一下更是气的口喷鲜血。
严一凡没有想到爷爷会气成这个样子,他的本意是想给爷爷一个惊喜的,没有想到弄巧成拙,倒是忽略了爷爷那火爆的脾气了。
严训看到这架势,慌忙将儿子拉到身后,一阵训斥之后,这才关心起老爹,“爹,你老不要这般的生气啊。这孩子说的也都是实话……”严训突然住了嘴,因为他发现老爷子的脸色又难堪起来了。
“啪—”重重的一掌扇在严训的脸上,那严训顿时倒在地下,一副更加委屈的模样。
严老爷子骂道:“没有用的东西!合伙来欺负老子了吗?生了这么一个废物,你倒是有功劳了?你也不是个省事的油灯,否则那话怎么会被人家弄废了!”严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意留意了一下严训的下身。
看到这一幕,听到那废物的所指,严一凡顿时也生气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毕竟将来成就无限啊!
想到这里,严一凡终于沉不住气了,厉声道:“爷爷,你的行为也太过分了!骂人会使人舒服吗?”
严老爷子被严一凡身上突然产生的杀气吓了一跳,这个孙子怎么会产生这般令自己都感到危险的气息呢?但是严老爷子那里受得了别人的奚落呢?那怕那奚落是有道理的!他不由得从床上起身,“有本事就打败我,只会口上的功夫,可不是我孙子应该的!”
严老爷子一说这话,顿时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显然老爷子有点疯癫的迹象了,看来家族的落势,自身实力的下降,以及儿子孙子的不成器,使得老爷子在这一刻几乎接近绝望了。
还没有等严训出手阻拦这一场比试,严一凡便是忍耐不住的出手了,按照正常情况下,严一凡虽然真气突然精进不少,但是要想要爷爷对抗一二,那简直是自找苦吃。
可是当严一凡以几乎鬼魅的手法将老爷子按到床上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呼起来。要知道,孙子打爷爷,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啊。当然在别人的惊呼声中,严一凡也想起了这个爷爷的身份,其实他也只是证明自己不是吹牛而已。
研发老爷子虽然被制,但是心里却是一阵狂喜,这小子出手这般的麻利而又恰到好处,当真是厉害啊!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那真气才是真正的代表实力的!严老爷子暗暗凝聚真气,砰的一声,两人同时施展的甲子气短暂的对抗,严一凡不由得倒退几步,然后就站定了。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如同看待怪物一般的眼神灼灼生辉,严一凡的表现使得他们有种入坠五里梦中的感觉。
这一下严老爷子整个人都呆了!刚才那一次短暂的对碰,虽然他没有动用全力,但是也足以让孙子吃一些苦头的。 老爷子呆了一会,便是脸上涌上激动的神色,甚至眼角都涌出浑浊的老泪。没有想到一直承受纨绔废物骂名的孙子竟然是这般的深藏不露,单单刚才那没有动用真气的出手就已经令老爷子惊叹了,如今又觉得他的真气已然有八段的迹象,差点再次高兴的吐血!
严一凡与爷爷那短暂的交手后,慌忙跪倒地下,“对不起,爷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证明给爷爷看而已。”
严老爷子却是无所谓的摆摆手,笑道:“以前都是爷爷误会你了,看来你深藏不露的确也是为了汪家啊。”
这时严训却沉不住气了,抓住儿子的衣袖就要教训他,“你知不知道你隐藏的也太深了?这样固然可以躲避一些人的陷害,但是你也应该适可而止吧?你看看,你爷爷这幅样子就是被你所赐啊!”
一旁的严老爷子不由得厉声道:“休要训斥我的乖孙子!真正的废物是你!”
严训吃瘪,只得松开严一凡的袖子,捂着那个红掌印忌惮的退到一旁去了。
严一凡心里一阵苦笑,其实他那里是伪装啊,他是个穿越而来的灵魂,要想转变,总要为自己找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严老爷子望向汪洋的目光顿时温柔了许多,好像在欣赏一件绝顶的宝贝一般。这目光里充满的慈爱,不由得使得严一凡心里一阵感动。
严一凡不由得落泪了,双手也是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老爷子的手,突然想起要想使得爷爷恢复实力必须需要五阶的魔核,而这个五阶的魔核偏偏是那个三天之后加冠大会第一名的奖品!“爷爷,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严老爷子只当孙子的意气之语,笑着道:“呵呵,你有这份心就好了。爷爷的病那可是需要五阶的魔核啊!当然了七品的甲子炼药师的丹药也是可以的,但是放眼整个诸侯国,最高的级别也只是六品而已啊。”
严一凡提醒道:“不是加冠大会的奖品就有一枚五阶的魔核吗?”
闻言老爷子一怔,目光在那严训那里稍微停留,“一定是他告诉你的吧?不过爷爷虽然对你的进步感到意外,但是要想在加冠大会夺魁,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严一凡目光坚定的道:“只要是爷爷需要的,无论有多么的艰难,我都一定为你搞到手。”
一听这话,严老爷子脸色大变,“乖孙子,你可不能去偷啊。这可是死罪啊!”
