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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鱼兮鱼兮(1)

余悦君扛着陈建,张国栋背着卢啸云,赵志军、丁玉萍、王婧推着自行车,一起离了饭店去张国栋家。所幸没多远,几分钟就到了。

大家七手八脚把两人安顿到炕上,由着他们沉沉地睡去。两个搬运工还在坐着喘粗气,丁玉萍已经拿上包起身:“下午你们玩吧,我得回家割豆子!”

那几个赶紧挽留,说已经醉倒了两个,再走一个,就玩不起来了。丁玉萍瞥了余悦君一眼——后者心事重重的,嘴巴翕动着,正呆呆地看着她——她也就没再坚持。

张国栋带着赵志军去找家伙。没多时,就一人端着一杆砂枪,耀武扬威地走进屋来。

“真有枪啊!”余悦君瞠目道,“哪儿弄的?”

“你先说这枪怎么样?”

余悦君从张国栋手里接过来,放在腿上端详比量着:“好,好,真家伙!你这私藏军火,没事吧?”

“查你就有事,不查就没事!”张国栋说。

赵志军笑道:“他老舅是武装部的,当然就没事啦!”

两个女生看着黑锃锃的枪管害怕,说别打猎了,还是钓鱼吧。余悦君也反对,说四下开山放炮,鸟兽早已逃尽,可打的就剩几只家雀了。那二人只好妥协,把枪又藏回厦子里,另找出两柄拉网和几把钓竿来。

张国栋又借了两辆自行车,五个人大略地备了备行头、钓饵,出发了。

大家西出黄原镇,折上一条乡间小路,辗转向南向西。一路上,看了许多苍黄的丘垄庄稼,收秋的农人,满载归来的车辆。

王婧兴致颇高,她和丁玉萍俩骑在前面,不断问这问那,特别想弄清楚“肚丁儿”“田原”“玩弄中学生”“举报”等关键词的含义。没多时走乏了,回头向张国栋抱怨:“这路明明能开车,你怎么说不能呢?”

“能开车的都醉了,当然就不能开车了!”张国栋诡辩道。

“能开车的醉成那样,你们几个不能开车的,怎么都啥事没有?”

张国栋就嘿嘿地笑。

丁玉萍劝王婧:“开车干什么,骑车出来转转,多好!”

王婧还想说什么,却听赵志军在后面嚷:“那是因为他们见到美女,杂念太多,太激动了!”

这话招来一阵暧昧的笑声。丁玉萍不堪,蹬车快走,王婧跟在后面气喘吁吁,“肚丁儿,慢点,丁丁儿,慢点!”

余悦君给赵志军讲卢、陈醉酒的幕后:张国栋后拿的那两瓶三十九度的茂林大曲,其中一瓶换上了六十五度的小烧,另一瓶则是掺水的水酒。张国栋把着这两个酒瓶给大家倒酒,倒水酒还是倒小烧,随心所欲。家里躺着的那两位,应该就是被六十五度小烧给烧趴下的。

张国栋也笑道:“你小子还得意,要不是我放你一马,你也早趴下了!”

赵志军恍然大悟:“我说呢,我这点酒量,喝了那么多居然没事!”继而又摇头,“其实也不是,他们不是被酒烧趴下了,是被美女烧趴下了!”

趁着酒兴,赵志军讲起了大官人的段子:大官人两口子开旅店养小姐,老公监守自盗,背着老婆大吃窝边草。一日,跟几个小姐搞起了大场面,不慎被老婆撞破。老婆向小姐们大打出手,跟大官人也大闹一场,还带着娘家人闹到了县政府大楼里。过没多久,小姐们向大官人告状,说老板娘抢大伙生意——近期一煤场司机频频造访,而老板娘不嫌其黑,居然让大伙一律靠边,她亲自出马管待。大官人暗中设局录像,还把娘家人请来观摩。这下扯平了,两人从此互不干涉,各得其乐。

“是真事?”余悦君表示怀疑。

“县衙里传出来的,八九不离十——我们办公室的一个女老师的老公是县政府大秘。”

“我说呢,喝酒的时候,大官人说那些话!”

张国栋慨叹:“到底是大官人,就是有‘本钱’啊!”

王婧在前面听了个只言片语,贸贸然回头来问:“什么本钱不本钱的,你们说什么呢?”

