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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鱼兮鱼兮(2)

“以这个速度,你会比我早毕业呢!”

“那有什么,我们这种土八路,混个文凭而已。”

“可不只是文凭。要么说,王校长那么器重你!”

“还器重,我把领导们得罪成那样,估计该滚蛋了!”

“应该不至于。”

“滚蛋就滚蛋!”他昂起头来,“大不了咱也到南方那边打工去。”

“那,这边工作呢?”

“不要了呗,一份工作而已。一辈子就只能耗在一个地方?再说,我这种人又当不了官,就是个出力干活的,那在哪儿不一样?听说那边是多干活多给工钱,还公平自在呢!”

“可别当官,人一沾那东西就变,变得你都不敢认!”她皱着眉头道。

他就想起了陈庆书,又想到一跪倾城的卢啸云,呵呵一笑。

笑完就又沉默了,都去望那苇塘。清澈的水泊已转为暗绿,又被夕阳涂上了一层橘红,在微风中艳艳地闪动。一丛丛半枯的水葱、蒲草轻轻地摇曳着,在水面上摇出了长长的幽暗的影。苇塘里就一块灰黄,一块墨绿,一块橘红,斑驳陆离的。

“我有几位师兄师姐,毕业没用国家分配,直接去南方了,也没要户口,就那么漂着。”

“电视上也在说这个。我觉得挺好:高兴了就干,不高兴了走人,多自在;再不用一辈子沤在一个单位里,沤酸菜似的,沤臭了!”

“说实在的,我也想去那边看看。”

“你?不回师范校了?”

“正常分的话,可能回师范校,也可能直接分回来。”

“回茂林?”

“对啊。往后大学生越来越多,等我们毕业的时候,情况很难说了。”

“可别回来。”

“怎么,不欢迎?”她转头看着他。

他低了头,喃喃道:“回来容易,再走就难了。”

“要是干着顺心的话,干吗要走?如果不顺心,我还可以考研呢;就是不考研,也可以一走了之,大不了户口不要了——你刚才不是还说吗,顺心就干,不顺心了就走人!”

他笑了笑,故作轻松道:“陈书记教导我们,‘爱岗敬业,几十年如一日’,你这还没来呢,就想着走!”

她撇了撇嘴:“几十年如一日,怎么可能?如果几十年过得都一个样儿,那活得也太没意思了!爱岗敬业,为的什么?岗位,工作,不过是人谋生的手段,就该为人着想,而不是变着方的要把人变成工作的奴隶。”

“变成奴隶好啊。奴隶们都埋头干活,消消停停,当主子的就省心,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那也是一厢情愿。我们在广播站天天念那种新闻:这讲话,那讲话,让人爱这个,爱那个,又贡献,又奉献,如何又如何;可是这种话说来说去,谁听啊!”

“本来就是挂羊头卖狗肉,说一套做一套的。”

“要真追究起来,最不敬业的恐怕就是他们。就说咱那个陈校长,陈书记,运动会上讲话让老师们‘爱岗敬业’,他自己不是先改行了?改行之后也还是不敬业,参加个运动会还迟到那么久!”

“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说什么。我们这个瓷器国,最缺的可能就是一种职业精神,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干什么都四不像:学校不像学校,像衙门;老师不像老师,鸡飞狗跳地想当官;当上官的又不好好当官,天天琢磨着整人捞钱窝里斗,一边还要大言不惭自我标榜,梳个大背头就要当圣人,当偶像,装神弄鬼……”

两人高谈阔论着,忽然听王婧在远处喊:“哎——快过来——鱼——大鲶鱼——”

两人回头望了望,都坐着不动。

“王老师那么漂亮,可盯紧了!”她瞥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老师们都说你跟张国栋竞争,我看王婧对你很有那个意思。”

他笑着摇头:“你不知道,王婧有意思的人,叫郑少军。”

“我听说过有那么个人,不是已经分了吗?”

“消息还挺灵通的。”他说。又想到跟王婧俩的“同病相怜”,一笑莞尔。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我刚来中学那天,你跟王婧俩就这么坏笑来着——说,笑什么?”

她又提这茬,他心里就又开始发慌:“没,没什么,真没什么!”

“你肯定跟她说我什么坏话来!”她低头拾起王婧丢下的几个蒲草棒,扬着威胁他:“快说,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他举着两手,做投降状,“那天,那个吧……”他斟酌着,吞吞吐吐说不出个囫囵话来,倒跟冲了个百米似的,心跳如鼓。于是学着卢啸云的滑稽语调告饶:“俺,俺给你跪下了,行不!?”