严一凡不置可否的笑道:“放心吧。我会光明正大的赢回来的。”
严老爷子担忧道:“你参加加冠大会,爷爷不会反对,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为了隐藏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就是白费了吗?”在老爷子看来,孙子这般的隐藏实力,绝非他口中所说的那般简单。
严一凡笑道:“爷爷多虑了,现在还是爷爷恢复实力最为要紧。毕竟这个家现在还是需要爷爷撑起的啊!暴露就暴露吧!”
严老爷子不由感动的涕零,“好孙子!即使你不成功,爷爷也不会怪你的!”
这时那一直沉默的严训终于忍不住道:“这参加加冠大会是需要至少六真气的,年龄在十五到二十之间。一凡后者是符合了,只是这真气是几段还需要测气石一测为知。”
眼老爷子没有好气的道:“还测个毛,刚才我微微试探就可以肯定汪洋的真气至少在八段以上。”
闻听此言,严训差点就背过气去,这也太恐怖了吧?到底是这孩子在这七天的沉睡增长了实力,还是他以前隐藏的够巧妙呢?
这时老爷子又不无担心的道:“尽管汪洋的甲子之气是符合了,但是不知道这行技如何啊?有实力固然很好,但是如果没有出色的行技,那也只能被动挨打,除非实力到了恐怖的地步!”
闻听爷爷担忧之语,严一凡无所谓的笑道:“爷爷不必担忧,刚才我展现的手段难道不能媲美行技吗?”
老爷子眼中一亮道:“嗯。简直是神乎其神,可是并没有见你挥发出真气的攻势啊!”
严一凡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当下收敛笑容道:“爷爷,你说的有道理。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让我学习一些家族的行技吧。”
闻听此言,老爷子眼神突然黯淡下去了,“你以为那些行技是那么好学的吗?三天时间?估计你连黄级低阶的行技都难以掌握。”
此时一旁的严训笑着道:“老爹,这孩子说不定是个例外呢。”严训作为父亲此刻以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而感到无比的荣幸了,这般插口说话,无非就是为了引起众人的注意:大家可要记住了,一凡是我的儿子呢!
严老爷子看了一眼严训一眼,“咱家最高的行技是玄级低阶的,你到现在掌握了没有?”
一听严老爷子的这般的追问,严训不由得羞愧的低下头,他现在掌握的最高的行技也只是黄级高阶的而已,“我是天赋不行!一凡天赋,那个,不是我能比的呢!再说了,你老人家像我这岁数的时候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吗?”
一听这话,严老爷子的脸色顿时又阴寒了起来,骂道:“你这个畜生!自己不行就不行啦,干么老牵扯别人?是不是找揍不是?还不快滚蛋!”
严训一脸委屈,对着老爷子一番拱手,“你们好好聊,我,我滚蛋!”说完转身就往外走,紧接着那个一直沉默的女人以及那个丫鬟都是乖乖的退出了房间。
等他们都出去了,严一凡这才笑着道:“爷爷,我爹怎么说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
严老爷子没好气的道:“是,又能怎么样?老子看重的就是实力,没有实力咱们汪家可就真正要在甲子国除名了啊。一凡,家族的重担可就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啊。”
严一凡听了,心里一阵咒骂:这次穿越还真是倒霉透了,是个废物也就罢了,干么还要承担这么大的责任?苍天啊,大地啊,你对待老子也太不公平了吧?
严一凡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痴心于武学的他,还是将话题引上了家族的藏宝阁,“爷爷,现在我能不能就去看一下家族收藏的甲子技啊?不管能否掌握,我都要努力一番才是啊。”
一听这话,严老爷子不由得再次审视一番这个孙子,要知道以前逼着他学,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搪塞,现在竟然这般的渴求?难道只是为了那枚五阶的魔核?看来这次老子受到重创也是值得的啊!浪子回头金不换,鬼才相信你那些什么伪装的谬论呢!“好,好,好啊!”老爷子激动的回答道。
严一凡心里一阵郁闷,自己只是提出看一下家族的所藏的行技而已,有必要这般的夸张的样子吗?看来,以前的那个废物还真是废物的彻底啊!“爷爷,你躺下休息吧。你吩咐一下,我随别人而去就可以啦。”
严老爷子从床上一下子直起身子,“不行,不行,别人我不放心,哈哈,我多少也应该指导你一些的。”
“爷爷,你的病?”严一凡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受到重创的爷爷。
“我今儿高兴,这点病算什么?是你医好了我的心病啊!哈哈!”严老爷子高兴的道。
一般来说家族的藏宝阁都是一个家族的禁地,除非家主的允许,否则擅闯者那就是死罪!
严一凡随着老爷子在走廊里左拐右拐,终于到达一个石门前面,然后笑道:“这里就是家族的藏宝阁,里面是我们家族最为宝贵的行技等。”
严一凡也是笑道:“爷爷,机关在那里?我去开。”严一凡本是好心,因为他认为爷爷的身体不好,这样的工作还是自己代劳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