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半言和村民商议明天一同前去镇上政府讨公道后,又嘱咐大家晚上要小心那些混混的报复,如有情况,立马找他,各自应允,让大家赶紧回家,天都黑了!
扶着二叔,陈半言三人去了村医务室,让医生看看二叔身上的伤!
二叔身体并无大碍,皮外伤,拿了点消炎药,然后就回家了!
一路上二叔二婶问东问西,拉着陈半言说话,言语之中,满是关怀!
“言娃子,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休学去当兵了吗?怎么后来会……”二叔一脸疑惑。
陈半言也是苦笑:“那还不是那群当兵的欺负人,我气不过就半路跑了!”
“那怎么,后来又说你死在边境线了,还把你的骨灰都弄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二叔继续问道。
“是啊!言娃子,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以为你死了,害得我还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二婶满脸也是疑惑,当年离希把骨灰带回来时,她哭得可伤心了。
想起当初的种种,陈半言叹了口气,想说实话吧,又怕两人接受不了,然后就随口说:“当年我不当兵,他们派人送我回来,我想读书也没什么意思,就半路跳车跑了,本来打算去云省找个工作,没想到半路遇到个抢劫的了,把我的东西全部抢走了!至于你们说的死在边境线,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二叔听了陈半言的话,眼中疑惑一闪而过:“肯定是抢你那人穿着你的衣服,拿着你的东西去闯边境线,然后死在边境线,过后以为是你,这才说你死了,还把骨灰送回来了!”
二叔猜测道。
“嗯!可能是这么回事吧!”陈半言含糊道。
二婶又问道:“那你这两年都去干什么了?也不回来看看,就算不回来,也该让我们知道你没死嘛,害得老婆子我伤心了这么久!”
二婶话间尽是埋怨。
“哈哈!二婶!”陈半言赶紧拉着二婶的手,安慰道:“是我不好,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两年我跟着一个老板去国外了,不曾想一去就是两年,连个信都忘了给你们带!是我欠考虑了!”
二婶看着站在面前活生生乞丐状的陈半言,眼睛泛红,这小子两年内肯定吃过很多苦。你看这手臂上的疤,还有脸上的疤,一身脏兮兮的,满脸的络腮胡,比起两年前成熟许多,变黑了,长高了!还有这一手的老茧……
二婶想着就不禁哽咽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也不早点回来,害我伤心,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没混好,回来,婶婶这里有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你怕你回来二婶会怪你?还是把二婶忘了?你就是倔,两年都没回来,音讯全无,看看这模样,都不知道在外遭了多少罪!呜呜!”
说着就哭了起来,这二婶是真心把陈半言当成自己的孩子看的。两家房子挨着房子,当年陈一六老爷子捡回陈半言时,陈半言还在吃奶,老爷子一个人又没结婚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二婶的奶水一口一口的喂大的。听说陈半言在国外混了两年,现在才回来,又是一身破烂,明显就是过得不好,怎叫她不担心?
“你别哭啊!婶婶!别哭啊!二婶,我在国外好着呢!我哪能忘了你呢,我还不是吃你奶水长大的!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陈半言赶紧哄道。他看二婶哭了,顿时就慌了,赶紧出言哄道,谁不知道他陈半言最怕女人的眼泪了!
“呜呜呜……”二婶伤心的继续哭着,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陈半言见状,急忙说道:“二婶,你再哭不是在打我的脸吗?是我不好,你再哭,我也哭喽?”
二婶还是不停,直抹眼泪。
见状,陈半言也扯起嗓子哀嚎起来:“呜呜!我好惨啊!从小就是个孤儿!呜呜!”
二婶见状拍打了一下陈半言,你这臭小子还敢取笑二婶?
“呜呜!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谁来管我这个孤儿啊?”陈半言装怪吼道。
“噗!你这臭小子,要取笑你二婶是不?”二婶马上就不哭了,还扬起手对着陈半言质问道。
“哪敢啊!二婶我是真的惨啊!不知道爹娘是谁?从小要是没有爷爷和你们,我早就饿死了,我这是哭我自己命运悲惨呢!”陈半言连忙解释道。
二婶破涕为笑,眉毛一皱:“我看你这臭小子就是在取笑二婶我,你小子是长大了我,翅膀硬了,这么久没教训你皮子痒痒了是?”二婶作势就要打。
“好了,泽芬,别闹了!言娃子,回来一趟也不容易!既然,回来了,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一直没说话的二叔突然出言道。
也是,他俩人没有生个儿子,自从六老爷子把陈半言捡回来以后,一直就把陈半言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吃的穿的,这些年还真没有少过他的,早就是一家人,就差言娃子一声“爸妈”了,一家人还说两家话,这不是让人看笑吗?
二婶这才绕过陈半言,扶着二叔一步一步的往家走。
陈半言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这世上除了爷爷还有比二叔二婶更亲的人?这些关怀,让他心中一暖!
回到家中二婶去厨房张罗晚饭了,堂屋就剩下二叔和陈半言!
“你觉得你自己有能力对抗汉龙集团吗?”二叔语重心长的问道。
“不用说他汉龙集团,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也要给我几分薄面!”陈半言不屑的说道,仿佛没有把汉龙集$$放在眼里!
二叔陈初先看着自信满满的陈半言,心中大定:“我不知道你这两年经历了什么,看你这个样子,恐怕也不是你说的那般轻松自在,我不像你二婶那样好哄!你这身杀气掩盖不了你这两年的生活。我不问,也不想知道你这两年,到底干了些什么!既然,你回来了,这些该我们得的东西,我却是叫你一样不少的给我拿回来!”
二叔睿智的看着陈半言说道,眼中尽是精光,好像已看穿陈半言!
陈半言也是一笑:“叔,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把我们该得的,一样不少的拿回来!”