她扑哧一笑:“那你就跪吧,跪吧,不跪是小狗!”忽而又转笑为嗔,神色黯然道,“没意思,不理你了!”

作势要走,却见水面上有个浮子一连串磕头似的抖动起来,于是推他的肩膀:“咬钩了!快,咬钩了!”

余悦君正茫然地发呆,听此急起扯竿,一条捺许长的银闪闪的鲫鱼被扯上岸来。

她怕鱼又掉回水里,慌慌张张上前去捉,脚下却被芦根拌了一下,“啊”的一声,人就往水里抢。余悦君吓了一跳,急伸手,抓着胳膊给拉了回来。

她站住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就又低头去寻那条鱼。他抓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动,还加了力气。她错愕地回头,看到池水般的一双幽深的眼睛,深陷了进去,挣,挣不出。

起风了。苇塘中波澜迭起。芦苇、水葱、蒲草,一起婆娑地舞蹈。岸上的青蛙有些慌神,噗噗地往水里跳。西山的太阳,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害了羞,急着要把它红彤彤的面孔藏到山后面去。

她喘息着,好容易挣出一丝空隙,绯红着两颊喃喃地叱责:“流,流氓……你,还没交代呢!”

他两手揽着她,笑道:“已经交代了啊!”

“交代什么了?”

“当时我跟那个谁说,我就想那个人,要真是她来了,我就吻她,当着大家的面吻她——对了,待会儿他们来了,我再……”

“去,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害臊……”说着,她的一张俏脸就更红了,红得像西山的火烧云。

忽而又嘟起嘴巴:“哼,这样的话你居然跟她说!”然后开始挣挣,像条鱼儿似的,竭力地要逃回水里。那两条臂膀却如堤岸般牢固,摇撼不动。

她似乎累了,终于乖顺下来,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他就这样拥着她,用他的衣服裹着她,久久地不动,听凭风吹草低,浪涌蛙鸣。

天地似乎都醉了酒,一起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突然梦呓似的问:“你写了信,为什么不给我?”

“什么?”

“就是在师范校,你藏到什么锅里的那封信。”

“什么,锅里?嗨,这个王婧,到处瞎说!”

“那鬼丫头,她才不跟我说呢,我有我的线人!”她扬起脸来,调皮地看着他。

他大为惊诧:“你,线人?”

“别打岔,你说,信藏到哪个锅里了?”

“不是什么锅,是你广播室外边,那个老榆树上的乌鸦窝。

“乌鸦窝?”她惊讶地笑着,“你把信送给乌鸦,却不给我!”

“给你?给你又能怎样?”

“是因为我上了大学你没有?”

“嗯,主要是吧。”

“那现在呢?”

“现在?”他叹息一声,拥着她,举目远望。太阳已经落下去了,那连绵起伏的山峦成了镀着金边的黑幽幽的一抹。苇塘里也暗淡下来,摇曳的芦花,墨一般的水面,都笼罩在氤氲的雾气里。天地间,一切都变得混混沌沌。

“老实说,现在也没太有信心。”

“为什么?我可以回来;或者,我们也可以一起出去啊。”

“对我,那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对你,恐怕就不公平——出去漂着,听说很苦的。”

“不公平?你这样对我,就公平?那你找你的王妹妹去吧!”说着,美人鱼又开始往外挣。

说王妹妹,王妹妹就来了,老远就听到王婧的声音:“哎——我的大鱼——”王婧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袋子,拨着苇丛,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来。

王婧去水渠边找到了捞鱼的张国栋和赵志军。捞鱼也不容易,常是三五网下去不见个鱼影;偶尔捞上来的,还尽是些指头大的小鱼。王婧站在岸上帮着捡鱼,她一次次兴冲冲地凑到水边,在那发霉的黄褐色的网格间,在黏糊糊的水草和烂泥里,扒拉来扒拉去,也一次又一次扫兴而回。

又一次扒拉着的时候,被一条黑泥鳅吓了个趔趄,“妈呀”一声,右脚踩进了水里。水里的那两位赶紧上来,搀住她。脚拔出来了,白白净净的旅游鞋挂了一层黑乎乎臭烘烘的烂泥浆。于是不捡鱼了,一个人坐在岸边,拿草棍刮搽那鞋。鞋没啥可刮搽了,也不再去捡鱼,而是捏一根草去拨弄地上的蚂蚁窝。不时地站起来伸伸懒腰,向张国栋或余悦君那边望一眼,喊一嗓子。

