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马蹄嘶鸣,绍布道,“或许是来收税了,上次我打伤了他们几个人,他们来这么多,或许不会善罢甘休。”
平凡道,“总不该这么巧的,不过即便当真是来找麻烦,大哥你也不必担心,有我在,区区几个毛贼伤不了你我。”
绍布叹气道,“我知道兄弟你厉害,但你总不能一直在这里,他们却是这里的地头蛇,日后你若走了,还是要找麻烦的,所以,兄弟就不要出手,只是看着吧。”
平凡思考着,绍布所说也颇有几分道理,自己很快就会离开,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们。
绍布道,“或许不是来找我们的,先去看看吧。”平凡点点头,两个人便走了出去。
外面有着六匹马,六个人,皆是带着刀剑,身着汉衣,四周的人看到他们都站得远远的,以防招惹事端。
只见马前第一人,是一位眼神犀利,看似有接近三十余岁的大叔模样的中年汉子,他扫视着周围,似乎在找什么人,但显然没有找到,便喊道,“去找,她就在这里!”
他身后五人则连忙策马行走着并不断的张望,看到这个,绍布缓了一口气,道,“看来不是找我的。”
平凡点点头,但心里却疑惑着他们要找谁?
正想着,刚才那个被平凡救了,却不领情的女子不知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大叫着,“不用找了,本姑娘就在这里!”
这大汉皱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便道,“还不快回去,非要让我们把你抓回去么!”
正说着,那边刚才被打的那位公子也出现了,一露面,就喊道,“大哥,你可算来了,我被人打了!”
这马上的人一听这话,盯着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个遍,“我见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公子模样的人道,“大哥,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我被那小子打了肚子,这可是内伤。”同时这公子还指了指祝平凡,祝平凡知道,自己是躲不了了,他便向外站了站,莫要牵扯了绍布大哥。
不过他站的显然晚了,马上的中年人看向他,又看了看绍布。
他不认识平凡,却知道绍布,所以,他指了指平凡,问绍布,“绍布,你好大的胆子,没有交税我们还没有难为你,你倒和人合起伙来敢打我弟弟。”
绍布有苦说不出,却不知道平凡是何时打的,看向平凡,不知该如何解释。
平凡道,“住口!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莫要冤枉好人。”
那人便看向平凡,虽然个子很高,但那一脸的稚嫩,说明了他的年龄,看那身段,虽然有着几两肌肉,但和绍布,和自己相比,都算是笑话了。他便道,“二弟,有些日子没有切磋,想不到你的本领竟然下降到这个地步,连这样的货色都不是对手了。”
这话显然看不起祝平凡,他不太高兴,眉头紧锁,但也没有过于冲动,母亲说过,当别人小瞧你的时候,就是你十分安全的时候,在这个时候,若能够一击必杀,千万不可以失去机会,否则,当对方反应过来,你就危险了,尤其是强敌。
虽然祝平凡并不认为这个人是强敌,但他小看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予以纠正。
那二弟显然也不高兴,辩解道,“大哥莫要小瞧他,他虽然看似人畜无害,实际厉害的很,当时,三妹也见到了。”
这大哥看向那位女子,“三妹,二弟说的是真的吗?”
平凡啊呀,这才知道,原来这三个人是三兄妹,自己当着她的面打了她二哥,难怪她说自己是恶人,只是不知道,他们三兄妹怎么好像是要内讧,大哥二哥都来抓她却是为何?
三妹点点头,“不错,他的确厉害的很,当时我在现场,这样吧,反正大哥你要和他打一仗,若是你能打赢他,我就和你回去。”
三妹都这么说了,大哥也有些慎重,但自己也不相信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这么些人看着自己,若是就此退缩,岂不是失了面子。
所以,大哥道,“小子,你也听到了,看到了,动手吧!”
祝平凡却不打算动手,“你说要我动手,我就动手,岂不是失了面子。”
大哥皱了眉头,这话怎么和自己想的那么一致呢?“你若不动手,我就要过去,到时候,这马踢到了人,比如你身边的绍布,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绍布躲开了些,大哥继续道,“躲开也没用,若是掀翻了你的蒙古包,岂不也是一场损失?”
祝平凡道,“好,你既然非要打,我就陪你,不过,你们得先告诉我,你们是金轮堡的人吗?”