“我们说要改行当倒爷呢。”张国栋随口回道。

说笑间走出四五里去,绕过一块水稻田,一个茅屋旁的养鱼池,最后在一片气郁苍茫的芦苇荡边上停下车子。大家扛了渔具,沿一条水渠堤坝徒步而入。又行有一二里,惊起了几只盘桓未去的黄鹂、野鸭,来到一汪碧波澄澈的水泊旁。

丁玉萍和王婧兴奋地像两只小鸟,说一声要四下转转,钻进苇丛没了踪影。张国栋和赵志军,各抢一柄拉网,抱着往那水渠边跑——眼前这一片苇塘,水大水深,适于钓;与之相连的那一线水渠,则水窄岸平,更易于下网。

剩一个余悦君,抱着钓竿,在一个水湾边上安置下来。钓钩挂上鱼食,抛到水里,他就在草地上铺一块雨布坐下。水面上涟漪微波,浮子轻轻地摇摆着。余悦君酒意上涌,人往雨布上一倒,两眼望天。

湛蓝高远的天空中,一群大雁鼓振着翅膀奋力南去。他的心思也腾到了云里。大雁不见了,几只苍蝇飞过来,嗡嗡地绕着头转。他挥之不去,就两手遮了脸,闭目养神。

水泊中一声汽笛响。起身来看,是一条高大的敞篷游船向这边驶来,船上影影绰绰站着许多人。他心中纳闷儿,这蛮荒之地小小的水面,哪来的游船?疑惑间,那船越行越近,甲板上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草甸小学的老师们,正围着一张桌子打红Q。孙福贵边出牌边跟汪艳红斗嘴:“曹操怎么会是刘备的爹呢?他们的姓都不一样!”汪艳红振振有词:“那有什么稀罕的,兴许刘备就是曹操的私生子!要不,咱问问小余?”孙福贵坏笑道:“小余怎么就知道?他又没看着曹操和他的情人们干事。”孔庆林握着一把牌着急:“管他曹操刘备的,出牌,出牌!”……

纷乱的人群里,突然闪出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身影——丁玉萍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船上,正扶着栏杆,向他招手呢。他欣然跃起,大叫着跑向大船,却一脚踏空跌进了水里。他扑腾着浮起,望着那船奋力划水。划到的还不是水,是烂泥浆,任他如何挣扎,整个人还是在慢慢地沉陷……前面的大船已经掉头,丁玉萍也不见了。她待过的地方,站着卢啸云和陈建——他们总是能捷足先登。泥水慢慢没到下巴,他竭力地仰着头,要把鼻、眼留在空气里。一条泥鳅跳到脸上,痒痒地往他鼻孔里钻。

“啊——嘁”,余悦君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来。睁开惺忪睡眼,看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鼻子上晃动,它的上面,是笑嘻嘻的王婧。

“睡这么香,做什么好梦来?”王婧左手攥着一把蒲草棒槌,右手捏一茎芦花,调皮地拂他的痒。

“钓鱼啊!”余悦君躺在地上,懒洋洋地应一句,两手在脸上揉着。再睁眼时,发现旁边还站着丁玉萍。

丁玉萍看着他笑:“鱼在哪儿呢?”蹲身抓过鱼篓来看,篓中空空如也。

余悦君坐起来,指着水塘道:“在水里养着呢。”

王婧的芦花又凑到他鼻子上:“做梦钓鱼,你比姜太公还厉害!你这鱼钩不会是直的吧?”

这话提醒了他。伸手捉过竹竿,拉出水里的钓线——钩子是弯弯的钩子,可钩上空空,鱼食不见了。

丁玉萍看着那光秃秃的钩子,也笑:“你,你还真成了姜太公,在这儿空手套呢!”

“愿者上钩,愿者上钩!”余悦君支应着,伸手拿过两个装鱼饵的铁盒,打开一个,是豆饼屑、麦麸之类的东西,抓了两把投到水里。又打开一个,里面装着些蚯蚓,他用两根指头捏出一条来,掐成小段,往带着倒刺的鱼钩上穿。

两女生也一人抓一把钓竿,凑在一旁看着。有心自己试上一试,可看看那些蟠曲蠕动的红虫子,又都缩手缩脚地怵。

余悦君要过钩线,替她们一一挂好鱼食,投到水里。三人人手一竿,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望着水面悬竿而钓。

半个钟头过去,不见动静。王婧不断地站起又蹲下,一次次把钓线拉出水面,“怎么就不咬钩呢?”