水渠东侧鱼塘,有人正往水里抛东西。王婧看见了,又起了好奇心,一个人一跳一跳地跑了过去。养鱼人正在给鱼喂食,王婧凑在一边,望着水面问这问那。聊了一气,王婧掏出十元钱来买鱼。渔家就往水里撒了一网,网上两条鲤子,用塑料袋装着,给她欢欢喜喜地拎了回来。

张国栋和赵志军俩抱着渔网还捞得起劲。装鱼的柳条筐放在岸边,筐底已经铺了一层指头大小的“老头”“鲶鱼”“鲫鱼”“白漂”,还有好些泥鳅,在出溜出溜地蹿。

王婧看罢哈哈大笑:“这半天,才捞了这么几个小鱼崽儿!”伸手去塑料袋里抓出一条近两斤沉的鲤子来,高举着向水中的那两位炫耀:“看哪,我的大鱼!”

可大鱼大力气,在王婧手里噼里啪啦地挣,挣脱了,还蹿到她的粉脸上,吓得她又“妈呀”了一声,连鱼带口袋都抛到了地上。水里那两位停了渔网,抬头看着她嘻嘻地笑。王婧把鱼捉回袋子里,跟张国栋和赵志军说笑了一阵。那二人还想再捞一会儿,她就又拎起她的大鱼,一跳一跳地往两个钓鱼的这边来了。

王婧跑到的时候,丁玉萍正低着红红的面孔,寻那条钓上来的鲫鱼——刚才他急着去拉她,连鱼带竿都抛到了水里。她去水里抓过竹竿,随手一拉,居然又把鱼拉了出来。鱼落到地上,还在吧嗒吧嗒地跳,被他一把捉住了。这贪吃的家伙,把整个钩子都吞了下去,难怪这么长时间,这么好的机会,都未能逃掉。

看着余悦君手里的鱼,王婧照例笑上一回,然后得意扬扬地撑开袋子,亮出她的大鱼来,“你们这小鱼崽儿,还没我这个的尾巴大!”只是这一回,她怕大鱼再蹿到她脸上,没有再去抓它们。

那二人似乎也为自己的钓鱼成绩愧疚不安,他们红着脸,恭恭敬敬地听王婧讲这大鱼的出身,讲渠上那两个捞鱼的家伙如何冻泡在水里,人弄得像泥猴子,捞到的还尽是些泥鳅。

余悦君把王婧和她的大鱼大大地表扬了一番,最后还感慨说:“钓不如捞,捞不如买,只要口袋里有钱,什么样的鱼都能轻松到手,所以,还是要有钱啊!”

“是啊是啊,”王婧回应说,“我这一兜大鱼,十块钱就搞定了!”

听他俩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丁玉萍在一旁抿着嘴笑,脸上的红晕也悄悄地褪去许多。

看看天色已晚,三人就离了苇塘,一起去渠上找赵志军和张国栋。两人也已上岸换了衣服,正在清洗渔网。大家一起动手拾掇好东西,就原路返程了。

路上的话题仍是大鱼和小鱼,后来又加了一个“小余同志”。而小余同志先进的睡觉事迹,以及一个下午一条小鱼的卓越成绩,还成了大伙头等的笑料。小余同志也不计较,他两只脚机械地蹬着车子,晕晕乎乎飘飘悠悠地跟在队伍后边,偶尔掺和一句半句。

在一个路口拐弯处,丁玉萍慢了下来,回头对他小声道:“后天我们去草甸钓鱼吧,后山路口。”

小余同志脑子晕乎着,呆头呆脑地回一句:“还钓?还,没钓够?”

“不去拉倒!”她白了他一眼,蹬着车子就走。

小余同志猛醒过来,慌了,一派声胡言乱语:“噢,噢,好,好,后山口,不拉倒,后山不拉倒……”

进了黄原镇,天色已经全黑。张国栋想让大伙去他那里。“都这么晚了,小余同志就别走了,咱们炖鱼汤再喝一顿。”

这主意被丁玉萍一口否决:“还喝?还是先回去看看,那两人是不是已经爬起来了吧!”

小余同志学乖了,也跟着附和,说这大忙的秋天,再不能耽搁云云。

于是散伙。丁玉萍就在前面路口南拐回家。余悦君还想去看看那两位醉酒的,但被张国栋拦住:“你还要翻山越岭的,赶快回吧,他们几个我来安排!”

余悦君就此别过,北上抄小路回草甸。张国栋就带着赵志军、王婧,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又去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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