大哥道,“哦?你还不认识我们,也罢,我就告诉你,我们三兄妹便是金轮堡堡主的三个儿女,人称金轮三侠便是。”
祝平凡微微一笑,心想,明明是三个劫匪一般的人,如何能说是三侠?估计是自封的吧,不过,自己也没有必要揭穿,否则,他一个愤怒,冲了过来,打翻了绍布大哥蒙古包前的摆设,也是异常损失。他道,“既然你们是金轮堡的人,我有一个要求,如果我胜了,你们不仅要免了绍布大哥的税,还不能再难为他。”
大哥哈哈大笑,“好,好,便依你,不过,若是你败了,我也不杀你,你就到我们堡上,做个下人,干一辈子的农活,你看如何?”
祝平凡冷哼一声,“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说罢,祝平凡一回头,将绍布摆放在蒙古包前的四把劣质弯刀抓起来就朝大哥那里扔,当然,不是随便扔的,那刀锋全都向着大哥的马,他要先把大哥从马上打下来。
大哥果然不是吃素的,伸手一摸,就将马匹上一柄长柄大刀举起,连挥四下就将祝平凡丢过来的弯刀全都格挡开来,这长柄大刀看似也有二三十斤,不算太重,在大哥手中也是驾轻就熟。
此时,祝平凡已经来到马前,忽地跳将起来,同时向下发出三柄飞刀,这些飞刀都是苏欣柔给他防身用的,祝平凡虽然没有怎么练习过暗器,却也比一般庸手厉害多了。
大哥看到祝平凡跳起来,长刀就直接一挥,向他砍去,这一挥之力势如千斤,若是砍中,必然一刀两断,此时,他忽然看到,平凡丢出了飞刀。
“不好。”大哥反应过来,双脚脱离马镫,果然,飞刀射入了战马的眼睛和鼻孔,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飞起,大哥也一跃而起,但他势如千斤的大刀则必然挥空,想停都停不下来。
“不好!”大哥又反应过来,刚才凶险,他来不及多想,就向后跃起,此时反应过来,长刀已经从有挥到了左,可谓面门大开,祝平凡刚才也是跃起,此番被前蹄飞起的战马挡住了去路,他左掌一拍战马的头,又跳起了几分,再落下时,右掌就要拍向大哥的天灵盖。
大哥惊骇莫名,这一掌中若是灌入了内力,自己不被拍死也要拍成白痴,所幸他的刀去势已停,他连忙收回来,用刀柄挡住了祝平凡的手。
但祝平凡还有下一手,他的脚正好在大哥的胸口处,此番他又正好是前冲的势头,便一连在大哥的胸口处踢了六脚,大哥被打翻在地,祝平凡则安全着地。
大哥吐了一口血,祝平凡的六脚并没有灌注内力,他也怕打死了人,金轮堡到时候定然不肯甘休,说不得还得连累绍布大哥,所以只是普通拳脚。
祝平凡怕大哥不领情,便道,“刚才我若是灌入内力,你已经是个死人,但我是侠义仁慈之人,念及你也年轻,不忍伤你性命,只望你莫要忘了咱们的约定。”
此时,二哥和一干随从都跑过来,喊得喊,扶的扶,将大哥撑起来。
大哥看着祝平凡,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气愤,他想不到,自己三两下子就被收拾了,当真是丢面子丢的大,噗的又吐出了一口血,“好,好,我记下了。咱们走!”说罢,一挥手,二哥和仆从们就赶紧将他扶上了一匹马,二哥也跟着上去,他总得在后面照顾照顾伤员。
大哥道,“三妹,你果真不会去吗?爹可生气了。”
三妹看到大哥受伤,也是有些心焦,但还是叹了口气,“唉,你和爹说,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大哥道,“好,只望你莫要说谎,否则爹爹怪罪,你总该明白轻重。”
那战马早已经被祝平凡拍死了,对绍布道,“绍布大哥,今天下午还有马肉吃呢!”
绍布却是有些担忧,但祝平凡笑着和自己说这个,他看着祝平凡的笑脸,也不禁被其感染,笑道,“好,今晚上咱们就吃马肉。”
三妹叹了口气,看向祝平凡,“你很厉害。”
祝平凡也看向她,笑道,“原来你是那个人的妹妹,看起来我真是多管闲事了,吃力不讨好说的就是我了吧。”
三妹看他竟还能笑得出来,便也笑了,“看你的模样,应该是极少出来走动,否则,你总该问一问我和二哥的事,而不该直接动手。”
祝平凡尴尬的笑了笑,“你说的对,我有些想当然了。”
三妹道,“刚才你说,你是侠义仁慈之人?”
祝平凡哈哈一笑,“当然,我不仅仅侠肝义胆,还义薄云天,惩强扶弱,救难民于水火·······”
三妹也笑了,“看不出,你还是这样一个好人,我有一件事,想要你帮忙,不知道,你会不会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