“因为没什么鱼。”余悦君说。又抓了些豆饼屑抛进水里。

“记得小时候,很多男生来钓,能钓很多的。”丁玉萍说。

“那是小时候。到下雨阴天,鱼多得都在水面上蹦。现在,没了,快被农药杀绝种了。”余悦君说着,往东看了一眼。那儿的稻田已经收割完毕,留下些横七竖八的坝埂,和大片的鞋刷子毛一样的草茬。

“那还钓什么钓!早知道咱就该带枪来,嘭嘭放枪,那多带劲儿!”王婧开打退堂鼓,“不知他们那边捞得怎么样,咱过去看看吧。”

那两位却像老僧坐禅一般,不为所动。“钓鱼得有耐心,”丁玉萍说她,“你怎么跟书上说的那个小猫似的!”

王婧也知道自己像那个小猫,她甚至意识到,并排而坐的三人里她可能还像个“灯泡”。像小猫的王婧,恨不立即跳起来跑掉,到更有趣的地方玩去。像“灯泡”的王婧,要一个人离开却心有不甘;何况四顾茫然,她还怯怯地不敢一个人钻芦苇荡。

王婧无精打采,坐立难安。忽然听到张国栋在那边渠坝上大声喊人。她再也坚守不住,把竹竿往地上一撂:“你们钓吧,我去那边看看!”

说也怪,王婧刚走,她的那个浮子就剧烈地抖动起来。

余悦君指挥着丁玉萍起竿,一条指头大小的“老头儿”噗噜噜地被提出了水面;他伸手来捉时,那鱼却在半空里脱钩,“啪”地掉到地上,连蹦两蹦,又蹦回了水里。

丁玉萍跺着脚,连叫可惜。余悦君倒不在意,他安慰着她,垂钩再钓;一边还念念有词:“鱼兮,鱼兮,奈若何?”

重新坐下时,突然有些不自在,他发现,她就坐在他身旁一臂远的地方。其实他们一直是这么坐的,可王婧在时没觉出什么,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他一不小心感受到了,而且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脂粉芳泽,她的有韵律的气息……斟酌着要说点什么,几次话要出口,又都像那老头鱼似的溜了回去。他变换着坐姿,调适着呼吸,却越发地心慌气短,连手足颈项都僵硬起来。

“唉,这地方真美!”是她说话了。

“是啊。”他总算松了口气。

“记得有一首歌,”她轻轻哼唱,“‘碧草苍苍,白雾,茫茫……’好像就是为这个地方写的。”

“琼瑶的,‘在水一方’。”

“对,听你在火车上弹唱过。要是在这个地方唱,应该更有味道——你现在还弹吉他吗?”

余悦君苦笑:“不弹了,早就不弹了。”

“为什么?”

“吉他那东西,是乐不知愁的小孩玩的,是在师范学校那种没什么压力穷混日子的地方玩的;现在,哪有那份心思?”

“可惜了。”

他沉默片刻,道:“不弹不唱,我念一个吧——”

听他抑扬顿挫地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她望着眼前的苇丛和水面,静静地听着,半晌才幽幽回道:“这个《蒹葭》,写的更像咱这个地方;就是,太凄清了些。”

“是啊,是挺惨的。”他不安地笑笑,把渔竿抓在手里捻动着。“琼瑶的歌已经是蒹葭的白话了,其实,还可以换成更白的白话。”

“什么?”

“就是啊,”他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好像在蓄积力量,“就是找啊找啊找不到,哪儿也找不到,一天到晚瞎寻思,咿呀哎呀瞎寻思!”

她咯咯地笑,忽又低声道:“那,你,找到了吗?”

他下意识地向她那边望了一眼。太阳醉了酒似的,红涨着脸倚在西山梁上。伊人低了头,手指缠弄着一根水葱,白皙的面庞上抹了一层娇媚的红晕,灼灼地晕人的眼。他就看得痴了,直愣愣地,一时忘乎所以。

她举手遮了腮,岔了个话头:“唉,日子真快,又该返校了!”

“是啊。”他回过神来,忙低下头,“哪天走?”

“3号。”她说。

“3号?”他有些意外。好像午饭时卢啸云问过她,她说是要4号走的。

她没有回应,反问他:“11月的自考准备得怎样了?”

“对付通过,应该没问题。”他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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